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19章
吳芾昱整個人都僵住了,差點把手裏的酒杯給捏碎。他不是沒聽過現在有的a對a感興趣,也有圈子裏一些腦子瓦特的a想體驗不同的快感,覺得征服a才是真男人。
但他覺得那都是變态,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遇到個小變态。
所以哥斯拉才會這麽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起我的注意?
而且哥斯拉還成功了,真引起了我的注意!
榮京只瞄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剛才榮京就是純吃瓜路人,有點好奇。
按照這個邏輯來看,撞到他的那個omega可能就是顧希,榮京一回想那個勾出靈魂的香味,鼻子有點癢,那種十瓶二鍋頭,特別上頭的感覺恐怕終生難忘。
別去想,那是罂.粟。
而且那是個男人,對,男人。
一想到顧希是男人,榮京剛上來的一丢丢火氣瞬間平息。
原着裏,吳芾昱的丁丁後來應該還在,顧希在發情期是非常虛弱的,那樣胡亂幾刀,也只有一刀刺中要害,雖然沒有血流成河,但小說裏他全身是血的出現在醫院裏,也是吓壞了一群醫護人員,還差點上了頭版頭條,全靠吳家壓了下去。
顧希這就徹底得罪了吳芾昱這個唯我獨尊的人,沒有哪個男人丁丁被損還能冷靜的,展開了後面一系列喪心病狂的報複,有好幾次擦邊球就是吳芾昱提供的。
沒人知道榮京和吳芾昱在想什麽,他們只是互相對視着,吳芾昱舉着的酒杯就沒被榮京接過。
吳芾昱一想到自己被個a看上了,氣得滿臉漲紫,又是尴尬又是憤怒。
但又想到哥斯拉的暴力值,進退維谷。
謝淩也發現了吳芾昱的臉色很精彩,眼神示意周響︰怎麽回事。
周響還在想着怎麽組織語言,告訴自家老總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門外就響起了一陣騷動聲,周圍不少人都湧了過去,很快響起了此起彼伏地寒暄聲。特別是一些通過特殊手段得到入場券的明星,眼看謝淩這邊久攻不破,自然想要轉移目标。
吳芾昱臉上多餘的表情都退去,快步走了過去,擠開別人,微鞠躬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爸。”天不怕地不怕的吳芾昱,面對來人,乖得如同一只小鹌鹑。
謝淩想着小弟的事待會再解決,一把攬過又在發呆的榮京,整理了他的領帶︰“走,去打招呼。”
榮京意識到能讓謝淩重視的,來的可能是個大人物。
大部分賓客都已經到位,這位卻姍姍來遲,看周圍的驚訝表情,可能對方能來就很難得了。
見謝淩也過來,人群嘩嘩讓出了道。
來人身材高大,穿着剪裁得體的西裝,頭發打理地一絲不茍,五官與吳芾昱有五成相似,最為不同的是他眼神溫和,只有眼尾一點細紋昭示着年齡。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西邊眼鏡,透着儒雅睿智的氣息。像是一壺在暖冬泡好的茶,悠長而富有醇厚韻味,他笑起來令人如沐春風。
“小淩,長高了,你最近做的幾個收購案我看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來人摸了下吳芾昱的頭頂,寵愛之意溢于言表,“我家這小子給你添麻煩了。”
能夠稱謝淩為小淩的沒幾個,哪怕許多年紀比謝淩年長的,也不會這樣,社會地位決定态度。
謝淩也難得露出微笑︰“吳叔,過獎。”
榮京瞳孔一縮,他知道是誰了。
吳芾昱的父親吳含戚,取自《楚辭》中劉向的《九嘆》裏︰懷憂含戚何?g奄猓 ? 菀敉 藓 荩 馑季褪竅M 抻俏蘼塹爻?蟆br />
為什麽要無憂無慮,因為吳含戚是個beta,在大家的常識中,beta只要一生無憂就可以了。
但吳含戚卻是個逆天改命的性子,在吳家快破産的關頭,于一群alpha兄弟中脫穎而出,披荊斬棘奪得了吳家,雷霆萬鈞地頒布一系列改革,籌集資金,說服區域領導,收獲國家撥款立項,比如omega遮掩腺體的抑制貼,就是他家發明且改良的。
吳家原是道上起家,完全洗白後走得路子也非常野,透着商場上少見的血腥味。
而吳含戚就是一手挽救吳家于大廈将傾之時的最大功臣,說吳家是他一個人的帝國,也不為過。
吳含戚并沒有像別人一樣,忽略謝淩身邊的榮京,眼神透着些許溫雅與懷念︰“小京,認不出我了?這麽多年沒見,不給叔叔一個擁抱嗎?”
