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27】第二更
tony朱急得不行,連忙勸說道:“我的姑奶奶,要不你就妥協吧。我已經向醫生咨詢過了,人的肝髒是有再生能力的,割了還會慢慢長出來。咱們就當是舍財免災,做做樣子,換個好名聲,以後也方便行走江湖,你看行嗎?”
tony朱打電話來時,李沉醉正躺在無邊泳池內,喝着粉紅香槟,觀賞着城內的夜景。
她的聲音悠悠閑閑的,但是态度卻格外堅決:“當然不行,我今天要是妥協了,把肝割給了他,那他們下一步,就是得一塊塊切我的肉來吃,你信嗎?”
tony朱當然相信,付少強以及周夢得的貪得無厭是他看在眼裏的。
tony朱着急得嘴上都起了泡:“那姑奶奶,現在到底該怎麽辦呢?之前好不容易人氣有了好轉,
他們現在要是再這麽鬧下去,又得和以前一樣了。”
“別着急嘛,要從長計議。”李沉醉安慰道。
挂上電話之後,李沉醉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确實不能夠再被動挨打,她得主動出擊。
否則,豈不是一輩子都得被那三個吸血鬼給拖着?那可不行。
于是,在第二天,李沉醉直接去了醫院裏面,想要看下付少強的情況。
結果去了才發現,付少強是一點沒受罪,住的還是高級vip病房。李沉醉這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那錢都是付眉樂支付的。
而走進病房裏面,李沉醉看見,付眉樂也陪在病房內,一會兒給付少強端湯,一會兒又給付少強削水果。而付少強的寶貝兒子付樂聲卻歪歪斜斜地躺在沙發上,拿着手機打着游戲,完全不管父親的死活。
原著當中,付眉樂從小被冷漠虐待,而且還被父母教育,要把河瀉玫畝枷贅寶貝弟弟付樂聲。付眉樂相當于是被pua慣了,閡約力想要讨好父母與弟弟,得到關愛。
即使之後身世真相大白,可付眉樂的性格已經定型,無法改變,最後還是拿着李家父母的錢去養
付少強和周夢得。
想到這點,李沉醉就覺得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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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讓她憋屈的還在後頭,只見付眉樂小心翼翼,一勺一勺地把精心熬制的湯喂給付少強,可付少強卻皺眉,不耐煩地道:“太燙了,你怎麽那麽笨?不知道放涼一些嗎?”
付眉樂從小習慣了付少強的責罵,此時也只是唯唯諾諾,不敢辯解。
“她什麽時候聰明過啊?”沙發上癱着的付樂聲在那補刀,言語之間對付眉樂是格外不尊重:“诶,我這手機打游戲不行,得換了,給我轉點錢,我買個新的。”
“啊……好,你要多少啊?”付眉樂聽了,立馬想拿出手機給付樂聲轉賬。
“ㄗ個十萬吧。”付樂聲眼睛也不擡地說道。
就像是害怕付樂聲會等得不耐煩似的,付眉樂連忙低頭,開始在手機上操作起來。
看到這裏,李沉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快步走進去,一把将付眉樂的手機給按住,随後冷冷地看着與沙發基本融為一體的付樂聲,晲着他道:“你沒手沒腳嗎?自己不會掙錢去買嗎?整天就知道找別人要錢,臉還要不要了?”
随後,李沉醉再轉向躺在床上的付少強,同樣也是冷着面孔道:“還有你,你是肝壞了,又不是癱瘓了,自己不知道拿着喝嗎?擺什麽譜呢?”
李沉醉的嘴,像是機關槍一般,“噗噗噗”地朝着父子倆射去,把那兩人打得頭暈眼花,一時愣在當場,半天做不得聲。
好半天,付少強終于醒悟了過來,額角青筋暴露,怒道:“你敢說你親爹,你個小賤……啊!你幹什麽!”
