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突來的噩耗
秦陽晖指着一個雞蛋狀得東西說:“我覺得這個東西應該是那座山!”
“那這一條線應該是條小河?”柳依依皺着眉,完全看不懂。
墨展離左右看了看,找準一個方向就去了。大家在後面追,“戰神,你看明白了是嗎?”墨展離點了下頭,“很明顯啊。”
衆人看着這幅抽象地圖,哪兒明顯了?
而郝樂炎呢,他已經被帶到一個蔬菜瓜果的小基地裏,正蹲在地上刨土豆,一邊刨一邊說:“等我把土豆刨出來,就把戰神埋進去,等來年長出一串戰神,到時候一個留着拍戲,一個留着做模特,一個留着到各地宣傳,一個留着給公司幫忙,一個留着給我做助理,诶,幾個了?”
工作人員提醒:“五個了。”
“那第六個第七個給我當保镖兼打雜,第八個在家養阿豆,第九個讓他給我當沙包,ok,九個就夠用了。”
後期制作的時候,節目組弄了很大一陣掌聲,觀衆也開始給郝樂炎點贊,紛紛問他:為什麽不多種一個當老公?種多了也開始賣給我啊!
墨展離則是挑着眉問:“你覺得一個不夠用?”
郝樂炎渾身一涼,舉起爪子發誓:“夠用!絕對夠用!不說了嗎,你是我的超級英雄!一個秒殺他們一群!”
在衆人鄙視的眼光中,墨展離笑了笑,滿意了。
直播裏,墨展離看準地圖沒有一絲停頓的找了過去,大家看着一個圓形的東西,到了之後才發現,那竟然是他們釣魚的地方。李康平指着節目組控訴,“這什麽破地圖?誰這麽偷懶畫成這樣?”
朱依依在後面小跑着都跟不上墨展離的腳步,邊追邊崇拜:“戰神太棒了!戰神無敵!”
而郝樂炎呢,正坐在地上吃草莓,邊吃邊問:“他們什麽時候能找到我?”
工作人員不搭理他。
“你們不要這麽嚴肅好不好?來來來,嘗嘗,好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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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蘿蔔好髒,有沒有水?”
“郝樂炎,十分鐘內,你要準備出你們的食物,你摘到多少你們就能吃多少,計時準備。”
郝樂炎嘴裏的草莓汁順着嘴角流出來了,“你們要不要這麽狠?早幹嘛去了!我在這兒一上午了你們才說,太過分了吧。”然後就開始沖進菜地裏,用一種很暴力的方式開始采摘。
草莓,連根拔!
西紅柿,連枝帶葉一起揪下來!
辣椒,連根拔!
西蘭花,直接擰脖子!
豆角,兩把抓!
……
所過之處菜地就像被豬拱過一樣,沒一樣能看的。
“喂,郝樂炎,你能不能溫柔一點?”工作人員看不下去了,這孩子純粹糟蹋東西。
“有肉類嗎?你讓我們吃素?”郝樂炎還在關心有沒有肉,因為他家戰神挑食。
“有啊,自己抓!”
“你為什麽不早說!”郝樂炎從地上爬起來,“在哪兒呢?”
工作人員指了指隔壁,郝樂炎快速的跑過去,到了隔壁的一間小房子,看見都是活的動物,頓時傻眼了,“你讓我們怎麽吃?”
“只要你抓住,劇組會提供它們同類的肉,并且是同等重量。”
郝樂炎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再看那群動物,眼睛上都能蹦出肉來。
他三兩步又跑回原來的地方,拔了幾棵菠菜,然後又跑回去在門口拿了個網子,跟工作人員借了火,把網的底部燒破,然後把菜放進網子裏,将将不會掉下去。然後慢慢地伸到一只長着長長尖角的山羊前面。
工作人員提醒他,“你可以抓雞抓鴨子,這只羊很難對付的,它是裏面的boss。”
郝樂炎搖頭,“我們這麽多人你竟然只讓我們吃一只雞,太摳門了!”
