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十二章
于是，兩人就這樣決定暫時和睦相處了。
過了幾天。
看着家居用品一件件增多，月的眉眼溫潤起來，這感覺像是在創建一個家，一個只屬于自己的、自己能完全掌控的家。
此時的月已經對一人分飾二角的狀态掌握得爐火純青，這讓他沒再像前幾日那樣忙得焦頭爛額，他一星期會有幾次空閑帶着蛋糕去墓地緬懷他的好友，他們的指揮官，總部的人都這樣認為。
為了能讓L行動自如且能受他的控制，月還在牆壁上裝上了滑道，每次進門，月都會先拉動鎖鏈将L困在床上，雖然他每次回去時基本上都看見L在睡覺，像是要把前半輩子欠下的睡眠
都補回來。
L的身體現在就像牽線木偶一般被自己控制着，除了他的心。
L只有等沒法在武力上勝過自己時才能獲得室內的自由。
相信L也知道這點，他時不時地挑釁自己，特別是喜歡在睡覺時作怪，使得自己第二天精神不振……月已經放棄了讓L睡時溫暖的好意。他甚至還把需要運動的借口也搬出來，每次打鬥都是進行到一半就休戰，雖然月很想發作，但又對L擺出的任君宰割的态度頓感無力。
L現在拽着他們那點微弱的情誼形成的救命稻草屢屢在月的底線前犯事，如果不是因為L僅存的那些價值，L還能在□□的狀态下過得像是度假嗎？
月握緊了拳，想着一定要壓榨L更多的價值，否則為了一點微弱的情誼就犧牲至此實在是太虧了。
L看見夜神月把電腦放在自己面前。
夜神月來找他時，他們差不多都只是在一起偵案。
他們一直都控制着自己不談到基拉這個敏感話題，嚴守着雙方努力維持地友好氣氛，雖然L經常故意開玩笑般地惹怒月讓月忍耐得更辛苦……畢竟，L被關着心情不可能好，于是夜神月也應該得到同等待遇。
不過在合作偵案這點上L一直都很欣賞夜神月，夜神月年輕有為天資聰穎，有他在身邊偵案效率得以提高且心理負擔得以減少，當兩人産生默契時心情會莫名地愉悅，甚至把基拉的事情抛之腦後，如果能早點遇見夜神月，大概就不是這種發展……自己決不允許……
Advertisement
但，事實就是這樣殘酷。
雖然知道自己破案簡直是在幫夜神月找出罪犯給他殺，但那些衆多的受害者不能不管，夜神月承諾會讓他們經過那些繁複的法律程序，當然并不是世界三大偵探處理的罪犯基拉就看不見，所以還是會有一些非正常死亡。
殺死罪犯不是錯，但僅由夜神月一人裁決就不對了。
自己只是隔着電腦對罪犯進行追捕，對罪犯的作案動機并不完全清楚，可能罪犯是報以夜神月那樣的心情處于絕境而不得不動手殺人，一些情有可原的理由甚至是被嫁禍而被誤判——雖然L絕不承認自己會有這種失誤，但別人就不一定了，如果是經過法律的程序，罪犯便可能得以緩刑或是沉冤得雪，但如果是被基拉處決，便再也沒有挽救的餘地……
雖然這種誤會會很少，但也不能随便放棄。
寫名字只是擡筆的事情，基拉根本沒有體會到其中生命的沉重。
不管怎樣，即使是永遠無法完美的法律也都能比基拉保障更多人的利益。
夜神月每次篩選給他處理的都是一些變态殘忍的案件，L只感覺以前自己的太過冷漠才能冷靜處事，他唯有不停地在心裏下決心，才能防止自己和夜神月同化想要立即将罪犯殺死。
雖然口頭上不說，但心裏戰月是不會逃避的。
和L一起偵案很愉快，特別是自己沒有承擔責任的壓力可以盡情發揮，世界第一偵探如果就那麽死了真是會可惜，月默默地想着，心裏油然而生出些許滿足，說實話，L這種強大的人在身邊會有安全感，特別是這個強大的人還受自己控制……
月坐在L身邊，把手按在衣着單薄的L肩上，像是在給或是皺眉或是嚴肅或是平靜的L傳遞能量，雖然眼前殘酷的案件月兩眼發紅、報社心理會更加強盛，但當L看向他時他一定會回給L一個安撫的微笑……
宣告破案時兩人都輕輕地松了一口氣，月微笑地給L遞了一塊蛋糕，這是慣例，L要求的，這時的L總是很沉靜，極度斯文正經地享用蛋糕，沒有平日那些花哨的動作。
大概是在緬懷他的老助手……
這時月只是注視着電腦屏幕給L敲寫報告，他的餘光一直停留在L身上，略帶傷感的L總是能嵌入他的心髒讓心髒隐隐作痛，但他不想失去這種痛感，這種證明自己還能享受情感的感覺，他想要保留，想體驗更多，由友誼而産生的喜悅，或者說是……愛情？這個定義并不重要，至少對于他和L現在這個狀态，這種不公平且由他主導的狀态，他夜神月想選哪種便是
哪種。
現在的夜神月只剩下夢想和L是自己可以掌控的，絕對要好好使用。
月的眼睛有些暗紅，他忽然感覺有人在向他靠近，他立即回過神來。
“夜神君，我要洗澡了。”
