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很好,那開始吧。”風晉北張開雙臂站在她面前。
“開始?”她怔怔地看着他。“從哪開始?”
“從幫我脫衣服開始。”他半似嘲弄地看着她。“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會吧?這樣我可是很吃虧。”
“不過就是脫衣服,怎麽可能不會?”夏葉真是被他激到了,上前一步,便伸手替他解上衣的鈕扣。
鈕扣不難解,難的是每解開一顆就會多露出他的胸膛一分,別看這男人生得如花似玉,卻擁有肌理分明的馬甲線,擺明就是練過的。解開最後一顆扣子,她要踮起腳尖才能構得到他的肩膀,幫他把襯衫脫下。
風晉北沒有幫她,任她在他胸前手忙腳亂,她的發香萦繞鼻尖,身上還有淡淡的酒氣,卻只是讓她更加迷人。
脫完上衣換褲子,夏葉臉紅紅地看着他下半身的低腰牛仔褲,緊繃有型,還隐隐看得見人魚線,不禁猶豫地看他一眼。
“罷了,換我幫你脫吧。”
幫她?“不……不用了,我自己來……”
他低笑,輕扶着她的腰,手又移上她的臀。“轉過身去。”
夏葉羞紅了一張臉,慢慢轉過身去,感覺到他的指尖把她背後的長拉鏈給緩緩拉下,然後,他的吻印上了她的背……
拉鏈每往下拉低一寸,他的吻就跟着低一寸,從她的頸背到腰間,無一錯漏。時間緩慢的像是靜止了般,她從來不知道衣服還可以這麽脫的。
當衣裙掉落在她腳邊,她屏住的呼吸才稍微放松,而他很快便褪去她的內衣,兩手由後方握住她的豐盈……
她輕喘一聲,感覺他溫柔的大掌輕輕地揉搓着她,他低頭親吻着她的後頸,她的肌膚接觸到冰冷的空氣和他火熱的指尖,強列的對比讓她不住地輕顫着。
吻,很細很淺,密密地落在她的頸肩後背,他的長指撥弄着她胸前粉紅的蓓蕾,挑起她體內初生的情欲,因為初生又陌生,她幾乎要承受不住他所帶給她的一切,聲聲的低吟像哭泣似地從好嘴裏逸出。
他傾身封住她的低泣,單手往下愛撫她平坦的小腹,再往下褪去她的底褲,長指探進她的兩腿之間,在一片蓊郁中尋到了那點潮濕的溫潤。
她的身子下意識地緊繃着,他将她由後納入懷中,長指輕揉慢撚,吻也從她的小嘴移上她的耳窩、耳垂和耳背……
夏葉覺得好羞恥,她全身赤裸裸地偎在一個男人懷中輕吟低泣,他不只看光了她全身上下,也摸遍了她全身上下。
她想逃走,可是他吻着她的感覺太美妙,撫着她身體的指尖像具有魔力,讓她愉悅又難受,快樂又疼痛……
不知何時,他已精裸一身,她感受到那火熱的巨大輕抵在她光裸的身後,在他的長指撩撥她的□時,那家夥益發地剛硬似鐵,甚至好幾次要奪門而入……害怕又渴望,還有一點點的抗拒,直到她再也站立不住地癱軟在他懷中。
他抱起脆弱無助的她放上大床,此時,瞅着他的那雙眸子惹人心疼又心憐,卻讓他想要她的渴望更劇,在她的目光都還來不及看清那巨大的昂揚時,那剛硬已挺進——
“啊……”她感受到一股劇疼及充滿,纖細的身子不可思議地完整納入了他,她疼得冷汗直冒,他想退出,她卻緊緊攀住他。“不要動……求你……”
風晉北黑眸深沉地望着身下的女人,淚浮上她的眼眶,她的眼底盡是哀求。
他沒妄動,将自己深深地沉在她體內,俯下身親吻她的眼、鼻,将舌深深地探進她的小嘴與之勾纏不休。
他的手也沒閑下,比之前更加放肆地勾惹她,在一次又一次讓她為之癫狂的同時,他也為之瘋狂地占有她……
她被狠狠撞擊到頂端,禁不住愉悅地吶喊嬌喘的同時,仿佛也聽見身上的男人發出極度愉悅的低喘……
他啃咬住她的肩,咬得她發疼,可她甘之如饴。