工作人員→_→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那羊開始跑了兩步,發現郝樂炎離的遠,而且笑的一臉和善,好像不是壞人之後,又慢慢的挪了回來,郝樂炎繼續保持着我很無害的微笑,等到那只羊低下頭聞味道的時候,郝樂炎突然把網子往上一擡,直接套在那山羊的脖子上,成功把羊套住。
羊掙紮着開始跑,郝樂炎雙手抓着網子的另一頭,就把它往放菜的屋子裏拖。工作組的人都驚呆了,這人竟然用抓雞的網子抓到了羊!還是這麽大一只!
郝樂炎趴在鏡頭上,眨了眨眼睛,一臉感動的說:“媽媽我太感謝你了,謝謝你把我生的這麽聰明!可是,這讓別人怎麽活?”
衆人……
等郝樂炎把羊拖回去,正好是墨展離他們趕到的時候,郝樂炎興奮地牽着羊蹦,“戰神,我捉到了羊,我們中午有肉吃啦!”
大家驚呼一聲,都跑過去和郝樂炎對手掌,“太棒了!好樣的!”
郝樂炎對着已經站在門口看着他微笑的墨展離擠了擠眼睛,“你們怎麽找到我的?”
墨展離遞給他一張地圖。
“都這樣你都能找到我,你太棒了!”郝樂炎毫不吝啬的誇獎,“你是我的超級英雄!”墨展離挑了挑眉,欣然接受誇獎。“心髒為你跳動,用生命相信你定會成功,喔,這輩子以你為榮。”
墨展離看着郝樂炎的笑臉,突然伸出手,戳了戳他臉上的梨渦,笑着說:“你這麽能幹,讓別人怎麽活?”
郝樂炎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不過臉上卻出現了可疑的紅暈。
看到這一幕的觀衆都鬧瘋了,評論不停地刷:你們這麽秀恩愛讓單身的我們怎麽活?
正當郝樂炎不知道怎麽回複的時候,通訊器響了。他給各位打了個手勢,跑到門外摁了接聽。打來通訊的是畫老的孫子,畫向晨。
接通知後,畫向晨一臉焦急地說:“炎哥,你現在在哪兒呢?”
郝樂炎見他的神情,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怎麽了?”
“爺爺病了,病的很嚴重!”
郝樂炎感覺心髒一下子就被揪緊了,“什麽時候?在哪兒呢?什麽病?現在有誰在那兒?”
畫向晨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你們走了之後,他本來還挺高興的,沒想到在上樓的時候突然摔了一跤,到現在都昏迷不醒,醫生說,如果到明天中午在醒不過來……”
郝樂炎打斷他,“你等着,我馬上趕過去!”
也來不及再說什麽,郝樂炎沖回直播室,對導演說:“對不起導演,我要提前走了,我老師病了,情況不太樂觀,我必須現在就走!”
這一突然地情況弄得整個工作室都靜了下來,郝樂炎臉色都煞白,急的恨不能插個翅膀就飛走。在智腦前的五個人都站了起來,墨展離走到郝樂炎身邊,問他:“怎麽回事?”
“我老師病重,醫生說如果明天中午醒不過來……”
墨展離摸了摸他的耳側,安慰他:“別急,我陪你去。”
郝樂炎搖頭,“不行,我走可以,你不能走,你走了觀衆肯定會不滿,接下來我的那一份也交給你了!”郝樂炎走到自己的位置旁,給觀衆發了一條信息:我有急事,先告退了,對不起各位!
觀衆也都看見了他接了一個通訊就變了臉,現在急急忙忙的要走,都一時不能理解,什麽事兒啊說走就走!這麽多觀衆都在,你是不是太不把人放在眼裏了?
