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末日的覺醒(八)

#我穿越到了一個所有人都想吃我的世界#

夏時覺得很蛋疼,他現在終于充分體驗到葉淩所說的“體質變化”代表什麽意思,他是僥幸沒有感染喪屍病毒,但受到不可抗力的因素影響,身體裏激活了某種信息素,這種信息素在空氣中傳播極快,會引發人類骨子裏的嗜血欲/望,所以一些意志力薄弱的人會因為抵抗不住這種誘/惑,想要把他拆吃入腹。

這種情況就好比喪屍和人類的捕食關系,只不過現在他相當于被捕食的人類,而其他人相當于那些兇殘至極的喪屍。

真是杯具。

大杯具。

他突然意識到,現在的自己完全出不了門了。

因為性格懶散主動宅在家裏是一回事,被迫與外界隔絕是另一回事,人本來就是群居生物,而他在人類的社會裏舉步維艱。

尤其是在末世的環境下,沒有那些一輩子玩不完的游戲,看不完的漫畫和小說,所有的閑暇娛樂都變成了可望而不可求的奢侈品。

悶了一星期後,夏時覺得自己待在公寓裏休整得就像個無業游民,如果沒有打開窗戶往外看,幾乎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的差別。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他沒睡一會就醒了。

昨晚上有點失眠,他頂着暈乎乎的腦袋起床洗漱,然後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着,從桌子下面的抽屜拿出了一包煙,“咔擦”一下點燃了打火機。

軟白沙,味道有點澀,煙盒的側面印着幾個字:吸煙有害健康。

夏時以前不怎麽沾這東西,嫌它傷肺,現在還是抽不習慣,煙氣一熏進喉嚨就微微地咳嗽起來。

他這麽一動靜,隔壁的房間裏就傳來輕微的聲響,緊接着就看到葉淩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這麽早醒?”

大概是睡眠不足的緣故,夏時覺得太陽穴有點發脹,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嗯……現在大概是幾點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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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十分。”葉淩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坐過來一把将他手裏夾着的香煙奪了過去,“吸煙有害健康。”

夏時有點不服氣地看着他,“可葉哥平時也會抽啊。”不然也不至于在屋子裏随處都可以摸出幾盒煙來。

“我吸不代表同樣希望看到你吸。”葉淩搖了搖頭,把那根煙按住掐滅了,“總歸是不好的行為,不能因為做多了就認同它,也不能因為別人都做就認為這就是好的。”

夏時咽了咽苦澀的喉嚨,突然說,“我餓了。”

葉淩笑了笑,從沙發上站起來,“你等等,我去給你做。”

夏時有些落寞地望着窗外,“我想出去。”

葉淩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腦袋,“不行。”

“哦——”夏時垂下眼睛,“好吧。”每次都是同樣的回答。

葉淩用冰涼的手背摩挲了一下他溫熱的臉頰,“阿時,你想不想改變這種體質?”

“當然想了。”夏時抓住他的手,緊張地問,“葉哥有辦法?”

“嗯,其實這幾天我到外面調查過了,你這種情況雖然罕見,但不是唯一的一個。”葉淩靠過來,“讓我想想……你這種情況總不能持續一輩子,逃避也不是辦法,好吧,今天我就帶你出去。”

夏時驚喜道:“真的?”

“記得裹嚴實點。”葉淩看了一眼他現在的穿着,“你現在這樣,就好像在告訴別人——快來盡情地享用我。”

“……”

十分鐘後,他們下了樓。

夏時全副武裝,他覺得自己就差眼睛沒直接蒙上了,可街上的某些人看到他的眼神還是像要吃了他。

葉淩帶他走出東街大道,拐了一個彎,路的盡頭通向一棟雪白的建築,大門口的牌子上寫着:A市基地研究所。

這地方夏時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突然意識到葉淩這幾天八成還是順着劇情的軌跡跟研究所的正牌攻二號薛成勾/搭上了,心裏微微地有些嫉妒,于是酸溜溜地說,“我不想進去。”

街上有很多人,眼睛裏都閃出危險的光芒,葉淩的表情一凝,拉了一下夏時的手,“別害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既然已經來了,就進去吧。”

研究所裏穿梭着很多忙碌的工作人員,喪屍病毒感染的人數過多,其中稀奇古怪的病症也不是靠注射藥劑就能解決的,夏時注意到那些病患右手臂都挂着标示,一串長長的數字。

他們很快就達到了最深處的一道大門前,葉淩手裏拿出一張類似貴賓VIP卡的東西,門口站着的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人微微詫異了一下,打開門給他們放行了。

剛走進去,就在實驗室裏的桌子上看到一個男人坐在那兒。

嗯,溫文爾雅的外表,淡漠疏離的氣質,一看就知道是正牌攻二號薛成。

葉淩走過去,跟對方握了一下手,“薛先生。”

夏時一看到實驗室裏的器皿,不自覺地又想到原著裏的實驗室PLAY場景,心裏的敵意情不自禁地往外冒。

薛成可能是察覺到了,慢慢走過來,試圖讓他放松心理壓力,“你不用緊張,這裏沒有人會傷害你。”

薛成又看了葉淩一樣,做了個手勢示意,“你先出去吧,我需要給他做一下檢查。”

葉淩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夏時蒼白的臉色,走過去叮囑了幾句,最終還是暫時回避了。

實驗室裏只剩下夏時和薛成兩個人。

薛成指了指他身旁擺着的椅子,“過來坐吧。”

夏時警惕地盯着對方的一舉一動,在他印象裏薛成就不是什麽好貨,說難聽點,道貌岸然的禽/獸,誰知道薛成剛才在葉淩進來的時候,沒有在腦子裏幻想什麽邪惡的PALY場景呢?

他一步步挪過去,渾身散發出莫大排斥的氣場。

“就像只刺猬一樣。”薛成顯然察覺到了夏時的抗拒,在心裏默默地想,“麻煩了。”

他只擅長做研究,不适合撫/慰這些內心既脆弱又戒備的病患。

薛成只好低頭擦拭着那些注射針管,夏時坐到他旁邊,看到薛成臉上那種無機質的冷酷表情,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擦,這變/态不會想把他大卸八塊再解剖去做實驗标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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