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回憶三十七下
“正常。”
以上，是來自斯內普的評價。
“嗯？”哈利皺了皺鼻子，很快想起了自己之前所說的魔藥化石，“就好像有生命的物體，大多有意識那樣？”
斯內普用了另外一個更恰當的詞：“應該是本能。智慧生命有思考能力，但只要是生命體，都會有本能，諸如需要儲存水分的仙人掌，面向太陽的向日葵。而當生物有了獨立思考能力，就會産生更高級的欲望。”
哈利戳了戳在水裏慢慢漂浮着的大黑，悄悄地撤走了自己的魔力。
大黑卻沒有往下沉，而是繼續在水面上晃啊晃的，沒有躍出水面前滾翻三周半轉體七百二十度什麽的，都沒有翻出一絲浪花，看上去就和之前的狀态一樣。
但本質上差很多。
看着哈利陡然變得震驚的表情，斯內普皺了皺眉：“我不确定這是不是它的主觀意識，但它在模拟着你的力量，你說的對，它已經活了過來。”
哈利突然出手捏了捏斯內普的臉：“你為什麽看起來這麽困擾。”
斯內普：“……”
哈利突襲成功，笑得像只偷腥的貓一樣。
“我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麽東西。”
哈利想了想，立刻明白了斯內普的意思。“你是怕它變成什麽怪物之類的？”
之前斯內普也說過，不如讓它就維持在這種狀态，反正他們已經知道陽光空氣水是可以讓它出現生命跡象的必要條件，那麽就不要再往下挖掘？
哈利在水裏打了個滾，“我真的覺得它除了能提供魔力以外，還能提供人體必需的能量。”
“腰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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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利扭了扭腰，的确好了很多，他紅着臉，“不疼，就是軟而已。”
細碎輕盈的魔力一點一點的注入體內，似乎也在修複着每一個細胞。
哈利手扣着斯內普的手指，魔力從緊扣的指尖、相貼的掌心徐徐傳入斯內普的手心內，接着與大黑的魔力産生的共鳴，再一次傳入斯內普的掌心裏。
“你感覺到了嗎？”
斯內普閉上眼睛，細細地感受着從手心裏傳來的力量。
就像是昨天晚上一般，星星點點的魔力從哈利的身體導入他的身體，一股澎湃而興奮的力量由心煥發。
哈利忽然拉着斯內普往水底下沉，斯內普沒有掙紮，就這麽沉進去了一大半。
“你說……”哈利湊到斯內普的耳邊，聲音有着明顯的喑啞，“既然身體每一個部位都能傳遞力量，那……接吻呢？”
下一刻，兩人沉到了水底。
唇瓣被撬開，靈巧的舌尖試探着進入。
斯內普很快反客為主。
灼熱的溫度在唇瓣綻放，随着唇舌糾纏不斷攀升。
魔力也是由此而進入，超過了十指相扣時不是一星半點。
就像昨天夜裏某個最火熱的時候。
忘我的親吻其實是消耗氧氣的過程，特別是在水裏，分分鐘被吻掉。
然而……
等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待在水裏有一段時間了。
在水裏的時候，兩人雖然氣喘籲籲，卻并沒有缺氧的感覺。
兩人對視了一眼，接着一同探出頭。
哈利平複着複習，給斯內普抹去蒼白的臉上的水痕：“它能讓我們在水底呼吸，就像腮囊草一樣。”
斯內普對于魔力并不敏感，但剛才在起來的一瞬間的感覺應該是：“它在水中形成了一層隔水膜，就像我們去潛水的時候穿的潛水服加上氧氣罐。”
“很厲害。”哈利瞪大了眼睛。
卻讓人忍不住注意到他那紅腫的唇瓣。
斯內普伸手抹掉了哈利唇邊的水漬，“要不要再試試？”
哈利蠢蠢欲動。
大黑在水面上繼續漂啊漂，不知道是不是漂累了，也和斯內普與哈利一起，一點一點往下沉。
哈利像青蛙一樣四肢都纏在斯內普的身上，開啓了魔力。
其實魔力也可以做到在水中呼吸，就是在自己身上覆蓋一層魔力制作的“膜”，并且制造出足夠的要求，但這麽做的要求極高，并不是随便就能夠做到的。
而大黑的能量似乎遠不止如此。
最讓哈利感到驚喜的，其實是斯內普能夠感應到魔力。
昨天太累了，他甚至來不及深入思考。
今天靠着池水補充了體能與精力，忽然像是茅塞頓開了一般。
如果斯內普能感覺到魔力的流動，也就是說他體內并非完全排斥魔力。
大黑所造出來的的魔力環境應該在逐漸喚醒他的魔力。
再細說一層，就是魔力也有本能。
在受到了不可拒絕的吸引後，壓抑的本性再次爆發。
而當它重新注入新的力量，重新歸來可以說是指日可待。
