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奮地左看右看,牽緊了淩波的手,卻沒有要買什麽東西。
“姐姐,今天錦州城中是有什麽節日呀,慶典好熱鬧。”淩音眼中透着豔羨,“好多東西都沒見過呢。”
“嗯。可巧讓我們碰上了,應是錦州城五年一度的萬花燈節,自然辦得盛大。”淩波瞥見淩音眼中的豔羨,微嘆,“既是明日再謀生計,今夜就先好好放松一下吧。”
“好呀!”淩音指指河邊,“姐姐,我們去河邊放花燈吧,聽說可以許願呢。”
“河燈?”淩波腦中不由浮現出《晴殇》的歌詞,“好。”
姐妹兩個渡步至河邊,挑了兩盞蓮花燈,輕輕點燃放到河中。
各色的花燈相映成輝,也映得河面明明滅滅,一盞盞華燈帶着人們的心願緩緩穿過橋洞,随波流向遠方。
“姐姐怎麽買了一個白色的花燈?”淩音望着河面,頗有些疑惑的問着淩波。
“唔?”淩波微愣,“呃……我順手拿的,看着不錯,也就拿了那個。”
“哦。”淩音信以為真,“那姐姐,我們去別處看看吧。”
“……嗯。淩波頭微低,跟在淩音身後。她自是撒了謊。白色的蓮燈,是用于祭奠死去的親人的。告訴淩音怕是就敗了心情興致,由她一人放白蓮燈就夠了。
淩波陪淩音四處看着燈,淩音也知自家情況,除卻淩波給她的糕點,沒主動要什麽東西。待到淩音新鮮感過去,兩人便相攜回客棧去了。
次日淩波為因昨晚逛得太累而還未醒的淩音掖了掖被子,将洗漱用具放在桌上,留了張紙條就先出去尋工作了。
然而雖然淩音內心已是個二十來歲的現代女性,外表終究只是個十歲的小女孩,這樣自然是不好找的。就算有地方招人,她的年齡也是不夠,更別提才八歲的淩音了。
直到将近午時仍是沒有頭緒,淩波無法,也只得回去找到淩音先用了午餐,下午再一起尋找。
錦州城是個很大的城鎮,淩波帶着淩音一連尋了幾天,好說歹說的到了藥房當抓藥童……畢竟是老本行,會順手很多,……當然亦不排除想要多教妹妹一些岐黃之術。這麽一來二去的,也過了幾個月,至少是不愁吃飯住宿了。
“姐姐,這個是假連翹吧,作用是什麽呀,為什麽那位姑娘說得扭扭捏捏的?”這日,淩音扯住點着山萘的淩波悄聲問。
“……”淩波聞言手下一頓,隔了半晌方答,“……下胎。”
“啊?”淩音睜大眼,有些明了,趕緊抓去了給那姑娘。
“姐姐,忙了這麽久把藥也點完了,王叔也準我們半天假,不如我們去城外玩玩,到現在我還沒去過吶。”過了一會兒淩音就跑轉回來,已是換了一身漂亮些的幹淨衣裳,,由于是白衣,倒襯的平日略顯可愛的小臉顯現出些許日後的清麗來。
“也好。倒是我疏忽了,這幾日你也沒休息好。”淩波點頭應下,收拾了下自己,也換了一身藍衣,順手帶了一包藥包,便牽着淩音去往城外。
錦州城外的景致風光極好,正值三月,正好合了“草長莺飛二月天”一句。清澈的小溪蜿蜒向森林深處,碧嫩交織的草地,星星點點地點綴着姹紫嫣紅,草叢中隐匿的蒲公英悠悠地散播着柔白的種子,恰似白日的螢火蟲。
“好漂亮……小溪和天一樣藍藍的……”淩音撲在蝴蝶叢中,大聲笑鬧,仿佛要把這幾月來在城中所被拘束的一切發洩出來。
“當心別摔着了。”淩波坐在一旁看着妹妹,“水天一色,實為天的顏色映入水中……此處景致很不錯,閑時若無事,倒也可以常來。”
“對啊。”淩音躺倒在花叢中,“姐姐,以後我們都一起來吧。”
“怎麽,音兒不敢一個人來麽?”淩波嘴上開着玩笑,也随着淩音躺下來。
“嗯,不敢。”不想淩音卻是點頭。
真的是不敢?淩波聞言一挑眉,想起妹妹較為愛聽店中客人閑聊,便問:“可是聽了什麽傳言了?既是傳言,有何可懼的。”
“可是是真的啊!”淩音的語氣竟然認真起來,“共事的柳姐姐說過,千萬不要到城外遠處的大樹林裏去,那裏面有動物修成的精怪,特別是虎妖、熊妖和欽原,要吃人的!”