吳含戚張開雙臂,在迎接着久別重逢的擁抱,似乎對榮京很是懷念。
吳芾昱震驚地看着榮京,他父親為什麽會認識小了一輩,連名聲都沒有的榮京。
榮京沒動,面無表情地看着吳含戚。原主的記憶有足足二十多年,他消化是需要時間的,對于原主認為不重要或是不想回憶的記憶,榮京也沒特意去記。
榮京從犄角旮旯裏拉出了一段回憶,原主跟着母親來到謝家大宅裏,很不适應,對于原主來說他是誤入宮殿的乞丐,是不屬于這裏的。
當時謝淩發現小弟喜歡小動物,但因為容易過敏所以始終沒有養,謝淩特意選了一只斯芬克斯貓,也就是常說的無毛貓。
沒想到原主的過敏症狀更嚴重了,讓原主過敏的并不是貓毛,而是存在于貓咪唾液、皮脂腺中的蛋白。謝二少說謝淩這是故意想耍榮京才買給他的,就他這個傻子才相信他們會喜歡多餘的拖油瓶。
原主信以為真,難過悲傷的同時也沒放棄養貓。他依舊很喜歡這只貓,這是他在空曠的大宅中唯一的朋友。
直到這只貓,被謝二少及其友人給淩虐致死,看到全身燒傷的小貓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大滴的淚水落下來時,原主仿佛聽到了它絕望的呼喊和請求,顫抖着手,親手結束了小貓的痛苦。
他邊哭邊在花園裏埋下小貓的屍體,這天也是謝家的宴會,吳含戚出來散步時,看到了埋着貓咪屍體,哭得不能自已的小榮京。
看這小孩氣都喘不過來氣了,就把哭啼啼的小孩帶回自己的住處玩了幾周,直到吳含戚工作結束,必須回滬市才将孩子送回謝家。
但原主那時候非常非常粘這個唯一對自己溫柔的叔叔。
追在車子後頭,想讓吳含戚帶自己走。
榮京捂了一下臉,想到記憶裏小榮京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把地讓吳含戚帶自己走,就覺得丢臉。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原主不喜歡這段記憶,因為覺得自己被最喜歡的吳含戚抛棄。
但榮京從記憶中,吳含戚的微表情來分析,吳含戚根本不會在意這樣一個小朋友,就像随手養了個小只果,樂子般逗弄一下而已。
榮京見周圍人都看着自己,吳芾昱更是雙眼冒着火光,仿佛他回絕就是在侮辱他們吳家。
榮京上前,很禮節地抱了一下吳含戚,極其淡雅的古龍香水味從精致的鑽石袖扣上染開,雅致又不喧賓奪主,仿佛從古老家族中走出的紳士,一點也不像道上出身。
香水一般只有beta才會使用,是不含任何信息素味道的氣息。
吳含戚松開了榮京,大掌拍了拍榮京的肩膀,像之前對吳芾昱那樣慈愛︰“快九年沒見了,當時你還在叔叔這裏,轉眼都和叔叔差不多高了。”
“戚叔也一點都沒變,還是很年輕。”榮京這說的也是實話,吳含戚看起來非常年輕,站在吳芾昱身邊像是哥哥。
“阿芾,小京比你大一點,以後要好好相處。”吳含戚溫聲囑咐。
吳芾昱皮笑肉不笑,點了點頭。
如果你知道你口中的小京是個變态,還對你兒子有意思,爸你還笑得出來嗎?
