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裏涼風習習,林予恩怕冷便早……
夜裏涼風習習,林予恩怕冷便早早地上了卧榻。
迷迷糊糊中林予恩總覺得似乎有什麽動靜,林予恩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睛,她的脖子就被一只大手用力的給掐住了。
那人似乎是想要下死手,極其用勁兒。可看見林予恩奮力的掙紮,他的心中又猛然有些猶豫,他松開了手,看着林予恩從床上摔了下去。
“咳咳咳——”
林予恩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她隐約感覺自己的脖子就快要被掐斷了。
林予恩杏眼怒視着來人,本以為是方瑾言,誰知是一個更為棘手的人物。
此人就是後來救了原身的襄王——方瑾尚。
方瑾尚的年紀要比方瑾言和方瑾宇大不少,方瑾尚排行老四,已然快是而立之年。方瑾尚面容更多了份成熟和陰險氣息,他最為标志性的特點就在于他的額間有一條小小的疤痕,那是他曾經同先帝出征時替先帝擋刀時留下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方瑾尚是除了景帝之外最得先帝眷顧的皇子。
他跟原身的關系也是有些錯綜複雜的,他養了原身五年多,對原身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原身對他也是極其的依賴和信任。
但方瑾尚依舊是為了權利将原身獻給了景帝。
或許原身甘願成為“妖妃”也有方瑾尚的“功勞”。
方瑾尚穿着一襲夜行衣,眼神裏帶着快要迸發出來的怒火,死死地盯着林予恩那張被掐的通紅的臉,質問道:“為何要救方瑾言!”
林予恩先是一愣,随即裝傻道:“我……沒有!”
方瑾尚走至林予恩身側,居高臨下的看着林予恩狼狽的模樣,捏着拳頭,咬牙道:“方瑾言明明可以死在唐家密室,是你救了他,對嗎?”
這個男人他是不是開挂了?他怎麽什麽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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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恩只覺得身子上一陣陣的涼意,她挪動着身子後退想要逃離,卻反被方瑾尚一把抓住了手腕。
“是不是看上方瑾言了?!”
方瑾尚用力地捏着林予恩的手腕,眼神裏的殺意更多了一分,但除了殺意之外更多的是嫉妒。
原身對《帝後》一書中的男人都沒有什麽男女之情,但對方瑾尚卻有一種害怕和難舍。方瑾尚養着原身的那五年多對原身幾乎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也讓原身體會到了另一種人生。對于原身來說,方瑾尚是把她從地獄中拯救出來的人,也是把她推入另外一個火坑的人。
“我……你誤會了,我只是想得到方瑾言的信任。”
林予恩不敢激怒方瑾尚,方瑾尚的武功可不是鬧着玩兒的,所有皇子中,方瑾尚練武時間最久,而且方瑾尚用招陰險狡詐,像林予恩這樣細胳膊細腿兒的人,根本不是方瑾尚的對手。哪怕是方瑾言同方瑾尚打,也占不了什麽優勢。
這也是為什麽方瑾尚能輕而易舉的夜入武王府而不被察覺。
“是嗎?你要如何證明,你對孤的忠心不曾改變?”方瑾尚低下身子靠近林予恩,試圖逼問道。
“你想要怎麽樣?”林予恩反問道。
方瑾尚不說話,一把扛起林予恩,就将林予恩按倒在床上。
“你做什麽?!”林予恩驚呼道。
方瑾尚用手去解自己的衣衫,冷聲道:“你以為孤什麽都不知道嗎?你借着方瑾言醉酒勾引方瑾言,怎麽能伺候景帝能誘惑方瑾言,就不能伺候孤?”
“你!”
林予恩自然不肯,用力掙紮着,可奈何實力懸殊,林予恩占了下風。方瑾尚的一只手又一次掐在林予恩的脖子上,将林予恩的硬生生掐出了眼淚。
“你膽敢對孤不忠,孤便殺了你和你弟弟。孤早就看那個妖孽不順眼了。”方瑾尚像是瘋了一般,用力得拉扯着林予恩的寝衣。
林予恩自然不能再坐以待斃,她一橫心,擡腿一腳踹在方瑾尚的關鍵部位。
方瑾尚沒想到林予恩會如此對待自己,自然是硬生生接了這一下。
方瑾尚痛得在地上打滾,一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巨大的動靜總算是驚動了武王府的侍衛。
林予恩不敢暴露方瑾尚的存在,畢竟方瑾言并不知道她和方瑾尚千絲萬縷的關系,若是讓方瑾言知道了,那林予恩這段時間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林予恩拉起方瑾尚也不管方瑾尚願意不願意将方瑾尚硬生生塞進了櫃子裏。
侍衛來的時候屋子裏一片狼藉,侍衛恭敬地問道:“娘娘,出了什麽事?”
