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醉酒後的戰神
歐陽聽見郝樂炎着急的語氣,趕緊勸他:“你先別着急,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是喝醉了,非得讓你來接他,我已經讓人去接你了,你先換好衣服來公寓門口,助理一會兒就到。”
郝樂炎又把衣服穿上,回了句:“明白了。”然後把通訊器挂斷,衣服他也沒來得及換,還是穿着他那一身簡單的衣服,扣了個帽子就匆忙往外跑,他覺得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才不是墨展離喝醉了這麽簡單。
墨展離一向很有自制力,酒量也不錯,在酒會上喝醉?怎麽可能?
剛到公寓門口,就見一輛銀白色的懸浮車在他眼前穩穩的落下來,郝樂炎二話不說趕緊上車。邊系安全帶邊問:“怎麽回事?墨展離怎麽了?”
“我聽歐陽大哥說墨哥喝醉了,讓我來接你。”艾倫也不知道具體怎麽回事,臉上也帶着疑惑。
“快一點!”郝樂炎一邊催促一邊給墨展離打通訊,沒想到竟然一次撥通了。郝樂炎有點意外,到底怎麽個情況?
光屏上,墨展離的影像一出現,郝樂炎提着的心就放了下來,人平安無事就好。可是在看清對方臉上的表情時,郝樂炎頓時有種無力感。鬧了半天是真的喝醉了!害他提心吊膽的竟然真的只是喝醉了!墨展離怎麽會無緣無故喝醉?明顯不符合常理好不好?
熒屏上的人醉眼熏熏的,看着郝樂炎的眼神就是一汪春水,完全沒了平時淩厲的樣子。趴在桌子上慵懶的就像一只剛吃飽了趴在樹上曬太陽的大豹子,現在你去撩撥他,沒準他都懶得搭理你。
郝樂炎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用教訓小孩子的語氣問他:“你怎麽回事?怎麽喝這麽多?有沒有難受?”
墨展離眨眨眼睛,食指摸上光屏上郝樂炎的臉頰,輕聲呢喃:“樂炎……”
郝樂炎……
“好了好了,真是服了你了,就在那兒趴着吧,等我去接你!”郝樂炎見墨展離身後來來往往有很多人,都不時的偷偷往墨展離的通訊器上看,而他本人卻不自知,竟然放大了光屏,讓所有人都能看見自己在去接他的路上。
“竟然真的喝多了……”挂斷通訊後郝樂炎扶額,害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人竟然真的只是喝多了!只是喝多了而已!
大約過十五分鐘,郝樂炎下了車,看着眼前的高級會所,忍不住窩了一肚子火,這兒為什麽會有記者?!
郝樂炎一來,各位記者當然也都看見了,飛行攝像機嗖的一下子就飛了過來,記者也跑上來把他圍住。
“你是來接戰神的嗎?怎麽這麽晚才到?”“我們都以為你們會一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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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現在的說話口氣和以前簡直天差地別。
郝樂炎笑了笑,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我先去接人,有空再聊,抱歉各位。”
記者也沒為難他,他自己沒有大料爆出來,只有和墨展離一起的時候才有看頭,所以都讓他進去,等把人接出來再拍。
郝樂炎緊忙走進去,在艾倫的陪同下進了大廳,問門口的警衛人員:“請問墨展離在哪兒?”
警衛笑着指了一個方向,郝樂炎道了謝,趕緊往最後一排走。他這張臉的辨識度現在已經不比一線影星差了,自然是一來就吸引了一大片目光。特別是單身男女們,都想看看真人長啥樣,墨展離能看上的人是不是比別人多了一條腿。當看清郝樂炎那張笑臉的時候,衆人的眼神很明顯是在說:好嫩!
想到這裏大家整個人都不好了,四年前的時候是不是更嫩?墨展離有戀、童、癖麽?
郝樂炎一邊對周圍的人笑,一邊在心裏暗罵:墨展離你個大白癡,喝多了就在門口等着,非得坐在最後面!好吧,看在你還是個公衆人物的份兒上,原諒你這一次!
等到了最後面,果然看見墨展離坐在那裏,桌前擺着一杯水,老老實實在那趴着呢。歐陽馳無可奈何地對他聳聳肩,“墨哥喝多了,鬧脾氣讓你來接他,我也沒辦法。”
郝樂炎突然覺得腦仁兒疼,這麽大個人,誰來接不行?他見周圍的人都好奇的往這兒看,無奈的嘆了口氣,扶住墨展離的肩膀晃了晃,“戰神?回家嗎?”
