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賣藝，賺錢
芷芷口袋裏的手機還在閃着。
褚萌：為什麽你會被你哥哥扔掉呀？
褚萌：芷芷你人呢？
褚萌：芷芷!!!
芷芷正軟聲軟氣和哥哥承認錯誤，“對不起哥哥，芷芷錯了。”
白澤瑜：“錯哪兒了？”
白芷：“不該寫哥哥和別人的同人。”
白澤瑜聽到“同人”兩個字，同時聯想到岑霄揚，眉心一疼，“還有呢？”
“不該騙哥哥。”
“不該把錯誤推給萌萌。”
芷芷跟哥哥認錯到一半，拿出手機和好朋友道歉：剛剛對不起呀。
褚萌：所以剛剛發生了什麽……
“嗯，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白澤瑜想揉揉自家妹妹的腦袋安慰下，但考慮到這是個嚴肅的問題，就忍着沒動。
芷芷鞋尖在地上小幅度磨了一下下：“沒有了呀。”
沒有看西皮剪輯視頻，沒有的!最近也沒有在學習剪輯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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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瑜聽完妹妹的坦白，倚靠在門邊上沉默了。
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教育起。
他想過妹妹哪天喜歡上了哪個臭小子，自己跑過去把人狂揍一頓。
而且想起來就熱血沸騰。
但是他沒想過妹妹居然在寫同人文。
這就有點超綱了。
“哥哥？”芷芷不确認地叫了哥哥一聲。
白澤瑜：……
芷芷：……哥哥不會被我氣傻了吧？
白澤瑜扶額沉默了許久，最後開口，“芷芷，你讓哥哥想想該怎麽和你說。”
芷芷：“哦。哥哥慢點想，不着急呀。”
白澤瑜回房間煩躁地撸自己頭發，試探性發微博：我有個朋友——
粉絲：無中生友。
//無中生友+1。
//無中生有+10086。
白澤瑜：算了。
影帝在手機上點了很久，最後匿名問知乎。
【我妹在寫同人文，而且是我和我對頭的同人文，咋辦？】
兩分鐘後白澤瑜收到回答。
【能說說你和你對頭的故事嗎？想聽。】
【能給我看看你妹寫的同人文嗎？】
白澤瑜：……
另一邊。
芷芷快吓抽氣了都，給褚萌發消息：萌萌，我剛剛把要發你的鏈接發給哥哥啦。
褚萌：不慌不慌，現在還早，收拾東西來得及呀。
——
《在家的哥哥姐姐們》節目組效率比較高，沒兩天就派人來白澤瑜這邊安裝攝像頭，順便做個先導片的采訪。
節目組調整了攝像和燈光，向白澤瑜提問：疫情期間，在家發展了什麽新的愛好嗎？
白澤瑜停頓兩秒鐘後緩緩回答，“看了點小說。”
節目組來了興趣，“哪一類的小說呢？”
白澤瑜皮笑肉不笑，“衍生。”
節目組：……這樣啊。
節目組：“這次和芷芷一起錄節目，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嗎？”
白澤瑜在圈裏的妹控設定大家都知道，所以全場攝影老師微笑等影帝誇妹。
白澤瑜：“芷芷很可愛，而且超級優秀，作為芷芷的哥哥很自豪。”哥哥說起這段，還是一如既往地露出微笑。
節目組點頭。
影帝又接着開口，“而且我妹她，她，其實很特別。”
特別到，隔了兩天了，白澤瑜都不知道怎麽開口……
知乎那邊還在催他發同人文。
就很離譜。
節目組采訪完白澤瑜，同樣要對白芷進行一個單獨采訪。
“不要緊張哦。”節目組怕小姑娘沒有上節目經驗，開拍前先安慰了兩句。
白芷：“沒有緊張呀。”
她雖然不怎麽在節目上出鏡，但經常作為學生代表發言，所以現在面對燈光和鏡頭絲毫不會怯場。
小姑娘本就生的好看，鏡頭前更是充滿靈氣，眼眸水潤，笑起來越發讨喜。
節目組：“芷芷最期待誰來參加這個節目呢？”
為了賣關子，節目組至今都沒有對嘉賓們公開其他嘉賓。
白芷：“都很期待呀。”
節目組：芷芷有特別想做的事情，或者說，心願嗎？
白芷：“希望可以快點開學呀。”其實更希望哥哥最近可以短暫失憶一下下。
後來這段播出的時候，彈幕區留下了不思進取的淚水。
【前陣子看白澤瑜直播說想工作，今天看芷芷說想開學，終究是我不配了。】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果然是一家人啊哈哈哈哈。】
【白家人，工作魂。】
【比我優秀的人還比我努力，嗚嗚嗚，我媽剛剛問我為啥看哭了!】
……
采訪的最後，節目組開始引入第一期的主題：“芷芷有想要和哥哥一起做的事嗎？”
《家中的哥哥姐姐們》第一期主題——我和我的家人們。
白芷：“打游戲，我想帶着哥哥升級。”
【啊，芷芷對哥哥好好哦。】
【說白澤瑜技術爛要人帶，他還不信。】
【芷芷可以和我一起打游戲啊，帶我帶我，我特別好帶。】
……
先導片拍攝結束，節目組派發了第一個小任務：需要兄妹兩合作完成一頓晚餐。
白澤瑜痛快地接了任務，“其他嘉賓也是做晚餐？”
節目組：“你猜？”
白澤瑜：……
兄妹兩需要完成的晚餐比較特別，節目組沒有派發食材，同時規定不可以用家中的原料，而需通過特殊任務賺取菜錢，然後去菜市場買菜。
白澤瑜抽過小卡片念：請在晚餐前賣藝賺菜錢。
賣藝賺錢……
賣藝：……
白澤瑜：“那我現場表演個翻跟頭？”
跟着的副導：“也不是不行。”
影帝雖然不滿，但依舊收拾了個吉他往下抗。
白澤瑜在戲劇學院的時候就嚴重偏科，曾經還氣哭過形體老師。後來經公司要求，勉強學了一段時間吉他。現在處于勉強能聽那種水平。
芷芷見哥哥拿了吉他，回自己房間取出來了二胡。
白芷是正兒八經學過二胡的。
白澤瑜：“芷芷你不用拿着了，哥哥一個人表演就行。”
我丢人可以，要我妹在風裏拉二胡，太辛酸了好不好!
