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白藥争奪戰(貳) (1)

手裏拿着藥材放到鼻子旁邊聞香味聞到頭昏腦漲的祈燼滅看到這一幕,立刻覺得頭也不昏了,腦也不漲了,瞬間精神百倍。想到剛剛偷偷用眼角瞄到闫天呆若木雞的傻樣,祈燼滅在心裏暗暗偷笑:叫你自作多情,藥藥才不會關注你是不是拿錯藥材?在他的心裏你完全沒有分量!伸手摩挲下巴,祈燼滅一臉深沉:其實,戰鬥力驚人的不是闫天而是闫籁那個小不點,會撒嬌會抱大腿,太有威脅性了!果然真正應該防備的是他才對!

闫籁看到自家哥哥一直傻在那裏,半天還回不過神,長嘆了一口氣。就在祈燼滅以為闫籁會去拍醒闫天時,闫籁把衣服的下擺挽到腰間,然後,蹲下去繼續分辨藥材顏色的深淺了!

愣在原地的闫天傻傻地看着繞過自己去拿藥匾的白藥。腦海裏重複回蕩着一句話:居然就這樣子繞過去了!繞過去了?餘音袅袅!

不管其他人是怎麽想的,白藥自顧自地把幾個藥匾摞在一起,伸手就要抱起來。祈燼滅連忙過去把堆得高高的藥匾抱走:“要放在哪裏?”比起讓自己鼻子受罪的藥材,還是來搬東西獻殷勤比較合心意!

“搬到那邊,放到有陽光的那塊地方!”

闫籁看着忙着獻殷勤的祈燼滅,也想沖上去幫忙,剛放下手裏深色的柴胡想要起來,就又蹲了回去。闫籁捏捏自己的小胳膊,一點肌肉都沒有,哀怨地看了白藥一眼,老老實實地開始在前胡堆裏把夾雜着的柴胡挑出來。

祈燼滅抱着藥匾走到白藥指定的地方時,途中故意撞了還在發呆的闫天一下。闫天回過神後,就只看到祈燼滅和白藥并肩的背影和一枚挑釁的眼神。搖搖頭,闫天重新蹲了下來曬藥材。自己雖然喜歡白藥,但可不是像某人那樣子的喜歡。想必小籁也是一樣,一直黏着白藥,除了喜歡之外,還有就是看不爽某個人把白藥當成所有物的表現!故意做出來給某人看的!闫天低頭把藥材倒到藥匾裏,用手把堆在一塊的藥材攤開。不過,這個也沒必要告訴他,看他一個人着急地宣誓所有權,還小心翼翼地不敢讓白藥發現,其實也挺有意思的,不是麽!闫天嘴角挑起一絲微笑:不管是誰,想要抱得美人歸,向來是沒有那麽容易的!

闫籁擡頭的時候一不小心瞄到了自家哥哥嘴角邪惡的笑容,吓得一抖,把剛剛從前胡裏分離出來的柴胡又撒了回去。闫籁看看手裏空空的不剩一片柴胡的藥匾,再看看地上和前胡相親相愛、難舍難分混在一個藥匾裏的柴胡,欲哭無淚。左右看了看。白藥還在指揮祈燼滅擺弄藥匾,沒注意到這裏。闫籁連忙蹲下去将上面一層還沒有全混進去的柴胡撿了出來,然後苦着臉開始在一大片前胡裏尋找剩下的為數不多的柴胡。

看到闫籁因為分辨藥材而冒金星的雙眼,闫天嘴角的笑容擴大幾分。剛剛欣賞了半天自己呆站的模樣,也不知道把自己拍醒,讓自己當了半天的塑像,現在,報應來了吧!闫天看了看闫籁悲催的小樣子,決定待會小懲一下就放過他!

專心撿藥材的闫籁還不知道,更加悲催的事情還在後面等待着他!

祈燼滅把藥匾放到地上,在白藥拿一樣藥材出來曬的時候,及時地遞一個藥匾上去,獲得白藥牌微笑一枚。于是大受鼓舞,索性就不走了,一直站在白藥旁邊,準備随時再接再厲讨白藥歡心!

白藥接過祈燼滅遞過來的第七個藥匾時,奇怪地回頭:“剛剛混在一起的白芍和白芷你分好了?”

祈燼滅覺得自己的心髒中了一箭。

“難道你以為在我這裏遞藥匾就可以不用把它們分開了?”

祈燼滅覺得自己的心髒又中了一箭。

白藥痛心疾首,指着蹲在地上認真撿柴胡的闫籁:“學學小籁吧,你看他多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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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燼滅覺得自己的心髒又中了一箭,然後‘吧唧、吧唧’地裂開。

祈燼滅捂着自己傷痕累累的心髒,看了一眼白藥,再回頭看了一眼闫籁,被心上人說連小孩子都不如的傷不起啊!