墨展離擡起頭,眼神迷蒙,郝樂炎看着那雙霧蒙蒙的眼睛,突然覺得一只頑皮的小兔子狠狠地戳了他一下子,心口砰砰跳,心說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戳中萌點?
他在對方眼前晃了晃手,“戰神?”
墨展離伸手把眼前晃動的爪子抓住,嗓音沙啞的叫了聲:“樂炎?”
郝樂炎松了口氣,還好,沒有喝的人事不醒。他彎下腰用商量的口氣問:“我們回家好不好?”
墨展離站起來,歐陽馳和艾倫趕緊去扶,沒想到被扶的人還不領情,一手一個直接推出兩步遠。郝樂炎剛站起來就感覺背上壓上來一塊石頭,把他壓的往前邁了一步。“你想壓死我嗎?站好了!”郝樂炎站直之後推了推背後的人,沒反應,他嘆了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
到最後,衆人就看見郝樂炎架起墨展離的一根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抱住墨展離的腰,兩人晃晃悠悠吃力的往外走,而身後的經紀人和助理卻一臉笑意的跟在後面,滿臉輕松。衆人頓時覺得一頭黑線,占便宜占到這份兒上,果然是墨老狐貍的種,還以為他們家出來一個又高又傲不屑算計人的,沒想到肚皮也是黑透了,連找男朋友都是步步為營,一點一點釣上鈎,那麽黑的招他還說“就這麽簡單”,算計喜歡的人一點兒都不心軟,可想而知,郝樂炎那傻小子只有乖乖等着被吃的份兒。
郝樂炎把墨展離帶到門外,看着一群拍照的記者又頭疼了,他也不能再說什麽,趕緊把人扶上車,還沒等關車門就被拉住了手,郝樂炎看見記者圍了上來,無奈的啧了一聲,“松手啊,你不松手我怎麽上車?”
墨展離拉着他不撒手,讓記者們眼睛都亮了,郝樂炎望天,完了,明天頭條絕對跟他倆有關系。就在他望天興嘆的時候,墨展離竟然又從車裏鑽了出來,大家正好奇他要出來幹什麽,郝樂炎覺得頭疼,平日裏也不這樣啊,怎麽喝點酒之後這麽難纏?
墨展離依舊行動派的典型代表,伸手就摟住郝樂炎的腰,不顧掙紮直接拖着就上了車。記者們一邊拍一邊竊喜,明天的頭條有了:戰神醉酒後上演霸道總裁,郝樂炎被搶!
郝樂炎直接趴在墨展離的腿上,暗暗揉額角,明天還能出門見人不?
歐陽馳見他們上來直接把車門關了,一踩油門助跑了五十幾米然後穩穩的飛上天,不是飛車不是卡丁車更不是過山車,就在郝樂炎心想終于坐了一次正常車的時候,墨展離竟然放開了他,而且扶了他一把。待郝樂炎坐好後,看了看身邊的墨展離,頓時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人一點兒醉意都沒有!剛才那樣全是裝的!
“你沒喝醉?!”
“沒。”
“混蛋你竟然騙我,你沒喝醉讓我來接你幹什麽?”郝樂炎沒好氣的拍了墨展離的後腦勺一巴掌,在前面開車的歐陽馳看見之後不由得咋舌,敢拍墨展離後腦勺的,郝樂炎絕對是第一人。
墨展離抓住郝樂炎的手,問歐陽馳:“時間能對上嗎?”
“差不多,大家都已經看見樂炎出來接你,并且穿的很簡單,和照片上完全不一樣。”
郝樂炎一聽他倆對話,也知道墨展離裝醉和他有關系,他不解的問:“又怎麽了?有人陷害我?給我制造不在場證明?”
“你怎麽知道?”歐陽馳有點驚訝,說話那口氣讓郝樂炎不高興的哼了哼,你那是什麽意思?分明是在懷疑我的智商好不好?而且還做得這麽明顯,知道什麽叫說話的藝術不?