“看來當年鄧布利多說的應該是正确的，魔力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藏起來了。”
哈利歪着腦袋壓在斯內普的肩膀上，輕聲說道。
斯內普怔怔地看着哈利，輕輕吻上他濡濕的鬓角。
無關欲望的。
“我喜歡你這麽吻我。”哈利聽着自己加速的心跳聲。
親吻并沒有停下來，就像是昨天晚上一樣，一個又一個地戳在皮膚上。
當年兩人決定重頭來過的時候，真的是徹底放棄了所有。
以前他們都從來沒有過為了愛情放棄一切的時候。
從他意識到伏地魔在不斷地威脅着無數人的生命的時候，他就以除掉他為己任，包括後來鄧布利多的死，他承擔起了對方未完成的使命。
而斯內普，其實即使想放棄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最後被迫扛起了責任。
這樣的生活，持續到重生。
伏地魔的死亡是一個分界點。
他卸下了重擔，而斯內普放下了責任。
或許從前并未有太多的交集。
記憶中，兩人的正面交集大多都是在起沖突。
但斯內普的昏迷不醒，醒後卻失去了魔力，他幫助對方重新尋找魔力。
那幾年，他投放在對方身上的精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目光已經無法離開這個人。
斯內普什麽時候愛上他的，哈利其實并不清楚。
兩人第一次接吻，就像是呼吸一般的自然。
沒有一絲尴尬。
就像本來就該如此。
不過和現在比起來，還是很生澀的。
他和斯內普的經驗都很少，加上對方本來就是很內斂的人，後來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做主動。
包括第一次上床。
哈利其實從來沒有和前女友們上過床，他覺得斯內普可能也沒有。
反正那還真是……很有趣的經歷。
壓抑了太久，最後在床上挺屍。
慘烈程度比起昨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家知道他們為了今日的河蟹有多努力嗎？
哈利并不覺得自己主動有什麽錯，對方不善于表達情感，那麽當然有一個人需要主動。
兩個人相愛與否，是可以感覺出來的。
這是他在青春期無法弄清楚的事情。
直到他愛上了這個老男人以後。
如果不确定自己和對方抱有同樣的而感情，他是不會和那個人上床的。
所以那個時候，他已經認定了斯內普。
不管對方有沒有魔力。
但魔力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天賦，如果能夠失而複得，那是再美好不過的事了。
兩人從水裏起來的時候，已經超過了兩點。
皮膚沒有泡皺，肚子也不餓，兩人也沒做什麽過于親密的接觸。
起來的時候，哈利和斯內普身上的痕跡已經幾乎消失不見了。
簡直不能更棒。
“這比起那些廣告裏做的什麽深夜修複奇跡要犀利多了。”
哈利穿好浴袍，目光露骨地看着斯內普的背脊。
那裏昨天本來被他撓了數條痕跡，現在已經淡得看不見了。
斯內普：“……”這人看得都是什麽廣告。
“好像有點餓了。”哈利摸了摸肚子，“竟然已經兩點了。”
然後他竟然不知道時間是怎麽過去的。
再過一個小時，他們就要去把雙胞胎接回來了。
“先吃點東西。”
盡管已經補充了精力，但兩人還是沒有自己動手，而是選擇了他們常去的那家私人會所餐廳。
而且決定晚上就帶着兩個小家夥在這裏吃飯。
“他們今天是在廠裏拍嗎？”
“今天是他們第一次拍外景。”斯內普給出了正确的答案。
“這麽快啊。”
這人的潛臺詞是……他的劇本都還沒有完全改好。斯內普搖了搖頭，哈利其實沒有拖延症，不過很多時候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會把東西交上去。
大多數時候都是雙胞胎的事情，這一次卻是他的事情。
“到時候你去接他們，我就在這裏先把菜點好。”
自從雙胞胎出生以後，他們享受二人世界的時間驟然減少。
好在兩個小家夥都是外向型的，從小就喜歡在這個劇組混一下，在那個劇組混一下。
不過他們的操心也并沒有因此而減少，他們一直在努力給小家夥們營造一個幹淨的環境。
“好。”斯內普應道，“你的筆電在車裏，吃完了以後去拿吧。”
而且他覺得，在有了小家夥們以後，斯內普好像也改變了很多。
每次都帶給他不同的驚喜。
哈利高興地戳了戳面前的銀鳕魚：“你怎麽知道我要用電腦的。”
斯內普：“……”
“好吧，你總是會知道我的需要。”哈利在斯內普臉上麽了一下。
其實這就是像別人說的，人生走進了新的階段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