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男人都會互相慰藉

段钺頹喪地背坐在床上抽煙,煙霧缭繞,将他神色襯得晦暗莫名。

身後床褥一片狼藉。

沒錯,昨晚他和靖王徹徹底底放肆了一回。

“嗯......段钺?”

床上的人用鼻音哼了聲,輕輕翻了個身,修長的手臂攏過段钺脖頸,柔弱無骨般攀上他的肩,迷迷糊糊地呢喃。

“天還沒亮,你怎麽醒了。”

段钺掐滅了煙頭,微側首,眼神複雜地看他。

段初初白皙的身體上皆是紅痕吻印。

墨發柔軟披散,桃花眸水潤光澤,皮膚嬌嫩滑膩,看起來就像個不谙世事的尊貴小殿下。

偏偏細腰翹臀,大腿根被掐出許多指印,薄唇也被蹂躏得紅腫,色。氣極了。

“殿下,你昨晚,舒服麽。”

靖王慢半拍地眨了下桃花眼,臉頰漸漸發燙。

他輕咳一聲,游移地瞥開視線,用詞非常矜持:“還成。”

段钺頭大,崩潰到瘋狂揉腦袋。

他不成,非常不成!

說好的讓靖王發情把他撲倒親遍全身,為什麽到最後成了自己把他渾身上下給親了個遍!

滾了一晚上,結果他到現在還是個雙腿癱瘓的殘疾人,搞毛啊喂!

段钺閉着眼,心累地靠在靖王肩上。

靖王坐立不安:“怎、怎麽了。”

“殿下,我腿疼。”

靖王心一緊,“扭到了麽?我就說那個姿勢不行,你偏要.....”

段钺嘴角一抽,掐住他的臉揉捏:“段初初,別說的那麽引人誤會,我只是幫你含了幾下而已,這是正常的,懂嗎?很多男人之間都會互相慰藉,我還摸過我兄弟的小兄弟呢。”

靖王:“哦,那你兄弟也會用手指探進你體內撫慰嗎。”

“??”

“會讓你夾着腿抽。插發洩嗎。”

“......”

“會吸你的奶......”

段钺一把捂住他的嘴,臉色爆紅。

“夠了,別說了。”

靖王桃花眼閃了閃,順勢啄了下他掌心。

段钺“倏地”收回手,怒瞪他:“段初初,你他娘,別逼我揍你。”

“所以會嗎?”靖王神色認真。

“......”段钺抓抓腦袋,破罐子破摔:“怎麽可能會啊!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變态嗎!”

靖王摟住他脖頸,小小聲反駁:“我才不變态,我又沒有親你的腿根和腳趾,明明是你按着我不放。”

“......”段初初,請你不要一臉平靜地把這麽丢人的床事爆料出來好嗎。

段钺欲哭無淚。

他身為頂尖暗衛的臉已經丢盡了。

為什麽會這樣,小黃書下。藥是不是下錯人了?

見段钺好長時間不說話,靖王以為他傷心,躊躇了下,蹭過去,珍重地吻吻他臉頰:“我會對你負責的。”

你負個毛線你負。

段钺沒吭聲,靖王又道:“等回長安,我娶你好不好。”

段钺斜他一眼,冷笑。

靖王弄不懂他這是什麽意思,還想再問,段钺卻重新躺了回去。“行了,睡覺。”

靖王趴過去,晃晃他肩膀。

“段钺、段钺,就寝時不要吃東西。”

又頓了頓,疑惑地看着他嘴裏吞雲吐霧叼着的煙棍子:“你在吃什麽?”

“哦,棒棒糖。”

“那是什麽?”

“你不懂,小孩不能吃。”

“段钺,你只比我大兩歲。”

段钺把煙頭扔進煙灰缸,翻了個身,不理他了。

靖王安靜了一會,等他都快睡着了,突然來了句:“段钺,我也想吃。”

你想屁。

......

翌日。

段钺醒時,發覺自己的腿忽然能動了。

靖王端着水盆走進來。

段钺狐疑問他:“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靖王:“沒做什麽。”

你放屁。

沒做什麽他的腿能好麽。

見他神色不對勁,靖王淡淡補了句:“你不是說腿疼麽,我替你揉了揉。”

“只是揉一揉?”

靖王移開視線:“.......嗯。”

嗯毛線,有種看着他的眼睛說啊!

但不管怎樣,總歸省了他自己開口索吻。

段钺嘆口氣,站起身。

下一瞬,又直挺挺坐了回去。

屁股蹲兒使不上力。

靖王看着他的動作,遲疑:“段钺,你受傷了?”

“......”

段钺能說什麽。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某個狗王爺沒有親他屁股所以導致他邁不動腿吧!

段钺揉揉眉心:“殿下,我有點使不上力,可能是腿傷犯了,你能扶我一把嗎。”

靖王簡直求之不得。

洗漱完,兩人坐在桌上用早膳。

段钺盯着眼前冰冷的牛奶面包,生理性犯嘔。

“殿下,咱們能吃點別的嗎。”

這半個月他吃面包快吃吐了。

靖王跟前的盤子裏比他還寒酸,只有半袋硬邦邦的餅幹,還有小半瓶不知道幾天前剩的草莓酸奶。

“可是......”他低下頭,用竹筷搗碎餅幹,聲音悶悶,“我又不會。”

段钺這間屋子裏,到處都是他理解不能的東西。

裝着人會說話的盒子,碰一下就亮的燭火,不需要生火也能做飯的鍋具。

都是他不會使用的東西。

段钺想想也是,他還沒教過靖王怎麽操作機器,這半個月他估計餓壞了。

掃一眼靖王越發瘦削骨感的身子,段钺嘆口氣。

“殿下想吃什麽。”

靖王擡眸,眼底漸漸亮起星光。

......

