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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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突然跑進屋裏，大叫“奴婢該死！”
屋裏的劉氏和賈楚靈都被這突然而至的狀況吓了一跳！回過神來，見是小青，劉氏立刻沉着臉罵道：“你自然該死！”
小青聽了更是吓得渾身發抖，以為自己猜測的沒錯，肯定是晚秋來過氣惱了大夫人。
誰知劉氏卻說：“叫你去辦那麽點小事，也用得着這麽久才回來？是不是又趁機跑到哪裏鬼混去了？”
“啊？”小青一愣：咦？這說的似乎有點驢頭不對馬嘴啊！但她也想不出什麽因由，只顧一味地分辯說：“二小姐不是奴婢帶來這裏的！”
“什麽？二小姐來過這裏？”劉氏又吃了一驚！“什麽時候的事？”
小青見也掩飾不過去了，就把晚秋逼她帶路來找大夫人的事說了。最後還說：“剛才奴婢在回來的路上見到二小姐從我們這裏走出去，所以……以為是二小姐來過讓大夫人生氣了呢！難道二小姐竟沒找到這裏？”
賈楚靈一聽不由跺腳叫道：“哎呀！糟了！娘，剛才咱們不是聽到似乎屋外有人嗎？難道是那鄉下丫頭來過這裏？——那，我們剛才說的那些話，她會不會聽了去？”
劉氏一聽，恍然驚覺這事情似乎有幾分不妥！那野丫頭如果知道自己是代嫁的，會不會鬧事？一下子，她也有點亂了心神。母女兩對視一眼，劉氏似安慰自己，又似為這次的意外尋求底氣，說：“就算她聽到那又怎樣？讓她代嫁那也是看得起她，一個鄉下丫頭配宰相公子，那真是飛上枝頭了！她還有什麽好嫌棄的？”
話是這麽說，但也還是不得不防。劉氏又對小青說：“你現在趕緊過去看看，看看二小姐那裏究竟有什麽動靜！——這也是你将功贖罪的機會！”
小青忙拼命點頭領命，起身就又跑了出來。
卻說晚秋三步并作兩步走回她的住所。這時，張嬷嬷也回來了，正和香兒說着不知道二小姐跑去哪裏了，一見晚秋回到，立即松了口氣道：“二小姐你去了哪裏？讓老奴一頓好找！”
然而晚秋卻一言不發，沉着臉自顧自地到櫃子裏拿出自己的包袱，再看一下身上那绫羅綢緞，也懶得換了，反正那也是她爹的，轉身就走出屋去。
張嬷嬷和香兒你看我，我看你，愣在那兒，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晚秋提着包袱，風風火火地見到大路就走，偶爾遇見一兩個下人，她把包袱往身後一藏，她身上那寬大的袖子和長裙就把包袱擋住了。她就問人：“大門口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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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一見，這不是二小姐嗎？哪想到她是要逃跑？所以就趕緊地指引方向，甚至還有想要讨好的，想來親自帶晚秋去，但卻被晚秋拒絕了。
不用很久，晚秋就找到了出府的大門。守門的家丁見到晚秋一陣風地走出門外，不知道怎麽回事。衆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該不該問一下，或者阻攔她？
晚秋在門外見到剛好有兩匹馬兒牽在樹下，也不管是誰的，上前解開缰繩，翻身上馬，熟練地一夾馬肚，“駕”的一聲，就疾馳而去。
這時守門的家丁才有點慌神地互想嚷道：“二小姐這是要去哪裏？”
其中一個機靈點的就說：“還是趕緊進去報給老爺吧！”
立刻就有人跑去禀報了。
家丁跑進廳上，見到賈富貴就叫道：“老爺不好了，二小姐跑了！哦不！二小姐走了！”
賈富貴吃了一驚，昨天自己跟晚秋還相處得不錯，怎麽現在卻說她走了？又命人找來賈德了解發生了什麽事。
賈德也不清楚，但想起剛才他在園裏遇見二小姐的時候就覺得她有些異常。和賈富貴一說，兩人還是摸不着頭腦。
賈富貴只有命人去請大夫人來。
再說小青去到晚秋的住處，張嬷嬷卻說二小姐拿着一個包袱不知道去哪裏了。小青叫聲“糟了！”又疾步如飛地追出來，但又不知晚秋是從哪個方向出去的，唉！這回突然覺得院子大了有時也挺麻煩。轉了兩下，不見晚秋，只好趕緊回去禀報大夫人。
