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不一會,目的地便到了。

然而,步曉鳶站在青樓前卻屢屢咬牙。

難道,還要她一個姑娘家去青樓核實這種問題嗎?

想了想,她轉向衙門的方向,想起秦墨會有的表情,她就暗自好笑。

嘿嘿!堂堂的秦師爺若是去了青樓……

當步曉鳶一路陰笑着剛走進秦墨獨居的小院時,便被迎面而來的一陣風吹起了面紗。

“怎麽了,秦師爺?這麽匆匆忙忙的?”步曉鳶便理着面紗邊道。

秦墨卻只愣愣地看着她,半天回不過神來。

步曉鳶揮揮手:“秦師爺?秦師爺!”

“呃……步姑娘。”秦墨回過神來,尴尬地笑笑。

步曉鳶揮揮手,對他惑于自己容貌之事避過不談,只是問道,“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你會這麽匆匆忙忙地向外跑去?”

“哦……那個啊……”秦墨理了理思緒,道,“是了!步姑娘,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

“找我?什麽事啊?”步曉鳶道。

秦墨轉身向屋裏走去:“步姑娘,咱們進來談。”

“什麽?李飛的遺物?有什麽發現嗎?而且……”步曉鳶道,“那不是早就被送來衙門了嗎?如果其中真有什麽線索,怎麽到現在才發現呢?”

“哦。說來複雜……其實,如果不是我又親自去再檢查一遍的話,到現在也未必能發現的。況且,我也只是覺得奇怪,所以想請你過來看看。至于究竟有沒有什麽問題,現在要下結論,還為時尚早。”秦墨略帶尴尬道。

步曉鳶見他神色尴尬,便不再多問,況且這也是他衙門內部之事,于是便道:“既如此,不知是什麽東西?”

“是這樣的:死者的包袱裏除了常用的衣服,散碎的銀兩,等尋常之物外,還有一盒胭脂。原本我們推測,這可能是他買了,想要送給他的相好吧,便也沒有太在意。只是我方才仔細檢查時卻發現,這盒胭脂,竟不是新的。胭脂在盒裏只有大半盒左右,像是用過了些似的。他一個大男人,平時粗枝大葉的,自是不會用這個了。所以我才覺得有些奇怪。步姑娘是個姑娘家,對這種東西應該比我們都要了解些,因此想請你看看。”

“是嗎?在哪?”步曉鳶問。

“步姑娘稍等。”秦墨說着,便回身去。

不一會,一只烏木小盒便遞到了步曉鳶面前:“步姑娘請看,就是這個了。”

步曉鳶示意秦墨将木盒放到桌上,問道:“驗過毒嗎?”

“當然,不過沒有問題。”

步曉鳶想了想,拔下頭上大銀鳳釵,小心地插了進去。

秦墨看着這支精美的發釵道:“步姑娘,我們已經驗過了,就不必了吧。”

步曉鳶沒有說話,只是仔細地看着發釵。

起初釵尾并無任何變化。漸漸的,釵尾的“幻”字,黑了。

“步……步姑娘,這是……”秦墨愣道。

步曉鳶沒有說話,只是又等了片刻,待到“幻”字恢複如常後便将發釵插回頭上。

“步姑娘?”

“這是一盒迷藥。”

當天下午,正在房中與蘇君柳下棋的司空茗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思緒。

他隔下棋子,皺着眉頭走去開門。不料門一打開,便湧進來許多捕快,将他與蘇君柳層層圍住。

“這……你們這是幹什麽?”他皺了眉,左手背于身後,右手則搭在了腰間九節鞭上。

“司空茗,我勸你們還是放棄抵抗,乖乖地跟我走吧。”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司空茗和蘇君柳兩人同時一震。

捕快們紛紛向兩邊讓開,司空茗便看到了款款走近的步曉鳶。

步曉鳶卻沒有看他,只是對身旁的林永道:“把他帶回去後要嚴加看管。司空茗武功高強,你須派人日夜守衛,不可有絲毫大意。”

“等等,步姑娘!這是不是弄錯了?你之前不是才說的,犯罪的,是個沒有武功的普通人嗎?怎麽現在居然要抓我們呢?”

