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自己想
“想和她認識什麽？”他将小姑娘摟在懷裏, 冷着聲問小紅毛和小白毛。
後者掂量了下人數差異，也确實被他冷着臉的氣場吓到了，不再惹事，互相攙扶着走了。
芷芷聽出來前輩聲音, 等人走了, 掙紮着要從前輩懷裏退出來, 被他擋住了。
沒掙紮成功。
芷芷小聲喚了他一聲, “前輩呀。”
前輩沒理人, 胳膊反倒将她壓得更進了幾分。
萌萌家的車路上耽擱了，司機回電話跟她道歉。
萌萌自己不會開車，準備打個車, 和芷芷一起走。
她死盯着那人很久, 終于認出來了是岑霄揚。
卧槽啊。
萌萌一面和岑霄揚道謝, 一面想把芷芷從他懷裏拉出來。
“岑老師，你看這個——”萌萌搓着手商量。
通過上次的事，她還是很感激尊敬岑老師的。
芷芷埋他懷裏把自己臉都埋紅了，掙紮要起來, “前輩？”
前輩壓着她擋回去, 對褚萌冷淡開口，“不用打車，我讓岑珅來送你。”
萌萌繼續搓手, “那多不好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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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霄揚打了個電話, 給岑珅報了地址。
“那芷芷？”萌萌繼續提問。
“我和她一個小區, 我帶她回去。”
萌萌點頭，“好呀好呀，麻煩岑老師了。”
岑珅的車來得挺快，萌萌意味深長地看了芷芷一眼, 然後跟着岑珅上車。
岑珅開車走了，芷芷還被前輩憋屈地壓在懷裏。
“前輩前輩？”芷芷擡眼叫他。
理芷芷一下嘛。
岑霄揚垂眸，冷漠地看了小姑娘一眼，然後別開眼。
“前輩前輩？”芷芷小幅度地揪了揪他衣袖呀。
前輩終于有反應了，也不急着松人，抓着人小姑娘的手腕，拉進了便利店邊上的小巷。
他推了小姑娘在牆角，扯了自己的黑色鴨舌帽，隔着帽檐，單手撐在牆壁上。
另一邊還環着小姑娘腰，沒讓她貼上牆。
他冷着臉，對上小姑娘似摻着霧氣的眼眸。
“為什麽這麽晚不回家？”前輩終于肯開口，說出一句話來。
沒等人回答，前輩接着發問，“這樣，有多危險，知不知道？”
芷芷心虛，也有些後怕的，眼尾兒都泛着明顯的紅意。
“謝謝前輩呀。”
“如果不是前輩今天恰好路過，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
哥哥這時候在劇組，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到電話呀。
岑霄揚給小姑娘氣笑了，眼皮微擡，“真以為前輩這麽恰巧？”
芷芷：“那總不能是特意來的呀。”
前輩略低下頭，湊近了女孩子，低着嗓音，“你說呢？”
芷芷傻了，“啊。”
“那前輩你為什麽特意過來的呀？”
還有是怎麽知道芷芷在這裏的呀？
岑霄揚不想解釋：“你自己想。”
“因為和哥哥是同事嗎？”
“你看我和你哥，關系像很好的樣子？”
芷芷紅着臉不說話了。
涼涼的月色打在小姑娘臉上，晚風将她耳邊垂下的一小縷碎發拂得晃悠悠的。
越發襯得人嬌小，還有幾分不自知的妩媚勁兒。
前輩擡手，将她耳邊的短發，撩至耳後。
他指尖略過，女孩子泛着粉的耳垂，越發通紅起來。
“前輩，你能不能講清楚啊。”
芷芷頂着羞怯，用盡全部力量，委屈巴巴看着他。
芷芷沒有經驗，猜不準，你這樣，是不是在意芷芷啊。
岑霄揚被她委屈的眼神一盯，心裏跟着月色晃了晃。
但他不心軟，“不講，你自己想。”
“想想前輩為什麽，能這麽恰巧的路過。”
“想想前輩為什麽，會哄你睡覺。”
芷芷：“不是哄人!”
她想鼓臉頰，被前輩順勢捏住了臉側的軟肉。
岑霄揚指腹輕輕抵着女孩子軟嫩的肌膚，“想想前輩為什麽，只捏你的臉？”
芷芷覺得自己的臉真的被捏變形了，因為前輩指尖帶來的觸感太過強烈。
雖然不重，但仿佛在人的心上，狠狠掐了一把，酸甜溢散開來。
“前輩？”
前輩回她，“前輩在。”
“那你是不是——”
“誰在那!誰在巷子裏”
巷子外，幾個警察叔叔在外面問。
目光逐漸柔和的岑霄揚：？
芷芷想起來，慌忙和前輩解釋，“哎呀，忘記了，我報警了呀。”
岑霄揚：……
岑霄揚松了小姑娘的臉頰，拉着人到外間和警察解釋事情的經過。
警察哥哥眯着眼，“那你兩在裏頭——”幹啥呢？
芷芷趕緊捂臉，躲前輩身後。
岑霄揚好笑地将鎖頭芷芷護好了，幾句話簡潔概述了小黃毛和小紅毛。
警察哥哥查看過倒了一片的共享單車，“确實不像你們幹的。”
岑霄揚彎起唇笑，“我家小姑娘膽子小，不敢的。”
芷芷在他身後揪他胳膊，抓他衣袖!