沒等付少強罵完,李沉醉直接拿起了旁邊床頭櫃上,保溫桶裏的湯,朝着付少強的頭上就倒了下去,把他稀裏嘩啦地淋了個透。
那保溫桶的效果确實不錯,湯還是滾燙的,這一通操作下去,付少強的面皮都被燙紅了。
付少強頓時從床上跳下了地,像個蚱蜢一般跳動着,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你幹什麽,你……”
付樂聲忙想要沖上來教訓李沉醉,但李沉醉卻不慌不忙地搖了搖手上剩下的半桶滾燙的湯。
潛臺詞很明顯,那就是:不怕死的話,就來啊。
付樂聲當然怕死,畢竟是個軟骨頭男,當即只得重新退後了兩步,縮回在了沙發上,只是毫無威懾力地輕聲道:“那個,你不要亂來啊。”
簡直是弱雞,李沉醉懶得跟他多廢話。
此時,付少強把自己身上的湯終于抖索完了,他面紅耳赤,睚眦欲裂地盯着李沉醉,怒道:“
你是不是要造反啊?!你不怕天打雷劈嗎?你居然敢燙你親爹!”
李沉醉攤攤手,道:“反正你臉皮厚,多燙幾次去去皮也好。”
付少強用手指指着李沉醉,那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症似的,嘴唇也哆嗦着,道:“你你你……你
居然敢這麽對我!你等着,我要馬上把這件事告訴給媒體!我要開記者發布會,我要告訴他們,你不僅見死不救,而且還虐待我!我要讓你身敗名裂,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李沉醉的原身是最怕付少強他們對着媒體胡亂說話,閡悅看味薊嵬仔。
付少強原本以為這次李沉醉也會害怕,但沒想到的是,李沉醉卻聳聳肩,滿面無何降氐潰骸昂醚劍記者會是吧,剛好我也想開。我想當着河腥說拿嫖氏履忝牽為什麽放着那麽大一個兒子在那,他不割肝。反而讓我割肝?這是什麽道理?”
聞言,付少強眼神閃躲,辯解道:“你弟弟他……他身體不好,當然不能割了。”
李沉醉冷笑:“你把他養得這麽腦滿腸肥的,他身體還能不好呢?你騙鬼呢?”
李沉醉預料得沒錯,付樂聲的身體好得很,完全可以進行肝移植。
只是,付少強以及周夢得哪裏肯舍得讓自己的寶貝兒子來割肝呢?這種事情肯定是讓賠錢貨女兒來做了。
正當付少強被李沉醉給逼迫得啞口無言時,忽然有人走了進來。付少強一見,立馬像是看見救星一般,喚出了聲:“唉,我的好女婿,你可來了!”
李沉醉轉頭一看,發現來人竟是穿着白大褂的陸竹燈。
原來,付眉樂為了方便照顧付少強,特意讓他來陸竹燈就職的醫院住院。陸竹燈在工作間隙,過來看望一下付少強,沒想到居然撞見了李沉醉。
陸竹燈看着付少強滿身的湯汁,不禁皺眉:“這是怎麽回事?伯父你怎麽了?”
付少強立馬換了一副面孔,指着李沉醉,哭喪着臉在陸竹燈面前叫屈:“你說說,還有沒有天理了?她走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把湯往我頭上倒,明擺着就是想要折磨死我!雖然我确實沒有養過她,可我畢竟是她親爹啊!她居然這樣,心腸真是太狠毒了!”
聞言,陸竹燈看向李沉醉,眼裏透露出了責備:“沉醉,你怎麽變成這樣呢?你原ā…”
陸竹燈本來是還有一大腔抒情的話要說,但李沉醉連眼神都沒給他,直接轉向付眉樂道:“你記着,過分的善良就是罪惡,就是逼着人去欺負你。他們以前明明對你那麽壞,你就該狠下心來,管他們去死。”
說完,李沉醉拿着紙巾擦拭了一下手上沾到的湯汁,随後轉身就走人。
她才懶得聽陸竹燈在這裏逼逼叨叨呢,浪費她在陽間的生命。
陸竹燈的一番話憋在喉頭,上不上下不下,頓時被噎住。
在走出房間時,李沉醉聽見付少強刻意拔高了聲音,諷刺道:“我說女婿啊,你和眉樂可是天生一對。也是巧了,當初眉樂也是在這醫院出生的,閡運的忝怯性蛋。而且還是正緣,兜兜轉轉都還是得在一起。那些心腸狠毒之人啊,跟你就是不配,你早解脫早好。”
付少強當然也是知道一些關于李沉醉,付眉樂,陸竹燈之間的三角戀。他說出這句話,就是想要刺傷李沉醉。
然而沒想到的是,李沉醉完全把這話當成了耳旁風。反而是陸竹燈聽見之後,覺得有些刺耳。
陸竹燈就覺得奇怪了,怎麽一個個的,都誤會他們是三角戀呢?他明明只是把李沉醉當成妹妹而已啊。
剛剛李沉醉聽見了那句話,什麽都沒說就走了,肯定心裏還有芥蒂。
不行,他一定要跟她說清楚。
于是,陸竹燈找了個借口,也跟着走了出去,想要追上李沉醉。
而此時,李沉醉正走在樓梯間裏,忽然,她手機裏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她以為是工作的電話,便接聽了。
“喂,哪位?”
