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史家小姑娘蠻好說話的。

最後又給了他們一千兩, 為免以後出現什麽糾紛,雙方還打了個條子,簽了彼此的名兒。

寧桃驚訝的發現, 別看人家史姑娘年紀小,可已經有印章了。

且玉質是難得一見的。

史姑娘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印章瞧,順手便遞給了他,“姐姐送我的,說是什麽緬人送來的貢品, 我也不太懂這些, 就覺得顏色好看。”

寧桃小心翼翼地接過,觸手生溫, 而且質感細膩。

上面的光澤濃得晃眼,他也不敢多瞧, 小心翼翼地還回去道:“的确是塊好料子。”

“你若喜歡,有機會我幫你找一塊, 不過價格方面, 咱們得按市價走了。”

寧桃忙道:“不用不用, 我年紀還小,用不上的。”

好家夥, 你這還是想把你自己的錢賺回去還是啥得?

寧桃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懷揣巨款。

誰知一上車, 徐澤就湊了上來,伸手往他懷裏掏,寧桃吓了一大跳,捂得嚴嚴的, 一幅我就是不從的樣子。

徐澤道:“銀子拿出來, 咱們平分, 一人一半。”

寧桃捂得更嚴了,再不行他決定下車自己走回去,“你要點臉。”

徐澤是挺要臉,最後磨着想把自己投資的一百兩也給要回去。

寧桃差點沒踹他兩腳,今日兩人算是運氣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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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徐澤是真運氣好。

沒有外挂的人,居然一眼就挑了個大個的。

寧少源剛看完範家給他的來信。

結果,寧桃就抱着一塊石頭進門了。

寧少源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可一看旁邊的徐澤,把拍桌子的手給收了回來。

寧桃把今日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生怕他老爹抽他,趕緊道:“我真沒想到,我們運氣這麽好。”

那讨好的笑容,令寧少源心裏泛酸。

确實二毛在這一方面,知錯能改,再錯再改,改了再犯有一定的經驗。

“而且,我都想好了,這次給姐姐打套頭面,因為這是我和徐澤一起賭回來的,所以這套面,也有徐家姐姐一套。”

寧少源呵呵兩聲。

“你怕是不知道史家那姑娘是誰吧。”

這個寧桃還真不知道,只知道她與皇家沾點邊,在東臨府算是沒什麽敢惹的。

徐澤倒是知道,不過這又不防礙他們做交易。

寧桃聽完,倒吸了口涼氣。

三皇子妃的親妹妹。

那她賭石也是要給三皇子妃送了。

見兒子垂着頭,一幅好像我幹了錯事的表情,寧少源也沒吓他,反而仔細看起了兩人今日開出的白玉來。

品質不算太好,但是絕對稱得上中等了。

他們自己估的價格也不算太離譜,左右都是孩子之間的事,他就沒多管。

下次見面與史家人說一聲就行了。

于是,便問了兩人打算在哪家銀樓打頭面。

寧桃對于東臨府兩眼一摸黑,徐澤道:“前幾日我陪我娘去了趟錢家銀樓,不如就在他們家吧。”

先前在新州的時候,寧桃也去過一個錢家銀樓。

一問,才知道這兩個是一個大老板。

寧少源把石頭還給兩人,表示接下來的事情自己就不管了。

寧桃抽抽嘴角,他這擺明了是怕到時候問他要錢嘛。

府城的銀樓比新州那邊的大了不少。

也氣派了不少。

離寧香的小店倒是不遠。

兩個小姑娘一進門,就手拉手看樣品去了。

徐澤則是相當專地看玉佩的花樣,可瞧了半天沒找到喜歡的,一扭頭,徐潔和寧香已經選好了。

只得過去詢問了一下工匠,這塊石頭除了做兩套頭面之外,還能剩下多少料。

聽到剩餘的料之後,徐澤碰了碰寧桃,“你幫我畫個呗,簡單大氣的。”

寧桃奇怪道:“那麽多你都沒有選到自己喜歡的?”

徐澤搖頭,“太不合我身份了。”

呵呵,您還有啥身份呀,不就是新得了個六品閑職麽。

他也就心裏吐槽一下。

徐澤跟他一比劃,一細說,寧桃瞬間臉黑了。

“你是想跟我戴情侶玉佩還是啥的?”

