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在森鷗外受傷昏迷後不久,港口mafia總部大樓就收到匿名來信,心中寫明了森鷗外所受異能名稱和解除方法,在橫濱內有一人和森鷗外一起收到異能力影響陷入昏迷,兩人只能活下來一個,這意味着他們需要在時限內找到對方并殺死他。
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話倒好找,可是另外一個中異能的人是武裝偵探社社長福澤谕吉,幕後主使将兩方勢力推上了對立的局面。
憂禮再和中原中也尾崎紅葉商量過後,由中原中也一位幹部帶着黑蜥蜴部隊及他自己的直屬手下進攻偵探社社長所在醫院,尾崎紅葉留守本部坐鎮,憂禮回避這對他來說尴尬的立場問題。
“一切都交給你了,中也哥。”憂禮目光裏充滿了歉意和信任,他坐在上位坐席的右手邊側過頭看着自己身邊的哥哥,“幕後主使這邊也有了苗頭,我會加快腳步抓到對方的。”
中原中也面容嚴肅,他臨走前不忘叮囑憂禮,“對方聽說也是個善于謀劃的,憂禮你多加小心。大姐頭,首領就拜托你了!”
尾崎紅葉微微颔首,站在憂禮身邊跟對方一起目送中原中也離開,良久她似是不經意間向憂禮提出問題,“你對幕後之人有了頭緒吧,憂禮。”
憂禮表情驚喜,他擡起頭對着尾崎紅葉甜甜一笑,“什麽都瞞不過您,紅葉姐。不過我也只是有些猜測,具體的還要等情報傳來,這次幕後主使人可能和國外的有關系。”
這一方面尾崎紅葉還是根據看到的憂禮近期人事調動,猜測出來的。她自先代開始就在港口mafia,不論是中原中也還是憂禮都是她看着一步一步成長成這副模樣的,年代久遠的秘辛她都知曉,因此這次憂禮突然重用某位幫他做過秘辛事的手下,她就有了猜想。
和首領一樣,借着這次事件徹底發揮手下的作用并且殺人滅口。
果然孩子不能交給首領帶。
“尾巴記得收幹淨,別讓屬下寒心。”雖然這麽想的但是在黑暗中待了這麽久的尾崎紅葉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渴望光明的少女,她關切地提醒了憂禮一句後轉身離開,回到自己崗位上。
憂禮笑着目送尾崎紅葉離開,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在暗道裏後他才扭過頭,擡腳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早有屬下在此等候多久。
等候的人穿着與普通mafia完全不同,沒有西裝三件套,倒是穿了件休閑的暖色大衣,內裏配着潔白幹淨的白襯衫和深色領帶,下//身的淺色休閑褲也沒阻礙他執行命令時利索的動作。這人站在辦公室門口,怎麽也不肯在得到命令前在那待客的真皮沙發上坐一下。
進來的時候憂禮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慣例嘲笑了一番對方認死理的性子後,憂禮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因為不夠長而完全碰不到地的兩條腿晃悠着,憂禮笑着看向自己的屬下,“怎麽了?你不是有發現的情報要跟我彙報。”
“憂禮先生。”屬下蹲下身半跪在地上,他低着頭不敢看憂禮的樣貌,語速快而清晰地把近期收集到的情報一口氣說完,“已經查到了不少蛛絲馬跡,對方身邊跟着一個劍士,近期在一處教堂歇腳,我們也有截獲到對方命令手下的書信。”
“哦?是嗎,真是辛苦你了。”憂禮穿着的黑色皮鞋鞋跟踢了踢辦公桌,發出沉重的聲響,屬下心領神會自己站起身将情報放在了桌子上,“不過,”憂禮掐住了對方喉嚨強迫着對方擡起頭看着自己的樣貌,“你怎麽還在害怕呢。當初我可是征求過你的意見了,不是你信誓旦旦地保證會完成任務。”
自己這副身體的樣貌是按死前的容貌制作的,按照人偶師的手藝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對方懼怕這樣的樣貌情有可原。
“現在又開始後悔了嗎?”憂禮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自五年前事故後就一直存在的痛苦愧疚後悔等情緒,他奚笑着對方現在的這副模樣。
當初做事的時候、騙人的時候不是很堅定的嘛,結果事後又開始後悔自己的行為。
屬下張開嘴想要說什麽,觸及那張臉,藏在心裏的創傷再次開裂,內裏未好的傷口流出膿血污染着他僅存的良心,他當初不應該那麽堅定地接下任務。他閉上眼睛等待憂禮的決斷,就是這麽扭斷他的脖子讓他死去也好,不必在遭受良心的譴責。
看着手中的屬下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憂禮頓感無趣,松開掐住對方脖子的手任人摔倒在地,“出去吧,等會抓捕幕後使者的任務你和我一起行動。”