白芷：“沒關系呀，我可以的。”
其實她更怕以哥哥的水平，最後可能掙不到錢的。
這個時候正是下午三點，兄妹兩挑了小區附近的一個個公園。
白澤瑜把吉他從包裏拿出來，像模像樣的準備。
【白澤瑜以前好像學過吉他，期待哦。】
【對，我記得好像學過吉他。】
【突然想起有次看到哥哥跳舞的視頻，啊哈哈哈哈絕了絕了，人類馴服四肢的名場面。】
【剛剛二刷回來，說期待的那個姐妹你還好嗎？】
白澤瑜調好音，對着鏡頭心裏建設了一下，擺了個酷帥的姿勢邊彈邊唱。
他還不怎麽記歌詞，不會的地方就哼哼哈哈繞過去。
“所以暫時将我眼睛哼哼哼哼~你黑暗之中啊啊啊啊哈哈~”
最主要的是影帝戴了口罩，聲音隔着一層，更加含糊不清。
節目組：……
攝影老師舉着設備，甚至想別過眼去。
太——辣眼睛了。
後來播到這段的時候彈幕區笑瘋了:
【啊，重金求一雙沒看過的眼睛，太可怕了啊哈哈哈哈哈。】
【白澤瑜粉絲想說，偶像行為請勿上升到粉絲。】
【旁邊的芷芷太慘了好不好。】
【哥哥神志不清，妹妹不離不棄，啊，芷芷太難了。】
……
公園裏路過的人停下腳步，露在口罩外的一雙雙眼睛充滿了大大的困惑。
有人認出來了白澤瑜，“白澤瑜!吉他彈成這樣啊。”
而且前面還放個個不鏽鋼碗。
雖然他彈的差啊，但大家還是捧場了，往碗裏塞錢，“可以點歌嗎？”
白澤瑜無所謂，“點吧點吧，我又不會。”
反正就是嚎呗。
人群裏有白澤瑜的粉絲認出來了芷芷，“是芷芷嘛？是芷芷嘛？”
芷芷跟大家揮了揮手，“是芷芷呀。”
“芷芷拿的是二胡嗎？想聽芷芷拉二胡!”
“芷芷拉個二胡呗~”
白芷也沒扭捏，在哥哥旁邊辦個小板凳坐下，抱着起二胡順手拉了段《空山鳥語》。
女孩子動作優雅，眼睫随着音樂微微合上。嬌美的眉眼融入二胡獨有的旋律中，稱得她在這一方空間裏，宛如翩然而下的仙者，又帶有少女所獨有的精致昳麗。
一開始大家只是想和芷芷互動，沖着白澤瑜那個水平，甚至都不敢對芷芷抱有多大希望。
直到音樂從弦上傾瀉而出，觀衆方才安靜下來，逐漸沉醉在空靈的音樂聲中。
有了自家妹妹的表演，白澤瑜索性停了吉他，轉頭溫柔注視着小姑娘，滿臉寫着:看，我妹!看，我妹!
【看完白澤瑜剛剛那段，感覺自己有被治愈到。】
【今天就要把我女兒送去學二胡，嗚嗚嗚，仙女芷芷，我太饞啦~】
【嗚嗚嗚，芷芷太優秀啦。當然哥哥演技也很棒，只是他不适合音樂。】
【當然哥哥也不适合跳舞。】
……
白芷拉完一段，給大家鞠了一躬。
觀衆們超級捧場，彎腰往碗裏加錢 “芷芷好棒呀。”
“芷芷可以再來一段嘛”
“可以的呀。”芷芷提弦。
穿着淺灰色外套的青年人從楓樹後緩緩走出，他身後跟着幾個攝像。
芷芷停了二胡，困惑地對上了他漆黑如墨的眼眸。
自從岑霄揚搬進來，白澤瑜給自己做了很多思想工作。
如今再看着青年人，腦中靈光一現，突然閃出來“白楊攜手娛樂圈”的片段。
白澤瑜：……卧槽……
岑霄揚慢條斯理地将身後小提琴放下，他是歌手出身，精通多種樂器。
白澤瑜咬牙：“你來幹嘛？”
青年人淡然地理了理衣袖，白皙修長的手指捏着琴弦，吐字淡漠，“賣藝，賺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