這特麽也太惡心了。

徐澤抽了他一下,“誰要跟你戴一對了,你幫我畫不畫,你沒聽說,這還能做幾塊玉佩麽,你幫我畫一套啥了,我以後留給我媳婦又啥了。”

“你想跟我湊一對,我還不樂意呢!”

一個小屁孩,腦子裏面怎麽那麽污。

寧桃被他噴得臉蛋通紅,好麽,搞了半天,是他誤會了。

只得灰溜溜地用手遮住半邊臉,跑一旁問侍者要了紙筆,坐在那裏細細畫了起來。

徐潔見他畫得好看,笑道:“要不桃子妹妹,也幫姐姐畫一個吧。”

寧桃:“……”

徐潔也就是純開玩笑。

結果銀樓的幾個侍者,眼光不自覺的便在徐澤和寧桃之間轉來轉去。

原先還想着,這個小公子長得蠻喜慶,白白淨淨,眼睛大大的,笑起來很招人喜歡。

搞了半天,是女扮男裝出來的呀。

寧桃畫着,徐澤在一旁哼哼叽叽着,旁人越看越像一對了。

把圖紙交給工匠時,徐澤還特意問了一句,“我想以後在這裏刻上名字,應該沒問題吧。”

工匠笑着點頭,“沒問題。”

徐澤一顆心這才放進了肚子,扭頭看了一眼徐潔和寧香。

見兩個小姑娘也各自選了一個玉佩的圖案,湊上去嘿嘿笑道:“姐,要不這樣吧,咱們四個每人打一個桃子畫的圖案怎麽樣。”

“到時候,把名字刻上去!”

徐潔一把将他的臉推開,“誰要跟你戴一樣的。”

寧香倒是好說話,紅着臉點了下頭,“剛好我和二毛還沒有戴過姐弟款。”

“那就這麽定了,三比一,姐你輸了。”

徐澤說完,又跟工匠叮囑了一下,把剩下的料子都雕兩對玉佩,上面的字就按四人的名字寫。

寧桃:“……”

親子裝什麽的,其實也還好。

可為什麽感覺徐澤莫名很興奮。

尤其是那得瑟的搓小手的動作,這是要向他姐夫示威呀!

一行人出了銀樓,天已經擦黑了。

徐澤提議:“要不,去酒樓吃吧,前幾天吃的羊肉鍋子特別好。”

豈知,他話音一落。

寧桃忙道:“我姐不吃羊肉,咱們換家。”

“不吃羊肉呀。”徐澤想了好一會,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寧香道:“我上次和同僚去吃過一家,不過那家館子有點簡陋,可以嗎?”

好家夥,你對女生說話一直這樣溫柔嗎?

見到姐夫就喊打喊殺的。

寧香看了一眼徐潔,徐潔點頭,“簡陋點不怕,只要飯好吃就行。”

“得勒!”

徐澤歡呼一聲,順手抓起寧桃就往車前跑,結果跑了一半,把寧桃給摞了下來,而後恭恭敬敬地把簾子打開,讓徐潔和寧香先上。

寧桃:“……”

又是被區別對待的一天。

寧家姐弟兩人今日回去的比較晚。

寧香領着他去王老太太那兒請個安,再順便把在銀樓給老太太買的镯子送過去,誰知道,這幾日忙得腳不沾地,準備封印的寧少源也在那兒。

與王氏領着寧棋一道跟老太太聊天。

見兩人回來,王氏笑着問道:“吃了嗎?”

寧香點頭,把買來的點心,禮物全給拿了出來。

家裏除了和王家兩兄弟一道回去參加歲試的寧林之外,剩下的人都在這兒了。

寧香在前頭遞禮物,寧桃在後頭心疼地直抽氣,小聲逼逼道:“這可都是我的錢。”

徐澤主動承擔了給銀樓的工錢。

就連吃飯的錢也是他給的,要是給家裏人買禮物,再讓他花錢。

他可受不了這種心理負擔。

所以給兩家人買的禮物他就主動掏錢了。

老太太笑道:“過年多給你壓歲錢,怎麽樣?”