祈燼滅放下藥匾,回去繼續聞藥材分辨哪個是白芍,哪個是白芷了!自己絕對比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屁孩有本事!祈燼滅雄心壯志,一定要證明給藥藥知道,自己除了會打戰,也還會曬藥材,剩下不會的也都會認真去學的,将來可以幫他很多忙的。握爪!

不管祈燼滅在心裏下了多少決心,将來會怎樣怎樣,也改變不了他現在連普通的藥材都會弄混的狀态!

看到祈燼滅已經回去,并且認真地在把混在一起的藥材分開。白藥滿意地回頭繼續曬藥材!做事就應該有頭有尾嘛!自己弄混的藥材就該自己去整理好。不然要是他們拍拍屁股走了,剩下的爛攤子不是要自己收拾?就算是自己,把混在一起的藥材分開也是要費好長時間的。要是師父回來了,看到藥房裏的藥材被自己弄成那個樣子,毒液肯定會毫不留情地噴自己一身的!

眼看着太陽漸漸西沉。白藥連忙把藥材都收了回去,好不容易把藥材都曬幹了,要是因為收回去的動作太慢而打了露水,那今天一下午可就白忙活了!下次豔陽天出現的時候,可不一定會有這麽多的免費勞力來幫忙了!白藥有些憤憤地想:府裏的那些丫頭小厮都不敢來幫忙,一問,就躲躲閃閃,直到自己把小白逮住了,才知道師父離開前特意囑咐了:藥房的一切事宜都要少爺自己親手打理,要是他們插手了,就等着被下放到外地的別莊吧!對于那些丫鬟小厮來說,下放到別莊是府裏犯了大錯的人才會受到的懲罰。一個個聽到這個,哪怕再心疼少爺也不敢動手幫忙了!更何況,林先生還說了,這是在鍛煉少爺,是為了少爺好。于是,有膽子幫忙的人也不會幫忙了!

明明自己才是白府真正的少主人,結果這些丫頭小厮一個個都比較聽師父的話,難道忘記了自己其實也是有權利下放他們的嗎?師父要下放他們還要和爹說,自己要下放他們可是連說都不用說的。白藥摸摸自己的臉,難道是自己的臉長得比較沒有威嚴?應該就是這樣!想想平時梳頭發照鏡子的時候看到的那張秀氣的臉。自以為找到原因的白藥重新開始搬藥匾。

早就把弄混的藥材整理好,在陰涼處休息的三人看到白藥站起來開始搬藥匾時,連忙起來幫忙。祈燼滅把白藥手裏的藥匾接了過來:“你進去裝藥材吧,我怕我等會兒再裝錯抽屜。”

白藥想了想,也是,裝錯了還得重新裝,更加浪費時間。于是就招呼闫天一起進去裝。看着他們兩個一起走進藥房裏,祈燼滅嫉妒的眼睛都紅了也沒辦法阻止,誰讓自己連藥材都分不清楚哪個是哪個呢!還是趕緊搬完藥匾,減少他們的獨處時間吧!

收藥材比曬藥材容易的多,也快的多。只要把院子裏的藥匾端到藥房裏,藥匾裏是什麽藥材就把裏面的藥材裝到刻了相應名字的小抽屜裏,把抽屜關好就可以了。因為比較簡單,所以趕在太陽下山前就收好了!

收好藥材後,白藥的心情顯然很好。不僅留了闫天、闫籁兩兄弟下來吃晚膳,還笑眯眯地表示要親自下廚。

祈燼滅和闫籁自告奮勇,和白藥進了廚房,說是要幫忙。闫天留了下來,把通知白餘玉和顏歡晚膳推後的任務攬到身上。事實證明,這是明智的!

平時白家的飯菜都是由兩個廚娘和幾個打下手的丫鬟一起做的,這個時候去廚房也差不多是開始做飯了。白藥進去後,果然看到廚娘已經切好菜,準備下鍋了!看到白藥,廚娘連忙放下手裏的菜,帶着人退了出去,動作熟練,沒有絲毫猶豫。祈燼滅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這不是白藥第一次下廚了。

白藥看到案板上有一條刮鱗開肚好的鲫魚,決定炖一個鲫魚姜仁湯,好吃不說,還安胎。等會兒可以讓娘多吃點。嗯,再來個苦瓜炒牛肉、砂仁肘子、銀魚炒蛋、南瓜蒂煎、五花東坡肉,再炒個青菜就好了,這些對娘都有好處,其他人吃了,對身體也好。白藥找了一下,有的食材已經準備好了,有的還沒有,沒有的叫廚娘幫忙準備齊了。白藥才挽好袖子,系上圍裙,準備開始做飯。

圍裙的帶子把白藥的腰線完美地勾勒出來,祈燼滅看的兩眼發直,眼睛都挪不開了。闫籁不屑地看了祈燼滅一眼:真是沒出息,這樣子就呆了!闫籁跑到白藥面前,各種乖巧:白哥哥,我幫你燒火吧!”