“哈哈哈,老吳,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稀客稀客!”樓梯口,謝詹宏哈哈笑着。韓簾美挽着他的手腕一同走下來。
謝詹宏已經重新穿戴完畢,而他身邊的韓簾美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那魅惑的氣息與泛着紅潮的臉頰,不難想象他們剛才做了什麽。
聽說謝詹宏從年輕時就葷素不忌,欲求旺盛,真是名不虛傳。
衆人看着謝家兄弟倆,眼神意味深長。
謝淩和榮京都無視了這些目光,榮京這邊則是因為剛才與吳含戚的互動,衆人像是聞到蜜味的黃蜂,原本的無視都變得熱情起來,包括之前只是覺得榮京英俊但沒興趣的幾個二三線明星。
榮京覺得吳含戚給自己找了不少麻煩,再又一個omega偶像過來聊天的時候,随便找了個借口去外面透透氣。
謝淩環顧四周,神色冷了下來,問︰“謝紀晟呢,還沒到?”
周響︰“二少剛才來電說,如果小少爺在,他就不來。”二少向來是非常厭惡小少爺的。
謝淩神色一冷︰“反了他,出了那種事,他還覺得我們都是瞎子?”
“他在哪兒?”
“剛才電話裏聽到了引擎聲,可能是在半山彎道。”
半山彎道,能做什麽,只有飙車了。
謝淩腦仁疼地按着太陽穴,對周遭抱歉示意,走到宴會廳外面親自打電話給謝紀晟。
遠遠地看到不知什麽時候溜到外面,在花園裏發呆的榮京。
那個地方……是他送的那只貓的埋骨地,年輕的時候謝淩只想當然的照顧弟弟,沒想到還害得弟弟過敏症更厲害了,那以後小弟越發不喜歡親近他。
突然,從別墅角落沖出一只歡脫的拉布拉多,向榮京狂奔而去,仿佛看到了夢中情骨。
謝淩神情一緊,就要跑過去阻擋,他之前已經讓傭人看住這條傻狗了,這是別館裏的老犬了,沒想到這狗聰明的很,居然還會自己開鎖?
榮京正在發呆回憶劇情,他不知道吳含戚算不算主角攻之一,他被讀者稱作6x,是五攻之外最受歡迎的配角,是唯一的beta,也是隐形的攻,而且人氣非常高,因為吳含戚容貌溫雅俊美,被喜歡的讀者稱為戚美人。
他總是在關鍵時候出現幫助顧希,看起來像對顧希有興趣,又像是在玩弄顧希。
顧希對這個人又怕、又敬,大部分時候是敬而遠之的。
如果他在商場裏碰到的人是顧希,那麽說明文還開篇沒多久,顧希這幾天應該在發情期。
而他的發情期,非常難熬,抑制劑的劑量會越用越大,因為不穩定,他的信息素總是來勢洶洶,是需要信息素相匹配的alpha幫他做臨時标記才能緩解的,可惜文裏沒有alpha與他匹配度高,更何況任何alpha靠近顧希都想标記他,他哪會去做匹配度測試。
榮京正這麽想着,突然感到有什麽在急速靠近它。
定楮一看,是一條吐着長舌,滿眼興奮的拉布拉多,身後還跟着一個奔跑的服務員,榮京已經反射性地感覺到全身發癢了。
他上輩子就非常受小動物喜歡,家人還笑說他是森林之友,進了森林和草原,仿佛就是一場動物聚集的盛宴。
但這輩子攤上了過敏體質,這就很不友好了。
還好那服務員在千鈞一發之際拉住了缰繩,把想要拼命撲過去的拉布拉多給制住了。
榮京覺得這個服務員很眼熟,換了身衣服差點沒認出來︰“啊,你是剛才的那個……謝謝你啊,我對貓和狗有點過敏。”
是剛才他救下的服務員。
顧希頭壓得低低的,看起來是個很害羞的人。
顧希剛才就注意到榮京在看到狗的時候,後退了一步,所以立刻抓住了繩子,本以為是榮京怕狗,原來是過敏。
他輕輕點了點頭︰“你的衣服我洗好再寄到這裏,可以嗎。”