寧桃剛要點頭,卻被他爹給拎了起來,“跟我來下,有事與你說。”

說完又看了王氏一眼。

王氏也起身跟了過來。

寧桃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鮮少有父母一起把他拎走的。

求助性的看了一眼寧棋。

寧棋壓根沒看他,反而提着玉佩讓寧香幫他打個絡子。

寧桃嘆息,就知道這個胖弟弟,越來越靠不住了。

寧少源将他拎到老太太院裏的小茶房,裏頭也不知道誰烤了地瓜和紅薯。

一進門香味撲鼻。

寧桃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

寧少源那張繃得緊緊的臉終于露出了笑容,伸手敲了他一記,“瞧你這點出息,吃吧,這是莊子上今日送來的,你娘知道你喜歡,特意讓人備在這兒了。”

寧桃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顫着腿挺直了腰,盡量讓自己離門口近一些,“我今日開的那塊玉,并不出彩,不信您可以去酒樓問問。”

他就怕太招搖,選了個不中不下的,打頭面絕對足夠了。

要是他真想出風頭,那整個酒樓的石頭都得是他的。

寧少源從裏頭扒了個又香又軟的紅薯,拍了拍上面的灰,遞給他道:“行了,咱們不說這事,說點別的。”

寧桃眉眼之間,依舊沒有舒展。

王氏拉着他,在自己旁邊坐定,嗔怪地看了一眼丈夫:“你明明知道咱們二毛膽子小,你還總這麽拉着臉與他說話。”

這雙簧唱得他更方了。

寧少源向征性的說了幾句,關于以後賭石什麽的,如果想去玩提前與家長說一聲。

因為他那個特異功能,寧少源都沒直接當着王氏的面說,只說他這次運好,但是千萬別以為運氣什麽時候都好。

像這種事情,玩一次可以,玩多了那就得挨揍。

寧桃用力點頭,乖乖地掰開紅薯。

軟軟的肉被烤得都快出蜜了,吸一口又暖又香。

寧少源的開場白說完,遞給了他一封信。

寧桃伸手就想接,他爹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去洗洗手。

寧桃只好把紅薯放下,将手洗幹淨了,這才接過信一瞧。

居然是範家的來信。

“裏面有關于你的。”

“啥?”

不說寧桃疑惑,寧少源自己也蠻想不通。

他家四個孩子,寧香已經快十五了,正是議親的時候,寧林中了秀才,如今也是被各方人員打聽。

他們倆的年紀,不管是誰打聽,他都不奇怪。

關鍵是,範家指明了想定寧桃。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寧桃都未與範家人接觸過。

所以,王氏的意思,要麽範家這位姑娘有什麽隐疾,要麽範家人把寧林與寧桃給搞錯了。

可按理說,這兩種可能都不存在。

寧林在京裏的私塾還是範家幫忙找的,他以前去範家,也有很多次帶着寧林過去玩。

至于範家這位四姑娘。

他又不是沒見過,小姑娘今年十一了。

比寧桃大上幾個月,雖然不及親姐範二姑娘有才華,但是京裏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去年上範家的時候,他還瞧見過一回,小姑娘比小時候瘦了一些,不是那種明豔的長相,但也相當的讨喜了。

王氏自個兒也瞧過。

所以,兩人想不通,範家為什麽會點寧桃。

這年頭還不太流行姐弟戀好吧。

寧桃看得挺快,想着看完了繼續吃烤紅薯。

然而,待目光落在自己名字上時,寧桃心頭一片驚濤駭浪。

“爹,這是搞錯了吧!”

他才多大呀,就要給他塞個媳婦。

不說他先前做過二十來年的妹子,就算他現在性別轉換過來了,可也不用給一個小學生找老婆吧。

寧少源哼哼:“別說你,我都很驚訝,你啥時候與範家有來往了。”

寧桃哭喪着臉道:“我整天在您眼皮子底下哈哈呢,我認識誰,不認識誰您還不知道呀?”

他是見過範二姑娘的馬車。

可這跟範四姑娘有什麽事呀?