原來,做愛真的可以這樣令人癡狂,讓人迷戀又渴望……
這一覺,夏葉睡得很沉,一直到日上三竿,太陽都灑到臉上了,才從床上爬起身,一時之間還沒搞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卻率先看見自己被子底下赤裸裸的身子,不由輕叫出聲,又忙不疊捂住嘴。
昨她雖然有點小醉微醺,才能借酒壯膽,但所發生的一切,她全部都記得一清二楚,包括她找他求愛,要他抱她,他幫她脫衣服,徹頭徹尾要了她……噢,光想到昨夜的一情一景,她就害羞到想把自己埋起來。
用被子包住裸身,夏葉本想下床找自己晤被他丢在地上的衣服,眼角卻看見她的衣服已經整整齊齊地放在床後方的床尾椅上。不只如此,他還準備了一套運動服放在她衣服的旁邊,似乎是要給她穿的。
是啊,如果她現在穿着昨的小禮服從這裏走到對街,應該會惹來所有人的注意吧?穿運動服就好解釋多了。
想着,她連忙穿上內衣褲,再套上他替她準備好的運動服,雖然褲腰有點松,褲子也有點長,但她在褲頭往上卷了幾卷,就勉強可以解決。
找了個提袋裝上昨晚的衣服,本想直接沖下樓去,卻忍不住打量起他住的地方。
果真如他花一樣的外貌般,是個愛幹淨且有品味的男人。走出大門站在他家露臺,往旁邊一看,竟然可以看見她家屋塔房前的小院子,如果再拿個望遠鏡,鐵定将她在院子裏的一舉一動瞧得清楚萬分……
偏偏,還真的有個望遠鏡杵在那裏!
這男人偷窺她多久了?還是這男人非常熱愛星星月亮?
“你不會是想要直接跳過去你家吧?”
她被他的話吓一跳,忙轉過身來。風晉北對她笑的一臉清純,她臉紅了,越過他要走,卻被他攔腰抱住!
她驚喘出聲,被他壓在牆上,下一秒又落入他激情纏綿的吻中……
手裏的袋子掉在地上,昨夜的餘溫未散,她被他這一吻,吻到整個人都快要沸騰起來,直到他放開她,她才軟腳地跌進他懷裏,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抱着她也不催促,微笑地享受這片刻的寧靜,直到她回過神來,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
“那個,你不要誤會……”她從他的懷裏退了開來,笑得很不自然。“昨天是我喝多了,才會跟你上床……可我們根本就算陌生人對吧?我不打算對你負責的,你也不需要對我負責,我們都是成熟的男女,這一點應該算我們兩人的共識吧?嗯?”
真是……利用完了,就想馬上把他甩掉啊?
很好,真是太好了,這女人大概是天底下第一個剛跟他上完床,就主動開口要甩掉他的女人!而他剛剛還熱情的吻了她!
這是不是就叫報應?因為他也常常這樣跟女人上完床後就轉身走人,甚至連招呼都沒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女人都知道他與她們之間只是一夜情,從沒人對他死纏爛打過。
他,當然也不會!那完全不是他風大少的風格。
風晉北的嘴角勾着笑,眼底卻浮上一抹淡淡的冷意。“我知道了,你走吧,我不會因此纏上你的,放心好了。”
噢,聽了心好涼……明明剛剛還燒成一團火……
夏葉抱歉地看他一眼,提起掉在地上的袋子,轉身快步沖下樓去。
總覺得做錯的人是她……
她是不是不該對他說那些話?她只是不想他覺得對她虧欠,她只是希望彼此都不要抱持有愛情的幻想……錯了嗎?
她很懊惱,因為她對這個男人心動了,不管是他那日的早餐還是他的美色,尤其是昨晚他在俱樂部外頭看着她的溫柔眼神、吻着她的纏綿,根本是瞬間便擄獲她的心,讓她悸動不已!
