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繼母進宮

頌芫不知道別人被男朋友吻會頭暈目眩心跳加速喘不上起來是什麽感覺,反正頌芫自個兒挺清醒的,還捧着太子的豬頭臉好一通摸骨,摸了滿手的粉。

然後還略帶嫌棄地轉移地盤,改為摸性感的喉結,摸着摸着就越往越下

霍深是何許人?他可是一出生就從腥風血雨裏過來的,什麽類型的人沒見過。頌芫的确有點兒小心機,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耍得賊溜,只是霍深看破她真面目之後她的所有心機都有了小破綻。

比如太子妃又摸他了。

比如太子妃是個小色胚。

比如小色胚居然還嫌棄自己。

霍深在頌芫睡着之後就喚人端水過來将自己臉上的粉洗去,再用銀針于身上穴道紮了幾針,臉上的浮腫消去大半。

待頌芫醒來睜開眼就被枕邊人那張俊臉帥軟了腿。

不枉費她費盡心思昨晚偷偷伸手将他臉上的粉全擦了。

頌芫悄悄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贊。

婚都結了,離不了總得看看自己所嫁男人真面目。

果然美女基因沒有浪費,慶朝幾代皇帝不停娶美□□化後代基因之後,生的公主皇子一個賽一個好看。

頌芫側着頭欣賞太子的俊美側顏足足欣賞了十幾分鐘,在他就要醒來之時趕緊閉上眼假裝還在熟睡。

然而令頌芫意外的是太子起來之後并沒有繼續在臉上補妝,而是頂着一張還略顯浮腫的俊美臉龐在頌芫眼前晃蕩。

以至于整個皇宮裏都傳出太子妃娶對了,福澤深厚把病入膏肓的太子都給沖好了。

連老皇帝都召喚太子和太子妃過去補上了遲到的兒媳茶,得了老皇帝言不由衷的關懷。

不知道為何,頌芫本能覺得老皇帝想弄死她。

大概是後悔給太子娶了個有福氣的太子妃吧,讓他的如意算盤全數落空。

“身子好了就好。”老皇帝滿眼欣慰,見太子逐漸康複就打算給他派事兒,仿佛太子還是他器重的太子。

霍深也沒推辭,偶爾輕咳兩聲就應下。

見過老皇帝之後,霍深和頌芫就從禦書房離開回自己地盤。

路上,頌芫充當小拐杖挽着霍深的胳膊慢悠悠走着,有些好奇霍深如此操作是不是打算要跟老皇帝正面battle了。

畢竟太子成年了,老皇帝也年老了,這皇帝也該換人做做了。

“別怕。”霍深拍拍頌芫的手背,他知道小太子妃聽得懂。

“你是身份貴重的太子妃。”

頌芫在新婚第二天就差點兒被毒死,霍深為了她肅清了整個東宮。這勢必會遭人眼,霍深幹脆就順勢康複起來,坐實太子妃福緣深厚的名聲。

一個好名聲又有福氣的太子妃可不是旁人能夠非議的,就憑太子妃沖喜讓太子康複,支持太子的那些勢力更會擁護這樣的太子妃。

霍深的安撫頌芫get到了,只是有人見不得頌芫日子過得舒坦,頌芫才和和美美給霍深做了幾天飯就有人報她的繼母來了。

頌芫聽到繼母來了先是一愣,然後嘴角微微勾起。她沒讓柳綠離開自己身邊而是由得玉芝将事攬到手上好好招待繼母王氏。

玉芝這個宮女也不知道她是幸運還是不幸,霍深肅清東宮的時候沒有将她一同清出去,她還留在東宮裏和柳綠明争暗鬥。

太子因為太子妃差點兒被毒死肅清東宮卻沒有動玉芝半分給了玉芝錯覺,加之頌芫又好吃好喝好待遇養着玉芝,玉芝自恃有皇室宗親撐腰又生起了和柳綠争權奪勢之心。

頌芫不是真正的傻白甜,她懂得用人之道。就算柳綠是縣令夫人送她的,只要柳綠不叛主,頌芫都會寵信她。頌芫不方便幹的,都能讓柳綠幫她幹了。柳綠不方便幹的,就讓旁人去幹。