王氏狐疑道:“這麽說,你連範二姑娘都沒見着。”

寧桃哭,“我也想見呢,不都說她是什麽京都第一才女嗎?結果人家只在車裏頭跟徐澤說了兩句,這真跟我沒關系。”

他當時臉也沒露來着。

“所以,他們是不是想要我哥呀,不小心把字寫錯了。”

這個可能性更大不是嗎?

寧少源把信奪回來,噗他:“你以為都像你,寫篇文章錯別字一個手都數不過來。”

寧桃弱弱道:“這不是因為咱們家孩子名字都差不多麽,我就怕他寫着,寫着把林寫成桃了,就差一個半邊不是嗎?”

寧少源一口氣又被他按了下去。

他真沒見過比寧桃更能忽悠人,且容易成功的。

“那若真是你呢?你願意嗎?”

“害!”寧桃吓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別呀,我連她是圓是扁都沒見過,再說了,她就算是現在長得好看,等過幾年指不定就長歪了。”

寧少源氣得伸手要敲他。

王氏忙伸手攔住,“不是說過了,以後跟孩子好好說話嗎?”

寧少源長長吐了口氣,“這事我寫信回去再問問,若是真是你,咱們過些日子再商量,最近你好好想想。”

寧桃黑線,“我想啥?我一個小孩兒?”

“我哥都沒媳婦呢,我姐還沒嫁呢,就讓我娶媳婦,這太不人道了。”

寧少源這次是真抽了他一下,“想什麽呢,你想娶人家還不嫁呢,誰這麽小就成親的,只不過是讓你訂下來而已。”

“那更不行了,我還這麽小,誰知道我将來能不能遇到自己喜歡的。”

寧少源:“……”

我特麽不抽死你我不是你爹。

王氏算是明白了,這兩人一開口,就想把對方給怼死。

然而,寧少源又每次都怼不過兒子。

只能氣得直瞪眼,這麽一來,兩人之間經常看起來劍拔弩張的,事實上根本就是屁事沒有。

寧少源又交待了寧桃幾句,馬上要過年了,別到處亂跑,雖然現在寧林和表哥們不在家,但是他也要好好學習。

等明日封了印,他就有時間在家裏看他功課了。

說起功課,寧桃還真有一篇文章讀不懂,于是,讓寧少源等一會,自己跑回去拿東西了。

王氏道:“瞧見沒,孩子其實也挺愛學習的。”

寧少源呵呵兩聲,不置可否。

老二是蠻努力,但一跟別的孩子一比,他就感覺這娃兒整天油嘴滑舌的。

現在茶房沒人,王氏一邊剝栗子,一邊道:“若真是他們家瞧中了二毛,爺會答應嗎?”

王氏剛開始聽說,範家想與他們家結親。

當時心頭一喜,還笑着說:“他們定是瞧出了林兒的好。”

結果,寧少源話頭一轉,人家瞧上的是老二。

她也不是覺得二毛配不上範家,只是覺得,範家這樣的人配老大更好。

而且寧林今年中了秀才,與人家姑娘開始議親,也算是拿得出手的,比起寧桃這個次子,老大的誠意更好一些。

範家的姑娘做主母,也更合适些。

寧少源道:“盡量為林兒湊成這門婚事吧,二毛年紀實在太小。”

而且那姑娘比寧桃年紀要大些,女孩子本來就早慧,而他家二毛看起來更跳脫一些。

到時候別跟帶兒子一樣。

王氏笑道:“若是以後二毛進京,瞧着四姑娘好看,怨恨咱們可怎麽辦?”

“你覺得他會嗎?”

“我可不想像劉家那樣。”

本來寧香的親事都定了,後來搞出這種事情,也虧得劉泊拎得清,否則兩家怕是以後都不能來往了。

寧少源道:“二毛和劉二可不一樣。”

王氏笑着白了他一眼。

怎麽看都像在炫耀好吧。

寧桃跑回來,手裏抱了本子和書,還順着把筆給帶了過來。

為了記錄方便,他還特意買了一把眉筆,用起來雖然沒有鉛筆好,但是臨時記錄個東西,比毛筆實用多了。

王氏見兩人開始講題了。

便把地上烤好的紅薯和栗子等給撿了起來,全帶走了,臨走時還把門給帶上。

王氏回到老太太那裏。

寧香在給老太太講,今日去銀樓打頭面的事。

老太太笑得只牙齒不見眼。

寧棋道:“怎麽不叫我去呀?”