想要他抱她的心,如此迫切及渴望,甚至是不顧一切的……
既然不是愛情,那當然要說清楚講明白啊,她是這麽認為的。
錯了嗎?但如果是對的,為什麽她會對他方才那冷淡的眼神如此耿耿于懷?甩甩頭,夏葉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了!她天生爛桃花命,就算那個男人再帥、再美、再好,對她來說,也只會是最大的那朵爛桃花。
越帥的男人,她越不該碰的!一夜情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不能再期待更多。只是,沒想到她夏葉也會有跟男人一夜情的一天……
她的第一次呵,竟不是獻給最愛的男人,而是給了一個可以說是陌生人的男人,這大概是以前的她料想不到的吧?
“早啊,夏葉。”
突然有人跟她打招呼,害她吓了一跳,擡起頭來望向來人,原來是餐廳的大廚大衛。
“你怎麽了,心不在焉的?”大衛關心地問,順道瞄了眼她身上的男性運動衣褲。
“沒有……剛好在想事情,沒聽見罷了。”她笑笑,提着袋子就要上樓。
大衛壓低嗓音問:“我看見你從對街走過來的……沒事吧?”
夏葉聞言,臉紅了。“沒事,我只是去跑回來,遇到紅老板所以聊幾句……我先上樓了,晚一點下來用餐。”
她匆匆奔上樓,把袋子丢在一邊,立刻沖進浴室脫衣服沖澡,邊沖澡邊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給遺漏了……
該死的!恍然想起的夏葉低咒一聲,伸手敲自己的頭。
是床單!她竟然忘了床單?噢……如果被風晉北發現了,那該有多糗?不行!她得趕快去把床單收回來!
想着,夏葉随便沖了一下澡,連頭發都沒吹,就快速地沖下樓——
花酒吧通常到下午五點以後才開門營業,而五點以前的白天時段,基本上都歸風晉北一個人使用。他在酒吧裏親自做早餐,偶爾也會做做午餐,不管是開車出門吃飯還是自己做飯都很随意。
他一向是随意的人,在父親生前就是如此,父親過世接手公司之後依然如此,就算衆人對他虎視眈眈,怕年紀太輕的他接不下這重擔,無法順利将業務推廣出去,尤其每當有新藥上市時,總是有一些老藥商等着看他笑話,父親不提,他也假裝不在意。
與那些大規模派遣業務推銷的藥商不同,風氏走的是專業高端路線,大規模投資新藥臨床試驗,每年度的國際醫療學術研讨會及醫學年會,才是他們最看重的重點,因此短短兩、三年便在國際醫界打出東方第一的名聲。
但他并沒有因此過得更忙碌,反而把可以權力下放的工作都往下丢,自己樂得清閑,平日除了看看報表,關心一下國內外經濟大事,裁決一些公司比較重大的投資事項外,他基本上都不太管事。
除了和某些人吃喝玩樂,紅花酒吧算是他近來比較常待的地方。
在臺灣,認識他的人極少,當個高調張揚的紅老板,算是他近期的樂趣。
三十一歲,卻活得像退休老人,開酒吧但愛泡茶,酒吧十分時尚現代,住的卻是随意自在的屋塔房。沒人說,不會有人知道鼎鼎大名的中國最大藥商老板,在臺灣的落腳處竟會選在這裏。
風晉北邊翻着報紙邊享用他的早午餐,眼角卻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對街沖過來,沒進酒吧,反而在側角消失了。
看來她的目的地是他住的屋塔房,那個二十幾分鐘前她才剛剛離開的地方。
這是什麽狀況?她有遺落什麽東西在樓上嗎?
風晉北起身,打開酒吧大門,往樓梯的方向走去,才剛上樓來到屋塔房門口,就見夏葉氣喘籲籲地坐在床沿,瞪着那張大床發呆。
“掉了什麽?”
聽到聲音,夏葉吓一跳的回頭,嘴巴開合半天,卻沒吐出半個字來。
她的頭發還是濕的,身上只套了一件大毛衣和牛仔褲,但她的好身材依然可以窺見一二……
風晉北想起昨夜親手丈量過她那柔軟纖細的身段,竟覺下腹部一緊……這讓他暗自低咒一聲。有人說男人剛起床時的欲望最強,看來是真的。
“你到底跑到我屋裏來做什麽?”
“你換了床單?”
