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er28、
李闖番外
楚未明走後,李闖點了一份玫瑰乳酪,坐在位子上慢慢的吃着“……明明是不愛吃甜食的人,為什麽這麽喜歡這東西呢”
他端起贈送的紅茶喝了一口,卻被其中的檸檬氣味刺得一激靈,險些把紅茶翻在桌子上然後他突然想起,初次和楚未明一起吃點心時,對方在看到菜單上的玫瑰乳酪時眼中閃過的那一絲懷念,以及對那玫瑰乳酪做法和搭配的飲料一定會是格雷伯爵紅茶的熟稔态度李闖沉默了下來,他覺得自己肯定猜出了什麽,但他并不想去深究,并不想去承認那種猜想,就這樣,他對着一碟只挖了一口的蛋糕和半杯紅茶,怔怔的坐了很久晚上九點左右,餐廳裏的用餐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周圍的氣氛也熱鬧了起來,不再像下午那般沉寂“……”
李闖被周圍嘈雜的人聲吵醒,卻又像是依舊沉浸在什麽裏一樣,看着外面早就暗下來的天色,調出終端的時間界面看了看,才發現自己經坐了六個多小時“現在的時間剛剛好,就像當年……”
看着終端上顯示的時間,李闖的眼中帶着一種溫柔的意味,不知在想些什麽那是十年前的一個晚上,那時的李闖,因為父母去世的早,唯一的哥哥也整天忙的不着家,家裏也很是富裕,小小年紀卻不幹什麽好事兒,通宵,泡吧,K歌,酗酒,抽煙……除了把妹和嗑藥以外什麽沒幹過?就在那個晚上,一開始都還和平時一樣沒什麽區別,李闖醉醺醺的靠在酒吧的沙發上,手裏還拿着一瓶威士忌,一口一口的往嘴裏灌就在他喝完了威士忌換了一杯深水炸彈的時候,一個看不清面孔的黑衣少年推開酒吧的門走了進來,四下張望了下後走到調酒臺和waiter耳語了幾句,waiter點了點頭,向着鬧騰的正歡的舞臺走去,把臺上的人都清了下來,然後向着少年點頭示意少年明顯看到了waiter的示意,他帥氣的跳上到舞臺,變魔術似的從黑色風衣中取出一個小提琴盒子,取出一架安東尼奧·斯特拉迪瓦裏琴型的小提琴架到肩膀上開始試音,原本在暗中不怎麽清晰的臉裸露了出來,那是一張十分美麗到妖異的面孔,水紅色的薄唇抿的緊緊的,東方人特有的上挑丹鳳眼,以及那對像是沁在寒潭中的瞳仁,無一不吸引着人的視線原本鬧得正歡而被趕下來的人看到他的動作不由得開始起哄,明顯的看不上以優美動聽稱著的小提琴,又或者說,看不上那個單薄的美麗少年?
然而,試好音後,少年拉出的的第一個音色就讓衆人吓了一跳,哪有小提琴能有那麽低沉的音的?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少年又奏響了他的琴:只見少年的白皙的左手像是舞動般跳躍在茶木色的琴身上,右手亦是以一種不逞多讓的速度拉着琴,雷點般激昂的樂聲響徹了整個酒吧,大約半分鐘左右,小提琴的音調轉變為一種落寞的高音,令人心中生出種說不出悲傷,讓人無法自拔十分鐘後,少年像是看到了什麽,手中的動作募得一停,剛才營造的恰到好處的氣氛便戛然而止,寂靜了片刻的酒吧又恢複成了不久前那亂糟糟的樣子;等衆人回過神來再去尋找那少年時,他早就消失不見了李闖呆愣愣的盯着空無一人的舞臺,想着少年走過自己時那句低語,那一瞬間,麻木已久的心動了一下“少喝點,傷身”
chaper28正文
兩天後,某游輪上
楚未明半撐着身體坐在甲板上,看着成群的海鷗在海面上起起落落,海水表面被落日的餘韻染上了片片碎金般的光澤,那顏色,當真是像極了某個人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長發,他唇邊略過一抹柔和的笑意,任由名為回憶的溪流靜靜的流淌于心間恰巧一陣屬于年輕人的嬉笑熱鬧的聲音從游輪的上半開的窗子中飄出,女孩子的清脆婉轉,男孩兒的爽朗豪氣,仿佛都近在眼前“密涅瓦姐姐,我想吃薄荷蛋糕~”
此時,一種小女孩特有的嬌嫩笑聲鑽進楚未明的耳朵中,他恍惚了幾秒,回過了神來“嗯,一會”
一個略顯清冷女子回答着,聲音淡淡的,倒更像是不經意的敷衍“好~那我先回房間去找daddy了~”
女孩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雀躍,一陣小高跟鞋的踢踏聲後一個身着嫩綠色雪紡千層紗裙的金發小姑娘從一樓的宴會廳中跑出,向着門口的膠囊式電梯跑去“膽子倒是很大”
剛剛那道清冷的女聲自身後傳來,楚未明依舊望着海面,沒有回頭“密涅瓦?”