劉氏聞訊急忙趕了出來見賈富貴，賈富貴也正想要向她詢問晚秋的事，劉氏唯有将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對于袁公子是纨绔子弟的話那是絕口不提的。
賈富貴一跺腳：“唉！你說你們這弄的是什麽事兒？秋兒這一走，哪裏還肯再回來？”
這事根本就是劉氏母女惹出的亂子，面對賈富貴的譴責，劉氏也難免有點理虧。想了一下，她才說：“她的生辰八字和名片都送到袁府了，哪裏輪到她不肯的？你是她爹，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作主的，她能有什麽二話可說？還是趕緊派人去找她回來吧！”
這使命不用說，必然又落在了賈德身上。
然而此時天色已暗，賈德只有等第二日才能出門去找晚秋了。
就在賈富貴憂心忡忡的時候，晚秋已經快馬加鞭，在城門關閉之前一刻剛好沖出城去。
晚秋在馬背上一路想：劉氏母女這樣算計她，只怕她那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爹也應該知道吧？哼，又是送禮，又是讨好，在她面前俨然一副慈父情深的樣子，卻沒想到要這樣對她。難道在他眼中，那正妻的女兒才是他的女兒，妾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嗎？好後悔，就不該叫他“爹”！
心中越想越惱，狠狠地又加了一鞭，更飛快地奔馳向前。好在西柳村離城不算遠，晚秋不用一個時辰就回到了家中。
韓氏正在冷清空寂的家中愁緒聯翩，突然見到讓她牽腸挂肚的女兒竟回來了，又驚又喜！然而又擔心地問道：“秋兒，你怎麽回來了？”看了看晚秋身後，一個別的人也沒有，又問：“你自己回來的？”看見女兒臉上似有不悅之色，不由得憂慮起來。
晚秋看到母親歡喜中又帶着憂慮的神情，便将賈府中的事告訴了母親。
韓氏聽了又是氣惱又是忿恨！只覺得劉氏實在是太過份了，十幾年來不讓自己進門一步，如今還要如此糟蹋自己的女兒。難道因為自己是妾，庶出的女兒就要領受這等不公的命運嗎？
她忿悶地對晚秋說：“唉！我原以為，你爹終于良心發現，是真心為你好的，誰知卻是這樣！秋兒，那咱們就這樣呆在鄉下得了，這兒也沒什麽不好。宰相那高門府第其實也未必适合咱們，将來娘再給你找過一個好婆家！”
唉！這根本就不是找什麽婆家的事兒！主要是那劉氏母女如此自私狡猾，讓人氣憤！晚秋心想，只怕那劉氏也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看來是時候要好好地跟劉氏計較一番了！
第九節 讨價還價
更新時間2013-9-16 11:54:03 字數：2387
第二日，賈德一大早就出現在西柳村，晚秋鄉下的家中。
賈德只一味低聲下氣地衰求，說晚秋的時辰八字已經送去袁家，這是沒得改變的了，求晚秋看在老爺的情份上，務必早日回府與袁公子成婚。
一提到老爺，韓氏就心神大亂，沒了主意。
可是晚秋對這個爹可沒什麽情份可言的。她冷笑着對賈德說：“老爺明知道那個袁公子是個纨绔子弟，卻要送我去代他的楚靈小姐出嫁，難道楚靈是他的女兒，我就不是了嗎？既然我不是他的女兒，那我也沒必要為他善後。他愛送哪個女兒去就送哪個女兒去，反正我也不是他的女兒！”
韓氏聽得這話也太絕了，怎麽說，老爺也給了十幾年的米糧養活了她們母女兩個。所以忙扯了扯晚秋：“秋兒！這話說得太過了！”她又對賈德說：“我本想着老爺看在骨肉情份上，會給秋兒找個好歸宿，可這回也的确是老爺的不對！”
賈德忙解釋道：“老爺是真心對秋兒小姐的，只是大夫人……”賈德自己都覺得有點難以為大夫人解脫。
“既然是大夫人的意思，我倒有個條件想和大夫人談談！”晚秋一聽說起大夫人，她就想起了那個衣着華貴卻态度傲慢的女人，立刻接話道。
賈德一聽，這是有回旋的餘地了？趕緊陪笑說：“老奴來時，老爺也說了，秋兒小姐有什麽要求，一定會盡量滿足的！”
“哦？”晚秋眉毛一挑，“那……你回去告訴老爺和大夫人，我的條件就是：要老爺把我娘接回府裏，名為二夫人，卻要與大夫人平起平坐，所有使喚仆從、支配權力都要與大夫人相等！”
“啊？”賈德愣住了。這種要求，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大夫人是絕對不可能會同意的。那提這種要求跟不同意回去還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