L睜大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
“……”
月的目光變得有些無奈，L這種生活能力欠缺現在又手腳不靈活的家夥……在月吸取了前幾次讓L自行洗澡浴室水災的教訓後，月決定以後都親手幫L洗澡。由于L每次洗澡都會搗亂，比如弄濕他的襯衣，于是月只能把自己也一同洗了。
…… ……
他們此時坐在光潔的浴缸，身體浸在泡泡浴裏。
L全然不管洗澡的事，他此時只管自己玩弄着雪白的泡沫，任由身後的夜神月給他細細擦背。
L讨厭不公平，于是他潑水讓夜神月不得不也和他一樣赤身裸體，雖然很大一部分是L确實想搗亂洩憤。L讨厭和別人過于親密接觸，但和夜神月有過一次也就不在乎有第二次了，這裏沒有人體清洗機，這讓L喪失了對洗澡的欲望，但自己又有潔癖，于是還是由同樣愛幹淨的夜神月幫忙吧，因為弄髒了床夜神月自己也睡不了……
說起來，雖然自己處于□□的情況下，但自己被照顧得很好，如同度假一般輕松。
L感受着身後的月給他擦背的舒适力道，他感覺自己不排斥夜神月，不只是習慣；他感覺有些冷，他甚至想靠近夜神月，想與他肌膚相親以感受溫暖……
想到做到，L稍稍移動便坐進夜神月懷裏。
“喂——”
L感覺到身後的夜神月一震，自己的脖頸便被掐住。
L仰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夜神月，他能看見夜神月眼中的驚慌瞬間變得陰沉。
L緩緩地伸出食指抵着嘴唇，目露天真地說：“只是有些冷……放心，我今天不會攻擊你。”
夜神月只能微揚下巴下移目光地俯視L，只是一眼或許說就是因為只看一眼，所有的驚恐便蕩然無存，L濕嗒嗒的腦袋此時靠着他脆弱的喉嚨，細細地發絲撩撥着他敏感的皮膚……
L……此時的L分外動人，白皙的臉上，鑲嵌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他此時靠在自己懷裏，露出的雪白肩膀握在自己手裏，如同一個軟綿綿又暖和的布偶一般，讓月只想把他抱得更緊。
月再次确定自己對L存在性沖動，但不能是現在，月還沒有準備好，對付L得有一系列的步驟，否則他不可能得到滿足。
L感覺到自己被輕輕推開，那一瞬間他有些失望，而且不是單一的失望，他想着難不成夜神月此時是嚴肅臉，他一開始預想的是夜神月不是将他勒得更緊就是狠狠把他扔開，怎麽如此……這種讓人變得奇怪起來的氣氛……
這一瞬間還未過完，L剛想把手指咬得更深，卻感覺身後有一片溫暖貼上了自己的背，夜神月傾身擁抱了自己，他撥開了自己的頭發，在自己耳邊嘲弄着說：“冷也別吓人好不好，一不小心把你弄死了別怪我啊……哈哈1”
L微微眯了眯眼睛，充滿了鄙夷的情緒，這種損人的話，雖然一聽就知道是玩笑，但L心裏卻湧現出了莫名其妙不安……不，準确地來說不只是不安，竟然是些許感動……
L想着自己不是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吧？！
即使患上了也沒關系。
L很快就原諒了自己，畢竟自己對夜神月除了有懷疑外也有很多好感，夜神月一直都是迷人的角色這很正常……
L擡頭望了望天花板。
但是……
把自己困在這裏的人，絕不原諒！
基拉！
雖然我愛你，但不代表我會愛你。
不過現在的自己只能等待時機——只要夜神月敢帶□□過來……
L咬了咬食指，悶聲享受着這不知何時就會失去的舒适。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這樣地靠在別人懷裏，也許這是自己一生中唯一真正放松過的時期。
在時機未到的時期，就好好享受吧！
L閉上了眼睛。
…… ……
他忽然感覺自己被扼住了呼吸，他猛然睜開眼便看見些許透過窗戶的微光，認清楚事實後他讓眼皮無奈地耷拉着。
“為什麽還不能松手？”
“唔……別吵，剛睡着……”
他感覺到身後的人把自己掐得更緊，臉在自己的背上蹭了蹭後再次沒了聲。
“以後你妻子真是會倒黴……”
他輕輕地翻了個白眼後就準備閉眼睡去。
不知是不是做夢，迷迷糊糊中他似乎聽見一句：
“他會習慣的……”
他很想瞪大眼睛表示驚訝，他身後那個居然是……
但無情的夢魇覆蓋了他。
日語：他和她，一個是漢字“彼”，一個是漢字“彼女”
彼（平假名：かれ 羅馬拼音：ka re 漢語拼音：ka le）
彼女（平假名：かのじょ羅馬拼音：ka no jyo 漢語拼音：ka no jiyo）
——百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