好一會之後,楚未明才像是剛回過神般低喚了一聲“嗯”
女子攏了攏身上價值不菲的銀色晚禮服,坐到楚未明身邊的甲板上,同他一起注視着餘晖下的海面“……很像,對吧”
沉默良久,女子輕聲問到,翠綠的眼中閃過一絲極不易察覺的暖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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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未明閉上眼,用額頭抵着白色的金屬扶欄,不再言語“果然了,你忘了誰,都不會忘了父親”
密涅瓦深棕色的卷曲長發蜿蜒而下,在甲板上鋪成一種古怪的美麗弧度“……”
楚未明輕阖的眼皮微微一動,徹底的沉默了下來“雖然不知道朱諾為什麽一定認為你的嫌疑最大,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包括我自己”
密涅瓦起身,優雅的靠在扶欄上
“朱諾可能,即便他是父親的合作者,不,也許正是因為他是父親的合作者,所以才更加可疑。弄權者有可能,因為父親早已并非唯一掌握那項技術的人,卻仍舊坐在那至高的位子上。我們也可能,因為他是我們的,父。所有人都有嫌疑,所有人都有可能手染他的血,我們能想到這點,朱諾想必也不會猜不到,我很好奇,他到底想做什麽”
密涅瓦說完,拎起禮服的薄紗拖尾,搖曳着離開了“……是麽”
良久,楚未明看着遠方昏暗不明的海岸線,亦起身離開了{誰來為他掘墓?
是我,貓頭鷹說,
用我的鑿和鏟,
我将會來掘墓。}
金發女子擺弄着房間中巨大的冰雕成的長方形半人高大箱子,她拿着小刀,小心翼翼的在冰的表面上敲刻着,等到這一紋飾刻畫好後便一手觸摸着紋飾,一手放在另一處平滑的冰面上,只見女子手下白光一閃,沒有被雕刻的冰面上便出現了與另一處一模一樣的紋飾“好了”
女子收起鑿刀和鏟子,移開箱子的蓋子——剛才雕刻的面,将幾層軟綢墊了進去,然後又墊了許多別的東西方才收了手她按下了身後牆壁上的某個按鈕,一個被嚴嚴實實遮住的單人營養艙便緩緩的從對面牆上伸了出來,女子走到營養艙旁,扣下艙上的開關,艙中液體緩緩退去,艙門便無聲的打開了,露出其中蒼白消瘦的男人來,男人的面容與樣子依舊未變,還是那般典雅恣意,只是由于過于消瘦,面頰有些下陷,看着讓人覺得有些過于刻薄“父親”
女子摸上男人的臉龐,為男人擦去臉上殘留的營養液“幸好,幸好您并未死于我手”
她抱起男人,有些吃力的向着剛才擺弄的箱子走去,将其安置在箱子中等女子合上箱子的蓋子後,他才赫然發現,這并非什麽箱子,而是一具冰晶雕刻的精美棺材“Who dig his grave?
I, said the Owl,
With my pick and shovel,I dig his grave.”
女子跪在箱子前,雙手緊握,以一種禱告的姿态吟誦着,恍惚間,一抹晶瑩從女子眼角一閃而逝,那雙墨綠的眸卻倔強的緊盯着冰晶中的男人不放。……
“賽爾斯……”
楚未明再次從睡夢中醒來,他看着空白一片的豪華套房天花板,才想起來現在自己身在何方“并未死于她手……”
揣磨着賽爾斯說的話,楚未明覺得好像遺漏了什麽重要的事‘我們也可能,因為他是我們的,父’
維斯塔的話突然在腦中響起,又是一個疑點緩緩浮出了水面,他覺得自己離真相似乎越來越近了而航進中的游輪,離目的地也愈發的近了
維斯塔優雅潔白的頸子微微彎着,手中的裱花器如同啄食着小魚的魚鷹般靈活的裝飾着下面的淺綠色蛋糕“姐姐姐姐,好了嗎?”
一個金發的小女孩扒在料理臺邊上,眼巴巴的看着維斯塔“很快就好”
密涅瓦竟出奇的溫和,語氣中也沒了昨天那種敷衍的意味“潘多拉,在做什麽”
一個一身白色西裝的俊雅男人從門外走進來,溫柔的看向趴在料理臺上的小女孩“daddy~”
看到男人後,小女孩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她快速的從料理臺旁跑開,徑直向男人跑去“daddy的小天使,今天過得開心麽?”
男人抱起跑到他面前的小女孩,親昵的用自己額頭碰了碰她的,又親吻了她的臉頰幾下“當然開心,密涅瓦姐姐答應給我做蛋糕了~”
小女孩驕傲的昂起了小脖子,同時也親昵的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好了,蘇尼*就不要打擾密涅瓦了,我們先去拆禮物好不好?”
男人準備抱着女孩走出廚房,向着卧室走去
“禮物?有禮物哎~那,維斯塔姐姐,蘇尼一會再來找你,行嗎?”
小女孩的眼睛更亮了,連忙看向密涅瓦,眼中閃爍着懇求的水光“好”
密涅瓦垂下眼簾,繼續擠着奶油花,從始至終都沒有擡起頭去看那男人,她知道,在一切都還沒有定論的時候,她還不能和這男人鬧翻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J*J也不知道怎麽抽了,居然用不了字數統計了,弄的屍兄只能先修改再去作者控制頁面調着看,也是……【醉了以及真·馬上就完結·洛夫斯基離我們越來越近了~蘇尼*:souvenir(紀念品,禮物)
小李闖的番外只是一個片面的視角,等到番外都出完了就能看全了【提前發下六一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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