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堂弟和婚禮上※(2)

臭小子從14歲就開始抽煙,說過打過都沒用,脾氣又臭又硬,一言不發都能頂到你肺葉子裏,這這這,竟然被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青年吃的死死的。

看了看手裏的煙,突然覺得有些沒意思,幹脆掐了。看到剛和秦岳說完話端着一杯茶身姿袅袅走過來的秦母,又覺得人活在世上,要是真的無所畏懼也就沒什麽意思了。

因為珍惜,才會有所畏懼。

秦岳和秦母抱了抱,有些隔閡雖然還有,但是在努力下總是能消磨掉的。秦母有點激動,別過身子,用手絹擦了擦眼角:“夏夏那孩子不錯,以前是我偏激了,好好對人家,以後常和他回家看看。”

秦岳臉上一片溫柔,點頭應是。

秦母也是嘆為觀止,罷了,有一個能對兒子好、為他着想、能管住兒子還明事理還的兒媳婦也沒什麽可挑的了。想了想那些人家宅裏的陰私,又覺得對林夏滿意的不行。

秦岳走到還有些茫然地林夏旁邊,貼着他的耳朵問道:“想什麽呢。”

林夏目光澄澈帶着點水光:“剛剛…夫人讓我改口。”

秦岳輕柔地刮了刮他泛紅的眼角:“都改口了,你怎麽還叫夫人呢?”

林夏臉紅了起來,眨了眨眼睛。

秦岳看着仿佛像是小時候渴求糖果的小孩一樣:“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那你什麽時候改口叫老公呢?”

林夏瞪了他一眼:“又不是沒叫過。”在秦岳給他帶上戒指的第二天晚上。

秦岳失笑:“是我健忘了,夫人,這邊請。”

那邊喧嘩一片,是秦老爺子下來了,林夏站了起來,從牆角處拿過一個畫框,他的手緊張的有點發抖。

秦岳摸了摸他冰冷的手,放進自己脖子暖了暖:“怕什麽,你連我都搞定了,還怕搞不定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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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樣嗎?”林夏緊張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你去見了爺爺就知道了。”

林夏開頭幾步差點同手同腳,走了幾步才淡定了一些。

老爺子在教幾個小輩在練書法,秦沐垂頭喪氣的在旁邊聽訓。

林夏過去時,周圍的人散開了一點點。

有擔心的有看戲的也有幸災樂禍看笑話的。

秦老爺子嚴肅的看了看一眼,就說了一句話:“寫個字來看看。”

林夏知道秦岳是什麽意思了,秦岳長得像極了秦老爺子,只不過老爺子更加不茍言笑,秦岳老了之後會不會也是個帥老頭?林夏這樣想着心中放松了不少。

林夏拿起狼豪筆舔了點墨在碎金涓紙上揮筆而就,他的樣子長的本就好,懸筆的姿勢一看就是練過的,讓老爺子暗暗點頭。

林夏寫的大氣,直接将字鋪滿了整張紙,寫完福壽綿長四個字後放下筆。

老爺子仔細看了看字,都說字如其人,林夏寫的字筆走游龍秀麗卻不失大氣,挑的賀詞又是祝老爺子的福壽安康的。

林夏恭敬的把秦岳手裏拿着的畫框遞了上去:“這是小輩的一點心意,祝秦老先生福壽綿長,幸福安康。”

老爺子直接掀開來一看,是一副油畫——林夏畫的整個家族的全家福,照片是秦岳找秦思拿來的。

原本的照片,秦岳是不在上面的,林夏把他添了上去,在秦岳的撒嬌賣萌強烈要求中,林夏無奈之下把自己也畫了上去。

林夏只能祈求老人家不要看到他的那部分,可惜晚了——

有個牙尖嘴利的刻薄道:“呦,這是我們家的人嗎?把自己畫上去是有多大臉啊……”

秦老爺子淡淡掃了那個女子一眼,女人癟癟嘴就沒聲了。

秦岳也冷冷的看了過去,反手抓住林夏的手,把他手心出的冷汗蹭到自己手心裏。

秦老爺子看了看畫,又看了看林夏,半天才打破了這份膠着:“你剛剛叫我什麽?”