郝樂炎也來不及解釋,提起他來時的包,馬上聯系蘇玄秋。墨展離立即跟飛艇公司聯系,在十二點會有一輛飛往a區的航班,可以讓郝樂炎和蘇玄秋坐上那輛飛艇,上去之後再補票。
蘇玄秋從酒店趕過來,郝樂炎上了車之後一路疾馳,上了飛艇的時間是十一點五十,郝樂炎給墨展離說了一聲,告訴他已經登上了飛艇,讓他幫忙給觀衆解釋。
等到郝樂炎和蘇玄秋到了畫老所在的醫院的時候,已經三點多了,現在記者都還不知道,所以沒人打擾。在場的是畫老的兒子,還有畫向晨的另一個爸爸。四師姐古清和五師哥劉袁因為在畫老家裏住下來,所以都在現場。就是因為住在畫老家,卻讓畫老發生了意外,這倆人坐在角落裏,臉上一層死灰,悔恨交加情緒低迷。
畫向晨看見郝樂炎來了,喊了聲炎哥,在座的都站了起來,“本來不想聯系你的,知道你現在忙,可是,如果,就怕萬一有個意外,你心裏會有遺憾。”
“別這麽說民叔,老師現在怎麽樣?”
大家都搖頭,看起來情況并不好。
郝樂炎趴在玻璃上,看見裏面的畫老渾身插着管子,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曾幾何時那個腰板總是很直的老頭子,如今變成了這幅摸樣?
“大師哥、二師姐和三師兄呢?”
“他們已經在路上了,月瑤在國外,大約明天上午到,其他兩人早上就能到了。”
“我能進去看看他嗎?”郝樂炎揉了揉眉心,把眼角的淚痕憋回去,問畫卓民。
“去吧,我們叫了很長時間都叫不醒。”
郝樂炎走進病房,來到畫老的床邊,抓住那只皮膚已經很松弛的手,輕輕地喊了聲:“老師?”畫老沒有一點反應,臉上的表情很安詳,皮膚沒有血色的發黃,呼吸也很淺,淺的幾乎讓人聽不見。
“老師,我是樂炎,我來看您了,您睜開眼睛看看我,我們都回來看您了,連大師哥都不忙了,您不高興嗎?”郝樂炎酸澀着眼睛,晃了晃畫老的手,“老師,其實您喜歡的那只陶瓷的茶壺,是被我打破的,劉袁哥是替我頂的罪,您不起來罵我麽?您收藏的古琴譜,是被我不小心灑上了水,您起來罵我吧。我還有幾首歌的曲子沒編好,您不教我了嗎?……”
不論郝樂炎說什麽,畫老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畫卓民走進病房,抓着郝樂炎的肩膀嘆了口氣,“出去歇一會兒,聽話!”郝樂炎依言走出病房,坐在椅子上不動了,蘇玄秋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的眼神看他,“我會給你安排幾天的空閑時間,工作不用擔心,自己注意身體。”“謝謝秋哥。”
蘇玄秋點了點頭,和各位告了別。
畫向晨給郝樂炎拿了一瓶水,“炎哥,你先喝一口吧。”郝樂炎接過來開瓶蓋灌了兩口,然後仰起頭閉上了眼睛,緊緊咬着下唇,沒再說話。
走廊裏一時靜了下來,畫卓民挨個拍拍幾個人的肩膀,“人啊,都有生老病死,沒準兒他明天早上就起來拿着小棍追着你們打屁股呢?別都哭喪着臉,明早老大回來,你們該挨罵了。”
三個人都點頭,依舊不說話。
天漸漸亮了,畫老依舊沒有清醒的痕跡。醫生下了二次病危通知書,很遺憾的告訴衆人,給他準備後事吧,老爺子年事已高,怕是撐不住了。
郝樂炎捂着臉,坐在椅子上,垂着頭。劉袁更是一拳砸在牆上,滿臉的悲憤。古清捂着嘴,直接哭了起來。畫向晨也在一旁開始哭,就在大家心如死灰的時候,遠處走來一個人,中等身材,面貌也不突出,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閑裝,奇怪的是他從進了這個走廊,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仿佛就有一種奇怪的氣場,讓人不得不把眼光放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