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禪院直哉在憂禮恐怖的壓迫下,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也不只是因為自己的父親還在這裏還是因為這裏是禪院家,他并沒有對憂禮産生很大的恐懼,甚至還有能力反駁一兩句,“不知道,不過你以為這是哪裏?是你們那窮鄉僻壤的小地方嗎!這裏可是禪院!!”

他想叫來在附近守衛的族人,将這個竟然敢威脅他的無名小卒拿下,但是門外悄無聲息。

“你是想把那些守衛叫來嗎?”憂禮的目光瞥過坐在主位喝酒的禪院直毘人,兩人的視線碰撞,都是聰明人他自然明白對方這副不表态是什麽意思。他收回視線笑着将另外半扇門踢破,露出了門外倒在地上沒了聲響的禪院族人,“他們又吵又弱,所以我就只好讓他們安靜一下。”

“他們當然弱,沒想到你倒是有點實力。”禪院直哉不屑地掃過門外那群從沒被他正眼看過的人身上,他吊兒郎當地轉頭命令起自己的另外兩位長輩,“扇、甚一,他都這麽踩我們禪院家的面子了,你們還不動手?”

“他是未來的合作夥伴。”對于橫濱那一塊對咒術界未曾開放之地有些了解地禪院扇和禪院甚一,自然不可能像自大的禪院直哉那般當着人家面奚落對方,不過直哉總歸是現家主的嫡子,不能任由人欺辱,“憂禮閣下,直哉他言語無忌,放他一馬如何?”

憂禮轉過頭,視線從這兩人身上一掃而過,他直起身從禪院直哉面前走開,準備坐在另一邊的一個空位上,“好呀,我可以原諒他——”

他的口中說着善解人意的話,金色夜叉陡然自他身後浮現,巨大的長刀橫刀劈砍,将猝不及防的禪院直哉擊飛出去,摔在了和室角落被他撞到的花盆掉落下來,撞在他的頭上四分五裂。

“的話,諸位豈不是認為我港口mafia是廢物都可以诋毀的?”他冷笑一聲,神情傲慢地凝視着被落了面子的禪院扇和禪院甚一。

金色夜叉在他身後持刀伫立,周身散發出恐怖的威亞震懾住一切心懷不軌之人。

咯吱咯吱

禪院甚一捏緊的拳頭發出奇怪的聲響,他先看了一眼一直以來毫無動靜的禪院直毘人,猜不透對方在想什麽的他忍無可忍,仗着自己的能力一拳揮出去,“你這小子!我禪院也不是任人踩踏的!”

譏笑一聲的憂禮連這個人都沒看一下,金色夜叉沖了出去和禪院甚一對打,打鬥過程中金色夜叉把人引出了和室。

“扇,帶着直哉出去治療。”許久未發聲的禪院直毘人總算開了口,對于自己親生的孩子禪院直哉被人從腦袋上開了道口子,他也不甚在意,“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來。”

“……是。”禪院扇陰鸷的目光在憂禮身上轉了兩圈,他拎起昏倒的禪院直哉把人拖出了和室。

這下和室內只有禪院直毘人和憂禮兩個人了。

他們兩在和室內談了一下午,至于談了什麽、合作了什麽無人知曉,就是最靠近禪院家權力中心的禪院扇、禪院甚一、嫡子禪院直哉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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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禪院直毘人和憂禮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兩人臉上都挂着滿意的笑容。

事後從禪院家醫療室醒來的禪院直哉神情陰暗,他握緊拳頭心有不甘,他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輸給一個小孩子!

可惡——!!

他總有一天會把這一刀還回來的!

……

俗話說,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回到了東京咒術高專的乙骨憂禮在自己的宿舍門口,被等待許久的狗卷棘抓了個正着。

“【我想我們需要談談】”狗卷棘率先将自己的要說的話用手機打在了備忘錄裏,難得的态度強硬。

從那雙紫色眼睛裏,乙骨憂禮看到了他的認真和堅持,終究他選擇退一步,“走吧,我們去天臺。”

他所的天臺,自然是指家入硝子所在那棟樓的天臺,暫且不說宿舍樓沒有天臺,就是宿舍樓有天臺但沒人望風,乙骨憂禮也擔心講到一半哥哥進來,撞破自己的身份。

即使在那一天變小後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露出了破綻,但他們兩兄弟不約而同地沒有提及這件事情,維持着表面的平靜。

也許會在某一天突然爆發出來。

但現在他們還可以貪圖一時歡聚的快樂。

和家入硝子說好阻攔其他人來天臺的乙骨憂禮帶着狗卷棘打開了頂樓的小門,穿過門就是安裝了簡單防護欄的天臺。憂禮輕車熟路的攀爬上了設備間,坐在水泥澆灌而成的地上,天臺上呼嘯的風吹起來他披散的長發。

狗卷棘模仿着他的樣子也爬了上來,坐在憂禮身邊。這個地方視野開闊,一眼看過去正巧可以看見高專內寬闊的操場,隐約間能看見操場上或路過或上課的學生和老師。

這樣可以在他們實戰訓練或者平日裏體能訓練時看見憂太吧,狗卷棘不用猜也能知道高專內有誰可以讓憂禮自願爬上這個地方,只為了多看那人一眼。

“介意我抽煙嗎。”憂禮打斷了他和狗卷棘之間靜谧的氣氛,他不知從什麽地方掏出了一個精致小巧的鐵煙盒,裏面裝着細長小巧的煙,狗卷棘不懂這些但他知道抽煙對身體不好,他想也沒想的拒絕了。

“鲣魚幹。”

憂禮肩膀一聳,都要拿出來的打火機被他收了起來,雖然不被允許抽煙但他還是拿出一根煙咬住了煙嘴,“抱歉抱歉,我一心煩的時候就想抽煙。”

其實他本來不會抽煙的,只是有一天看見中也哥抽煙,好奇之下抽了一次。後來任務繁重的那段時間他發現抽煙可以緩解痛苦、安定心神,就養成了這種習慣。

狗卷棘撤回視線,真實的憂禮對他的吸引力愈來愈大,不管是上次甜膩的親吻還是這次叼住煙嘴的動作面他都感覺到自己的心砰砰砰地直跳。他不敢去看咬着煙成熟的憂禮,即使對方只是側頭瞥了自己一眼,加上眼角下那顆魅惑人心的黑色淚痣,他都覺得,

怦然心動。

明明沒有點燃香煙,他恍惚都看見了煙霧缭繞下憂禮性//感的嘴唇一張一合,咬住的煙嘴扯出了一根長長銀絲……

想像愈發不可控制的狗卷棘晃晃腦袋,連忙将自己的問題打了出來轉移注意力,他怕自己再想下去會不可控制,“【那天你沒說完的話是……我想的意思嗎】”

“棘。”憂禮咬着香煙,口中的話語含糊不清,“我那天的意思是,我很喜歡你做我的搭檔。”

他的表情看起來不沾一點情//欲,看起來在這一方面他就是一片白紙。

他對自己真的只有做搭檔的想法。

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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