可發問之後,那邊卻遲遲沒有回答,只有極力控制情緒的呼吸聲。
李沉醉以為是騷擾電話,正準備挂上,誰知道,那邊忽然傳來了賀白羽不悅的聲音:“你是故意不接我的電話是吧?”
之前賀白羽給李沉醉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不接。這次換了個陌生的號碼,她立馬就接聽了,明顯就是在躲避他。
李沉醉反問道:“既然知道你還打,你看看你這孩子,不是自己找氣受嗎?”
電話那頭的賀白羽明顯被噎得一愣。
好吧,果然是渣得明明白白。
“你有什麽事嗎?沒事我就挂了,我還有事要忙呢。”李沉醉問道。
她現在是盡量想要減少與賀白羽的接觸,不為什麽,就為了保住自己的命。
賀白羽深吸口氣,告誡着自己不要被李沉醉的這句話給氣死。
畢竟以後,她嘴裏還可能說出更多能氣死他的話。跟李沉醉相處,必須得要有承受能力。
待血壓降下來之後,賀白羽緩聲道:“我是想告訴你,李振業現在在我手上,如果你想報複他,出口氣的話,可以到我的私宅來。”
李沉醉一聽,心裏立即抖了兩抖。
果不其然,這李振業就是被賀白羽給綁架了。
這個賀白羽,還真是不枉費自己的瘋批偏執人設。
李沉醉當然也是想扇李振業兩巴掌,以報屁gu被捅之仇。可是,現在的情況實在太過複雜了,如果李振業出了事,李家那群人,很有可能把這筆賬也是算在她頭上。
不行,她還是得去看一下,免得賀白羽真的弄出什麽人命就不好了。
想到這,李沉醉便應了:“好,你把地址發給我吧,我等會就過來。”
說完之後,李沉醉想要勸賀白羽凡事以和為貴,但又怕他有叛逆心理,越勸越是揍李振業更狠,
于是便只能拿着自己,來曲線救國,勸說他:“不過呢,我來肯定不是為了報複他的,畢竟,我這個人為人和善,得饒人處且饒人。”
結果話音落後,賀白羽再次沉默了,好半晌,才重新開口:“那個,你要不要抽空去廟裏燒燒香?”
語氣非常誠懇,十分認真。
李沉醉徹底怒了,什麽意思啊?她好不容易發次善心,在他眼裏就是中邪了嗎?
她在賀白羽的心裏,到底該是怎樣的妖魔鬼怪形象啊?
李沉醉也不想再與賀白羽廢話,敷衍了兩句,便挂上了電話。
而在電話的另一頭,賀白羽正站在他私宅的地下室內。
這裏是山頂的別墅,院落四周都有安保系統,也有保镖鎮守,旁人根本無法靠近。
陰暗的地下室內,只有一盞昏黃的燈,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賀白羽挂上電話,看向躺在角落,奄奄一息的李振業,眼裏露出了冷漠的光。
那次在商場後門相遇之後,李振業刺殺賀白羽失敗,吓得整個人都清醒過來,忙開車逃走。那一晚上,他都惴惴不安,就擔心賀白羽會對他做出什麽可怕的報複。
于是李振業隔天便收拾了東西,準備出國去避一避。
然而就在李振業去機場的路上,他鶴的車忽然被後方的一輛車給輕微撞到,司機下車查看車輛情況。而就在這時,後方的車上忽然下來了幾個身穿西裝的打手,二話不說,打開車門,直接對着李振業就是一通毆打,之後再用布袋把他的頭給套上,将他拉到了這裏。
當頭上的布袋被打開之後,李振業便看見了比鬼怪還可怕的賀白羽。
而賀白羽的手中,則拿着一根木棍。
李振業瞬間就明白賀白羽想要對自己做什麽,此時他抖得如同暴風雨中的落葉,頓時什麽自尊都不要了,恨不得能跪下來給賀白羽磕頭認錯:“賀白羽……大哥,爺爺,祖宗,我求求你!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我真錯了,我再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然而賀白羽卻什麽話也沒說,他只是用那雙冷漠得像是覆了一層冰的眼睛,看着李振業。
随後他舉起了那根木棒,就像十六歲那年,李振業砸向他的腿那樣,用力地砸向了李振業的腿。
一陣劇痛襲來,李振業發出了凄厲的慘叫,頓時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随後,他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李振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個地下室裏,呆了多少天。
