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容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程青禮卻表現的很熱情,想到自己從前還想勾搭自己的表弟,悔恨無比。

他爹要是知道,絕對會打死他!

“你看,我剛買的表,送給你好不好?”程青禮從手腕上褪下自己剛買的表:“今天剛戴出來的!”

他來得急,忘了給容畫買東西,說完,程青禮臉上還有些不大自在。

容畫似笑非笑:“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我不喜歡戴這些東西。”

他确實沒有戴過表,除了做代言的時候。

葉流年給容畫作證:“他确實不喜歡這些東西。”

就連項鏈耳釘什麽的,容畫也很少戴,只有上節目的時候,商家讓他必須戴,他也沒辦法。

“那你喜歡什麽?回頭我買給你。”程青禮道。

容畫搖頭:“不用了,我會自己買,葉哥也會給我買的,對不對?”

說着,他看向葉流年。

葉流年點頭:“嗯。”

“那不一樣,我是你哥,給你買點東西怎麽了?”程青禮拍着胸脯,極力的想表現作為哥哥的一面。

容畫審視着程青禮:“不用了,咱們本身也不熟。”

“慢慢就熟了,你就說喜歡什麽,別客氣。”程青禮道。

容畫笑了:“我喜歡火箭,你要送給我嗎?”

“……”

葉流年忙道:“行了,都是一家人,那麽客氣做什麽,你快去做飯,我餓了。”

容畫乖乖進了廚房,程青禮氣結,剛認的弟弟,沒辦法,他不能發脾氣,容畫可真會蹬鼻子上臉。

“他平時也這樣?”

“還好,還好。”葉流年笑着道,容畫在他面前一直很乖,讓做什麽就做什麽,從不反駁。

“留下來吃飯吧,正好嘗嘗你表弟的手藝。”

“好啊!”程青禮欣然答應,他罵不回來,但是可以吃回來!

吃飯的時候,容畫的話不少,但都是對着葉流年的,一旦對上程青禮,容畫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話少的要命,其實容畫本來走的就是高冷路線,在臺上話也不多,都是別人在說,他站在一邊附和兩句,除非被推到前面,無路可退時才不得不表現,多說幾個字。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完飯,程青禮很有眼色的離開,眼看着天已經黑了,他再不走,容畫恐怕要動手打人,程青禮沒忘了上次兩人的對話,他打不過容畫,而且容畫是弟弟,他做哥哥的,肯定不能跟弟弟動手。

“他今天來都說了什麽?”容畫抱着葉流年的腰,葉流年坐在沙發上,容畫半躺在他的腿上,兩只貓窩在葉流年身邊,不停地打呼嚕。

葉流年道:“沒說什麽,他什麽也不知道,怪不得都說你有後臺,自己的親舅舅,可不就是後臺嗎?”

“舅舅他,待我很好。”容畫道,從前他母親跟舅舅的關系應該不錯,因為婚事跟家裏鬧掰了,舅舅有心無力,一開始他并不知道媽媽被家暴,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葉流年撫摸着容畫的頭,把他的頭發弄得一塌糊塗:“是他把你送出國的吧?”

“嗯。”容畫點頭:“多虧了舅舅,我自己是逃不出去的。”

“程青禮說你父親有道上的關系?”葉流年問。

容畫道:“對,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當初他對媽媽家暴的時候,才會輕描淡寫的揭過去。”

“不過現在都好了,他不敢做什麽。”

他沒有媽媽那麽軟弱可欺,大不了同歸于盡,他什麽也不怕。

不過容畫還是舍不得的,他想好好活着,跟葉流年一起,活的長長久久。

葉流年卻不敢茍同,容父現在已經蠢蠢欲動,他不相信容畫不知道,想必容畫是不想讓他擔心才這麽說。

由于容畫第二天還有工作,兩人早早休息,他發現容畫最近越來越不知滿足,每次都折騰他到半夜,如果第二天沒有工作,怕不是要弄一晚上?

不行不行,他老了,可受不住這個。

平時容畫都縱着葉流年,說什麽是什麽,到了床上卻不肯聽話,不把葉流年弄到哭出來誓不罷休。

葉流年說他受不住了,容畫便可憐兮兮的拿自己的童年博同情,葉流年心軟,直接落入圈套,被容畫吃的死死的。

他知道不該這麽寵着容畫,為了身體着想也不能,但是看到容畫那張臉,他就什麽也顧不上了。

美色誤人。

轉眼就到了年關,往常葉流年都是回家過年,今年卻想陪着容畫一起,這些年容畫都是一個人,沒有人陪伴,葉流年很心疼。

他提前買年貨,肉食蔬菜一類的,還有炸貨零食,買了不少幹果和糖,最重要的是春聯和福字,葉流年拍好照片發給容畫,容畫讓他做決定,葉流年索性買了兩套,到時候容畫喜歡哪個挂哪個。

他喜氣洋洋的拖着一堆年貨回家,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

兩個黑衣人站在他家門口,門大開着,葉流年認出來,正是上次那兩個“請”他去見容父的人。

容父沒有鑰匙,定是用別的手段開的門。

葉流年的心沉了下去,容父正坐在沙發上,身邊還站着兩個黑衣人,一人抱着一只大肥貓,兩只貓雖然不怕陌生人,卻能感覺到危險,都很不安,在黑衣人懷裏掙紮着,他們抱着貓的動作看起來非常滑稽,葉流年卻笑不出來。

“叔叔好。”葉流年打了聲招呼:“叔叔過來怎麽不提前打聲招呼?我要是出了遠門,叔叔豈不是等不到人了?”