“秦老先生。”林夏看着他嚴肅的臉色心瞬間涼了半截。

秦老爺子看了眼他們的手,沒說話,只是擡了擡手,管家送上了一個盒子。

林夏的笑容有點僵硬,若真的是不同意他們,林夏覺得自己從來不是個高尚的人,那麽就算是自私也罷,他們恨自己也好,他也不會把秦岳讓出去的。

秦老爺子拉過林夏的手腕。

秦岳眼中閃過一道笑意,果然爺爺嚴厲歸嚴厲但是還是心疼他的,雖然這些年他沒回家,但是逢年過節給秦爺爺的電話卻沒有少過,兩個都是寡言的人,聊不出什麽來,秦岳也只有聊聊工作聊聊林夏,如果他沒猜錯,秦爺爺才是這個家最先軟化的人。

秦老爺子拿出一個玉镯子給他套上:“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這個雖然不合适,但是是我們秦家的傳統,每個秦家男兒出生後,長輩都會為他的未來伴侶置備一個玉镯。小岳既然認了你,老頭子我也認下你這個孫媳婦兒,你合該改口叫我一聲爺爺。”

這聲改口就是把林夏當做了自己人,以後沈家要再想打什麽主意,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了。這也是秦岳堅持帶他回秦家的另一個主要目的,蒼蠅雖然咬不死人,但是天天繞着你也煩。

林夏愣愣的看着秦老爺子又看了看秦岳,秦岳眼中含笑:“傻站幹嘛。”

林夏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手腕上多出來溫潤的玉镯,喃喃道:“爺爺。”

周圍的人看秦老爺子點了點頭,頓時發現自己剛剛沒聽錯,那些冷嘲熱諷都憋了回去,剛剛說話的女人覺得自己臉面都沒有,想要出聲反駁,卻被旁邊的人扯扯衣袖最後也便作罷了。

林夏覺得自己一頓團圓飯吃的都跟踩着棉花糖一樣,自己就這樣被秦家接受了?不知不覺中林夏被秦岳多灌了幾杯酒都不知道。

***

“爺爺。”秦岳躬身站在秦爺爺的身後。

“這孩子不錯。”秦爺爺看着樓下一會兒的功夫就和他幾個小孫子小孫女玩到一塊的林夏。小孩子才是最會看人的,這證明這孩子至少不是個壞心眼兒的人。而且林夏身上溫潤如玉,不亢不卑的氣質秦爺爺很是喜歡。

“夏夏是很好。”秦岳提起林夏從來不會自謙。

秦爺爺失笑的搖搖頭,他這個孫子,小時候受了欺負都玩命的會報複回來,秦爺爺雖然喜歡他的殺戈果決,是個做大事的材料。但是這種睚眦必報,過于陰狠的性格,都讓秦老爺子埋怨上了秦父秦母。

不過沒想到真有一個人能把秦岳狠戾的一面壓下去。

“不過謝謝爺爺成全,我以後會多帶夏夏回來看您的,他剛剛跟我說等我老了有您一半的風采他就知足了。”

看看他這個脾氣又臭又硬的小孫子都會幫別人講好話了。馬屁被拍的通體舒暢的秦爺爺砸了砸拐杖,瞪了秦岳一眼:“曬恩愛不要曬到老頭子面前。”

秦岳一愣,老爺子連曬恩愛這個詞都會用了,心裏默默的給秦沐點了一萬個贊。

***

笑笑鬧鬧了一個晚上,秦老爺子年紀大了精神不大好,大家就把零點的拜年提前到了十點鐘。

小輩們排着隊說着吉祥話,秦爺爺挨個發紅包。

秦岳和林夏排在他們那輩兒的最後面,結果秦老爺子招招手就把人招了過去。

一沓比別人厚的紅包就放到林夏手上了:“這是你和秦岳的,都給你,不準給這混小子。”

