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陰差陽錯

陸家二少爺陸恒最近愛上了跟自己新上任的貼身小厮大言黏在一起的感覺。

自從成為了他的貼身小厮後,大言不再有機會跟丫鬟搭話,每天圍着自己打轉。

陸恒最喜歡捉弄他,每次看他臉紅手足無措卻又沒法争辯和拒絕的樣子就莫名其妙的心情大好。

這樣老實單純的人真是少見啊。

陸恒以為這樣的感情是很自然的,就像他喜歡後院的流浪貓,喜歡自己的小弟陸離,喜歡自己房裏的那塊硯臺一樣。

直到有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裏他看到自己穿了件薄沙狀的衣服,一臉欣喜的坐在自己床邊,好像是在等人。過了會,房門被推開了,一個只在腰間系了條毛巾的男人走進來。

他應該是剛剛洗完澡,還在擦頭發。很快他擡起了頭,一雙湖藍色的眼睛溫柔的看向坐在床邊的自己。

等下,湖藍色眼睛!這是呆子?

更讓陸恒吃驚的是,他看到自己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到呆子的身邊,抱住他,将他拉近自己,唇瓣主動貼了上去。

而那呆子也非常不含糊的反客為主,很快就将懷中的自己吻得眼神迷離,臉頰緋紅。

站在門口難舍難分的吻了一會之後,呆子将自己橫抱起來,扔到了床上,另外非常熟練的扯掉腰間的毛巾,欺身壓上自己的身體。

即使在夢裏,陸恒也感受到了呆子身上的熱度與能量——

接下來,都做了什麽,當然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于是,在如此荼蘼的夢後,陸恒對着床單上濕漉漉的一大片羞紅了整張臉。

他自從開葷後可就沒做過這樣的夢了!更何況是對象是那個木讷粗壯的呆子!自己還是下面那個啊!是不是太久沒解決個人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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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恒一面十分鄙夷自己,一面又忍不住看向房間裏收拾的張大言。張大言今天穿了件藍色的短衫,剛好可以看到他恰到好處的肌肉弧度。

陸恒是被他抱起來過的,自然知道那看上去毫不誇張的肉體蘊含着多少張力。

陸恒不自覺地的咽了咽口水,難道自己真的對呆子有方面的想法了?

太可怕了!

他陸恒再怎麽饑不擇食,怎麽能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小厮身上呢!

于是陸恒答應了常斐一起去花樓喝酒的邀請。

他不是真的多麽想去花樓喝酒,只是他覺得有些事情需要自己親自去确認。

于是他找了一堆花娘,幾乎來者不拒的與他們喝酒調笑。香香軟軟的身體如今卻讓他覺得無聊難耐。

他看到張大言一臉冷漠的站在他身邊,眼睛還止不住的往花娘身上瞅,沒由來的一陣火大。于是轉過身不去看他。

這呆子是沒見過女人嗎?眼睛都瞅直了。

越想越覺得沒法忍耐,陸恒轉身準備找張大言,卻發現那張大言已經不在屋內。

這呆子難不成是憋不住自己找樂子去了,一想到現在張大言可能在某個房間內與某個女子在一起,陸恒忍不住一陣煩躁。他一把推過還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的花娘們,不過背後好友和花娘們的呼喚,轉身大踏步離開。

滿春樓的房間至少有幾百個,去哪裏找張大言呢?

陸恒十分煩躁的在長廊上走來走去。

這個該死的張大言,明明是自己的貼身小厮,怎麽可以擅自離開自己呢?

回去一定要罰他半個月不吃飯!

半個月是不是時間有點長……他會不會被餓壞……

啊啊啊,不管了,先找到他!

就從二樓的房間開始找。

于是陸恒又幹出了讓他揚名于整個滿春樓的荒唐事。

陸恒從二樓的第一間房間開始,踢開了每扇房間的門!所到之處皆是一陣驚呼。

不幸的是,一連找了幾十個房間,每個房間裏都沒有張大言。

這呆子到底去哪裏了!

陸恒急的滿頭是汗。

他是離開他了嗎?

因為自己平時欺負的太過頭了?

這怎麽可以!沒有他的允許,那呆子怎麽可以離開他的身邊!

陸恒暴怒着踢開樓梯旁邊房間的門。

他看到了張大言——

當然那是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情景,他看到自己的好友常斐坐在氣喘不已、目光迷離的張大言身上。整個房間氣息甜膩無比。

兩人聽到聲音都一起望向自己。

臉上的表情陸恒已經在踹開的很多房間中很多好事正酣的人身上看見了。

陸恒在震驚中迅速逃離。

常斐和張大言!這兩人什麽時候是這種關系了?

陸恒反胃得厲害,一邊捂着嘴一邊跑,眼睛卻酸得厲害。

張大言如果喜歡上常斐,可以和自己說啊,他又不會不同意。

真的不會不同意嗎?

可是,兩人一定要撇開自己,在青樓相會嗎?

