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血流成河。
裝備上完全沒有本土勢力好的隔壁組織成員,倒在了港口mafia的機木倉下,身上遍布彈孔,流出的血//液染紅了碼頭的土地。而這麽多人死前的恐懼和怨念聚合在一起,眼看就要形成一個新的小詛咒,卻見那些黑衣人中一個改木倉為刀,沖上去斷絕了詛咒的形成。
憂禮擡腳避開流過來的紅色液體,語氣冷漠,“屍體都丢海裏喂魚吧,他們的手木倉送到相應部門收繳——誰!”
他聽到了不屬于他的手下發出的聲音。
無意間碰到了放在海邊許久而潮濕的木箱子的胖達,面對被脆弱的箱子咯吱一聲吓到的同伴們的瞪視,憨厚的舉起手掌撓頭。
在憂禮警惕的聲音過後,所有人屏息凝神,只希冀憂禮在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人後,帶着他的手下趕緊離開。
乙骨憂太當然想再見憂禮一面,現在這種情況見面,不管是誰都很尴尬。
“看來有見不得人的老鼠混了進來啊。”憂禮撐着小洋傘攔下了準備檢查周圍環境的黑衣人,掃視着可能藏人的地方——只有旁邊那些擺放了多個木箱堆積而成的人工屏障。
但是這樣的擺放在整個碼頭是很尋常可見的,若是一個一個搜尋過去,藏在暗處的敵人早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他故作可惜地跟自己屬下說道,“咦?又沒了?看來剛才是我聽錯了吧。繼續處理現場,剩下的人抓緊時間搬運貨物!”
“是!”
憂禮轉動着小洋傘,他的目光緊緊注視着那些木箱群,只待躲藏的人放松後露出馬腳。
這方面完全玩不過憂禮的四位高專生,聽到憂禮這麽說後對視一眼,指了指他們來時的路線無聲地用手勢交流。
現在溜嗎?狗卷棘伸出食指和中指代替人的兩條腿,在空中不停交錯晃動。
可以。禪院真希比了個可以的手勢,指了指自己後又指向最靠近他們的木箱,我先跑?
乙骨憂太指着自己伸出了四根手指,我殿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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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異議的幾人準備開始行動,身體突然一滞,他們感覺到自己的氣息被鎖定了。逼人的氣勢自木箱後傳來,他們明白自己中計了。
憂禮根本就沒有跟他說的那樣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在等他們洩露氣息。
抽出小洋傘的傘柄,這是一把傘中刀,憂禮小步快速奔跑,舉刀劈向洩露了氣息的四人所在木箱處。
刀鋒從及時趴下的四人頭頂擦過,差一點就被枭首的他們心有餘悸。他們看着木箱掉落在地砸起了一片灰塵的現場,灰塵中全身覆蓋着紅色異能的憂禮走了出來,“找到了,老……”鼠們。
他的話戛然而止。
他們尴尬的相互望着,一邊是撞破了熟人任務現場,還被抓包的尴尬,一邊是放完狠話,蔑稱自己的敵人後發現敵人都是熟人,甚至裏面還有自己的哥哥。
哦,他還穿的是森先生懲罰他穿的粉色小洋裙。憂禮已經尴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在自己人面前已經習慣套上各種奇怪衣服的他如今陡然被哥哥抓包,下線許久的羞恥心終于上線了。
許久沒有聽見打鬥聲和自己上司聲音的黑衣人們,從中選出一個走了過來,“憂禮先生?您還好嗎?”
“我沒事,你們繼續你們的事情。”憂禮打發走自己的屬下,他收起自己的傘中刀,壓低自己的小洋傘遮住臉龐,“你們、怎麽在這裏?”
“五條老師給我們安排了橫濱的任務。”乙骨憂太解釋,他看着憂禮身上粉嫩嫩的小裙子,遲疑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憂禮你原來喜歡穿小裙子的嗎?”
慘遭誤會的憂禮連忙辯駁,他可不想被哥哥誤會成有什麽跟森先生一樣奇怪的癖好,“我不是我沒有,這是我的懲罰。”
懲罰……居然是穿小裙子這種簡單的懲罰嗎?偷穿過和被迫偷穿同校女生裙子的胖達、狗卷棘和乙骨憂太瞪大了眼睛,滿臉寫着我不信。
被迫害過的禪院真希一個下劈踩在了離得最近的胖達臉上,她黑着臉陰森森的訓斥最愛玩的兩個同學,“不要以為都像你們一樣啊,胖達!棘!”
胖達兩眼冒金星做不出任何反應,狗卷棘也沒空回應,他正舉着手機偷拍憂禮,他想着難得的女裝照片,一定要好好保存!
“只是這一次恰巧懲罰輕松罷了。”憂禮解釋,他跳過了自己女裝的話題,轉到乙骨四人為什麽做任務回到港口來,“你們任務沒人給你們嗎?”