“衣服不還也沒關系。你怎麽樣,他們沒再找你吧。”
“沒有,不用擔心。”顧希轉身就想走,他知道自己是個惹麻煩的體質,就算他不想,但莫名其妙的麻煩總會纏着他。
這個人越是好,他越是不能接近,他就想偷偷的把恩情還上,不靠近不打擾。
顧希想還那條榮京掉的皮質手環,他一直帶在身上,想着如果遇到就能還給失主。
手卻在伸入口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這個世界的善意太少太少了,有一點都彌足珍貴。
顧希最終還是決定自私一回,晚點還。
顧希牽着還興奮不已的狗,大狗可憐巴巴地望着榮京,但榮京裝作沒看到。
猶豫了一下,顧希提醒道︰“你以後別這麽幫人了,不是每個人都會感謝你,也不是每個人都值得你幫。”
榮京愣了一下,覺得面前的少年思想太過老成和悲觀。
榮京反問︰“你是說你不值得嗎?”
沒想到少年遲疑後,最終點了點頭︰“…………對。”
因為我是個麻煩,沾上我的人,都有可能被牽連,麻煩重重。
可能老天爺就特別看我不順眼吧。
少年的回答有點出乎意料,他是不想我剛才幫他?
我是不是多管閑事了?
榮京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少年卻退後了一步,榮京感覺到了什麽,也不再靠近。
榮京能感覺到少年沒惡意,也不是真的不感謝,因為眼前的人,萦繞着淡淡的傷感,像是在回憶什麽。
“其實沒看到我也管不了,再說我能力有限,不可能什麽都幫的。”榮京笑了笑,相信他,他遲早能改掉愛管閑事的毛病,“會改的,總有一天會視而不見的。”
榮京望着少年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吹着夜風,又發了會呆。
他蹲了下來,摸了下土丘上長出來的小草。
這裏埋葬着原主的第一只寵物,也是原主最慘痛的記憶,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小夥伴。
一道陰影落了下來,榮京若有所覺,擡頭看到了謝淩。
謝淩這時候才意識到,其實榮京是喜歡自己送的貓的,不是因為怪他粗心才一直恨着他。
“當年選貓的時候,沒想到會讓你過敏更嚴重。”他那時候還年輕,剛接手家裏的事,工作太忙了,就想着小弟對貓過敏肯定因為毛,買無毛的不就好了。
甩下這句話,冷硬地離開。
這是謝淩第一次為自己的行為解釋,生硬又變扭。
朦胧月色下,曾經漸行漸遠的兄弟似乎有了新的起點。
榮京笑開了︰“我知道,哥。”
他依舊懷念曾經的家人,但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他要向前看,這裏也有值得他留下的人。
謝淩嘴角微微揚起,又很快崩成一條直線︰“嗯。”
顧希牽着狗經過滕花走廊時,遠遠地看到一個打電話的人。
吳含戚若有所覺,朝着顧希的方向颔首,似乎并不在意對方身份高低,他都一視同仁。
也正是這種平易近人的态度,讓吳家這些年的口碑越來越好,很多人甚至都忘了他們的出身。
哪怕吳芾昱不着調,但他有個着調的爹。
顧希加快了離開的步伐,捂着心跳加速的心髒,應該沒有認出來吧。
榮京重新回到宴會,侍者又給他倒了一杯橙汁。
榮京看向被簇擁着的謝淩,謝淩一個眼神過來,仿佛在說︰小小年紀,喝什麽酒。
而在榮京不遠處,還有個欲言又止,不知道要不要上來的紀樂平。
紀樂平猶豫極了,考慮了半晌,才走了過來,試探地問︰“容、榮京?”