歐陽馳聽見郝樂炎哼哼,也笑了起來,“剛才《娛樂時報》的沈老板給墨哥發了一條消息,說是有人拍到你出現在一夜酒吧,衣着暴露行為也不檢點,側影看竟然有七分像,知道是有人故意找你麻煩,所以把你叫出來,讓大家都看見你,算是給你做個證明。”
郝樂炎拉着墨展離的手腕,從他的智腦上看,一個和他側影特別像的男子坐在另一個中年男人的腿上,手裏端着酒杯,任那個中年人在自己身上亂摸,燈紅酒綠的環境透着奢靡。而且那個男子一看就是有心,發型和顏色都是他現在的樣子,衣服也是他穿過的款式,就連身上的飾品,都是他演出的時候戴過的樣子。如果這一組照片被發出去,墨展離又在酒會上,自己有幾張嘴都解釋不清楚。名聲一臭,自己就全完了,還有可能連累墨展離,讓他也跟着被潑髒水。
“誰這麽恨我,這是想搞死我嗎?”郝樂炎撇撇嘴,他又得罪誰了?
墨展離揉揉他的頭,“不怪你。”
郝樂炎挑眉,你對我真有信心。
“也有可能是想對付我,才在你身上下手。”墨展離捏了捏手裏的細長爪子,淡淡的說。
“你們說的時間對的上是什麽意思?”
歐陽馳繼續充當解說員,“發過來的那段視頻顯示的是八點四十三分,這個時間正好是你自己在家的時間,沒有人能證明你是清白的。現在是九點十分,這個會所距離一夜酒吧有半個小時的路程,這麽算的話你根本就沒有時間再從一夜酒吧趕到墨哥身邊。等明天記者把消息傳出去,即使有報社買了那條新聞,大家也知道你是清白的。”
郝樂炎聽完之後撓了撓頭,“我好像,能證明自己,不用你們設計這場戲。”他指了指墨展離的智腦,笑着說:“登你微博看看。”
墨展離依言打開,邊點還邊看了郝樂炎一眼,很反常的吐槽了一句:“賊兮兮的。”
郝樂炎→_→“打你哦!”
墨展離登上自己的微博,郝樂炎也把自己的登上,跑到墨展離那兒看熱鬧。上面他的歌迷和墨展離的影迷還在撒着歡的鬧騰,介于巴特粉絲(bt)的标志性代表,他們的粉絲竟然也成立了家族,就叫(展炎一笑),寓意是展顏一笑。展炎家族還都在刷着屏,而且大有不知疲倦要刷一夜的架勢:
吶吶,樂炎家的戰神哥哥,什麽時候說話?吱一聲啊,讓我們知道你收到了你家樂炎森森的愛意。
樂炎家的戰神哥哥,我保證,你現在求婚你家樂炎一定會答應的。
樂炎家的戰神哥哥,出來吱一聲,我們知道你沒有那麽高冷啦,你的小可愛已經上鈎啦,不要大意的上吧,吃幹抹淨蒸包子,看好你喲!
……
郝樂炎看着發笑,墨展離自從開了那個記者會,形象全崩了。以前是高冷的不識人家煙火的男神,現在是腹黑的大灰狼,一步一步設計叼走了他這個小紅帽。
他正笑着,就聽見旁邊響起自己的聲音,知道那是墨展離點開了視頻,他看着上面顯示的時間,笑着說:“八點三十五,我正錄歌呢,一看就知道那人不是我,影帝大人,你浪費演技了。”
墨展離聽着那首《最浪漫的事》,一直到了那首歌唱完都沒有說話,郝樂炎覺得奇怪,難道是感動慘了?他戳了戳身邊的人,“你咋了?”對方依舊沒說話,扭頭看着他,眼裏有他看不懂的東西在流轉。就在他還想說點什麽,打破這個尴尬氣氛的時候,歐陽馳落下車,邊開到他們樓下邊說:“你們到家了!”
郝樂炎回神,看了看外面。這時候還不算太晚,零星還有幾個人在外面。他也沒再說話,開了車門下了車,腳落地之後伸了個懶腰,把帽沿壓低了點兒。緊接着墨展離也下了車,歐陽馳在車裏擺擺手,“我先走了,有事情喊我,拜拜!”
郝樂炎笑着招手,目送歐陽馳之後,拉着墨展離,“走了,我們回家。”他拉墨展離沒拉動,卻被反拉過去,下巴撞在對方肩膀上,随後就感覺自己腰要被勒斷了,墨展離把他抱的,連喘氣都費勁。郝樂炎拍拍對方的後背,“你勒死我……唔……”
話還沒說完,墨展離的唇就落了下來,郝樂炎一嘴的話全被堵回去。這個吻來的突然,也比往日更霸道,一下子奪走了郝樂炎所有的感官,連呼吸都是奢侈的。
一個綿長的熱吻,兩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郝樂炎被放開之後,大口的喘着氣,再看墨展離,看他的眼神卻滿是侵略性,顯然還沒親夠,或者說這種親吻根本就解不了他現在對他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