“蘇君柳,你放心,将你們帶回去後我們會仔細審問的,若是确定了你并非幫兇,自然會放了你,不用擔心。”林永道。

“審問?幫兇?那麽說,你已經确定了,我就是兇手了?”司空茗道,眼睛瞬也不瞬地緊盯着步曉鳶。

步曉鳶轉過頭去:“不錯。”

“什麽?這怎麽可能!我們案發當晚都在屋裏睡覺,什麽也不知道啊!步姑娘,你懷疑誰也不能懷疑司空兄啊!他對你……”

“住口!”步曉鳶大喝一聲,制止了蘇君柳接下來的話,“司空茗的犯案手法,我已經全都清楚了,你還要為他狡辯嗎?就算是你,現在也難脫幹系,還是想想到了堂上,怎麽替你自己辯護吧!帶走!”

“慢!”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斷喝。

步曉鳶微微一震,還是轉過身去:“無娴?”

“曉鳶,我知道,你做事公正守法,多餘的話我也就不說了。”郦四娘道,“只是你今天既要從我銀煙客棧把人帶走,那麽我要個說法,不過分吧?”

“四娘,我們這是在執行公務,請你配合一下。”林永忙上前勸道。

郦四娘卻不為所動,一雙眼睛緊緊盯着步曉鳶。

第二十二回 意料外的疑兇

“好吧。”步曉鳶道,“我可以告訴你,我抓他們的理由。”

眼睛環視一圈後,步曉鳶道:“之前我是說過,兇手不會武功,那是根據現場的情況來判斷的。因為現場雖然混亂,卻絕不是內力比拼所留下來的。那時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若是兇手與死者相熟,那麽在死者毫無防備之下,兇手突然出手,死者也是來不及拔刀的。在那樣的情況下,他便只能狼狽地閃躲,這才造成了現場的狀況。”

“即使如此,還是不能肯定此案為司空兄所為啊!”蘇君柳道。

步曉鳶點點頭:“不錯!可是這件案子還有一個疑點:案發當晚,你們居于死者隔壁,卻聲稱沒有聽到半點響動。不論睡得怎樣沉,即便是個不會武功之人,身旁的房間桌椅翻倒在地的聲音也足以将其驚醒了!而身為武功高強的你們卻說沒有聽到,這便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你們是在說謊!”

“可是……”蘇君柳張張口,卻不知要說什麽。

“另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便是你用來刺殺死者的兇器了。”步曉鳶将一個染血的白布包着的東西扔了過去,“這是我方才在你屋外三丈處的一棵樹上找到的。恐怕你原本是想越過那棵樹,将兇器扔向後面的小河吧!可惜那晚沒有月色,你目力受限,饒是運足了內力,卻也沒有成功銷毀證據。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呵呵……呵呵呵……”司空茗笑了起來,“看來,在下真是證據确鑿,想賴也賴不掉了呢!”

“不對!這不對!即便如此,步姑娘,殺人總要有犯罪動機吧!我們不過是路上偶遇的李兄,之前根本不認識,更談不上什麽深仇大恨,為什麽要殺他?為什麽要那樣殘暴地對待他的屍首?這根本說不通啊!”蘇君柳依然不放棄地看着步曉鳶道。

步曉鳶沒有說話,林永上前一步,冷冷道:“那些你還是等見了劉大人再說吧!帶走!”

他的右手一揮,立刻便有四名捕快舉着鐵鐐上前,卻別蘇君柳眼睛一瞪,又退了回去。

“怎麽,蘇君柳,你是要拒捕嗎?”林永厲聲道。

蘇君柳冷笑一聲:“哼!在下行事,向來敢做敢當,便是同你們走一趟又怎樣!難道白的,還能叫你們說成黑的嗎!”

“不錯!我們清清白白,還怕你們紅口白牙的誣陷嗎!走就走!至于這種東西,”司空茗亦道,同時看了眼一旁的捕快手中所拿的鐵鐐,不屑道,“就憑它,還攔不住我司空茗,還是趁早收起來吧!別拿出來現眼了!”

“你!”林永氣得直喘粗氣,卻也無話可說。這鐵鐐,本就是個形式,這點,他自己心裏自然也是清楚的。六扇門雖有專門對副武功高強之人的特制鐐铐,可陽關這麽個小小縣城,哪裏會有那樣的東西?這些普通鐵鐐根本抵不了他們随意一掙吧。

“好!就依你們!”步曉鳶道,“不過,還要麻煩你們把兵器交出來。呵呵……我知道你們此刻對我很是不信。這樣吧,就由郦四娘代為保管,如何?相信你們不會令她為難的了?”

“步姑娘,這……怕是不合規矩吧?”林永道。

步曉鳶看了他一眼:“怎麽,林捕頭有意見?”

“不……不……當然沒有。”林永叫步曉鳶一看,沒來由得渾身一冷,只好縮了縮脖子,道。

“那就麻煩無娴了。”步曉鳶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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