這世上真有豪門少爺為了體驗人間疾苦,不惜扮成賣火柴的小男孩嗎?
以前紀樂平不信,現在他不确定了。
他家是紀家的旁支,不怎麽受重視。
雖然都姓紀,但待遇天差地別。
本來今天也輪不到他來宴會現場,不過紀家今年要進軍影視圈,開了家小公司試水。他身為在娛樂圈邊緣來回試探了好幾年的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把他給帶上了,差不多就是見見世面,最好能拉拉關系的意思。
紀樂平向來是班級裏的活躍分子,今天過來蹭吃蹭喝就把一群同學給羨慕壞了,起哄着讓他弄個直播間,讓大家一起感受一下高大上。
謝家的宴會保密性強,紀樂平就開了一個上鎖的直播間,只邀請同班的同學。
有同學好奇謝家在富豪中是哪一個層次,上京的富豪太多,來個有錢的仿佛都是。
紀樂平咬了口蛋糕,想了想︰“聽過無懈可擊這個成語嗎,是諧音,用來形容資産最穩定的四個家族,一般提到一流世家說的就是吳、謝、柯、紀這四家,排名不分先後,總有起有落的,這幾年吳家最興盛,專攻電子和高科技,omega頸部後的腺體覆蓋貼就是他們家做的,是這片領域的no.1,所以他家的繼承人有個很特別的外號,人稱太子爺。對,就是讓很多網紅和明星嗷嗷叫的那個國民alpha,想看啊,我看看他今天來了沒。”
說着,紀樂平拿着手機,對着宴會廳掃了一圈,再回來就看到一對感嘆號。
——你快看看,剛那個像不像榮京?
——榮京怎麽可能出現在這兒!開玩笑吧
——你們看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已經花了,所以不知道你花沒花。
紀樂平剛想說不可能,但想到謝家的确有個常年不出現的小少爺。
因為不出現在圈子裏,大家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他敏銳地發現謝淩身邊常年跟随左右的助理周響也随後走了出去,他實在忍不住躁動的心,在同學們的催促下決定偷偷跟過去,哪想到能拍到那麽勁爆的畫面。那個黃毛他還有印象,是電影學院的大一新生,一進學校就嚣張跋扈的很。家裏開了家娛樂公司,和思密達的練習生公司接軌,年年輸入年輕孩子去當練習生,自從太子來了上京,就一直跟着當端茶小弟。
但疑似是榮京的男人,居然就這樣把這麽個家裏背景不算小的二世祖,給踹進水裏去了,整個動作流暢,又快又狠。
哇靠,拍案叫絕!
這是他們認識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榮京嗎,他還有兩副面孔?
搬書搬到手掌起泡的呂進只是想勞作間放松一下,感受一下資本主義的腐敗,哪想到看到了這個!
他比任何人都确定,那可能就是榮京。
他是直面過榮京的人,這個人極為擅長扮豬吃老虎,看着溫溫吞吞,實際上陰着。
不過和黃毛比起來,榮京對他堪稱和風細雨,這也算是幸運?
他不由的想,如果當時他說話不算話,榮京是不是也不會放過他?
因為他想到,榮京是在他決定履行承諾後,才沒有做絕,也就是榮京一直在觀察他。
這樣一個心思缜密,并且觀察入微的人,真能任由他欺負了這麽多年?
如果榮京連身份都是假的,那還有什麽是真的?接下去,迎接我的是不是成倍的打擊報複?
一陣冷風吹來,他顫了顫,那邊管理員看他偷懶,冷眼看他︰“你要不想做,也可以離開。”
呂進咽了咽口水︰“我、我做…”
而在紀樂平關掉直播間的時候,群裏面簡直炸開鍋了。
圍繞着那到底是不是榮京,如果是,榮京到底是不是一座小金山,又為什麽要一年四季、風雨無阻的裝作窮人展開了激烈争論。
沒多久,這個消息不知道被誰捅到了學校論壇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