等下,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陸恒想着想着,停下腳步。

剛才那個房間裏的味道是如此的熟悉,好像在哪裏聞到過……

那不是滿春樓的催情香的味道嗎……

難不成張大言被常斐下了□□?

想到常斐原來的斑斑劣跡,陸恒不淡定了,不管如何,先把張大言解救下來才是正确的做法。

萬一,兩人是兩情相悅呢。

一想到這個詞語,陸恒就覺得無比的難受。

但……常斐那家夥會對別人真心?

張大言或許是被騙了!

解救自家小厮于水火之中也是少爺應該做的事情。

想到這裏,陸恒下定決心,轉身又跑回那個房間。

再次推開那個門後,陸恒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常斐!”

常斐還是半裸着身體,聽到聲音後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陸恒拽下了床,一頓猛打。

常斐養尊處優的細皮嫩肉的哪裏經得起陸恒的拳腳,連忙求饒:“陸恒,你冷靜點……你又不喜歡他……我拿來玩玩又沒有關系……”

陸恒一聽更加生氣:“玩你個大頭鬼!”說罷,托起常斐的胳膊,将他扔出門外。

常斐上身沒穿衣服,癱坐在房門前一臉無奈:“陸恒,我錯了,你好歹把衣服給我啊!”

很快,門又拉開了,陸恒扔出一件長袍。

常斐接住長袍,非常優雅的穿上長袍,回想剛剛陸恒剛才天都塌下來似的暴怒表情,嘴角露出了玩味的微笑:“春宵漫漫啊……陸恒你好好享受……”

但這個微笑好像拉動了臉上的傷口,常斐疼得直抽氣:“陸恒,你個兔崽子,打哪裏不好,非打臉……”

陸恒關上門後立刻去看床上的張大言如何了。

張大言此時已經完全神志不清了,滿臉的汗珠,一邊扭動着身體,一邊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陸恒此刻也慌了神,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便拿來冰涼的濕毛巾擦拭張大言的身體。

可這點涼爽哪裏能緩解中了□□的張大言身上的熱度呢!

陸恒一邊咒罵這呆子不好好在房間裏待着,一邊又心疼又着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陸恒又一次将毛巾撫上張大言滾燙的胸口時,陸恒的手被抓住了。陸恒心下一驚,以為張大言醒了,擡頭卻看見他眼睛沒有焦距的臉。

陸恒伸出手在張大言的眼前晃悠:“呆子,呆子!”

誰知道那張大言握住陸恒的手仔細聞了聞,又湊近看了看陸恒的臉,放心的舒了口氣,整個人霎時間放松下來。

陸恒連忙應道:“是我,呆子你醒……”

陸恒的最後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張大言一口咬上了嘴唇。

張大言好像是沙漠中行走的人突然找到了水源。對着陸恒的嘴唇又咬又啃,還将舌頭伸到陸恒的嘴裏一陣攪和,孜孜不倦的汲取着陸恒的唾液。

陸恒一開始震驚的忘了反抗,最後被這呆子毫無章法的吻技弄得上氣不接下氣,使盡全身力氣推開張大言,那張大言被推開後還睜着一雙氤氲的眼,捏了捏陸恒的臉蛋,又想再來一次。

陸恒扭頭拒絕這呆子的親吻,誰知道剛好将白皙的頸脖暴露在了張大言面前。張大言就着那脖子又咬又舔。活像一只取悅主人的寵物狗。

陸恒哭笑不得的反抗:“大言,你怎麽了……你快放開我……我是陸恒啊……”

張大言聞言停下了所有動作。

陸恒立馬掩上自己差不多要被脫光的衣服。

誰知道張大言愣了會後又非常強硬的掰回陸恒的臉,粗壯的手指緊緊的摟住陸恒的腰。讓陸恒與自己四目對視。

陸恒對現在這種情況張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他明顯的感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呆子你可不要亂來啊……我可沒做過下面那個……”

沒想到那呆子突然間笑開了。

這好像是陸恒第一次看到張大言露出如此燦爛的笑容。

陸恒本來就覺得張大言好看,這麽一笑陸恒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趁着陸恒愣神的瞬間,張大言捧起陸恒的臉,非常溫柔的從額頭到唇邊,将陸恒的臉吻了個遍。

那是非常輕柔的吻。

陸恒從未體驗過的吻。

陸恒看着張大言吻自己時虔誠與小心的模樣,想到與他認識後這呆子的所作所為。

他哪次不是把自己像易碎的水晶一樣對待的?“呆子……呆子……”陸恒出聲喚過他。

“呆子,你是不是喜歡我……”

張大言聽了這話後眼睛眨了眨,傻笑着拉過陸恒的手。

陸恒逐漸紅了臉。

“張大言你個臭流氓,你要對我做什麽!你快停下!”

“呆子,你怎麽真的停下了!你個呆子!”

“別碰那……”

……

據說那天午夜十分,滿春樓的賓客聽到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啊啊啊啊,常斐,我要殺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文的梗一直都蠻俗的……哈哈。

因為作者也很俗氣的喜歡這種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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