林夏低着頭,壓下了眼底的濕意,擡頭笑道:“謝謝爺爺。”

秦老爺子查過林夏的身世,現在想想也是怪可憐的,把他倆的手交握在自己手上:“你既然叫了這聲爺爺,就把這當自己家,以後這小子不回來,你也随時回來陪我這個老頭子聊聊天。”

秦岳調侃道:“爺爺你把我媳婦兒拐走了,我可怎麽辦。”

秦老爺子拿拐杖砸他:“我說什麽來着,讓你們不要在老人家面前曬恩愛了。”

管家在旁邊戳破道:“老爺明明很高興。”

秦老爺子睐了他一眼:“我不高興,我羨慕嫉妒恨行不行?”

管家被噎住了,暗嘆道花花小少爺還是早點去上學的好。

***

秦岳給一杯倒的林夏倒酒,林夏本能搖搖頭,已經有些酡紅的臉,就像一個熟透的蘋果,秦岳騙他:“這是氣泡飲料,很好喝的。”秦岳居心不良的倒了杯香槟。

林夏嘗了半杯,皺了皺鼻子,還打算再嘗一口時,一個粗啞的聲音插了進來。

“這不是秦二少嗎?呲,果然克夫又克母,最後還找了個兔子,小美人,跟着他你就不怕被克死?”秦岳在家裏是第二個孩子,在秦家老宅子裏的男丁排序下來也是行二。

林夏擡頭瞪了他一眼,這眼角帶着微醺的桃花眼,把來人看呆了,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我說真的,小美人,你跟我比跟他好多了,來哥哥這,哥哥保證疼你。”

老爺子已經上樓休息了,這是秦岳的一個不學無術的堂哥,秦岳眸光一寒,嘴角一抿就要說什麽的時候。

林夏已經擋在他身前了:“秦岳比你好多了,長的又帥身材又好。”痘坑臉将軍肚的男人臉一下黑了起來。

林夏掰着手指頭數着:“白手起家會開公司會配音對朋友好脾氣好還會疼媳婦兒。”

“就算被克死我也要跟他在一起,再說你看我現在那麽好,一看阿岳就很旺夫阿。”

剛要過來阻止的秦父秦母徹底動容了,他們怎麽不知道臭小子這麽好?而且林夏真的醉了嗎?連克死都要在一起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結果下一秒,林夏又喝了半杯香槟:“真的是甜的,阿岳我還要。”

秦岳深深的望着他,一言不發。

林夏歪歪腦袋:“幹嘛了?阿岳你不要動…你好像變小了诶。”香槟酒後勁很足,已經在餐桌上被灌了不少的林夏這回是徹底醉了。

“阿岳,你也想喝這個嗎?吶,給你,我已經喝過了,很好喝的。”林夏把香槟杯塞在他的手裏。俨然把他當成兩人剛認識的時候。那種有什麽都要分你一點的話,幼稚卻最戳人心窩。

林夏翻了翻塞進口袋裏的紅包,全部翻了出來塞給秦岳:“吶,全都給你,阿岳要歲歲平安,考上好大學。院長奶奶說過年許願很靈噠。”

秦岳把人一把抱住,眼角微濕:“嗯好,你跟我一起許願。”

林夏還沒鬧明白怎麽回事呢:“可是兩個人會不會沒那麽靈。”

秦岳啞聲道:“不會的,我們許同一個願望就會實現的。”

林夏:“那我要和阿岳不分開。”

秦岳把眼底的濕意壓下去:“嗯,不分開。”

“那你有了媳婦兒也不能和我分開。”林夏摸摸心髒覺得這句話好像有點不舒服。

秦岳看着林夏迷茫的眼睛:“夏夏當我的媳婦兒,我們不就不分開了?”

