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6

沈洲意沒辦法,只好先将白咎背到了他的房間,他們兩個人的身量差不多,只是白咎比他更加纖細一點,但體重...卻差不了多少。

白咎畢竟是也是練了很久的舞蹈,整個人雖然看着瘦削,但該有的肌肉卻是一塊都不少,扛起來不會輕松多少。

沈洲意将白咎安置在自己的床上,床頭還燃着助眠的香薰,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醫生說他再吃藥的話,可能就要産生依賴性了,這對于沈洲意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情。連月來的失眠讓沈洲意的身體遇到一點小感冒都好的很慢。

說起來很可笑,B級alpha的體質可能連一些偏A的beta都不如。

暖黃色的燈光柔和了白咎的臉龐,若是白咎此時睜開眼睛看看,是能看見沈洲意眼眸中的羨慕的。

等到處理好白咎後,沈洲意才來得及顧得上自己。

淋浴間裏響起了唰啦唰啦的水聲...以及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響。

就在沈洲意沖涼水澡的時候,本應該睡了的白咎朝着夜幕悠然睜開了眼睛。

淡色的眸中蕩漾着幽蘭的深空,頭頂柔和的燈光在彙聚在白咎的眼中,成了他唯一的光。

“呼——”,他呼出一口長氣,呼出來的氣體也有點灼熱,腦子就在接觸到沈洲意的時候變得渾渾噩噩,沈洲意的身上有一股他很喜歡的味道。

就好像是山林之中最為幹淨的風、才剛化水的積雪。

白咎不知道這是怎麽樣的感覺,他雙手按住胸口,那裏的心跳的很快。

可是白咎卻很清楚的知道,這種心跳加快的感覺并不是來自他的情感,反倒是最為真實的生理本能才對,就好像往身體裏灌輸了什麽催q的藥物,假性發情也會有這樣的沖動嗎?

他微微阖上眼眸,讓自己的心跳平穩下來。

耳邊的水聲在靜谧的空間中被放大,連帶着是被水霧遮擋住的身影。

白咎起身坐定,他有些失神的看着那道身影,上挑的眼睛眯成一條狹長的縫,該怎麽做才能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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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咎想問002,可002就好像死機了那樣,嘎嘣嘎嘣發出短路的的聲音。

什麽智能系統,每次出現都沒什麽好事,他看就是一個掃把星轉世系統。

究竟做什麽,才能阻斷沈洲意的黑化之路呢?

如果把淩芷塞到沈洲意身邊會好一點嗎?可白咎好歹是活了那麽多年的...獸,他能從淩芷的眼神中看出來,淩芷絕不是和他外表表現得一樣無辜可憐。

是人就會喜歡利益、喜歡名聲,不管在哪個世界都一樣。

淩芷只是把這一切都藏得很好。

白咎重新躺下去,好像睡了那麽久,他的腦子都不擅長思考了,他将被子蓋到自己的身上,将自己縮成一個球形,一邊思考一邊又重新陷入了昏睡之中。

等沈洲意出來的時候,看到白咎熱的将身上的衣服都給脫了,露出赤條條的身體,他愣了一會,臉頰突然燒紅,從沈洲意身上流下的水滴洇濕了腳下的長毛地毯,乳白色的毛毯上有了斑駁的水漬。

沈洲意拍了拍他的腦門,懊惱的從自己随行的包中掏出藥,就着水就給白咎吞下了,自己躺在沙發上,等了許久,才堪堪入睡。

清晨的光束透過窗戶縫隙,細碎的光斑落在白色的大床上,睡覺前還點着的香薰不知道是誰把它熄滅了。

白咎将頭窩在一個舒服的懷抱中,有些硬的慌,白咎皺了皺眉頭,心想,什麽枕頭那麽硬,不過睡着還挺不錯的。

他睜開眼,入眼的是一張輪廓分明、五官俊朗的臉,睡夢中的人微微皺着眉頭,好像是夢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嘴唇哪怕是睡着了也是緊緊抿着的,白咎又盯着看了一會,覺得這張臉的眉毛很沈洲意的很像,又覺得這張臉的哪裏哪裏都和沈洲意的有些接近。

白咎靜下來一看,什麽有點像啊。

這就是沈洲意。

他們,睡了?

白咎驚得坐了起來,身上的衣服還好好的,應該沒問題。

還沒等白咎反應過來,他就從‘床’上掉了下去。

柔軟的地毯接住了白咎,讓他的屁股免遭大難。

這一摔,讓白咎昏沉的腦子重新變得清明了一點,昨天晚上,他覺得渾身燥熱就下意識的去尋找一個能讓自己的舒服的東西,不知道怎麽就摸到了沈洲意的身邊,然後就抱着沈洲意繼續睡了下去。

想到這裏,白咎的眸色驟然之間變得很深,眼眸處閃過暗綠色的光。

手機震動了兩下,是一通未接電話。他翻了翻手機,微信上冒出了許多的未讀通知。

方安問他和淩芷都跑去哪裏了,怎麽都不見了。

接連翻了幾十條,都是方安的消息。

邱鶴在他的備注裏是一只大白鳥,他只給白咎發了一條,注意安全。

嗯?

還有備注是哥的,深夜給他發了四五條消息,白咎看了看他們上次的聊天時間是在一個月前,他哥去國外出差的時候給他發的一條,看起來,他和他這哥哥的關系并不是很好啊。

白咎點開他哥白妄發過來的文件,是譚亭新電影的報名表。

白妄:你不是喜歡演戲嗎,譚亭的新戲。

果然很符合白妄霸道總裁的風格。

正想着,沈洲意突然動了動,吓得白咎一個激靈。

是醒了嗎?

白咎的呼吸凝滞住,但沈洲意只是翻了一個身,并沒有醒。

空曠的房間裏響起了電話的鈴聲,回音回蕩在白咎的耳邊,而那聲音的源頭,好像就在沈洲意的身邊。

“做什麽?”沈洲意才睡醒,眼睛還有些看不清事物,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他和白咎正在以一種很不妙的姿勢說話,而他正握住了白咎瑩白的手腕。

沈洲意松了松手。

“抱歉。”沈洲意起身捏了捏額角,“弄疼你了。”他知道自己剛才下意識的舉動肯定是讓白咎的手腕上落下了印子,他已經做好準備迎接白咎的傲慢,但出乎他的意料,白咎只是說了一句,

“隊長,你醒了啊。”

白咎迎着光,一張靈動的臉上顧盼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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