“你的貓還在。”容父的聲音像往常一樣平靜,毫無起伏。

既然貓在,人就不會跑。

葉流年跟着坐下,也不客氣,這裏本來就是他家。

容父的眼神裏露出幾分贊賞,如果葉流年不是男的,他倒是對這個兒媳婦很滿意,落落大方,不驕不躁,甚至比上次見面時從容不少,眼神中沒有畏懼。

“這是一千萬,足夠你在國外生活。”容父拿出一張國際支票:“兩個選擇,要麽拿着支票離開,要麽……你的兩只貓,你的父母,包括你的朋友,都會死。”

葉流年瞳孔一縮,悄悄打開手機錄音,他的小動作容父都看在眼裏,但沒有制止。

“你大可以不信,不如就先從你的貓下手?”容父說着揮了揮手,其中一個抱着貓的黑衣人立馬掐住了貓的脖子,葉流年大驚,容父還真是說動手就動手,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缇米奮力的掙紮着,慘叫聲不斷,可它怎麽也掙脫不了黑衣人的鉗制,葉流年忙道:“停!停下,我聽你的就是了。”

容父卻笑而不語,葉流年見黑衣人還在用力,一腳踹過去,想強行把缇米救出來,但他實在不是黑衣人的對手,反被踹了幾下,直直的踹在他的肚子上,葉流年捂着肚子,缇米落在地上,奄奄一息。

“對貓都能下手,你還是人嗎?”葉流年瞪着容父,不敢再輕舉妄動,希望這些人趕緊離開,他好把缇米送去醫院。

容父把支票塞到葉流年手裏:“飛機已經準備好了,你現在就收拾東西離開。”

“至于這兩只貓……我會派人照顧。”

葉流年冷笑,派人照顧,不過是派人看着,一旦他不聽話,這兩只貓就保不住了。

保不住的不僅僅是貓,容父只是想讓他明白,他什麽都做得出來,葉流年不敢賭,盡管很舍不得容畫。

容父讓黑衣人奪過葉流年的手機,直接沒收,敲敲桌子:“分手的話就寫在這張紙上。”

“還有,這是你的新身份。”

新身份是一個華僑,中文名叫沈溪,葉流年無奈:“我可以寫,但我父母那邊……”

“給他們打電話,就說你要出國深造,其他的自己發揮,以後不準跟家裏聯系,這也是為他們好。”

葉流年恨恨的瞪着容父,但不管怎麽樣都無濟于事,容父讓他給家裏打電話,卻不許給容畫打,肯定是怕他跟容畫之間有什麽特殊溝通,怕容畫聽出不對勁。

但他留字條,容畫看了會更懷疑吧!

之前兩人那麽好,沒有任何預兆突然離開,鬼才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葉流年留好字條,容父看後點點頭:“你要不是容畫的人,我倒是想讓你跟在身邊。”

???

神經病才要跟在他身邊。

容父對于葉流年的識時務很滿意,當初容畫的媽媽要是這麽聽話,後來的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葉流年給他媽打電話的時候,容父一直在旁邊聽着,防止他說出什麽不利的消息。

葉母聽說葉流年要去進修,問了很多問題,葉流年照着準備好的詞一一回答,沒有出任何纰漏,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自己将來會在哪裏安身。

“這個手機號也用不了了,等我在那裏安頓下來,再跟你們聯系,不過學校管得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電話,可能前幾個月是沒辦法的。”葉流年道。

葉母強忍着淚水,不是不能哭,反正葉流年也聽不見,她是怕葉流年擔心:“只要你好好地,你做什麽決定媽媽都支持你,家裏一切都好,你放心。”

“嗯。”葉流年紅了眼眶,不敢多說,急忙挂了電話,說得越多,反而越控制不住情緒。

挂掉電話後,葉流年把手機交給容父:“滿意了嗎?”

“不錯。”容父道:“你放心,我不會虧了你的。”

他喜歡聽話的孩子,葉流年越聽話,他越喜歡,忍不住想如果葉流年是他兒子就好了。

“去收拾東西吧。”

葉流年轉身去房間拿一些生活必需品,帶上自己的電腦。

容父道:“你知道該怎麽做,那些軟件上的號都換了吧。”

“嗯。”都忍過來了,不差這些,葉流年勸着自己。

很快,葉流年被送上了私人飛機,由此可見容父是真有錢,有錢有勢還有權,就算有私人飛機,也必須提前跟航空局打好招呼。

從此以後,世上再也沒有葉流年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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