誰膽子小了啊!
誰是你家小姑娘啊……
警察哥哥：“這條路上有監控，回頭看看就知道了。”
他提醒兩位，“你們也要注意啊，這麽晚了，還是小心點為好。”
岑霄揚：“嗯。”
警察哥哥辦完公事，“那個岑老師，能給我張簽名嗎？我女兒是你粉絲。”
岑老師憋着笑，“可以的。”
警察哥哥走了，岑霄揚也不再為難小姑娘，領着人去自己停在附近的車旁。
芷芷乖乖坐上副駕駛，給自己系好安全帶。
岑霄揚沒急着開車，明晰的手指微搭在方向盤上。
“剛剛想問我什麽？”
芷芷鼓起來的勇氣都給警察哥哥吓掉一半了，強行解釋，“不，不記得了啊。”
“不記得前輩你——”
“前輩喜歡芷芷。”前輩的聲落在車裏，仿佛摻雜着散不去的柔意。
芷芷捂住自己的臉試探溫度，“什麽？”
她沒試探出來，心揪着，捂着臉的指尖都是微微發顫的。
“前輩喜歡芷芷，很喜歡。”
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微微收力，拇指無規律地輕輕點着。
芷芷沒看見，其實前輩他，耳後也是泛着紅意的。
芷芷徹底捂住了臉，“嗯嗯，聽到了呀。”
岑霄揚自己愣了幾秒，等不到小姑娘的答案，将人捂着臉的手強硬地拉下來。
“所以呢？”
芷芷心跳得還是很快，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
她在學校也被人表白過，但比不上被前輩表白，這麽叫人，撐不住。
芷芷垂下眼睫不敢看他，“要想一下的。”
岑霄揚也意識到不能太逼着小姑娘，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多久？”
“要想多久？”
芷芷試探道，“一個禮拜可以嗎？”
前輩：“明天早上。”
芷芷：“五天，五天就可以想好啦。”
“明天早上。”
“三天的呀。”
“十分鐘之後。”
芷芷妥協，“那明天早上。”
其實她心裏面隐隐有了答案，但是現在不太好意思說呀。
小姑娘并不是察覺不到，自己每次的臉紅心跳。
每次靠近前輩，就隐隐跳動着的，喜悅的感覺呀。
岑霄揚脫了自己的外套蓋住小姑娘，然後開車窗，讓冷風灌進來。
芷芷縮在他外套裏，“開窗幹什麽呀？”
前輩別了視線看窗外，“讓自己清醒清醒。”不然開不了車。
芷芷注意到他短發下的耳朵，“前輩，你耳朵，紅了呀。”
前輩超級無敵冷漠地應了一聲，“嗯。”
芷芷縮他外套裏面，根本不冷，但還是想說話，“你要多久清醒呀？”
前輩不吭聲，還是瞥窗外。
芷芷給前輩唱歌，“從前有只小兔子呀～”
前輩編的調調很順，芷芷跟着他的調改歌詞，“從前有只揚揚呀～”
他喜歡吱吱，但是他總是欺負吱吱!
芷芷想到這，不自覺和他撒嬌，“前輩總是欺負我。”還說喜歡，明明總是欺負芷芷的。
前輩：“芷芷？”
“嗯嗯？”
“別這樣和前輩說話。”
“不然，會更想欺負你。”
芷芷又捂住臉了，捂着臉還不行，直接拿他外套，将自己的臉整個蓋住。
她埋在外套裏，等了很久很久呀，前輩關上車窗開車。
他們回到小區已經是淩晨，芷芷沒這麽晚回來過，前輩将她送到門口，目睹着小姑娘進門。
芷芷隔着門縫和他說話，“前輩，晚安的呀。”
前輩垂在身側的手捏着帽檐，“晚安。”
芷芷想看他走再關門。
但是前輩沒有走掉的意思。
所以芷芷就先把門關了，躲在門後捂臉，“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然後芷芷去洗澡，給自己打泡泡。
心裏還是忍不住“啊啊啊啊。”
最後芷芷趴床上，沒忍住給再次給前輩發消息：前輩，早點休息呀。
前輩秒回：好。
岑霄揚站在回複完消息，回到車庫，坐回車上捏方向盤。
過了很久很久，他手機亮了下。
小姑娘給他發消息：前輩，都怪你，我睡不着啦。
前輩：嗯，我也沒睡着。
這特麽誰能睡得着。
他都沒心思回家。
沒心思等明天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