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沈洲意】
【黑化if線】
【巫山夢境·永堕】
怎麽會下雪?沈洲意想不明白,明明都要夏天了,怎麽說也不該下雪啊。
突然他的耳畔出現了一聲邈遠的聲音,再見。
在對他說嗎?
為什麽要和他說再見。
再見,沈洲意。
沈洲意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這是白咎的聲音。
心中的不安情緒開始冒泡。
“為什麽,要說再見?”沈洲意的眸色霎時就變的深邃起來,聲音陰測測的,似的惡鬼眼神死死得盯着白咎,讓面前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你聽錯了吧?”面前的人和白咎有着一樣面容,一樣的聲音,但,
他們是不一樣的靈魂。
這不是他心裏的那個白咎。
很奇怪,沈洲意居然很容易就分辨出來,一樣的軀殼裏曾經住過一個不同的靈魂。他的白咎雖然慵懶的像只貓,但面對他的時候卻是甜的要死,沈洲意幾乎是要發瘋了,心裏也很煩躁。
怎麽可以這樣!
“隊長,你怎麽了,是有哪裏不舒服嗎?”’白咎‘将臉湊過來,仔細看着沈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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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洲意不動聲色的退了兩步,“沒事。白咎,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可以嗎?”
’白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覺得自己最好不要出現在沈洲意面前。
沈洲意摸出已經很久沒有碰過的煙,’锃‘。
他點燃了一支煙,白蒙蒙的煙霧擋住了沈洲意的眼睛,他通過這種方式掩蓋他內心的焦躁。
六年前他畢業前夕,福利院遭遇了火災,對于那時候的沈洲意來說,這無疑是一場滅頂之災,哪怕社會國家給了福利院補助,但他依舊需要大量的錢,福利院的小孩的安置問題、上學問題、後續的醫療費用康複費用……
院長說其實他可以不用做到這個程度的。但福利院的人和事物對于他來說太重要了。所以星光娛樂又一次找上他的時候,他答應了,wind的隊長,十五年的合約期限,苛刻的條約。
他那時候沒有拒絕的權利,可現在不一樣了。
啊真是有夠麻煩的。
白咎不是很在乎方安嗎,要是他把方安他們再搞出事來,白咎會出來擦屁股的吧,哦,還有白咎的親愛的好哥哥。
當什麽好隊長啊,要是白咎不在,誰他媽在乎那四個人是死是活。
可他在乎嗎?他會在乎嗎?如果在乎他會丢下自己一走了之?
沈洲意煩躁的抓着自己的頭發,灼熱感刺痛指間的皮膚,一根煙燃盡。沈洲意卻又點了根,腳邊的煙灰堆積起來,沈洲意迎風不滿的皺起眉頭,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已經藏匿的那股暗流又開始湧動。
【警告:任務失敗。】
【警告:任務失敗。】
白咎的腦海裏閃現出這幾個字,他的下一個世界還沒有開始,怎麽可能失敗呢,唯一的可能就是沈洲意那個世界了。
002大喊不妙,不能讓‘他’有恨意。
002:上神,不好意思,麻煩您再去一下上一個世界吧。
002根本不給白咎控訴的機會,他明明已經結束了,怎麽又要回去了。
等白咎再睜眼的時候,他已經又回到了沈洲意的世界之中。
“你醒了啊。”沈洲意坐在房間裏,黑色的眼眸裏充滿了冷漠,“有想起什麽了嗎?”
白咎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處境。
一張床,一把椅子,沒有窗戶,他被困在床上,渾身上下只套了一件薄薄的外衫,而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手腕腳腕都和床邊的欄杆铐在一起,這個用具他并不陌生,他媽真家夥,警用的。
“隊長……”白咎擡眼望着沈洲意,“這是怎麽了?”
002:上神,您離開之後,目标人物的黑化值立刻就超過了阈值,此後這個世界的走向就和原來的走向一模一樣了,目标人物開始不擇手段地打壓原先霸淩過他的人,而且……囚禁了您。
白咎:我離開才過了幾分鐘啊!
002:空間裏的時間和小世界裏的時間計算方式不同,而且……目标人物黑化的很徹底,所以距離您離開,其實已經過了兩年。
沈洲意意識到不對勁,他起身,靠近白咎,高大的身軀在白咎臉上落下厚厚的陰影。
“白咎。”
白咎的眼睛很亮,如同萬千的星河,又很像風吹過的蒼茫草原,他就是獨一無二的。沈洲意透過眼睛能夠看見一絲微光的希望,他問:
“是你回來了嗎?”
“我一直都在。”白咎不甘心的扯謊,他的內心很慌亂,想要逃離這份桎梏,動彈不得的狀況讓他非常不安,可鐐铐随着他的掙紮卻在他脆弱的皮膚上留下了紅腫的痕跡,沈洲意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等的人會回來,一點保護措施都沒做,直到白咎吃痛呼了聲,他才有了一些別樣的感覺。
沈洲意的臉龐頓時變得猙獰起來,“你說謊!”沈洲意的眼底湧上暗潮,“你走了,你離開我了。”他喃喃念着這幾句話,眼神逐漸變得空洞了起來。
“你騙了我!你說過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可你走了……”
“這一次我不會讓你離開我了。”沈洲意溫柔的撫摸着白咎的臉,用人人稱贊的美妙嗓音給白咎判下刑罰,“我會把你鎖在我身邊,哪裏也別想去。”
他扣住白咎的下颌,讓他的嘴微微張開,白咎只能仰起頭直視沈洲意,他的唾液不受控制的從嘴角溢出,紅舌被肆意的絞弄着,他痛苦嗚咽的聲音反倒讓沈洲意的臉上露出癡迷的神情來。
白咎:002,我要!強制!退出!
002:抱歉上神,如果您強制離開本世界導致本世界的守恒被破壞的話,天庭辦事處将會對您進行懲罰der
會有什麽比瘋了的沈洲意更恐怖。
金屬鐐铐和床欄碰撞在一起,白咎的喉嚨被沈洲意的手指占據,讓白咎忍不住反嘔,他不停撞擊着欄杆,想要讓沈洲意注意到他很難受,但沈洲意卻只是繼續搜刮着柔軟的食道壁。
他要離開沈洲意,白咎的腦海裏只有這個想法,不然他一定會被現在的沈洲意玩死的。
仿佛是為了驗證白咎的這句話,沈洲意用被白咎濡濕了手指覆蓋住了白咎的眼,視線被剝奪,身體的感官變得更加靈敏。
所有的快感、痛苦都被無限制的放大。
而這一切仿佛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