“阿岳,你好聰明,拉勾勾。”

兩人聲音不算大,但是大廳裏的其他人:媽蛋,這毫無防備被秀一臉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連出言不遜的堂哥捂着自己的牙:這小兩口說情話是不要錢嗎?

秦母幽幽的望着秦父,意思很明顯,學學你兒子。

在場有老婆有女朋友的都哀怨的看着秦岳,結果人家早就抱着林夏回房了。

***

林夏從浴室裏出來後,酒醒了一點點,還是疑惑地看着秦岳:“我剛剛有沒有說什麽?”

秦岳點點頭:“有。”

林夏倒在了秦岳身上:“那我說了什麽?”頓了頓又想起來:“我剛剛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你。”

秦岳把人抱住:“你剛剛說了很好聽的話。”好聽到秦岳心變得柔軟起來,仿佛擰一擰可以擠出蜜糖一般。

林夏傻笑的跨坐在秦岳身上,下巴戳在他的胸上:“真好。”

橡木的清香混着林夏的香甜讓沒醉的秦岳也忍不住沉醉:“嗯,真好。”

林夏一骨碌找了一個姿勢躺好,一本正經的扯過秦岳的手臂墊到自己脖子下,沖着秦岳的方向乖巧的側枕在秦岳的胸膛上,手乖巧的繞在了秦岳腰上。

秦岳微微一轉,掩了掩他光滑的肩頭上在浴室裏被栽出來的一朵朵的桃花,低頭虔誠的吻上了林夏的額頭。

另一只手咔嚓一下。

用手機處理了一下把兩人變成昏暗的唯美的剪影。

@cv蘭陵:有美人兮,見之不忘。@月下見美人[圖片]

秦岳關上燈把懷着的珍寶牢牢護好。

夢中,

雞蛋花開,

少年冷漠倔強的眼神,和那雙雲淡風輕卻不失溫柔的桃花眼對上,開啓了一段青澀而甜美的夢境。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了,有點舍不得男友力max的王爺和人妻賢惠的美人王妃,不過他們會幸福下去噠。撒花!( ̄▽ ̄)o∠※PAN!=.:*:'☆.:*:'★':*

明天更番外一 =3=

☆、番外一·面基那些小事兒

@南有喬木:明天要去面基啦@cv玄魚 @cv蘭陵 @明月夜 @葉子家裏有個蛇精病 @老衲看破紅塵 @湯圓不是團子臉 @朱砂要脫單脫單 @女王大人就是我還可以抱着美人王妃@月下見美人舔舔舔[羞噠噠]還有一個神秘嘉賓哦。

南有喬木的一條微博讓最近沒有什麽爆點的網配圈一下子沸騰了。

“嗷嗷嗷嗷嗷,求照片!!!”

“傻媽求直播!!!賣萌打滾要直播。”

“我們承認你是攻記得給我們直播嗷嗷嗷嗷嗷嗷嗷!!”

“轉發錦鯉夫人,一定有好事發生。”

“好事就是!有!直!播!”

………

秦岳看着微博冷哼一聲,林夏湊過去親親他的眉頭,失笑道:“小喬就是故意逗你的,你這回別吓他了。”

秦岳委屈的看着月下,意思是你不能要求一臺空調不放冷氣。

林夏忍笑,把手裏的奶油打發好後,拍了拍男人的額頭:“你可以暫時先停止運作一會兒。”

林夏發現了秦岳的小毛病,只要一帶他出去見不認識的人就會煩躁,好像誰都會喜歡上他一樣,也不看看自己才是招蜂引蝶的那一個。

林夏嘴角含笑,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裏出西施?

