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潔癖的他(2) 原主現在……

最重要的是,賀璋竟然沒有推開她!白玫母親在賀璋家裏做保姆,打賀璋開始複健,白玫就抓住機會,時時去賀宅,陪伴他,鼓勵他,整整兩年。天知道,即便如此,賀璋依舊連衣角都不給她碰!

白玫強笑:“賀總安全就好。”

她走過去,才發現蘇孚似的,驚訝道:“蘇姐?這是怎麽了?”

同時自然而然,要把蘇孚從賀璋懷中接過。

蘇孚擡起一雙迷蒙的桃花眼,豔光四射。

白玫關懷備至的表情在黯淡光芒中,有一瞬間扭曲。

她最嫉妒蘇孚的,就是這張臉蛋。

當年同組合出道,可大衆關注的永遠只有蘇孚!劇本、MV、綜藝,全都緊着她來。

若不是心思玲珑,娛樂圈現在哪裏能有自己的位置?

蘇孚撲到白玫懷裏,不停呢喃:“救我……”

這麽一撲,倒顯得她并非故意扒上賀璋了。

白玫心裏失落,面上卻不得不溫柔問候,伺候周到,扶着蘇孚上加長林肯。

賀璋不與他們同排,獨自坐在角落。丢掉白手套,用消毒噴霧噴完周身,打開車窗,才活過來似的。

司機瞥後視鏡問:“老板,回本家?”

賀璋慢條斯理套上新手套,目光落在蘇孚身上,他捏捏鼻梁,疲憊道:“去廣濟醫院。”

公立醫院流量大,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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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濟醫院是最近的私立醫院,醫術還行,收費昂貴,但保密性強。明星小病小災,都願意去那裏。

說明情況,繳費。

頂樓vip病房。

打上點滴後,蘇孚緩緩醒來,身邊空無一人。

系統告訴她[早走了。]

蘇孚哦了聲,并不意外,打量周圍環境。

二人間,四周貼着溫馨的粉色牆紙,配備電視電腦微波爐,搞得和酒店相似。

鄰床是位六十歲左右阿姨,短發,戴老花鏡,正津津有味看財經,很有知性美。

電視裏,特邀嘉賓偶爾笑笑,提出幾個頗具前瞻性的觀點。

蘇孚收回目光,開始梳理劇情。

任務是攻略并改造賀璋。改造容易,心病還須心藥醫,只要攻略成功,讓賀璋意識到世界美好,依舊皎潔就可以。

難點在攻略。

單純勾搭行不通,原主投懷送抱,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身敗名裂。

洗白是重點。

食指節律性敲擊被單,眉頭越皺越緊,忽然,她擡起頭,看向電視屏幕。

嘉賓姓名有重點備注:金清珠。

沒記錯,男主母親也叫金清珠。

原主沒有見過,但在電話中聽過她的聲音。

霸道女強人,難得的,中性化。

蘇孚挑挑眉毛,心裏有了主意。

原主現在有兩點需要洗白,一是嫌貧愛富不告而別,二是桃色新聞身體交易。

慢慢來吧。

這麽想着,蘇孚沖鄰床阿姨打聲招呼,客氣道:“阿姨,能不能借您手機用一下?”她尴尬笑笑:“遇見事情,手機丢了。”

阿姨熱心腸,直接從包裏掏出來,一口江南水鄉的溫婉:“拿去用。年紀輕輕出來闖蕩不容易哦。”

蘇孚登錄支付寶,買新手機,點開微博。

她點擊屏幕,打字飛快。混跡娛樂圈多年,蘇孚深谙甩鍋誣陷之道,別說經紀人設計陷害原主是真的,就是假的,經她運作也能變成半真半假。

蘇孚:這兩年我忍你,沒想到你變本加厲。炒作罷了……今天若沒貴人相救,我就真金白銀被你賣了!人血饅頭那麽好吃?娛樂圈還有多少這種情況?等着接律師函吧!@金牌經紀程光。謝謝@賀璋。

蘇孚名聲不好,還能堅持在娛樂圈占有一席之地,因為她流量大。

不一會,這條微博就轉發兩萬,評論無數,沖上熱搜。

“康康姐姐今天喝多了又作什麽妖。”

“呵呵,多大的臉,程光男神賣你?這幾年他給你擦了多少屁股。”

“是自薦枕席人家不同意蓄意報複吧。哈哈。”

“只有我一個人疑問,賀璋是誰麽?”

翻到一百樓,發現只有兩個站她的。

蘇孚平靜退出賬號,将手機還給阿姨。

她要的不是眼下的支持,而是熱度與震懾。不然孤兒院出來的年輕女孩,勢單力薄,聲名狼藉,拿什麽與公司談條件,換掉程光這個經紀人呢?

外界都道程光長相英俊,随善溫柔,是娛樂圈難得的幹淨人物,還有數不盡迷妹呼籲出道。

他們哪裏知道真正的程光心腸爛透。買賣明星,偷稅漏稅,沾染精神類藥物……蘇孚不是他手底下第一個受害者,也不是最後一個。但絕對是他最想毀掉的一個。

因為她是賀璋前女友,擋了白玫的路。

鮮少有人知道,程光與白玫是親兄妹,不過父母離婚後,白玫和母親遠走,程光跟父親生活。

混圈,蘇孚最厭惡的就是這種拉皮條式的中段位壞蛋。

出身底層,靠敲骨吸髓博利。很多時候,那些惡心事情并非真正上位者的構思,而是他為讨其歡心的産物。

現在手裏還沒有一擊即斃鐵證,為免打草驚蛇,令其狗急跳牆,也只能先換掉他。

下午拿到新手機與電話卡,再次點開微博,評論已達百萬。

程光沒有回應。

将醫院檢驗報告上傳。

蘇孚:證據。[圖片]

簡短兩個字,抛下小炸,開始聯系律師。

因為黑紅,原主這兩年小有積蓄,五十萬,請個中等律師發函足夠。

蘇孚描述完實際情況,鄰床埋頭書寫的阿姨瞧了她一眼,蘇孚以為打擾到她,轉去衛生間。

女律師頓了下:“蘇小姐,您的心情我理解,只是單靠檢驗報告,證據鏈并不充足。”

“我還有錄像。”

俱樂部對面有攝像頭,會派到昏迷蘇孚被程光抱進去的畫面。原軌跡,蘇孚後期才得到這個線索,可惜那時她已經臭名昭著,說什麽大衆都不再相信,最終辯白無門,絕望自殺。

女律師愣了下:“您什麽時候方便見面?”

深夜,将律師函發布網上,一日三炸後,蘇孚戴上口罩,喬裝改扮,打車去街道派出所。

原主得到線索是個偶然,熊孩子踢球攝像頭砸下來,正落在原主面前。

她才想到去派出所查錄像。

現在自然不能等那麽久。

與此同時,留守在醫院的保镖致電賀璋:“老板,您說沒什麽異常,十一點就可以撤了。”

那邊淡淡道:“嗯。”

保镖撓撓頭:“蘇小姐她剛剛從醫院溜走了。”

“繼續。”

“看方向不是回家,是去珈藍俱樂部的方向。”

那邊沉默片刻:“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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