“嗯,有問題嗎?”
夏葉緊咬住唇。“動作還真快……”
“我有潔癖。”
“那應該還沒洗吧?我拿回家洗……”
“你要拿我的床單回你家洗?”風晉北驀地一笑。“你是想昭告天下,我們昨晚睡在一起嗎?”
“我……當然不是!我只是……總之,我來洗,在你家洗也行,反正我來洗!”她跳起來。“床單在哪?”
“在洗衣機裏。”
嗄?“怎麽可以?那個……洗衣機洗不幹淨的……”
“如果你指的是上面的血漬,放心,我已經親手用肥皂洗幹淨了。”
“什麽?”他親手洗的?夏葉臉都熱了,眼一閉,連裝死都很難。“你都看見了?那個……”
風晉北走進屋,雙手交叉在她面前站定。“你該不會以為,如果我沒看見那血漬,就不會知道昨夜的你是處子吧?”
夏葉驀地睜眼,又羞又氣悶地看着他。
風晉北挑高了眉,扯唇冷笑。“放心,就算我是你第一個男人,我也沒打算因而對你負責的,更不會取笑你昨的表現。事實上,你昨晚的表現很好,我很喜歡。沒其他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噢,天啊,這男人究竟在說什麽?
夏葉捂住臉,覺得自己心髒都快跳出來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便跌跌撞撞地沖下樓。
“喂,記得吹幹頭發,免得不小心感冒了還賴在我身上……”
接下去的話,夏葉都沒聽見,因為她跑太快,而且方才他的話已經羞得她耳根子都要燒起來了。
噢……她好想尖叫!好想咬人!好想抓他的頭發……
“夏葉,你怎麽又從對街跑過來?又去運動嗎?”大衛正好要出來叫她下樓吃飯,沒想到剛好遇見她從對面沖回來。
又去“運動”?
這個詞,現在聽起來真的太敏感了!夏葉的臉更紅了,氣得瞪大衛一眼。“我先上去吹頭發!”
“記得趕快下來吃飯。”大衛朝着樓上喊。
助理南宴也走過來,往一樓看。“她剛剛跑去哪了?”
“對街。”
南宴眸光一閃。“對街?去對街幹什麽?”
“搞不好可以弄假成真呢。”大衛邊說邊笑着走回餐廳。
南宴趕緊跟上去。“什麽東西弄假成真?”
“紅花綠葉的傳說啊……”
挑高的時尚空間,紅與黑的色彩搭配,産生鮮活跳脫的對比,相較于一般酒吧冷硬的線條,紅花酒吧給人一股清高卻又帶點人味的複雜體驗。總的來說,就跟紅化的主人一樣是個複雜的綜合體,卻偏偏又吸引人靠近。
這裏擁有一流的臺北夜景、一流的音樂,還有一流的調酒師。說起紅花酒吧的調酒師,除了那一開店便引人注目的紅老板外,其他一樣個個端得上臺面,不是帥氣滄桑,就是可愛花美男。
戴森,三十三歲,調得一手好酒,沉默寡言,眼底總是承載着悲傷;古恩,二十八歲,看起來就是個可愛大男孩,會調酒還兼服務生,總是笑容滿面,卻似乎有泂悉人的本事。通常都是他們兩人坐鎮吧臺,外場由小孟、小楚輪班,因為就算座無虛席,也塞不了太多人。
平時到了晚上八點左右,通常是紅花酒吧最熱鬧的時候,因為在綠葉餐廳用完餐的客人有一些會自然流動到酒吧這頭,畢竟酒吧的空間更适合親密的對談或是放松神經。
可是今晚才約莫七點,就有一堆客人在同一個時間點移動進酒吧,很難不引人注意。
剛停好車走進門的風晉北也一臉納悶,沒想到自己開的酒吧竟像菜市場似的。
“今天有那麽多人訂位嗎?這麽早?”
“并沒有。”吧臺的古恩努努嘴。“聽說是對面的綠葉有人鬧事,所以用完餐的客人就移師到我們這裏來了。”
有客人看見風晉北,低聲尖叫了起來。風晉北對她們微微一笑,身子轉到另一邊去,視線剛好落在對街。說是對街,但兩家店都是全面落地窗,那條路又不大,晚上燈一開,多多少少都可窺知一二。
“鬧什麽事?”
