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暗衛調戲,主子生氣

“我、猜不出......”

靖王難受地喘口粗氣,灼燙的臉頰情不自禁往段钺脖頸裏貼,汲取那些微清爽的涼意。

段钺被他呼出的熱息刺撓得渾身不舒服,脖子縮了縮,嫌棄出聲:“你別貼我行不行。”

“熱......”靖王眼前模糊,意識已經不清醒了:“十六、十六......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怎麽辦,涼拌。”段钺抽出一只手,一巴掌把他頭拍過去:“嘴巴離遠點,別碰我脖子,再貼貼我就把你扔了信不信?”

靖王喘息聲越發重了,卻不敢再挨着他,渾身瑟瑟發抖,可憐地縮在他背上。

王典離老遠就看見自家殿下有氣無力被駝回來,連忙上前問詢:“喲,大人,這是怎麽了?”

段钺擔心有監視,只道:“喝醉了酒,六殿下囑咐我送他回來。”

“那奴才去煮醒酒湯。”

“回來。”段钺把人拉住,“不用,找幾盆冰塊送過來就行。”

“冰、冰塊?”王典驚訝地看了眼自家殿下,“殿下難道要冷浴?”

“問那麽多作甚,照做就是。”

說完頓了頓,想起他家窮得很,又道:“若沒有冰塊,随便從院子裏抱幾捧雪也行。”

王典連連點頭,當真找了把小鏟子去鏟雪。

段钺抽抽嘴角。

靖王窮也是真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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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幾盆雪都倒進浴桶裏化了水,把靖王從榻上抱起來,揭開被褥就往裏扔。

靖王眼眶通紅,摟着他脖子不肯放:“冷。”

“我管你冷不冷,趕緊給我下去。”

段钺居高臨下俯視他,“你中的是情毒,別想着我去找人替你解,自己忍過去吧。”

說完也不管靖王願不願意,一巴掌給人拍進了水底。

靖王渾身一哆嗦,立刻從水面冒出頭,凍得唇色發紫,連呼吸都冒着寒氣。

他扒着浴桶邊緣,艱難出聲:“一日醉,若不交合,會死人。”

段钺搬了個小板凳,翹起二郎腿坐在一旁,穩如老狗:“誰說的?”

“衆所周知。”

“瞎幾把扯。”段钺輕嗤一聲:“忍忍便過去了,我都能忍得,你怎麽忍不了?你不是男人?”

靖王被堵的百口莫辯,沉沉盯他一會兒,突然抿起唇,一頭鑽進了雪水裏,好半晌不露頭。

段钺挑眉:“你幹嘛?生悶氣?你要不要臉了。”

水面嘟嚕嚕冒出一串泡。

段钺無語,把他揪出來:“你想悶死自己?”

靖王臉色蒼白,烏黑的墨發淋着水,緊貼在雪白肌膚上,莫名誘惑。

他垂着纖長的睫毛,啞聲道:“反正都是要死,你倒不如讓我死得體面些。”

段钺拍拍他小臉蛋:“安心,有我在,絕不會叫你死那麽痛快。”

他從前被靖王送給三皇子時,被他親手喂下過這種毒。

故而後來,靖王一直以為他清白已不在。

但事實上,三皇子并未親自碰他,而是為了折磨,将他送進青樓,想看他會不會經不住誘惑失身。

暗衛自小就會進行各種訓練,包括抵抗情欲。

所以那天夜裏,他沒有碰任何人,生生憑自己的意志咬牙挺了過來。

靖王嫌他髒污,厭他失身。

但他并不知道,對前世的段十六來說,一日醉的藥力,甚至不如靖王那張臉有用。

段初初一個笑,能讓他生讓他死,讓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再多深情,皆成過往。

段钺收回思緒,看向浴桶裏奄奄一息的少年,勾勾唇:“殿下,你若實在忍不住,不如奴才幫你纾解如何?”

段初初一頓,顫巍巍擡了眼睫看他:“怎、怎麽......纾解?”

段钺不語,纖細修長的手腕伸入冰水中,往下探去。

靖王屏住了呼吸,手指緊緊扣住木桶邊緣,一動也不敢動。

他感受到小暗衛柔軟的右手,撥開層層疊疊的水紋,探入他雙腿間。

“十、十六......”他嗓音嘶啞得發顫,忍不住夾緊了大腿根。

段钺朝他一笑,掌心貼在他小腹處。

緊接着,徐徐渡入內力。

靖王又是一怔,沒反應過來,擡頭呆看他。

段钺看出他心底所想,笑了一聲:“你以為我要做什麽?”

靖王臉頰發燙,立刻收回視線,抿了下幹燥的唇,移開臉不敢看他。

段钺替他将藥力化解掉,便收回手,一邊用帕子擦幹淨指縫的水珠,一邊道:

“七殿下留手了,藥量并不多,效用過兩個時辰自會化解,你先待着,我待會再來看看。”

見他要走,靖王連忙起身抓人:“你要走?”

“你這不是屁話麽,我主子還擱鳳儀殿裏等着呢,我不去他那兒,還留在你這個外人這裏不成?”