從地上爬起來的禪院真希拍掉地上的灰塵,她對憂禮用的詞語起了興趣,“給我們?悟給了我們地圖。”
“不是,五條給的應該是讓你們拿任務的地點。”憂禮看向還在偷拍的狗卷棘,“狗卷你沒告訴他們嗎?橫濱的任務是由橫濱方見到做任務的人後才會給你們具體地圖。”
“鲣魚幹。”
這個時候憂禮的手機鈴聲響起,發現來電人是五條悟的他接通電話,就被電話對面一長串的文字砸懵了頭,五條悟說完就挂斷徒留下還在消化語句的憂禮。
什麽叫人交給我了,任務我來下發?
這不是特務科的事情嗎?
緩過來的憂禮看着面前幾個小白菜、不是,老師不負責、被打包到橫濱就不管了的四人,眼神憐憫,“你們的任務我等會找人送到你們住的地方,今天你們可以先休息一下。”
這是有多倒黴和幸運,才碰上五條悟這樣的老師。
沒錢住旅館的以乙骨憂太為首胖達為尾開始沉默。
“……那你們的輔助監督在嗎?”
繼續沉默。
沒錢沒人,要不是五條悟把人引到了自己這邊,憂禮懷疑有很大的概率他晚上巡視的時候可以看到一群和咒靈搶房子住的學生。
想到這裏憂禮為自己的哥哥和他的同學們感到無奈,他轉身把自己最聽話的兩個手下喊了過來,“新田明!新田新!”
新田明和新田新是兩姐弟,姐姐新田明咒力微弱,弟弟新田新倒是有一個很好的術式,在姐姐打算做輔助監督前,憂禮找到了他們成功說服兩姐弟跟他回了橫濱,成為他小隊成員。
聽到憂禮叫他們的新田明和新田新放下手中的事情,快跑來到憂禮身邊,“憂禮先生,有事情需要我們姐弟去做,請吩咐。”
“安排酒店給這幾位,他們是東京派來負責祓除咒靈的學生。”憂禮囑咐完兩姐弟,想想又補充了下酒店條件,“要好一點的。新你等會回去一趟,把這半個月發下來我推掉的任務拿過來。”
外派給東京的任務,都是憂禮推掉沒空完成的任務,所以他的辦公室裏還保存了一份原文件,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得到新任務的新田兩姐弟兵分兩路,新田新回到總部拿取相關資料,新田明帶着四人找尋下榻的酒店,而憂禮因為任務還未完成不能擅離崗位繼續留在碼頭。
萬分想跑的憂禮看着身上的裙子,郁悶的坐在箱子上晃動着雙腿。
……
新田明開着車送乙骨狗卷他們前往橫濱最大的酒店,憂禮先生說要好一點的,有什麽比橫濱占地面積最大裝修最豪華、他們資助建立的酒店好呢。
而且住自家酒店不花錢。
小算盤打得啪啪響的新田明在駕駛位上認真開車,副駕駛上坐着不想和其他人擠在一起的禪院真希,而後面的座位上是因為胖達寬碩的身體而擠在一起的乙骨憂太和狗卷棘。
後排空氣沉悶,慶幸自己坐在了副駕駛的禪院真希按下一點窗戶,給後面三人透透氣,一邊問主駕駛上的新田明,“新田君,憂禮是打算把我們安排在什麽酒店?”
“綜合憂禮先生的要求,會給四位安排頂層的套間居住。”新田明如實回答。
“憂太,看來我們還是沾了你的光啊。”禪院真希打趣身後的乙骨憂太,如果只有他們想必憂禮不會安排這麽好的房間讓他們居住吧。
正開車穿過隧道的新田明察覺要素,她突兀的踩下剎車停在隧道邊,她握着方向盤扭過頭再确認了一遍,“憂禮先生的親哥哥?”
頭磕到了前面座椅腦袋嗡嗡響的乙骨憂太,又聽見有人叫他,“是的,我是。”
得到肯定回答的新田明一腳踩上油門,超速行駛過隧道後,在大馬路上高速行駛,不停地從車與車之間穿插而行。
又撞到了後腦勺的乙骨憂太:!
抱住胖達穩定身形的狗卷棘:……
因為太重所以不受影響的胖達伸出手掌按住差點又要被剎車影響撞到前面的乙骨憂太,“憂太,你是得罪了人家嗎?”
“我剛認識她。”乙骨憂太也很迷茫,他第一天見到這個新田小姐,以前從未有過交集,對方怎麽在知道自己是憂禮親哥哥後突然态度大變?
知道自己是憂禮親哥哥後?
憂禮親哥哥……
跟憂禮有關?
完全不知道憂禮的手下是有多麽愛戴憂禮的四人滿臉問號。
作者有話要說: 新田明是後來跟虎子三人一起調查橋的輔助監督,新田新是保住野薔薇命的京都一年生,作者猜測他們是姐弟,算私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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