古恩抱歉的笑笑。“這我不清楚,一下子來一堆人,都快忙不過來了。”
外場的小孟回來剛好聽見,把手舉起來。“我知道。聽說是有一個知名高校的校長帶着律師和幾名壯丁,說要找一個姓夏的女人,綠葉餐廳的領班說他們那裏沒這個人,校長就拿了張履歷表在他們面前晃,說姓夏的女人面試時填的就是這個地址,怎麽可能會沒這個人?他帶來的壯丁就把其中一張桌子給掀了!”
校長?面試?履歷表?
風晉北一下子便聯想到那天下午在飯店的事。原來那天她是去面試?啧,當真是閑着沒事幹吧?明明是寫小說為生的作家,又有祖産,不愁吃不秋穿的,竟跑去高中應征?代課老師嗎?難怪那天她穿成那樣老氣橫秋又保守,就怕自己不夠端莊成熟不像老師?
“後來呢?”
小孟搔搔頭,傻笑起來。“後來大家就被掀桌子這事吓得全跑過來了,所以沒人知道下文。”
話方落,小孟就看見他家紅老板推開酒吧大門,很帥氣地大步走到對街——
“古恩。”
“嗯?”
“老板是要去幹架嗎?”
“不知道。”古恩忙着調酒,根本沒空理他。
小孟只好一個人喃喃自語。“你說我要不要跟去看看?不然老板那張美美的臉蛋,如果被打壞了該怎麽辦?”
“去吧,酒我可以幫你送。”
“真的假的?”小孟眼睛一亮。“這可是你說的,我走喽?”
說着,還真打開門跑了出去。
餐廳的動靜鬧得這麽大,夏葉終究還是在睡夢中被吵起來了,可能是早上頭發沒吹幹就跑出去,還真的有點感冒頭暈的症狀,在床上一躺就昏睡到剛剛。
她爬下床,套了一件毛衣外套便走下樓,頭發亂亂的,還一臉的困意。
餐廳門口很熱鬧,她看到一堆客人逃難似地跑出來,眼皮跳了跳,一股不祥的預兆襲上心頭,她快步步沖到門囗,剛好瞧見幾個男人背對着她掀翻餐廳的桌子,眼角住旁邊一瞄,竟見那日吃她豆腐的高校長面不改色地站在那裏。
她就知道這禍事是她的爛桃花惹出來的,一直以來她碰見的爛事可不只這一樁。從小到大,她從開始只懂得委屈的哭,以為是自己做錯事,到後來還是會哭,卻學會要勇敢的反擊,但事後還是會氣自己,再到現在……怎麽覺得她今年的爛桃花特別誇張,誇張到她難以忍受的程度。
頭很沉很重,再看見自家餐廳被這幫人搞得一團亂,夏葉真的覺得很無力又很生氣。
大衛看見她出現在門邊,忙揮手暗示她離開;南宴也看見她了,開始對她擠眉弄眼,每個人都護着她,害她感動得眼眶熱了起來。
夏葉走進餐廳,根本沒人注意到她,連那位高校長好像都沒認出她來。也是,她今天的打扮跟那日相差甚遠,大概可以年輕個十幾歲吧?
她直接走進廚房,伸手挑起一把水果——
“你幹麽?把刀給我!”大衛跟了進來,看見她拿刀,吓得臉色發白。“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來,快把刀給我!”
夏葉對他一笑。“我不會殺人,放心好了。”
“吓人罷了。”夏葉說着要走出廚房,大衛高大的身影擋在門口。
“把刀給我,不然我不讓你出去。”
夏葉瞪他一眼。“我是老板耶。”
“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也一樣,這裏是廚房,我最大。”
夏葉瞪他半天,最後還是乖乖把刀子交绐他。沒關系,沒刀子也好,免得不小心見血,本來也只是想拿着壯膽用的。想着,她又再次走到餐廳門口,一樣沒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因為現在兩邊都快要動起手來了。
“全部給我住手!”
餐廳的客人早就都跑到外面去了,裏頭本來就沒剩幾個人,她這一叫,全部的人都回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