秦岳拿着花裱往燒烤盤上擠圖案,林夏一個沒看住,秦岳就在上面擠出了一串X,林夏扶額,無奈的提醒道:“阿岳,這是帶給喬受他們吃的。”夏的首字母,秦岳是不可能給他們吃的。

秦岳用手臂做了一個攏一攏的動作:“那這些都是我的。”

林夏嘴角一抽,決定還是不打算告訴他本來想給秦岳做的是側臉形狀的餅幹。

不過最後沒禁住一米九幾的大男人的撒嬌,還是做了幾個,順便和秦岳分着吃掉了做多了的字母餅幹。

只是為什麽他們沒有一個人吃到了完整的X就不得而知了。

***

秦岳和林夏到的時候,喬森他們已經來了,推門進去的時候,喬森正撲在程司南身上鬧個不停,看到有人來了,才臉紅撲撲的消停了下來。

程司南一邊跟他們打招呼,一邊把喬森被扯開的衣領整好。

林夏拉着秦岳坐了下來,眼中帶笑調侃的指了指程司南肩上的一抹暗紅,喬森臉紅紅的撲上去把他的衣服遮好,确保什麽什麽都沒露出來。

林夏摸摸下巴,沒想到喬森這麽生猛阿。瞄了瞄秦岳寬闊的背部,想到今早秦岳一臉幸福的指着一身抓痕給他看,自己好像也沒什麽立場說別人。

再一擡頭就撞進秦岳的笑眼裏:“想什麽呢,耳朵都紅了。”

林夏湊過去小聲道:“書房新買的長毛毯好像很舒服的樣子。”

秦岳不自在的交換了下交疊了一下雙腳:“我今天煙一根都沒抽。”

林夏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調戲不成反被調戲了。

不過,一個人推門進來打破了兩邊的粉紅泡泡。

一個長相偏陰柔的青年推門而進,看清了裏面的情形,嗤笑一聲:“單身狗沒人權阿。”

話語間眉飛色舞,有種嚣張的感覺,卻并不讓人覺得讨厭,只覺得這人活的恣意潇灑。仿佛沒有什麽能讓他伫足。

“和尚,誰讓你不帶你家木魚。”喬森一個靠墊扔了過去。

看起來陰柔的男子卻身手意外的敏捷,橫手抓住了靠墊。

“阿南,你家喬受可是被你寵的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程司南沒接話只是低笑,任誰都能聽出裏面的得意。

青年翻了個白眼,轉向秦岳這邊,摸着下巴道:“讓我猜猜這兩位是誰。”

林夏微笑,猜到了眼前的人是大師。

“唔,大老遠就能聞到讓人蛀牙的味道——王爺,月下。”青年挑挑眉。

秦岳習慣了他的毒舌沖他笑道:“秦岳,這是月下。”

林夏一笑:“叫我林夏就好。”

青年笑的挺開心揚揚下巴,算是打過招呼了:“尚洺,三點水的洺。”說罷挑了張單人沙發翹着二郎腿舒适的靠了起來。

喬森突然嚷了起來:“王妃,說好的小餅幹呢。”這聲音叫個哀怨。

林夏忍笑,本來喬森早就說要來他們家,結果秦岳小心眼發作偏要逗他,把喬森氣的直跳腳。

拿出一大盒剛出爐的餅幹放在茶幾上,招呼他們吃。

喬森先咔嚓咔嚓照了幾張照片,晃了晃手機,嘿嘿一笑:“直播,你們誰惹到小爺我,我就說你壞話。”

尚洺不跟得瑟的熊孩子計較,抛了一塊餅幹用嘴接住,末了對林夏豎了個大拇指:“跟王爺浪費了,不如跟我吧。”

秦岳冷笑一聲:“你一個和尚還是和木魚過比較好。”

尚洺炸毛了,潇灑的風度沒有了:“不準提那個混蛋,老衲要還俗還俗。”

靠在沙發上一邊吃程司南喂過來的餅幹,一邊吧嗒吧嗒發微博的喬森念着尚洺的微博名:“唔,老衲看破紅塵,看破紅塵就老實歇着,等等王爺把你那小胳膊小腿擰斷咯。”