其實段钺會的菜品也不多。

暗衛不需要居家過日子。

但用來對付靖王足夠了。

他煮了碗西紅柿雞蛋面,西紅柿還是440友情贈送。

靖王把碗底舔得幹幹淨淨,意猶未盡。

段钺摸摸他脹起的小肚子,笑道:“殿下,你食量小,不能吃太多。”

靖王乖乖“嗯”了聲,有點失落。

段钺道:“下次再煮給你吃。”

“還有下次嗎。”

段钺沒忍住笑出聲。狗王爺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有啊。”他笑眯眯的,“殿下只要聽話,想做什麽都行。”

這話其實有幾分強制意味。

但靖王沒聽出來,或者說聽出來也裝沒聽懂,點了點頭。

飯後,段钺帶人出了空間。

......

外面已經過去了将近四個時辰。

淩晨熹光未現。

鐘寧便守在門口急得直跺腳。

段十六和靖王鎖在房裏這麽久,敲門不應,問話不回,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什麽。

曲懷灏大步行來:“四殿下可曾出來過。”

“不曾。段十六也沒有聲音,不會是出什麽意外了吧。”

“四周守備森嚴,段十六又身負武功,能出什麽意外,恐怕是不想打擾四殿下休息。”

曲懷灏蹙眉:“覃墨川的大軍已經在五裏外了,這樣下去,天不亮就會揮兵進攻。”

“憑咱們如今兵力,連一個時辰都撐不了,實在不行,曲将軍,你就先帶殿下撤退,我留下殿後。”

“不成,我怎麽能将你留下,你......”

兩人正商量對策,身後門突然“咔嚓”一聲開了。

靖王看了看差點抱在一起的兩人:“何事。”

曲懷灏立刻放開鐘寧的手,後退兩大步。

“我、不是,末将來禀告軍情。”

靖王掃了眼他的手,沒說什麽:“進來吧。”

曲懷灏如蒙大赦。

倒是鐘寧疑惑地看他一眼,“你緊張什麽。”

曲懷灏輕咳一聲,“你看錯了。”

鐘寧眨眨眼,跟着他走進去,才發現段十六坐在榻上,手上拿着輿圖正在沉思。

“段大人,原來你在裏面,怎麽也不回個話,我急得差點要撞門了。”

段钺告罪:“奴才受了些傷,沒留意門口動靜,讓将軍擔心了。”

鐘寧大驚:“受傷?你怎了。”

癱了。

段钺神色淡淡:“腿傷複發罷了,沒什麽大礙。”

鐘寧走過去幫他捏了捏腿。

靖王見他倆相處融洽,也沒打擾,轉而問曲懷灏:“覃墨川到哪了。”

“城外五裏山谷。”

靖王也不驚訝,冷靜吩咐:“召集城內百姓從密道撤離,這是密道入口。”

曲懷灏心神一松。

看來段十六沒诓他,四殿下确實早有所料。

靖王察覺到他走神,“怎麽了。”

曲懷灏拱手:“啓禀殿下,此事段大人已經吩咐過末将處理,午時城內百姓便已全部撤離完畢。”

靖王嘴張了張,回眸訝異地看榻上和鐘寧說話的小暗衛。

“殿下?”曲懷灏隐約發現了什麽,“難道不是您吩咐段大人做的麽。”

靖王桃花眸微垂,搖頭。

曲懷灏不知該說什麽。

既然四殿下沒有将計劃和盤托出,那就是段十六自己猜出來的。該說段十六聰慧麽。

但看樣子,他心裏恐怕還憋着一口氣,等着尋四殿下的麻煩。

“殿下,您和段十六......”

靖王擡手,阻住他的話:“派兵去城主府糧倉。”

曲懷灏一頓,不忍道:“殿下還不知......糧倉、早已經空了。”

“無礙,鑿開地板,地下有暗室,另外藏着一間糧倉,将食物和武器派發給士兵,速去。”

曲懷灏還沒反應過來,那邊鐘寧就驚喜叫出聲:“當真?!段大人,你可不興騙我!”

段钺道:“事關兩萬将士生死存亡,我怎敢欺騙将軍。”

鐘寧一臉激動轉頭:“曲将軍!你聽見沒,咱們有救了!”

曲懷灏望着他亮晶晶的眸,緩緩點頭:“嗯。”

時間緊迫,很快他就離開,帶着人去開糧倉。

鐘寧高興地錘了下段钺肩膀:“段大人,倘若此戰得以生還,我定自掏腰包,請你去花樓潇灑一回!”

靖王敏銳擡眸,冷冰冰掃來一眼。

段钺輕咳,示意鐘寧住嘴。

鐘寧絲毫未覺,還拉着段钺興致勃勃道:“你整日待在長安對着那些大家閨秀,定沒體會過這邊境姑娘的豪邁奔放之處,那美人的水蛇腰扭起來,能将男人纏死在榻上......”

靖王走到他身後,沉着臉。

“鐘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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