第11章 暗衛屁股開花
段钺當場被他統領一腳踹飛出去,衆目睽睽下扒了褲子,摁在雪地裏,活活揍了八十大板。
他屁股開花,爬都爬不起來,是被他幾個兄弟擡回去的。
段四去找了段十二來,幫他包紮。
暗衛營全員惡鬼,只段十二一個活神仙。
他本職是獸醫,但周圍死人比死狗多,被迫轉行醫人。
一手回春術,出神入化,生死人肉白骨,全營驕傲。
段钺被他貼燒餅似的翻來覆去,左三層右三層纏成了個白饅頭,疼得嘴唇都咬出血,眸底水潤潤。
他是暗衛營最小的人。年紀小,心氣高。
平日沉着一張臉陰郁又冷血,活似誰欠了他八百兩銀子,管誰都叫廢物,嘴皮子上下一磕就是個殺氣騰騰的“死”字。
偏生長得俊俏,深得陛下寵愛。
那小尾巴更是翹上天。
衆人還是頭一次見他吃癟,這會全都圍在榻前,驚奇地指指點點。還誇他屁股白翹。
簡直欺負人。
段钺難過地把頭埋進被褥裏,耳根子發紅。
段四不客氣地取笑:“活該,誰叫你擅離職守。”
段钺嗫嚅着唇,聲音帶着少年變聲期獨有的喑啞青澀:“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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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沒有?你個木頭,話都說不清楚,還大言不慚,罵別人是廢物,我看你才是廢物。”
他去揪段钺的耳尖尖:“小廢物,我罵你,你氣不氣。”
活似一朵喇叭花,一張嘴就在那叭叭叭。
白瞎一張俊臉。
段钺怒拍床板,氣得擡頭瞪他:“我沒有、嘶……擅離、嗷……職守。”
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他捂着屁股,眼淚汪汪回頭:“輕些。”
段十二正替他清洗傷口,慢悠悠的:“叫哥哥。”
段钺掏掏耳朵,裝沒聽見。
段一坐在床頭,從懷裏取出他的寶貝小手劄,咬破指尖,飛镖沾着血,一筆一劃記下:
“十一月四日,玄衛堂段十六,玩忽職守,減月錢二兩,銷假三日。”
“如此算來……十六,你這個月沒休假了,明日記得守夜。”
段钺臉一垮。
怎麽能這樣!他動彈不得,這豈不是要他的命!
他當機立斷抱住段一大腿,神色肅穆:“爹,別這麽果斷,一家人,有事,好商量。”
衆人詭異沉默,面面相觑。
段十二摸摸他腦袋:“壞了,打的是屁股,怎麽連腦子也跟着糊塗了?”
段四關心地問:“能好麽?我不想和傻子睡一床。”
段一冷酷無情:“裝瘋沒用,叫娘也沒用,明日養心殿不見人,你這個月沒銀子。”說罷走人。
段钺流下後悔的淚水。
怪他年輕不懂事,錯把冷血當個性,如今悔改沒人信。
見他哭得傷心,衆人紛紛告辭,生怕被訛。
幾息後便只剩段七一人。
他性子木讷,一直站在外圍,并不與旁人交流。
這會人沒了才上前,同段钺大眼瞪小眼,默默無聲對坐半晌,才冷硬開口:“任務,我替你做。”
別哭。
段钺熱淚盈眶,他兄弟真夠義氣。
“其實我向萬歲爺告了假,是爺準許我離開的。”
段钺趴在榻上,悶悶不樂出聲:“統領是非不分,不聽辯解,又說什麽禁書,我何時看了,定是段四陷害。”
段七安靜聽他說,并不接話。
暗衛營沒有對錯之分,只有生死之別。
小十六太固執。
他前世便是因這性子吃了虧,此生無論如何也需叫他改了,遠離那罪魁禍首。
段钺全然不覺,倒了通苦水,才驀地想起靖王這個冤大頭還在牢裏,估計快沒氣兒了。
他睜大眼:“七哥,向你打聽件事,你可知莊貴妃有什麽相好的男人?”
段七回神,眉眼鋒利起來:“你問這個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