尚洺也不甘示弱也拿出手機,決定編排編排喬森。

正在發微博的兩人聽到一陣開門聲同時擡頭,在角落私語的秦岳林夏也看了過去。

一個儒雅的男人走了進來,身材高大,一個金絲邊的眼鏡給他平添了幾分書卷氣。

五官端正,眉目立體舒朗,卻沒有秦岳這麽有侵略性,比起程司南又多了份穩重。

男人禮貌的點了點頭:“你們好,我是正月十五。”嘴角的弧度溫和有禮,讓人一看就很想親近。

林夏他們也依次自我介紹:“月下,本名林夏,這是王爺。”

“秦岳。”

“玄魚,程司南。”

“我是喬森,這就是我們的神秘嘉賓。”喬森跟他們介紹。

尚洺遲遲沒有說話,盯着他好一會兒,挑了挑嘴角:“大師,尚洺,三點水的名。”

男人眼底劃過一道了然,只不過被眼鏡遮住了:“周正,大學老師。”

尚洺的身體微微放松,又恢複到了剛剛的狀态。

兩人默契的沒再對視,房間的微妙感被吵吵嚷嚷進來的兩個女孩兒打破。

一個撲一個,卻都在眼前時來了個急剎車。

樂琪大叫:“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多年不見,郎君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妃子了,那冷酷的王爺對郎君可好。”順便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

冷酷王爺秦岳殘忍的指出:“他認識你的時候已經是我的人了。”

本來還打算趁機吃喬森豆腐的小蘿莉朱砂看着樂琪的表演張了張嘴:“我覺得我其實好像挺正常的。”

然後轉頭看見突然大開的門,喃喃道:“我是挺正常的…”

一個冷着臉的少年正在把黏在他身上的青年往下撕。

喬森噗嗤一笑,連林夏和尚洺都沒能忍住。

冷着臉的少年硬邦邦的自我介紹:“葉夕,叫我葉子就行,這個蛇精病是剛跑出來的,不用理他。”

纏着少年的男人腆着笑擡起頭,開心的跟他們揮手:“衛天明,叫我阿夜就行。”

“阿南,王爺。”一邊不讓少年甩掉自己,一邊向他認識的人打了聲招呼。

少年覺得站在中間太丢臉的,拖着男人就往裏走坐了下來。男人還在低聲哄道:“別生氣了,你看情侶裝多好看,回頭率多高。”

少年睞了他一眼:“下次給你穿米妮,給我穿米奇。”

兩人的T-shirt一眼看過去就是同款的,衛天明的是黑色的倒沒什麽,少年身上穿的是粉色的米妮。雖然很合适,但是少年惱怒多半就是因為這個合适。

衛天明泫然欲滴,癟嘴道:“你初中時不是最喜歡米妮嗎?”

葉夕被揭破小時候的喜好惱羞成怒道:“那是小時候!”

衛天明驚恐的看着他:“那你小時候也喜歡我,現在長大了……”

葉夕一個巴掌蓋住他的臉,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這個蛇精病,不喜歡你還跟你在一起?

說罷看了看身上耗時一個小時才套上去粉色的衣服,真是的,不喜歡你還跟穿情侶衫?指頭不自在的蹭了蹭米妮的蝴蝶結,也沒有很不喜歡啦……

那邊看戲看的差不多了又詐唬了起來。

有人問湯圓怎麽還沒到?一直靜靜喝茶的儒雅男子耳朵豎了起來。

喬森打了個電話過去,跟他們說:“湯圓說老師留堂了,馬上就到了。”

樂琪怪叫道:“什麽大學老師這麽變态?周末上課就算了,還拖堂。”

旁邊的大學老師清了清嗓子提醒他不尊師重道的前學生:“你有意見?”