“我……抓老鼠呢……”
林予恩憨笑着。
侍衛雖心有疑慮但也未曾多問什麽,從屋子裏退了出去。
外頭沒了動靜,林予恩才算是松了口氣。
林予恩打開櫃子門,看着方瑾尚額頭上的細汗已經殺人般的眸子,便知道他此刻恨極了林予恩。
林予恩雖然讨厭方瑾尚,但現下還不是和他鬧翻的時候,畢竟林予恩的弟弟林予骁還在他手上。
林予骁若是死了,林予恩就真的沒有倚仗了。畢竟方氏一組的男人除了原著男主方瑾宇都是沒心肝的。
林予恩故作嬌弱,嘤嘤哭着道:“王爺,您知道妾身對您傾心已久,您讓妾身去勾引景帝,妾身就去了。妾身當初勾搭武王也是為了您,想讓景帝牽罪武王。妾身對您一片真心,您怎麽能這麽對待妾身,嗚嗚嗚——”
林予恩一哭,方瑾尚反倒是愣住了。
原身在方瑾尚身邊這麽多年,原身的脾性方瑾尚再清楚不過了。原身雖然身為低微卻是個有傲骨的,無論受了多大的委屈多少的心酸都鮮少見她掉過眼淚。
“妾身如今待在武王身邊也是為了能夠讓您順利繼位,您怎能如此待妾身竟要殺了妾身…嗚嗚嗚——”
林予恩用袖子拭淚,一口一個“妾身”表明了她對方瑾尚的“忠貞”。
不過不得不說,方氏一組的男人都挺吃這套的,方瑾言是,方瑾尚亦是如此。
方瑾尚深深地看了一眼林予恩,語氣有所緩和道:“孤給你時間,既然你想待在方瑾言身邊,那就得幫孤對付他。否則……”
“我明白,就算是不為了自己,為了弟弟。妾身也不能不聽王爺的。”林予恩用她那委屈巴巴的杏眼兒含淚看着方瑾尚,倒是讓方瑾尚有些不忍心了。
時候不早了,方瑾尚也不能一直留在這兒,他只是由略微警告林予恩別有異心,便從屋子裏離開了。
林予恩這次算是把方瑾尚搪塞過去了,可她也明白了在這武王府裏,還有其他眼線。
這本書的女配真不好當啊。
林予恩感慨了一會兒,将屋子裏亂糟糟的東西都重新整理了一番。
翌日,林予恩被方瑾言傳喚到了書房。
“昨天誰來了。”
方瑾言頭也不擡卻開門見山道。
林予恩一時語塞,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上就好像一直架着一把鋒利的刀,稍有不慎就會掉腦袋。
“方瑾尚。”
林予恩也不敢再隐瞞了,畢竟撒謊只能讓林予恩死得更快。
方瑾言眉頭一皺,他微微擡頭,眼神裏冷漠而疏離道:“你還挺有本事的。”
“他是來殺我的!”林予恩慌忙解釋道。
方瑾言冷笑了一聲道:“那你為何救他?”
“是他逃走了……妾身怕你生氣才不說的。”林予恩低着頭心虛道。
“你覺得你現在是誰的女人?”方瑾言的聲音更加冷了一分。
“若是王爺不嫌棄妾身,妾身希望是王爺的。”
這句話是林予恩的心裏話,能嫁給書裏的男神,也算是林予恩圓夢了。
不過方瑾言卻冷笑道:“本王這廟小容不下你。誰知道哪一日你是不是會把同本王說過的話跟別的男人再說一遍。”
這個男人怎麽也什麽都知道?!
林予恩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她似乎越解釋越把自己困在了一個圈兒裏。
“王爺,妾身知道錯了,妾身只是想活下去……”
林予恩跪在地上哽咽道。
方瑾言良久不說話,他的眼眸在林予恩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上輕輕劃過。
“王爺……”
林予恩輕聲喚着方瑾言,她最怕的就是方瑾言不說話,方瑾言越不說話就便越是憤怒。
“孤說過,只要你能幫孤找到玉玺,孤就饒你一命。至于你日後要做誰的女人,孤不管。”
方瑾言這話像是打算利用完林予恩便和林予恩撇清關系了。
林予恩心裏還是有些小小的失落的,畢竟她頂着這麽一張絕色的面容居然還被男神拒絕了。
不過這也得怪原身過去太作了,跟那麽多男人牽扯不清不說,這些男人還個個兒都想要她的命。
既然方瑾言只跟林予恩談合作了,林予恩也就不裝了,這幾日的“矯情”模樣她自己也是厭煩了的。
林予恩起身,小手一抹眼淚,認真道:“王爺,我猜,玉玺現在一定在唐然然的手中。唐家在禹洲有一座隐秘的府邸,唐然然很可能就藏在那裏。”
“怎麽不說‘妾身’了?”方瑾言冷着臉挑眉道。
“我不配……”林予恩努力憋出一個難看的笑道。
方瑾言面色并無波動,他勾唇道:“不想當孤的女人了?也行。那就當孤的侍女,過來磨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