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等到了案發現場，童寐嘴角一揚，他沒想錯，方怡還真是地縛靈，而這怨氣，隔大老遠都能感覺到。
雖然有些疑惑為什麽第一次來時沒有感到方怡，但這并不妨礙他的計劃。
方怡的鬼魂并不是呈現的死前模樣，而是一貫的美好樣子，童寐暗自慶幸，假如是死前的模樣……妥妥的馬賽克啊！
然而怎麽和一個滿身怨氣的地縛靈搭上話也是個技巧。
而且這個地縛靈還用一種看着死人的眼睛看着你……
童寐目不斜視，徑直走去尋找眼鏡，然而餘光卻看着方怡的反應。望了幾眼，果然看見了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破破舊舊的，童寐撿了起來，而這秒，方怡的臉立馬扭曲了。
好了，有了媒介，可以談話了。
童寐滿意的看着方怡扭曲的臉，然後神神叨叨的問：“方怡小姐，請問你有看見兇手的面貌嗎？”童寐直截了當的問出自己的目的。
方怡一愣，這才意識道童寐可能看得見自己，然而她十分猶豫，刻于骨中的恐懼讓她顫栗。
童寐眉頭一皺，心中又有了猜測。
方怡不僅可能是S|M愛好者，還可能是M。
童寐的腦洞一向很大，又曾選修過心理學和人類行為學，雖然方怡現在是鬼了←_←
“不能說……”方怡抱着腦袋，慢慢蜷縮成一團，靈魂極其不穩，似乎都要消散了似得。
“你已經死了，不用怕他的。”童寐有些疑惑，方怡有這麽濃的怨氣，為什麽還會怕兇手？難道她的怨氣針對的不是兇手？不可能啊，這不科學←_←
“你最恨誰？”童寐換了種說法，因為方怡還真有可能，恨得不是兇手。
方怡動作一頓，剛才還抱着腦袋的手放了下來，滿臉的仇恨“方益輝！”
童寐聞言，也不驚訝，淡然處之“為什麽。”
方怡卻避不開口，童寐又習慣性的皺皺眉，又一猜測冒了出來。
“你懷孕了，你知道嗎？”童寐避開這個話題，重新找了個話題問道。
方怡聽了童寐的話，下意識的撫摸肚子，露出個慈母般的笑容，然後嘴中的話卻與表情相差甚遠“我當然知道，我恨不得他乖乖長大，然後被人狠狠的cao！”
看來孩子的父親就是方怡恨的人，也就是他的父親，方益輝。
真是yin亂啊。
童寐不禁搖頭輕嘆。
雖然兇手是誰沒查到，但是卻有意外的收獲啊。方怡絕對不可能是心甘情願的和自己的老爹滾床單，那麽就有個問題了，她老媽or老婆知道這事嗎？
雖然這案件有些棘手，但不得不說，童寐對這個案子感興趣了。
問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童寐也懶得跟這個知道兇手卻不說出來的方怡扯談了，如果是以前，他說不定還會同情一下，然而每個有怨氣的鬼的身世都很慘，他可沒空一個又一個的傷感同情。
然而轉身走了幾步，童寐又繞回來了，他剛想起來一個問題。“為什麽我上次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你，也沒有感到你的怨氣？”
方怡想想，也想到了童寐指的哪次，她就那次莫名其妙的出了束縛她的地區，雖然沒過多久就又被迫遷回原位。
“我不知道，那次就莫名其妙的離開了這個地方。”方怡回答。
童寐又皺眉了，這個回答不能讓他滿意。
所以他再次轉身離開此地，回到刑偵局，大部分刑警都出去了。
“童大大，沒事了吧？”迎面走來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齊肩的短發更顯其幹練。
童寐微微點頭，有點不想睬理這人，別看這個女子一副幹練的樣子，但其實就是一花癡，刑偵局裏但凡長得好點的都被騷擾過，而這人的名字，又極具江南女子風範——許煙穎，但是她是個東北女漢子。
“欸，別這樣冷淡嘛。”許煙穎嘟着嘴——但她長相着實英氣了點，童寐看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童寐默默走着自己的路，躲掉許煙穎伸來的魔爪。
許煙穎也不惱，锲而不舍的伸出魔爪，于是兩人上演了你抓我躲，你躲我抓的年度大戲……咳咳。
綜上所述，其實你應該能看出童寐和許煙穎的關系很好吧？
“好了，不鬧了，我還有正事呢。”差不多把今天的壞心情全部忘記後，童寐這才阻止許煙穎的動作。
許煙穎聞言，停下動作，雖然不知道童寐的心情為什麽不好，但這招總是百試百靈的。
“下次心情不好記得來找我啊，每次都是我去找你的，你知道這不僅是浪費我的時間，這還是浪費我的青春，浪費我調戲帥哥啊！”許煙穎一臉的怨念，因為童寐，她放棄了調戲警隊警草的機會啊。
童寐望天望地，怎麽好像有蒼蠅在叫啊……
許煙穎是挺懂童寐的，見此，無奈的笑笑，然後和童寐揮手告別。童寐回辦公室，穿好白大褂，命人把方怡的屍體擡到解剖室，然後使用暫免牌，他得重新檢查一次，看有沒有新線索，當然，這并不是說他不相信吳宇傑的檢查結果。
方怡體內的胎兒已經被取出來放入了一個密閉的瓶子，還沒有成型，意識懵懂，但這并不妨礙它成為鬼胎。
只不過沒有意識，與案件沒有什麽幫助。 重新檢查方怡的屍體，得到的結果基本與吳宇傑一致，并無多大出路，正當童寐失望的準備讓人把方怡推回停屍房時，童寐動作一頓，眸中閃現驚疑。
緊接着，童寐看向已經被切開的胸膛，還殘留着點點血跡，一般來說，人死後血管內的血液會因為重力而堆積成紫色斑，又稱屍斑，這個過程僅在死後幾十分鐘內就會形成，然而，童寐發現在一周後的今天，方怡的體內居然還有血跡。
這血跡不可能是死者的。
那麽會是誰？
只有可能是兇手，然而兇手是怎麽到刑偵局來的，躲過所有人的耳目……這是一種挑釁！ 童寐臉色大變，如果是一種挑釁，那麽，兇手可能不是意外殺人，而是有預謀，有計劃的連環殺手。
想到這種可能，童寐趕緊摸出手機，打電話給刑警隊長，趙啓鳴。
“不多說了，這可能是連環殺手案，兇手為一名S|M愛好者，可能是太監，估計在魔都虐戀群體中名聲很好，技術很棒。”童寐略帶嘲諷的說道，他不知道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人，當初知道S|M這碼事時，他只有一個反應：我靠！吓死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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