樂琪抖了抖,一個禦姐把自己鑽進了小蘿莉朱砂的懷裏:“嗚嗚嗚,夏夏老師好可怕。”

秦岳聽清楚了她叫的昵稱,茶杯放在茶幾上敲了個清響。

樂琪就抖的更厲害了。

對面坐着的真變态大學老師眉毛一揚,沖她溫和一笑。

樂琪快抖成了帕金森了,嗚嗚嗚,怎麽這麽冷。

那廂尚洺接了個電話,眉眼就徹底冷了下來,擡腳跨了出去,示意他們他出去打個電話。

出門前尚洺還深深的看了坐在門口的周正一眼,換來了他儒雅的微笑,尚洺嘴角一抽,也對他點了點頭。

他出去沒多久,屋裏就熱熱鬧鬧的打起了三國殺,開将的時候,本來以為周正會選一些更符合他性格的将牌比如說諸葛亮之類的,沒想到他選的是典韋。典型的損敵一千自傷八百,但卻殺傷力極大。

林夏是學畫畫的,本來就習慣觀察細節。再加上小時候的經歷,向來會揣摩人心。

恐怕周正也并不是表面上這麽溫和的人,只不過,這些跟他沒有關系,他只要知道這個人幫過他和他們是朋友就好了。

就像秦岳,在別人眼裏狠戾冷漠的男人不也一樣是他最親密的愛人嗎?

林夏笑着等用張角用的順風順水的秦岳出牌。

“呼…呼……抱歉…遲到了。”一個少年扶着門框大喘氣,頭發被風吹的淩亂。

不過在所有人的眼中就只有一個字:“白。”真的很白。

林夏也不黑,但是少年的白是純粹的曬不黑,當真跟個白面團子一樣,再加上一個包子臉,只不過不胖倒是真的。如果胖一點應該手感很好吧,林夏不厚道的腹诽道。

少年喘着粗氣自我介紹道:“我是湯圓,抱歉遲到了。”

林夏看着他還在喘氣,貼心的把話頭接了過來:“沒事,我們也剛來沒多久,我是月下,叫我林夏就好。”

後邊的人也依次介紹自己。

其實就坐在湯圓旁邊的,因為視線問題一直沒被他看到的男人發話了:“我是正月十五。”

湯圓聽到近在耳邊的聲音,咔嚓咔嚓僵硬的把頭低了下去。

“周周周周周…”少年臉漲紅了一片,半晌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正正正…月…十五?!”

少年手指顫巍巍的一副下一秒要倒地的樣子。

男人好笑的打算伸手拉他坐下,結果衣角還沒碰到,刷啦一下人就跑沒影了。

其他人看着現身不到五分鐘就跑了的湯圓,不禁捂臉。

感覺有點蠢的樣子怎麽破。

周正站了起身,向他們歉意的躬了躬身。其他人意料之中的朝他揮了揮手,順便為他拘了把同情淚——追一個蠢蠢噠的人好像也挺辛苦的。

那邊尚洺氣的要摔電話:“他要走就走,你們誰都別攔着!死在外頭最好!對!記好地址,老子什麽時候結婚發份請帖給他!!”

接着就挂斷電話,咬着一根煙,剛要點上,就被奔跑而過的少年帶起的風吹滅了打火機。

尚洺又點了一次,結果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下次再聊,這次有事先走了。”說着順着少年的方向追了過去。

尚洺看着不知道是不是被殺氣湮滅的火機,把煙頭一扔,喪氣的罵了一句:“這都什麽破事兒!”

尚洺推門而進,看了看空了的位置揚揚眉:“人呢?”

