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不差錢
郝樂炎戴上耳麥,對周圍的工作人員打了個ok的手勢,工作人員把提前錄好的音樂點開。
“夜半琴弦聲,思念兩三聲……千年後會有人從傳說裏,借月光将思念看清……”
郝樂炎看着電影的片花,墨展離飾演的小神仙青離折斷了雙手,換成雙翼,一個在空中,一個在海裏,相見相戀卻不能相擁,可故事的兩個主角卻笑得那麽甜,他也把所有感情都投入進去,“……浪如山雨如針都随風起,海的盡頭住着你……我化成傳說守護你。”
錄完之後郝樂炎吐了口氣,周圍傳來一片掌聲,郝樂炎颠颠的跑到墨展離身邊,伸出爪子。圍觀的人腦子裏集體出現一個畫面,一只可愛的折耳貓伸出肉乎乎的爪子,不知死活的遞在一只美洲豹臉前,得瑟的咧着嘴讨獎賞。
墨展離臉色溫和的遞過一個冰激淩,“請你吃。”
郝樂炎激動地剛想接,蘇玄秋一把搶過來,瞪着郝樂炎:“不許吃了!”
郝樂炎撇嘴,“為什麽不能吃?這麽熱的天我吃一塊怎麽了?”
蘇玄秋沒好氣的遞給琳琳,“你錄前吃錄後吃就不怕把肚子吃壞?還有老墨,你有點兒……”蘇玄秋看着墨展離那張冷俊的臉,嘆了口氣,“算了,咱倆有空私聊吧。”
郝樂炎看着到嘴的冰激淩被琳琳吃了,砸吧一下嘴,不吃就不吃吧。
錄完了《傳說》,郝樂炎就準備去趟a區,他媽媽的最後一場演出,在a區最大的戲曲館。郝樂炎想到現場去看,去給媽媽獻一束花。
因為他媽媽說過給他的朋友每人一張票,郝樂炎也挨個問了一遍,有沒有人去現場。可惜他們都很忙,助理小隊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蘇玄秋更是忙的像陀螺,停都停不下來,到最後只有墨展離說他有時間。
當晚,郝樂炎簡單地收拾了一個背包,跑到對門敲開墨展離的門。對方好像剛洗完澡,頭發還是半幹,睡袍松松垮垮的裹在身上,若隐若現的肌肉充滿了野性的美感。郝樂炎突然有點後悔,和這人一起出門,肯定把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全部吸走了,雄性荷爾蒙的發散量不是一個層次。
墨展離見他看着自己發呆,在郝樂炎臉上掐了一把。
郝樂炎捂着臉瞪圓了眼睛,“喂,你是假的吧,掐臉這麽幼稚的動作不要随便做,太掉價了!”
墨展離讓開身讓他進來,“是你先犯傻的。”
“我那是思考,不是犯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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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你用什麽?”
“廢話!當然是腦子!”郝樂炎進來主動關了門,知道對方在說自己沒腦子,他也不計較,興沖沖的跑進去,“我第一次參觀你家哦,上次來根本就沒打量。”
郝樂炎在客廳轉了一遍之後又跑到各個房間看了一遍,墨展離的家典型的獨身男人的房子。而且幹淨利落,沒有一點多餘的擺飾。整個家裏除了暖黃的燈飾和咖啡色的皮質沙發,其他都是黑白。
墨展離沒有郝樂炎那一套亂七八糟的樂器,所以家裏要空曠許多,四件卧室一間自己住,一間放衣服,一間有床有被,明顯是給客人留的,還有一間房間裏滿是練身器材,門後還擺着一架機甲,正是他拍《星際戰争》裏,角色駕駛的那一架。
郝樂炎拍拍機甲的外殼,很感興趣的問:“這個能變身嗎?”
墨展離抱着手靠在門上,無奈的說:“你小說看多了吧?”
郝樂炎上上下下的看了那架機甲一遍,“原來不能變形的,不過好酷啊,看起來就很威風!”
“你喜歡?”
郝樂炎摸着機甲點着頭,男人都喜歡槍啊車啊機器人什麽的,就像女人喜歡洋娃娃和花裙子,這好像是一種通病。
“喜歡就搬走。”墨展離倒是大方,這架機甲拿出去拍賣的話,上千萬是肯定的。不只是它的做工,也是一部傳奇電影的代表。
郝樂炎第一想法并不是它很貴,而是他家裏沒地兒放。他搖了搖頭,遺憾地說:“你看我家裏擺的滿滿的,這機甲這麽大,根本就放不開。”
墨展離給他出主意,“你服裝間的雜物收起來,正好把它擺在門口。”
“那我雜物往哪兒放?雖然不常用,可是也缺不了。”
墨展離指了指機甲的位置,“放我這兒。”
郝樂炎笑眯眯的說:“你可真替我着想,我都感動的快哭了,可惜,我抱不動它。”
墨展離回房換了睡衣,回來後食指揮了揮,示意你走開,郝樂炎後退一步,見對方在機甲的身上摁了幾個關節,輕輕地拆下幾個螺絲,然後把一架炫酷的機甲拆成十好幾塊,任它們嘩啦啦的躺在地上。
郝樂炎一頭黑線,他也就是随口一說,這人竟然真的打算送給他。“你真想把它送給我?這東西好貴的。”
墨展離擡頭,漆黑的眼睛望過來,“我不差錢。”
郝樂炎突然有了一股想揍他的沖動,你怎麽能這麽理直氣壯的說自己不差錢?土豪也要有限度好嗎?再這麽刺激下去自己非得變憤青不可。他彎下腰想抱起一塊機甲,還惡狠狠的來一句:“這歸老子了!”可是,他低估了這機甲的重量,一下子竟然沒抱起來。郝樂炎尴尬的咧了咧嘴,都不敢看墨展離現在的臉色。忍着怒氣的郝樂炎顫抖着手找了塊小的,抱起來就往自己家走,打土豪!能搬走的統統搬走!以後吃土豪的喝土豪的,為社會的和諧發展做貢獻!!
郝樂炎咬着牙在前面走,快出門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傳來一聲輕笑,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他兇神惡煞的轉過身,見墨展離笑的一臉陽光,平日那張冷酷的臉,突然變成這樣,讓郝樂炎一時愣了神。呸!笑那麽蕩漾幹什麽!長得帥了不起?長得帥就能偷懶嗎?在心裏吐槽完了郝樂炎吼過去,“是不是朋友?幫忙啊!笑屁啊你!”
墨展離也搬起一塊站起來,“對啊,笑屁呢。”
郝樂炎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馬龇牙,“你才是屁,大悶騷!”
墨展離也不跟他計較,跟在郝樂炎身後,倆人螞蟻搬家一樣,搬了六七來趟才把那架機甲搬過來。墨展離好像對拆裝機甲很在行,二話不說坐在地板上就開始裝,一直趴在水盆裏裝死的阿豆,聽見動靜後慢悠悠的爬出來,一直爬到墨展離腳邊,郝樂炎剛想說阿豆肯定是想你了,你怎麽不給它買個窩,也不來接它回家?還沒開口就見墨展離面無表情的把一個零件壓在它身上,阿豆四只爪子撓了撓掙紮不動,最後把頭和爪子全縮進殼裏,墨展離滿意了,好像眼不見心不煩的意思。郝樂炎眨眨眼,趕忙把自己家裏雜七雜八的東西往對門搬,算了,還是不要跟他商量了。
郝樂炎搬的差不多的時候擦了擦汗,一看牆上的電子表,都十二點多了。目光順下來的時候,他在表的下方看見了一溜架子,是直接鑲在牆上的格子,上面擺着幾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