他只記得,自己之後又再次遭遇了無數的暴打,身上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的。
而今天,賀白羽再次來到了地下室內,發洩一般地毆打了李振業。
再之後,賀白羽便給李沉醉打了電話,等待着她的到來。
李振業聽見了兩人的電話後,心裏也明白了八.九分,此時忽然冷笑道:“怎麽,李沉醉那個小賤人,現在都不怎麽接你電話了?看來,确實是對你沒那份心了。”
李振業被毆打了這麽多天,已經疲了,他知道求饒沒有任何用處,此時幹脆破罐子破摔,只想讓賀白羽也不能好過。
聞言,賀白羽只冷淡地瞥了李振業一眼,并不想理會他。
李振業卻不肯罷休,他抹去了嘴角的血沫,咬牙笑着:“不過也難怪,你以前對李沉醉那麽冷漠,再熱的心,也得被你給凍壞了吧。”
賀白羽冷冷地看着李振業,警告道:“你的話會不會太多了?還沒有被打夠是嗎?”
反正不管怎麽樣都會被打,李振業已經完全無汗思傘
李振業低低地笑着:“不過有時候,我真是替李沉醉感覺到不值。十六歲那年,明明是她救了你,可你卻把她當成仇人,反而認為是她出賣了你。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蠢?”
聞言,賀白羽的眼眸倏然緊縮:“她救了我?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李振業想要大笑,但因為扯動了傷口,産生了劇痛。但那陣痛卻夾雜着暢意,他咬着牙,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十六歲那年,根本就不是李沉醉出賣了你,是我在門外聽見了你們的對話,閡圓嘔嵩谀搶锫穹着等你的。我不過才砸斷了你一條腿而已,你就暈了過去。在我想要砸斷你另外一條腿時,李沉醉卻撲了過來,抱住了你的腿。我一棒子砸在了她的肩胛骨上,把她肩胛骨給砸斷了。沒辦法啊,她好歹還是我二叔的獨生女,我也不可能不管她,只能把你們兩個送到醫院裏去,饒了你一命。”
李振業的這些話,如同一根利箭,直接刺入了賀白羽的腦子裏,痛得他腦內一陣清明。
沒錯,那次在後山時,李沉醉曾經說過,她的肩上有舊傷。
那時賀白羽便推斷,一定是非常嚴重的傷口。
可是賀白羽怎麽也沒能想到,李沉醉肩上的舊傷,居然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傷到的?
賀白羽終于明白了,為什麽在他腿斷了,受傷住院的那兩個月當中,李沉醉都沒有來看自己一眼。
因為那個時候,她自己也躺在醫院裏,動彈不得。
可他做了什麽呢?兩個月後,當李沉醉好不容易可以起身,來看望自己時,他卻把滾燙的湯全撒在她的身上。
想到這,賀白羽忽然覺得心內絞痛,面上的血色也瞬間流走。他無意識地搖着頭,仍舊在拒絕接受這個真相:“不可能的,她從來沒有說過,是她救了我。”
看着賀白羽那蒼白的面容,李振業終于覺得自己胸中的那口惡氣總算是出來了。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牙齒縫裏全是血:“因為啊,當時我去醫院看她時,親口告訴她,說你清醒之後,知道是她救了你,感覺到非常惡心。我告訴李沉醉,說你再也不想見到她。我就是要讓她傷心,讓她遠離你,讓你在李家,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聞言,賀白羽感覺到眼前一陣昏眩。
沒錯,當時李沉醉去看自己時,他厭惡地看着她,讓她滾了出去。
那一刻,李沉醉一定是相信了李振業的話。
而再然後,每次看到李沉醉時,他都是惡語相向,冷漠以對,根本不想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他就這樣,生生地把她的一顆心給凍冷了。
作者有話要說:李沉醉:我怎麽有預感,自己會遭遇“我愛你”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