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連恺這輩子注定是和“正人君子”沾不上邊了,索性把“趁人之危”的真小人做到底。連恺在被窩裏對艾飛上下其手,摸摸這兒再摸摸那兒,處處都彰顯着新鮮感,這可是上一次同床共枕沒有體會到的。連恺畢竟是頭回和男人幹這事兒,于心理上身體上都帶來了不小的刺激感。真要下手了,連恺會情不自禁的咽咽口水,低頭親一口甚至要回味好半天。

盡管在昏暗的房間裏看不清艾飛的臉龐,但連恺可以用摸的,他盡量用他的大手描摹出艾飛此時此刻動人的模樣,這裏是他的鼻子,那裏是他的眼睛,還有他細長柔軟的睫毛,還有他透着熱度的薄唇。低下頭,連恺嗅到從艾飛嘴裏呵出的酒氣,不僅沒有厭惡,反而有些着迷,他迫不及待的覆唇上去,果真是自己幻想的那樣,柔軟中帶着絲絲的甜蜜感,或許是心理上的作用,才會讓連恺将艾飛嘴裏的酒氣轉成了甜蜜,他不的不承認,從前的好感就在此時此刻慢慢轉變成了愛意,如果不是艾飛的自尊太過于薄弱,他也絕不會壓抑住內心迫切的沖動,等待着艾飛真正的強大起來。

連恺不想讓自己後悔,所以他必須這麽做,他不想在許多年後的某一天裏,看到艾飛站在自己的面前,親口列出自己一條條可笑而又嘲諷的罪狀。連恺是有錢,但他深知金錢不可能換來一切,尤其是難能可貴的“愛情”。或許在當下社會裏,不少人會認為有了錢就會有感情,可是這樣的感情真的牢固嗎?随便想想就可得出結論,它并不牢固。

連恺從起初的玩玩的心态慢慢變成了今天認真的态度,在他的內心世界裏,早已認定艾飛就是他值得去付出一切的那個人。這麽說可能有些誇大了,但至少在連恺活到現在,還沒有對誰這麽認真過。

連恺對艾飛的好是外人不得而知的,可連恺卻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從真正意義上來講,他對艾飛真的好嗎?連恺搖搖頭,以前他對艾飛真的不好,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他對艾飛的好僅僅是表現在經濟上的,說白了就是不走心,人在心不在,你認為這還是好嗎?

所以說,艾飛一開始對連恺的态度是有跡可琢磨的,直到葉子的事情發生了,連恺憑借細膩的心思這才得到了艾飛的認同。不……這不叫認同,應該是感動。有時候連恺就在想,他和艾飛的關系得到進一步的改善,是不是要感謝葉子。事實證明,他确實是要感謝葉子的。如果沒有葉子的出現,就憑借艾飛孤家寡人的狀态,連恺就很難找到打動艾飛的契機。以前的艾飛隐忍的過了頭,處處小心堤防着,這都是那三年的牢獄之災造成的,為了讓他從封閉的環境中走出來,連恺自身還是要下一番苦功夫的。

不過就眼前來看,連恺不需要考慮這麽多,他現在要做的很簡單,就是珍惜這眼前得來不易的機會。艾飛醉的一塌糊塗,連恺趁機親了摸了,盡管他情緒高昂,卻始終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攻破最後的堡壘,他還是希望能在艾飛清醒而又自願的情況下進行,這也是他做人一個男人最起碼的底線。

至于占點小便宜嗎,就不算數了吧?

連恺悶頭傻笑,再次拉近與艾飛的距離。密不可分的狀态下,連恺輕輕挪動着身體,以此找尋讓自己最舒爽的那一點。都說醉酒的人很難進入激動的情緒當中,其實不然,強烈的刺激下慢慢讓艾飛“揚起了頭”,盡管有些無精打采,但總歸是讓連恺看到了回應。

被窩裏,連恺的兩只手不停的忙活着,迎來最後那一刻的同時,連恺急忙用腳掀開了被子,親眼看着兩個人的億萬子孫混合在一起,安靜的滴落在艾飛光滑的小腹上。連恺深吸一口粗氣,前所未有的滿足,稍微休息了一會兒,連恺這才起身開了燈,動作麻利的幫兩個人做了清理。

連恺其實很怕讓艾飛知道今晚發生的一切,以艾飛的性格來說,翻臉比翻書還要快,若他知道了恐怕自己往後的路又要難走許多。連恺替艾飛穿了內衣,拽過被子替他蓋上,安靜的坐在一旁看着他。

不知道為什麽,連恺越看越是覺着喜歡,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艾飛都像是從他內心世界裏走出來的人,完美至極。連恺點了根煙叼在嘴上,單手托腮似得盯着艾飛傻笑,嘴裏嘀咕着:“咱兩就這麽遇上了,也不知道是你的福氣,還是我的福氣。”

