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修理她

“我也來看看。”就在安妮掀起枕頭的同時,歐陽不凡以極快的速度伸手過去,有物體一閃,洛映水分明看見,一個金屬物體落入他的手中。

“項……”

“項鏈說了不會在她房裏的,倒是最近有個叫牛老三的人在我那裏做客。”

安妮剛要驚叫,歐陽不凡搶斷了她的話。“牛老三”三個字尤如一枚炸彈突然投下,将安妮連連振退了三步。

“怎麽,有沒有?”在別處搜查的南宮寒雪和紅姐走來。

“沒……有,我……自己再找找。”安妮像遭雷擊了般頹然軟化,洛映水弄得一頭霧水。她不知道那個叫牛老三的究竟是何方人物,竟然可以讓安妮說出謊話來。

得救了的她對上了歐陽不凡迷人的雙眼,她無辜地搖頭着,向他表示,她并沒有偷過那根項鏈。項鏈什麽時候到了她的房裏,落到她的枕下,她都一無所知。

“我相信你。”走出房間時,歐陽不凡再次和她肩并肩,輕語道。

“去看看你的房間吧。”他向安妮提議。

安妮言聽計從,打開了自己的房間。

“不在這裏嗎?”歐陽不凡從桌椅下拉出一條項鏈,眨着眼睛對安妮說。

“哦,對,是我不小心。”安妮完全變成一個洩了氣的皮球,收起項鏈,她向歐陽不凡投去一抹詢問的目光。

“你不知道我是怎麽找到的吧,找這些我可是高手,哪天有空約我,我告訴你的。”歐陽不凡意有所指,安妮聽話地點點頭,接過他遞來的一張名片。

“不凡哥哥,我也要聽。”南宮寒雪幾近粗魯地拉開洛映水,擠到歐陽不凡的身邊。

“這個……如果安妮願意的話,當然可以。”輕易地将難題抛給安妮。安妮青着一張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再說嘛。”她艱難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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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鬧劇落下帷幕,歐陽不凡就像是專門趕來救她的一樣,事情解決後,又飄然而去。

安妮無心鬧下去,安然地避開到一個人不知的地方,再一次撥下牛老三的號碼。

“喂?”一個有別于牛老三嘶啞聲調的醇厚嗓音響起。

“你……是誰?”安妮警惕地問。

“剛剛見過就忘了?”歐陽不凡的聲音隔着話筒傳來,安妮忍不住身子一顫。“果然是你捉走了牛老三。”

“當然。”那頭的歐陽不凡心情極好。“他不僅被我抓住,還告訴了我一個驚天大密秘。”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語氣十分沒有把握,安妮全身早已吓出冷汗。牛老三說了什麽?歐陽不凡所指的秘密又是什麽?

她通過牛老三做了不少事,如果他全說出來的話,足夠她死一千次。

“說了該說的,我勸你一句,老實一點,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做出陷害洛映水的事,絕對不會輕饒!”電話被直接挂斷,安妮的手無力地垂下。

歐陽不凡的話讓她的心暫時地獲得輕松,他只要求自己不要再欺負洛映水,并沒有過多地指責。這是不是意味着歐陽不凡只是吓吓她,牛老三并沒有把實情說給他聽?

牛老三現在到底在哪裏?電話聯系不上,她只能幹着急。

思考一陣,安妮撥下另一個號碼。“爹地,幫我查一個叫牛老三的人,什麽事,肯定是大事啦。幫我查出來就可以了,其它的事不用你管!”

南宮寒雪滿腹怒火無處發洩,剛剛當着歐陽不凡的面,她忍了下來,現在,心上人走了,她終于将全部的怒氣撒在了洛映水的身上。

“真是太不要臉了!”歐陽不凡的座駕剛剛消失在視線內,她就狠狠給洛映水甩了一巴掌。

“你……”洛映水被一掌拍得連退數步,幸好有家具擋住,她才沒有倒下。

捂着火辣辣的臉蛋,她到現在都不明白,南宮寒野為什麽這麽生氣。無辜的眸中盛滿淚水,倔強地沒有流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激起了南宮寒雪更大的怒火。

撒潑般揪住她的手,往後連連猛推,洛映水最終跌倒在地上,剛剛清掃的工具打落下來,落在她的身上。

緊張地撫着肚子,她好擔心碰到肚子裏的孩子。

“竟然敢勾引我的不凡哥哥,竟然想要和我搶男人,你活得不耐煩了!”十足的小太妹,她雙手插腰,高高在上地看着地面上根本沒有反抗能力的洛映水。

“小姐……”紅姐看不過眼,出來阻止。

南宮寒雪袖口一甩,将紅姐擋開。“不要勸我,今天這個小騷貨不修理修理,還真是越來越大膽了!誰都別攔着我,誰攔我,就是跟我南宮家所有人過不去!”

紅姐無聲地退到了一邊,南宮寒雪往前跨步,不順眼般看着地上撫着肚子的洛映水,飛起就是一腳!

洛映水反射性地一閃,帶着尖利鞋跟的腳剛好踢中大腿根部,一陣刺痛傳來,她眉頭一縮,痛得差點暈倒過去。

這一腳好重,幸好避得及時,才沒有傷及肚子。

洛映水還未來得及慶幸,接着又一腳踢來,南宮寒雪學跆拳道,全部力度放在腳上,竟呼呼帶風。

完了!