他打開靖王的手,轉身出了門。

王典送他到殿門口:“大人慢走。”

段钺颔首:“勞煩公公照看好四殿下,若是他受不住凍,暈了過去,還請公公派人通知我。”

王典笑着點頭:“奴才省的。”

段钺才放心離開。

月上中天,鳳儀殿的宴席已經散了。

六皇子抱着昏昏欲睡的九皇子站在殿門口等他。

“十六,四哥怎麽樣了?”

“中了情毒,不過沒有大礙,奴才已經替他解了。”

六皇子臉色怪異:“你......你解了?”

“對呢。”

段十二也蹙了下眉:“怎麽解的?”

段钺奇怪地看他倆一眼,“扔水裏啊,不然呢。”

“......”段十二頓了頓,也是沒想到他如此簡單粗暴。

六皇子此刻非常擔心自家四哥的生命安全:“四哥他沒死吧?”

“殿下放心吧,奴才心裏有數。”

你要真有數,就不會把一個重傷瀕死還中了毒的人扔冰水裏不管了。

六皇子嘆息:“我這裏沒有大礙,你若擔心四哥,便去守着他吧。”

段钺耿直:“殿下,我不擔心。”

六皇子只好道:“我擔心。十六,你還是去替我看着點,四哥身子虛,受不得凍。”

段钺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段十二背着九皇子,同他一道行路。

“對了,方才忘了問,莊貴妃和七皇子如何了?”

“陛下從偏殿搜到一封密信,是莊貴妃夥同刺客密謀,襲擊陛下的手信。”

段十二面色嚴肅起來,“十六,你可還記得先前陛下兩度遇刺?似乎,都是莊貴妃所為。”

段钺點點頭,他自己僞造的信,他當然知道是什麽內容。

他關心的是:“知道這件事的人,多麽?”

“在場之人都看到了,陛下雷霆震怒,将七皇子和莊貴妃都關了禁閉,命令其餘人封口,不準再議此事。”

“這麽說,陛下暫且還是不打算動莊貴妃。”

“不錯,一方面信的來歷蹊跷,還待調查。另一方面莊氏如今權勢滔天,幾樁鹽鐵交易和春闱俢堤等要事還握在他們手裏,輕易動不得。”

段钺也清楚這些,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老皇帝太能忍,被戴了綠帽子也能一直按兵不動,也不知道究竟在謀劃些什麽。

兩人沒走一會,便到了岔口。

段钺停住步子:“總之是好事,她暫且應該不會指使吳徵動手腳了,十二,你小心點。”

段十二點頭,不放心地看他一眼:“你也是,萬不可沖動。”

段钺輕笑,拍拍他肩上九皇子的小腦袋:“九殿下,奴才告退了。”

九皇子迷迷糊糊半睜開眼,張開手要他抱:“十六,餓餓。”

段十二連忙把小孩撈回來:“殿下乖,十六還有事要辦,咱們回宮沖奶喝吧。”

兩人便在岔口道別。

段钺擡頭望了眼天色,并未回冷宮,而是摸去了二皇子住處,避開眼線,躍上房頂。

燈光昏暗。

段雲睿仍在書房讀書,三皇子在他邊上搗鼓木雕,嘴裏嘟嘟囔囔的,在說靖王的壞話。

段钺屏息,如同暗夜的枭,閉目隐在黑暗中,不聲不響等了許久。

終于,三皇子張嘴打了個哈欠,揉揉眼。

“哥,我困了。”

段雲睿掃他一眼,放下手裏的書,“不早了,走罷,回去休息。”

三皇子立刻蹦起來,把手邊工具收起來,和他一道出了門。

書房燈火吹滅,銅鎖落下,人聲寂滅。

段钺這才睜開眼,躍下房頂,打開窗戶翻進去。

他之前跟蹤段雲睿,發現在他書房裏,有一間不為人知的暗道通往宮外。

他猜測,從趙景幼那兒購來的火門槍,就被藏在那裏。

段钺擰了下書架左側第二本竹木卷,暗室門應聲打開,他吹燃一只火折子,悄無聲息走進去。

......

三皇子走出不遠,回頭看了一眼。

“哥,你說,段十六真的會來麽?”

“他既奉父皇之命搜查,自然不會什麽都不做。放心,他查不到什麽。”

三皇子點點頭,又不放心地叮囑:“但是哥,別忘了,你答應我不傷害十六的。”

段雲睿低頭掃他一眼:“段十六就有那麽好,叫你惦念這麽久。”

“你不懂。”三皇子一臉高深莫測,“這就叫緣分。”

段雲睿搖搖頭,什麽都沒說。

......

段钺很快便折返。

不出所料,暗道盡頭是一間廢棄舊宅,裏面堆放了三箱火門槍,還豢養了幾十名刺客。

既然已經确定火門槍的位置,剩下的,便是禀告給老皇帝。

這一次,就算不能讓二皇子倒臺,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段钺回到冷宮。

王典守在門前,一臉焦急:“大人,您總算回來了。”

“怎麽了。”

“殿下……殿下暈過去了,渾身滾燙發燒,怎麽也叫不醒,奴才瞧着呼吸都快沒了,您趕緊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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