“欽原會吃人?”淩波無語地道,心下又些許思量,“你會知道欽原……莫非妖物當真存在?為何只在樹林?這片平原沒有嗎?”
“聽說是沒有的……沒人在這裏遇到過……”淩波搖搖頭,注意又轉向別處去了。
“小丫頭道聽途說的雜碎兒倒不少。”淩波調笑着,目光望向遠處的森林,沒有注意到妹妹說了什麽。直到耳邊傳來“呀”的一聲,淩波猛地轉頭,才發現淩音竟然被一群蜜蜂似的生物追着,甚至像是在追殺。
來不及細想,淩波趕緊站起來,将身邊的石塊什麽的扔過去,好歹是引了一些追着淩音的過來。她可不敢讓淩音被這些東西碰着。不知是不是從淩音說了妖有了心理作用,她總覺得這些像蜜蜂一般的家夥身上冒着一股紫氣……就算這些是普通蜜蜂,哪怕被叮一下也夠受好久了。
淩波邊跑着,邊大喊讓淩音分開她自己先往城內跑。小溪太淺,跳進去八成也是行不通的。現在當務之急是先保證淩音的安全,她自己被叮幾下也無所謂了。
“妖孽,休得傷人!”還未等淩音跑遠,頭頂猛地傳來一聲斷喝,同時數道劍氣斬下,一下就将一群“蜜蜂”消滅。淩波趕忙跑過去,将瑟瑟發抖的淩音扶起來。
兩個禦劍的身影快速地由遠及進,最後降落在淩波二人面前。
“二位小姑娘可有受傷?可需叫貧道看看?”看來年長些的女子彎下腰,“貧道蜀山冬淩,這是我的師妹石荷。”
蜀山?淩波扶着淩音的手一頓,猛然聯想到自家姐妹二人的名字,一瞬間臉色刷的白了。
叁、拜師終得入仙道
蜀山……淩波……淩音……怎麽可能那麽巧……五前……她怎麽可能是淩波……
淩波的心中湧起驚濤駭浪,面上終只是将淩音扶着坐下,拍拍她的背,轉身對冬淩與石荷行了個禮。
“淩波多謝二位道長相救。舍妹淩音受驚,失禮之處還請勿怪。淩波檢查着淩音身上,幸而只是有些擦傷。心疼地取出藥包将止血草小心地敷在傷口上,生怕弄疼了淩音。
“無妨。”冬淩微微搖頭,看見淩波手中的藥包眼中微亮。
石荷擡手施了一個治療法術,看着一地的“蜜蜂”屍體皺了皺眉:“近些時候有些不太平,出城要小心着。這些欽原……還是沾上了魔氣。”
“魔氣!?”淩波聞言猛地擡頭,“二位道長……舍妹……舍妹可有沾上?”
冬淩以靈識探查了淩音的身體,給了淩波一個安慰的眼神:“你且放心,令妹并未沾上魔氣。”
淩波松了口氣,這時淩音才回過神來,後怕地抖了抖,但還是借着淩波的力,起身對冬淩石荷行了一禮。
淩波讓淩音靠着她坐下,頗有些擔憂地思量,開口問道:“二位道長……聽聞城中人所言,這些欽原平日只會待在那森林中,何以又會沾上魔氣,出林害人?”
“你既欲知,我等也不必支吾。”石荷一甩袖,地上的欽原屍體即刻灰飛煙滅,“可知蜀山神魔之井?”
淩波點點頭,她還在裏面晃悠過呢,不論是景天一隊還是醬油飯一隊。
“幾月前的大地動,想必你也不會不知。”石荷繼續道。
“自是……感受頗深。”淩波心下一痛,母親……頗為擔憂地看了看淩音,還好看來她并未在意。
“嗯。那場大地動,實為神魔之井封印動蕩。魔界煞氣透過封印大量流竄入人界,人界不少生靈都沾上了魔氣,有些用藥便好,有些……卻是再也不治,甚至妖化。”
“那……魔氣四處流竄,如此下去,人界豈非生靈塗炭?”淩波垂下眼睑,若是……傷及淩音,可就讨厭了。
“不會。”石荷一擺手,“蜀山已派弟子去各方鎮壓魔氣,我與師姐便是之一。”
“如此……”淩波垂首思考,一時有些沉默。人界近日來十分危險,而她本身也很弱,怕是就算知曉有危險也無能為力……
她……不想再嘗一次眼睜睜看着在乎之人死去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像是決定了什麽,淩波有些堅定意味地擡頭:“道長……可否讓我姐妹二人拜入蜀山?”
“姐姐!?”淩音失聲叫道,她記得姐姐在她問起時曾答,寧願做個普通人,也不願修仙。
“道長,可否?”淩波自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