她似乎有意對準自己的肚子,精準地再度踢來。

“不要!”來不及閃開,她只能攤開雙掌,伸臂擋去。

痛!

她以為手掌已經碎掉,在南宮寒雪拔去鞋根之時,看到左手掌心一個血洞噴出血來。

處于掌心的傷口牽動着手臂,直痛得她的心髒近乎麻木。

又一腳飛來,這次,她只能用右手。

更強烈的痛!

她的左膀右臂連同頭部,一起被扯動着,劇烈地疼痛。血水順着雙手掌心流下,滴落地上,迅速形成兩條血河。暗紅的血液滾動,觸目驚心!

“我看你擋,用什麽擋,臭女人!”南宮寒雪不想就此罷手,強烈的怒火讓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打死洛映水。

接下來,她已擋無可擋!洛應水的身體麻木在那裏,看睜睜地看着飛腳踢來,連一步都移不開。

孩子!

她的雙手回到腹部,滿滿的鮮血暈染着身上的裙裝,血液散開,身前馬上變成耀眼的血紅!血水浸透衣服,順着布料,滴落地面,形成新的血潭!

“你就應該去死!”下一腳,南宮寒雪轉移的方向,對着她的腦袋就踹!

洛映水以為等待她的必定是死,她認命地閉上了眼睛,血水彌漫的手掌緊緊地貼着腹部。

“住手。”南宮寒雪的腳沒有落下,在離洛映水不足五公分的地方停住。并不是她有心放過洛映水,而是腳踝被一根鐵絲繩捆住,不能再往前踢進。

那鐵絲繩小到不足一毫米大,若不是在強光反射下發出光亮,根本看不出有東西。

可以如此得心應手地使用這根鐵絲繩的人只有一個——血炎。

正打得酣暢淋漓的南宮寒雪沒想到半路會殺出這樣一個程咬金,一張臉立刻漲成了豬肝色。

“血炎,你要幹什麽!”

她大叫。

手指一彈,血炎收回了鐵絲繩,将她從固定的姿勢中解脫出來。

洛映水的慘狀一目了然,血炎習慣于波瀾不驚的臉一如既往,只是将深沉的眼眸沉了沉,表明對此事的不滿。

“寒雪小姐,少爺吩咐,不希望您做出什麽傷害洛小姐的事!”

南宮寒雪挫敗地收回腿腳,只用帶刺的目光射向洛映水,向她發出無聲的宣告。

洛映水全身是血,早已痛得麻木。血炎的到來拯救了她,更拯救了腹中的孩子,死裏逃生,就算仍陷在深深的痛楚之中,她還是向血炎投去感激的一瞥。

血炎的目光早已轉開。

南宮寒雪雖有不甘,卻無能為力。

南宮寒野的幹将之一血炎,是這個家裏唯一不怕她的人。他向來直接聽從南宮寒野的指揮,神出鬼沒,只有南宮寒野知道他在幹什麽。

南宮寒雪滿腹的怒火硬是不敢發在血炎身上,他骨子裏流露出來的天生霸氣令她對他十分懼怕,誰都不看在眼裏的她,在這個家裏,除了怕哥哥,便是他!

無處撒野,她的目光很快落在了紅姐身上。

對,剛剛在打洛映水的時候,她曾出言勸過,而且還離開了一會兒。

“是你告的密!”

南宮寒雪擠一抹憤怒在臉上,眼睛射向紅姐。

紅姐老實地點了點頭,她同樣是南宮寒野信任的幹将之一,在這個家裏掌管着絕大多數的事務。

“哼!”南宮寒雪除了一哼,別無所能。

紅姐的梗直是出了名的,就算南宮寒野來了,也不會懼怕一份,更何況她!

“小姐,就事論事,我認為您這次做得不對。”

這就是他們家的女管家,直接幹脆,不拐彎抹角,這也正是南宮寒野喜歡她的地方,正是憑着這一點,她順利地做上了南宮家的女管家。

紅姐的臉依舊板起,仿佛從來就不會笑。

“血先生,洛小姐是否由您帶去醫院治療?”

洛映水手心的血還在流,她的臉色開始發白,唇角已經失去血色,明眼人都知道,這樣下去是很危險的。

血炎點點頭,走向洛映水。

“走吧。”扶起她,血炎的車很快消失在南宮別墅的門口。

紅姐悄然離去,南宮寒雪跺着腳站在客廳裏,滿目的毒光只能空對着南宮別墅大門。一切恢複平靜,若不是腳踝處傳來微微的痛感,還有客廳裏觸目驚心的血灘提醒,還真會以為,這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洛映水,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你必須得死,死,死!”

一連三個死字呼出,她的面容早已扭曲變形,陰毒的目光足以置人死地!空曠的客廳連一聲回音都沒有送還給她,不達目的,此恨難消!

經過處理,傷口已經包紮好,醫生驚嘆連連,這樣殘忍的傷人手法,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南宮寒雪尖利的鞋跟,差點就将她的掌心打穿。

在剛剛上藥的過程中,她一度痛得差點暈過去,卻硬是一聲都沒有吭出來。能活下來,能保住孩子,對她來說,就已經是天大的好事。

一個母親的天性,讓她抛棄了以往的悲觀,一心地想要保護孩子,并将它生下來!

于是,在痛苦的治療過程結束後,她的臉上竟然挂上了笑。

就連血炎,都擰住了眉毛。他不解的不是南宮寒雪的殘忍,而是,眼前這個明明受到重創,痛苦不堪的女人,竟然會露出會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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