奸佞小人也是一把很好用的殺人刀。

比如說現在,玉芝因為和柳綠較勁,暫時不能将柳綠壓制下去就拿太子妃的嫡母王氏來擺個下馬威。

玉芝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正中頌芫下懷,先是在遞牌子入宮那兒卡了王氏,待王氏來了之後又照着宮裏規矩要王氏對太子妃行禮。

行禮姿勢不規範還陰陽怪氣地刺她,讓頌芫在新娘速成班時受到的精神傷害全都讓王氏體驗了個遍。

王氏本只是庶女出身,還是姑娘的時候就沒有得到嫡母精心培養,淨從姨娘身上學來勾心鬥角的本事。使計成功嫁給頌時真之後又幹掉了頌母自己當家做主了那麽多年,早已經得意忘形。

今日進宮就被打回原形,心裏倍感屈辱,恨不得年輕十幾二十歲,自己替頌芫成為太子妃打殺了所有瞧不起她的人。

這份屈辱沖破天際,王氏在見到頌芫時眼角都沁着淚花。

王氏拿捏了原主十幾年,自以為原主恨天恨地恨親爹都不會和她離心,一見着頌芫就委屈泛淚,讓端坐在上位的頌芫忽視不能。

索性頌芫很有規矩,沒有辜負宗人府教養嬷嬷悉心教導的君臣之別,仍舊穩穩坐在上位受王氏的拜禮。

也因為頌芫這般簡單易擺弄,邊上安靜候着的玉芝愈發想将柳綠幹掉徹底把持東宮。

“如今芫兒嫁入東宮,我以後不能再日日見着芫兒了。”

王氏在太監宮女們那兒受了無形的欺辱又無處發洩,唯有将悲悲戚戚化為對女兒的疼惜,哀傷得特別真情實感。

“殿下待我很好。”頌芫假裝沒聽懂王氏的暗示,以為王氏真的擔憂她婚後生活,高高興興将嫁入東宮的大小事說與王氏聽,讓她寬心她在東宮的日子好得很。

王氏差點兒沒被頌芫氣得一口血噴出來。

只是頌芫被養成傻白甜全是王氏的功勞,她聽不懂潛臺詞除非王氏直白攤開說她受了氣要頌芫打殺那些宮女給她出氣。

可是王氏能說嗎?她不能。

所以王氏只能憋着一口老血打探太子的病情。

頌薔說太子活不過大婚之夜,如今頌薔都為之魔怔了,王氏不能不替寶貝女兒探明情況。

頌芫當然如繼母所願,特地去書房裏将忙碌公事的太子請了出來,和繼母一起吃了頓飯,又賞賜了些只能供着不能賣的東西讓繼母帶回去。

王氏親眼看到太子康健,她感覺自己女兒的皇後夢破碎了。

失魂落魄從皇宮裏出來,回到頌府看到頌薔眼巴巴等着消息,她有些開不了口,甚至後悔自己當初為何要讓頌芫替代了頌薔。

“娘,太子到底死了沒死?”

頌薔緊緊抓着王氏的衣袖,眼裏透着壓抑的癫狂。

“沒有,聽那死丫頭說還重新上朝了。”王氏最後還是說了,胸腔裏這口氣一直從皇宮憋回家差點兒沒将王氏憋瘋。

頌薔聽了之後徹底瘋魔了。

“娘!這不可能!為什麽太子沒死!”頌薔不肯接受現實,撲在王氏懷裏瘋癫哭喊。

“噓,小聲點兒。”

王氏聽了之後連連勸阻頌薔說出更多大逆不道的話,心裏也隐隐有些後悔。進宮瞧見頌芫的那些排場,如果是自己女兒當了太子妃的話,女兒不會讓她幹巴巴的進宮再幹巴巴的出宮,半點兒光都沒讓她沾得。

王氏甚至還有點兒懷疑太子是不是真被大婚沖喜給沖好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們之前的所作所為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白白便宜了頌芫那丫頭。

頌芫能沖喜成功,頌薔自然也可以。

如果當初她沒有聽女兒慫恿換了人,今日她就不會受此屈辱了。

王氏懷疑的也是頌薔懷疑的,正因為這一份懷疑讓頌薔越來越後悔,最後直接哭暈厥過去。

頌薔哭暈過去急壞了頌家人,忙裏忙外一邊要給頌薔找大夫一邊又要恩威并施封住下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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