喬森概括道:“一個跑一個追。”

“和尚,快來打三國殺,我們把法正留給你。”

“滾——”尚洺湊了過去抽牌。

屋內又鬧作一團。

當晚,喬森發了一條總結微博:@南有喬木:面基大彙總——冰山王爺,美豔賢惠的王妃,悶騷的葉子,死不要臉的阿夜,儒雅?的正月,賣蠢的湯圓,禦姐的女王,蘿莉朱砂,哦,還有單身汪和尚。[圖片]

每個人臉上都被擋了一個小人的臉,是喬森一貫發照片的風格。

林夏低頭看了看自己手機拿到的無|碼照片笑的很開心,被身後的男人勾住下巴溫柔的吻了上去。

————————————————

※典韋的三國殺技能:強襲——出牌階段限一次,你可以失去1點體力或棄置一張武器牌,并選擇你攻擊範圍內的一名其他角色,對其造成1點傷害。是一個高輸出高風險的暴力武将牌。

※張角的三國殺技能比較複雜,好奇的可以自行百度。張角就是那種明着給人放冷刀子的角色,放閃電改判定改的爽爽噠。也是高輸出的武将。

※法正不是和尚,但是因為名字像,這裏是小喬拿來調戲尚洺的。

以上,只是借用三國殺武将牌一下來暗示人物性格特質的一部分,有可能理解的不到位,不會玩的看過就算啦,不影響劇情。=▽=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更番外二。=3=

☆、番外二·炮灰那些小事兒

林夏坐在第一排的位置有些百無聊賴,好不容易等到院長的電視演講了,林夏走上了講臺,擺出一個禽獸無害的笑容,如果情人眼裏出美人的秦岳在這裏恐怕會說:“這種颠倒衆生的笑你能不能只笑給我看?”

林夏清了清嗓子:“歡迎大家來到S美院,相信大家都是過五關斬六将才能坐在這裏,但是在這裏你們可以把高中的包袱放下了,做以前不能做的,哦,不過違法亂紀的咱不能幹,把以前的愛好撿起來,談談戀愛,當然我相信很多人早就給自己解禁了。”

下面的學生哄笑成一片,坐的挺直的腰板也放松了下來。林夏不禁感慨這些學生還是現在比較可愛,不用半年,基本上超過五句話的廢話就能倒下一片人。

“我是你們這大學四年的班主任,我叫林夏,也曾經是你們的師兄,所以以一個過來的人角度告訴你們,大學四年,書是要讀的,不然你找工作的時候就抓瞎了,但是社團活動也一不能少,大學裏大部分的朋友都來自這裏,不過宅男除外啊,當然戀愛也是要談的,祝福你們都能把自己的初戀送出去,當你畢業了之後最懷念的還是大學的那段青澀的時光,希望你們能在這裏,在同學老師的陪伴下度過美好的四年。”

有一個大膽的學生問道:“老師,那你初戀對象是不是也是我們師姐啊?”林夏一愣,笑道:“不是哦。”別人看林夏很好講話的樣子,起哄道:“那老師,你對象是哪裏的,是不是很漂亮,現在想不想她?”

林夏轉了轉手上的戒指:“我初戀啊?是隔壁學校的師兄,是個美人。所以,也歡迎你們把學校周圍的學校都拉過來聯姻啊。”

下面哈哈大笑,顯然都認為林夏是在開玩笑的。學藝術的gay是偏多,但是有哪個正大光明的出櫃的,剛從高中校園裏出來的小鴨子們稚嫩的想着。

林夏莞爾,不信就不信吧,反正看多了總會信的。

林夏把講臺讓給熱情洋溢的新生們,讓他們做自我介紹。

一個個說完了,有一本正經的介紹自己喜歡的畫家的興趣愛好的,還有一上來就是要求脫單的。林夏看了看只剩下幾個人了,就發短信給秦岳,說好今天回去陪秦父秦母吃飯的。

最後一個同學上去的時候,自我介紹道:“我叫方卓。”

林夏一愣,擡頭看去,突然有點頭疼的感覺,還真被喬森說中了,秦岳把獨酌的地址都找到了,不肯能會放過他的基本信息,本來就是打算以防萬一,林夏也就掃了一眼,結果萬萬沒想到——

方卓介紹了一堆自己的興趣愛好之後接着說道:“我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在班上擔任班幹部,剛剛到了這個班,很喜歡老師和班上的氛圍,希望我可以成為班長帶領大家走的更好,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給我這個機會。”

下面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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