“二毛太過分了,有這麽好玩的事情居然不帶我。”

寧香伸手就給他一下,“二毛也是你叫的?”

寧棋吐了下舌頭,嘿嘿笑道:“大家都這麽叫,我就習慣了嘛,再說了二毛叫起來更親切……”

“再親切也不是你叫的,沒大沒小的。”

王氏邊說邊将東西放到了三人跟前,“嘗嘗吧,味道還不錯,明年讓莊子上早些把這些送來,咱們冬天烤着吃。”

寧香給老太太剝了個栗子,老太太笑眯眯道:“也不知道你表哥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因着老家那邊的天氣比較暖和,歲試的時間一般都在年前。

寧林三人半個月前就出發了。

算着時間,也該是考完了。

王氏道:“應該快回來了吧,您就別擔心了。”

“前些日子收到嫂子的來信,說是今年她和大哥也過來陪您過年,您這次總該開心了吧。”

兒子、媳女,孫子、女兒,一大群人。

老太太笑道:“開心,開心!”

寧少源結合寧桃自己的理解,把幾個點給他一劃,寧桃立馬就懂了。

寧少源伸手敲了他一記,“我瞧着你就是故意的,明明就會,還裝作不會。”

“我這不是想讓爹,多關心關心我嘛!”

寧少源微微一愣。

寧桃收好東西,笑道:“開玩笑的了,因為我怎麽也沒想到,這兩個點能連在一起呀。”

就跟所有的證據都擺在那兒,然而,你卻怎麽也找不到方向一樣。

被他這麽一點拔,自然而然就懂了。

寧少源揉了揉他的腦袋道:“等明日封印了,你就來書房,咱們一起讀書。”

好家夥,這是想要他的老命呀!

寧桃打了個激靈。

寧少源好氣又好笑,“你剛才不是還說讓我多關心關心你的學習嗎?怎麽馬上就後悔了。”

“沒有!”寧桃答得爽快,東西已然收拾好了。

兩人邊走邊聊。

寧少源還是那個意思,他以後少去什麽賭石。

寧桃也覺得自己得少去,眼睜睜地看着那些財富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心裏多難受呀。

老太太才念了沒兩天。

王大太太和王大老爺坐着馬車風塵仆仆的進門了。

同一天,寧林他們三人也一道回來了。

寧桃總算是松了口氣。

寧少源這兩日沒事,全程在家裏盯着他,哎呀媽呀,上個廁所,都給你卡時間。

現在好了,炮火終于有人分擔了。

大太太這次過來,帶了不少的東西,有吃的,用的,還有許多布料。

她從中挑了兩匹花色鮮亮的,說是特意給寧香帶的。

寧香連連道謝。

大太太拉住寧香,笑盈盈道:“這才一年多沒見,香兒越發好看了。”

說完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幾個小子。

寧桃用力點頭,“那是自然,我姐姐一直都很好看。”

寧林推了他一下,“就你話多。”

寧桃差點被地瓜幹給卡住,“難道你覺得姐姐不好看?”

寧林現在已經能理解,為什麽寧少源總想抽他他,寧桃的腦子,有時候反應的點跟別人完全不一樣。

大舅母明顯問的就不是他好吧。

王氏有意讓寧香嫁給大表哥這事,幾乎都在了整個府裏公開的秘密了。

大舅母這次過來,也是因為這事。

老太太也是樂見其成。

結果,寧桃這貨就裝假充愣的。

寧林偷偷拉了他一把:“過來有事想問你。”

寧桃被寧林拉走,屋子裏就剩下王家一群人和寧香了。

大太太還給寧香帶了一對耳墜,是大老爺去南邊送貨時,在當地買來的,那邊盛産珍珠,個頭有龍眼大小。

寧香不肯收。

大太太笑道:“家裏就你一個女孩兒,不給你給誰呀。”

老太太笑道:“拿着吧,你舅舅、舅母,也不知道幾年才送你一次禮物。”

寧香這才不好意思地收了起來,乖巧地道了謝。

大太太笑道:“客氣什麽呀,以後有什麽喜歡的,只管與舅母說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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