“是。”
屬下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規規矩矩離開辦公室。
憂禮難得放空自己,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看着窗外澄澈的天空,其實這個手下挺好用的,可惜一直以來因為那件事情抱有愧疚,繼續放任下去的話他擔心會因為愧疚告訴哥哥事實。
為了計劃不被破壞,只能借機殺掉對方。
“憂禮先生。”新田新站在辦公室門口禮貌地敲了三下門,他提醒自己的上司,“隊員已經集合準備好了,正在樓下等您。”
“好,我們出發。”憂禮一聽自己召集的人手齊了,從辦公桌上跳下來,打開辦公室大門拍拍新田新的肩膀,“出任務這段時間,你和明要管好他們。”
新田新低下頭穩重回應,他一定不會辜負憂禮先生的期望。
将自己帶領的隊伍托付給信任的人後,憂禮來到大廳帶着五人小隊出發抓捕魔人費奧多爾。
五人都是港口mafia裏有資深閱歷的老人,行事利落思考全面,在現今港口mafia急需用人的時段憂禮考慮了很多方面,既不會給mafia增添負擔又可以保障任務完成效果,所以才選出了這五人。
當然,這個任務完成的前提是,費奧多爾身邊的劍士只是劍士,而不是霧屬性指環持有者。
費奧多爾本就等在憂禮親自找上他,在擺放着一臺鋼琴的教堂裏靜靜等待着魚兒上鈎。通往教堂的路上他沒有設置任何機關和阻攔人員,而教堂大門不用任何防護措施,伸手輕輕一推就能看見門內的費奧多爾。
他和東京的某位建立了臨時的合作關系,盡管他們兩人目的不一致,但是在有相同阻礙前稍微聯手未嘗不可。不過比起觊觎身體的那位他更想摧毀這具擁有bug般異能力的身體,只要對方活着就一定會影響到他後續計劃。
——都說了只是臨時合作,合作之後的反水也不那麽奇怪。
過來抓捕魔人的憂禮順風順水的來到了教堂,推開那扇大門見到費奧多爾。費奧多爾坐在鋼琴椅子上,跟着鋼琴上的琴譜彈奏着曲子,醉心演奏的他睜開眼睛看了憂禮一眼後再度閉上。
憂禮身後就傳來了五下重物倒地的聲音。
他回過頭是跟着自己的屬下摔倒在地。蹲下身檢查的憂禮發現他們只是陷入沉睡,每個人的表情或是喜悅或是憤怒或是恐懼,不管外界有多麽大的力量也無法将他們喚醒。
魔人的異能力是精神類?可以讓人陷入夢境還是幻境?被誤導的憂禮避開對方的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能阻礙對方的異能力。
還是情報不足讓憂禮吃了個大虧。
“你真的要殺我嗎。”費奧多爾凝視着做好防護準備攻擊過來的憂禮,手下的樂曲陡然加速進入高潮部分。
憂禮的劍尖停在了鋼琴前。
他的眼中一切開始扭曲變化,他站在純白的空間裏,手中的劍架上了年幼時的哥哥脖子上,乙骨憂太睜着那雙圓潤的眼睛,弱弱出聲,“你真的要殺我嗎?”
不!
他怎麽會殺憂太!
不對……!憂禮搖晃着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他們已經長大了,他現在在執行任務,對面的不是哥哥!
幻術破碎,眼前又恢複成鋼琴和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從鋼琴面前起身,繞着鋼琴躲開了憂禮的一劍,他不滿地向真正制造幻術的人提出質疑,“你真的能讓他陷入幻術嗎?”
“剛才是失誤,現在沒問題。”制造幻術的人從教堂窗邊的簾子後鑽出,他手指上的戒指發出青色的火焰亮光,用更加完美的幻術引導着憂禮像他的手下那般陷入深層的睡眠。
不只是看見了什麽甜美的夢境,憂禮摔倒在鋼琴邊上,再也沒能清醒過來。
停下跑動的費奧多爾調整呼吸,這種劇烈運動還是不太适合他,他用正當理由調走了幻術師,只留下自己在教堂,“還是不能留下你。”
他的手逐漸靠近憂禮沉睡的面容,只要碰觸到對方,憂禮就會立刻暴斃而亡,就算【請君勿死】來了也無法拯救一個已經死亡的人。
“不、準、碰、他!”
黑色的陰影的裏鑽出巨大的恐怖咒靈,【哥】擋在憂禮面前對着費奧多爾嘶吼,尖銳的指甲蜷起刺向地面上的費奧多爾。
他不允許!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憂禮!
誰都不可以奪走憂禮的生命!
糟糕了啊,這樣可以就沒法殺死憂禮。費奧多爾在龐大的咒靈和矮小的自己中抉擇,只能不甘地離開了教堂。
看來下一次還要再謹慎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請記住本章中憂禮屬下的穿着,後面要考的【劃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