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根柴
于此同時,時深在打王者。
【恭喜……】
“佛死特……不爛的!”
【任務完……】
“達波Q!”
【咳咳,恭喜,任務完成45%!!!】
【獎勵……】
“吹波Q!”
【4500000……】
“挖着Q!”
【元。】
“噴塔Q!”
【你他媽給老子接着努力!別打游戲了!】
等到水晶直接爆掉,時深才揉着脹痛的耳朵,查看系統的腦內轟炸。
“才漲這麽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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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氣的模糊,【你他媽就打了一個電話!】
确實,自從減了一半進度條後,時深只是給女配月娉婷打了一個電話,有一個小時左右。就系統來看,聊的就……很讓人摸不着頭腦。
對話裏,時深完全沒有提到林息還有顧休,而是和月娉婷談了自己關于種花一道的見,他一個辣手摧花的給一個姑娘一條條分析道:
“人們喜歡花,見荷花說它出淤泥而不染,灼清漣而不妖;見菊花,說它秋風瘦菊,淡麗脫俗,別有一番風姿;見梅花,說它淩霜傲雪,孤潔純淨……他們喜歡在花上賦予高尚美麗的品格,除了它們的生長習性,更多的是因為他們只是一朵嬌弱的惹人垂憐的花,于是但凡忍受一點辛苦,便值得被歌頌。”
然後月娉婷便不說話了,挂電話的時候說了一聲謝謝。
時深讓人趕緊滾。
系統調查過月娉婷,她是這本耽美小說裏典型的惡毒女配,存在的意義就是讓渣攻出軌的行為具現化。所以,月娉婷的人設嚣張跋扈,還有個女兒控的能只手遮天的爸。她帶着肚子裏的孩子找林息的時候,可叫一個張狂!林息一開門,月娉婷直接扇人一巴掌,不知道的還以為來捉奸的。
如果說時深改變了月娉婷什麽的話,也就是讓她的脾氣稍微好了一些。
系統算是看出來了,大佬還是大佬,打游戲依然控場。
【喂,接下來你要做什麽?】
“等林息電話啊,”時深的下巴抵在床上,手擺出槍形,做出開槍的殺戮姿勢,“吹波Q!”
“我準備好了!我準備好了!我準備好了啊哈哈哈哈哈哈……”海綿寶寶的魔性笑聲終于在半個小時後響起。
時深接起電話,那邊傳來沖水馬桶的聲音,當然,還有林息刻意壓低的聲音。
“時深,我在家裏,小三找上門來了,我正好同意離婚,結果顧休回來聽到了。現在顧休和月娉婷小姐在外面說話,我感覺我有危險,你能過來一下嗎?”
“喲,現在想到我了?”
“時深,我這回真的想好了,你信我,以後我再心軟我就……”
“保證算個屁,你想清楚了,我來了可沒那麽輕易回去。”
“都随你随你!”
“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還有,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我不會來……”
挂了電話,時深按照記憶找到了原主的直播號。原主此前有混直播圈,不火,小一萬的粉絲。
他開着直播換衣服,高清鏡頭下,隐隐拍到時深白皙的肌膚,流暢的腰線,再配上他漫不經心的笑,自有少年腳踩天下的狂妄感。
——啊啊啊,多日不見,時深哥哥點了顆美人痣,
——啊啊啊,時小哥哥我可以我可以!(聲音嘶啞)
——怎麽肥四?!小哥哥你那邊着水了嗎?濕漉漉的!(假裝咽了下口水。)
——時哥,今天直播什麽?
時深一撩頭發,露出和善地笑容:“你們乖一些,時哥帶你們搞事。”
二十分鐘極速飙車到林息別墅。
由于裏面的修羅場,外面的守門的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時深直接翻門,随後連踹到爬,直接進了二樓。
直播間直接炸了。
——啊啊啊,哥哥你是直播入室搶劫嗎?
——現在的賊身手這麽好這麽膽大嗎?
——不是,随意潛入他人家中,随意損壞財物,會被判刑的!主播你這是演的吧?
時深看到漲到五萬的直播間直接小範圍高潮,心想還是太少了,于是幽幽說道:“沒有演戲哦,我就是私闖民宅。”
這話直接把熱度推到了最高點,直播間已經有五十萬的粉了。
時深見時候差不多了,遠遠聽到花瓶碎裂的聲音,便直接踹開了門。
陽光傾灑進來,照的屋內的暗無處遁形。
客廳裏,拿着花瓶碎片的顧休正把林息按在沙發上,他雙目赤紅,俊臉扭曲,似乎下一秒就把林息撕碎。而沙發一側的角落,月娉婷蜷縮在一起,臉上沾着淚珠,楚楚動人的雙眸此刻全是驚訝,當然,還有面對時深不容人輕易察覺的恐懼。
“哇哦~”時深笑嘻嘻地表示驚訝,沒有多少真心。
顧休聽到後面人的動靜,轉過頭,那張辨識度極高的臉,那副兇狠的神情,瞬間暴露在鏡頭下。
一瞬間,直播間炸了。
——啊啊啊啊啊!
——天吶,這到底什麽情況,顧哥為什麽一臉兇神惡煞的在這裏?月小花為什麽縮在那裏哭?顧哥身下的男人是誰啊啊我看不清臉?這到底怎麽回事?!
——@顧哥哥的小睫毛@月姐姐的小玫瑰@八卦娛樂圈主@現實狗血大賞都快來看啊啊啊!
——不是,顧狗你這動作有點危險啊,你是在搞什麽@113網絡巡警
手機屏幕已經五顏六色了,像打翻的菜,時深嫌棄地關上彈幕。轉而笑盈盈地看着顧休,親切地打着招呼:“中午好啊,顧休。”
顧休額頭上青筋暴起,氣的幾乎把手上的碎花瓶二次粉碎,“又是你?”
他發現,自從這位時二少爺出現後,他來之不易的生活,便卷入了一場又一場的麻煩中!
時深笑道:“不用謝,舉手之勞。”
“呲——”碎掉的花瓶硬生生讓顧休掰碎,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痛意,全身都是對眼前這個生來優越的少年的仇恨。
時深,這個生來便是別人究極一生都達不到的起點的家夥。他能迅速與林息建立聯系,成為朋友。如果他想,他也能讓林息愛上他。你看現在不就是嗎?這才幾個月,林息已經準備要離開他了。
說什麽想要他死。
說什麽要離婚。
說什麽橋歸橋,路歸路。
不,他不允許!林息離開顧休絕對不可以!
顧休的拳頭咯吱作響,顧休的眼球鼓的像充血的肉蟲,他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身體本能憑着一股氣轉而沖向時深。
來勢洶洶的時深怕嗎?
時深不怕,他甚至悄悄擺好手機鏡頭位置,露出近乎悲天憫人的微笑看着顧休,迎接這一拳頭。
然而拳頭停住了。
就在離時深三厘米處的位置!只要再用勁,就能把時深鼻子砸成稀巴爛!
可這一刻,顧休沒有動,他就像一塊冰冷的石頭,又冷又臭又硬。
而頂在他無堅不摧軀殼的,是他愛人鋒利的刀。
——林息正拿着一把水果刀抵在顧休的後脖頸。
“別動。”
他冷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