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家入賊子
劉正德不在家,顯得空蕩蕩的劉家小院愈加冷清。
窦芙當即決定下次趕集了一定要買些雞鴨鵝回來圈養。還要再買一只看門狗看家,也好夜半防小人。
等收拾了吃的,窦芙已經累的癱倒在床,連手指頭也不想動一下了。
“咚咚!”院外響起了敲門聲。
窦芙以為又是那對母女,本不欲去搭理,可那聲音實在敲的厭煩,她只得又起身向前院走去。
心裏計劃着,這次若無人看到,一定要讓那對母女吃點苦頭,免得她們真以為她好欺負,只會扮可憐。
“堂伯父?這麽晚了,你這是……”
“呵呵,嗝,也沒什麽事。我昨天在後山抓了只肥兔,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想着你也一個人在家,便想勻些給你。”劉大魚端着一小碗兔肉,打着飽嗝道。
看樣子,的确是吃撐了。
窦芙正考慮該怎麽回絕,手裏一沉。劉大魚那碗野兔子肉已經送到了她手裏,而那雙送兔肉的手卻扣着碗,朝窦芙的手指摸索去,半晌沒有松開的意思……
窦芙臉色一沉,當即松開了那碗。
眼看那碗裏的兔肉倒出來些許,劉大魚慌忙捧住小碗,心疼的護在掌心。
擡首見窦芙臉色難看,劉大魚自知自己方才唐突,便也就不敢再造次。
陪笑道:“大侄兒媳婦莫要誤會,方才一時手誤,手誤。呵呵。”
然窦芙卻沒覺得他是手誤。此刻再見劉大魚笑的猥瑣,她頓時想到了劉正德從山上回來時跟她說起這位堂伯父是名鳏夫。
這人莫不是……
窦芙臉色再次沉了沉,沒好氣道:“芙娘家中不缺菜色,多謝堂伯父好意了。天色已晚,芙娘恕不遠送。”言罷!“啪”的一聲關上了院門。
劉大魚沒成想,前兩次還那般好說話的窦芙說翻臉便翻臉。看着手中蓋不住碗底的幾小塊兔肉,他臉色悻悻,倒也不多做糾纏,轉身回家去了。
窦芙倒沒把劉大魚的事放在心上。因為劉大魚送菜一事,倒讓她想起了自己空間裏所種的蔬菜,也不知長勢如何了?
這兩日,她忙的竟忘記了這茬。想着,她便用意念将自己傳輸進了空間。
一陣瓜果清香傳來,窦芙睜開雙眸,入眼處盡是一片綠意盎然,而她之前所種下的蔬菜也都到了豐收的時節。
窦芙咧嘴一笑,仿佛看到了滿地的銀子和不愁吃穿的悠閑田園生活。
她将每樣蔬菜都采摘了些,打算拿出去先自個嘗嘗鮮,然後再找時間去集市上問問,看看有哪家酒樓願意批量收購。
打定主意後,她也有些乏了,便在空間裏小憩了片刻。
空間裏的時間輪轉與外界相差巨大,有了上次因睡過頭失蹤一月的事,窦芙不敢多睡,淺眠後便伸着懶腰起身。
突覺口渴,她便又從空間內的溪水裏捧了幾口清涼甘甜的泉水飲下。頓時只覺渾身精力充沛,就像充滿電的蓄電池般,便連臉色也一改之前的蠟黃暗沉,變得紅潤水嫩起來。
窦芙并未察覺,拿衣袂包着之前所采摘的蔬菜,便用意念走出了空間。
天色依舊是晚上,但窦芙知道,時間一定不是她進去空間的那日。
将帶出來的蔬菜拿去廚房放好,她欲再去睡一個回籠覺,便警覺院裏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像是進來了什麽人?
難道有小偷?
窦芙輕手輕腳,透過有些破舊的窗紙向外瞧去。只見朦胧月色下,一名黑衣男子從院牆上方飛身而下,正輕車熟路的朝她卧室方向摸索而去。
窦芙心道不好,卻也不敢貿然出去。畢竟對方看起來是一名成年男子,若鬧起來,她可讨不着好。
反正錢袋也不在房中,讓他翻個底朝天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如此一想,窦芙反而不着急了。
果然,不一會那黑衣男子便出來了。瞧他臉色不好,不用想,此行無果。
窦芙正在心中得意,便見那黑衣人好似察覺了什麽,突然轉變方向朝廚房走來。
呃。這小偷不會是銀子沒偷着,便連油鹽醬醋茶也不放過吧!
窦芙暗罵,這古代小偷的眼皮子也太淺了。
“啪!”黑衣人一腳不客氣的踹開了廚房的門,順勢從懷中摸出火折子吹燃。
當小偷還當的挺光明正大。
窦芙心中腹诽,幸好她可以躲進空間裏……
黑衣人在廚房裏四處搜尋了一番,倒是沒有順手偷走油鹽糧食,只是不死心的又去院中和各個房間裏搜查了一遍。無果後,才失望離去。
看樣子,倒像是在刻意尋找什麽東西?
窦芙懶得多想,見那人雖然離去,卻恐之又返。
她如今惜命的很。
前世不明不白的被害死了,這一世不說做個老妖婆,活個萬兒八千年的,也至少要活夠本才對的起這一趟的穿越不是?
想着想着,窦芙便不由計劃起自己今後的人生來。再然後,她就睡着了……
等她醒來時,肚子已經擂鼓反抗了。也不知,自己這一覺睡的相當于外界的多少時日了?
她也懶得尋思,當務之急是先填飽自己的五髒廟再說,于是她用意念将自己傳輸了出去。
誰知,剛一打開廚房的門,眼前便閃過一道快如閃電的黑影。還未待她看清,便被一股子氣味難聞的粉末給腌住了,整個人頓時只覺渾身無力的癱軟了下去,被那黑影接住。
窦芙的意識還未完全渙散,心頭猛的一驚。感覺此人像是那日翻牆跳入院中,裏外搜索無果後的黑衣男子。
她莫不是遇上了傳說中的采花大盜?
“姑娘放心,在下對姑娘并無惡意,也并無非分之想。”黑衣男子道。
窦芙“……”
你特麽沒有惡意,半夜翻我家牆作甚?
你特麽沒有非分之想,将我迷倒作甚?
你特麽別告訴我,只是因為半夜無聊,來找我聊聊人生?
“在,在下,在下來,來比……”
要不,你還是和我聊聊人生吧!
黑衣人吞吐了半晌,最後幹脆懶得解釋了。“姑娘,得罪了。”說罷!挽起了窦芙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