生日聚會仍在進行,盡管主角消失的無影無蹤,可大夥依舊處在熱火朝天的狀态中舉杯共飲。不是沒人關心連恺的存在與否,而是連恺做事向來如此,大家習以為常了。當然了,其中也是有例外的,例如艾葉。連恺的失蹤艾葉倒沒怎麽關心,随便問了王闖幾句後又繼續喝了幾杯酒,直到她發現另一個人也失蹤了,這才引起她的好奇心。

艾葉猜測艾飛應該是和連恺在一起,為了解惑,她一路上問了不少服務生,終于在某一個服務生的口中得知了他們的去向。艾葉按照服務生所描述的,一路找到了辦公室,站在門口,裏面烏漆墨黑的什麽也看不見,但艾葉憑借自己過人的直覺,他堅信裏面是有人的。

艾葉伸手想要敲門,卻聽見裏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她好奇的偏過頭,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着。連恺辦公室的裝修不比包房,所以隔音效果并不怎麽好。艾葉聽的十分仔細,幾分鐘過去了,裏面依舊會傳來引人遐想的聲音,艾葉突然紅了臉,站在門口愣了好半天才緩和過勁兒。

艾葉并非是因為害羞而臉紅,反而是因為怒不可遏氣成這樣的。艾葉終于明白一開始見到連恺和大哥相識的違和感是哪裏來的了,盡管她早有預感,卻也沒想過會真的發生。艾葉很想破門而入,卻遲遲沒有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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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辦公室裏的燈亮了起來,艾葉莫名的感覺到了恐懼,吓的她脫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小心翼翼的順着走廊逃跑了。

生日聚會是在後半夜兩點結束的,而這段時間裏連恺依舊沒有出現,最終還是連恺的爸媽替他送走了前來的客人。看來,連恺還是要好好學學什麽叫做待客之道了。

第二天中午,艾飛終于從醉酒的狀态中脫離,原以為會頭痛欲裂的他竟然沒有絲毫不适,除了有些頭暈之外,整個人看起來倒也輕松正常。艾飛張嘴打了個呵欠,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四周看了幾眼後,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連恺的辦公室裏。

“睡醒了?”連恺從門外進來,看到艾飛坐在床上發愣,不免有些想笑,“醒來就趕緊過來吃飯,我剛去隔壁街上買的。”連恺一大早就起來了,先是給員工們開了個會,随後又回了一趟家。

艾飛抓了抓頭發,“我昨晚怎麽睡在這兒了?”

連恺笑了:“以前我還以為你酒量不錯呢,看來也不行啊。”連恺把飯菜放在桌上,走到艾飛身前坐下,“你昨晚喝多了,葉子一大姑娘哪能抗的動你啊,而且我又要招呼客人,沒辦法只能把你安置在這裏了呗。”

“哦。”艾飛繼續抓了幾下頭發,正準備掀開被子的時候,他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做了一個龌蹉的夢,而夢裏的主角竟然自己和連恺,為了以防萬一,他悄悄把手探進了內衣裏,摸了摸沒有什麽異樣,這才敢掀開被子下了床。

艾飛的小動作哪裏逃得過連恺的火眼金睛。連恺觀察着艾飛的表情變化,從起初的擔憂慢慢變成了強忍的笑意。看來艾飛對昨晚的事情還是有點印象的,從剛才艾飛的舉動上來說,他應該把昨晚的事情當成了一個夢,還是一個讓人面紅耳赤的夢。

連恺強忍着笑意,帶着愉悅的心情伸手在艾飛的臉上捏了一把,“想啥呢,趕緊過來吃飯,我可是專門給你買了‘春’餅,好吃着呢。”連恺故意把春字咬的極重,果不其然,這個字引起了艾飛的遐想。

艾飛慢慢擡起頭,與連恺帶着笑意的目光撞在一起,他只覺着臉上一熱便猛地低下了頭。

連恺被艾飛的舉動逗的哈哈大笑,心想你小子擺出一副小媳婦的模樣還真挺誘人的。

艾飛頗覺尴尬,鼓起勇氣擡頭,皺眉問道:“你笑啥啊。”

連恺連忙擺手,“我能笑啥啊,笑你昨晚撒酒瘋呗。”

“啥玩應?”艾飛十分震驚,他的酒量雖然沒多好,但酒品可是杠杠的。艾飛擔憂道:“我昨晚真的撒酒瘋了?”

連恺笑着點頭,“真的。”

“那我沒丢人吧?”艾飛心想壞了,昨晚來了那麽多有頭有臉的人,這要真撒酒瘋了,丢人可就丢大了。

連恺應聲來到艾飛身邊,“你知道你昨晚幹啥了不?”

艾飛歪着腦袋:“我幹啥了?”

連恺嬉皮笑臉的湊到艾飛耳旁,暧昧的語氣說:“你昨晚當着所有人的面,說你喜歡我。”

“啥玩應?”艾飛蹭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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