還沒等白藥點頭,就邁着小短腿跑去起火了。

被闫籁搶先一步,祈燼滅的眼睛總算從白藥的腰那裏挪了回來。祈燼滅把袖子撸了起來:“我給你打打下手,有什麽要做的?”

白藥指着雞蛋:“先攪雞蛋吧!”

作者有話要說:聞香這裏來臺風了,好苦逼!

下大雨連菜都沒辦法出去買,只能鹽、醬油加油拌飯吃!

不知道這次臺風會肆虐幾天!

發完牢騷,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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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藥争奪戰(叁)

給祈燼滅指派完任務後,白藥就開始忙活自己的了。

祈燼滅順着白藥手指的方向,看到擺在大碗裏的幾個雞蛋。祈燼滅把碗裏的雞蛋拿了出來,放到一邊,最後一個拿在手裏,剛想要在碗沿那裏用力敲,結果雞蛋還沒碰到碗,就在祈燼滅手裏碎裂了。祈燼滅看着手裏濕濕答答的蛋液,以及在地上滴溜溜滑來滑去的蛋黃,臉都黑了,當初在軍營裏看到火頭兵敲鳥蛋殼的動作就是這樣子,明明自己就是學着火頭兵的動作敲的,怎麽人家敲得就好好的,自己敲就是這個結果?

白藥聽到身後的動靜,停下切姜的動作,回頭看了一眼。

祈燼滅一身黑衣華貴不凡,只是現在的形象實在是讓人有點不敢恭維。臉上的表情又呆又蠢不說,就是身上原本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衣服,現在也被蹂躏的不成樣子。腰帶還有腳上的靴子都是斑斑點點,顏色比旁邊略深一些,應該是被蛋液襲擊了。手裏黏黏糊糊的都是蛋清,還一直往地上滴。蛋黃在地上滴溜溜地滑來滑去,旁邊旁邊還散落着幾塊碎蛋殼。看起來狼狽無比。

白藥看了一眼就崩不住臉,笑地連菜刀都拿不穩。怕割到手,白藥連忙放下菜刀,背對着祈燼滅悶聲笑夠了才走過去。

白藥一走近,祈燼滅就反應過來了。随手拿起搭在一邊架子上的布,把手上的蛋清擦幹淨,再開始抹衣服上的蛋液。還沒等祈燼滅毀屍滅跡完,白藥就已經走到他面前了。

“你怎麽拿抹布擦手?”白藥看着祈燼滅手裏的布,神情有些怪異。

“抹布?”祈燼滅把手裏的布拿起來認真觀察。有些油漬,難怪剛剛拿在手裏感覺有點油膩。布料也不會很好,不是綢緞的,也不是絲錦的,就連棉布都不是。祈燼滅雖然一直在西北打仗,但是大祈國富民強,将士的吃穿向來很好,因此祈燼滅根本就沒接觸過這種布料。先前沒發現,這個時候白藥一說是抹布,祈燼滅也感覺不對勁了,剛剛只是随手拿了一塊布,想着放在架子上的應該是擦手的就拿來用了。白府對下人一向大方,不可能下人拿來擦手的布布料會這麽差,看上面沒洗幹淨的油漬,莫非,真的是抹布?

白藥好笑地看着祈燼滅對着手裏的抹布發呆。伸手把抹布從祈燼滅手裏拿了過來:“這是麻布做的,我白府的下人最次都是用棉布做的帕子擦手。而且都是随身帶着的,放在架子上的都是抹布。”

祈燼滅的臉色那叫個精彩,簡直是可以去開個染坊了。白藥看他臉色實在是難看,身上沾的蛋液也還沒有擦幹淨。就從懷裏掏了條帕子出來,替祈燼滅把腰帶上沾着的蛋液仔細地擦幹淨:“要不你先回去換身衣服?”雖然衣服上的擦幹淨,但是靴子上的污漬就沒辦法了。

祈燼滅看着低頭認真給自己擦衣服的白藥,雖然臉還是臭臭的,但是其實心裏已經美上天了:藥藥親自給我擦衣服,好幸福有木有!他的手就在腰這邊摸來摸去的,好想一把抓住放到嘴邊啃。手指白皙修長,指甲圓潤,指尖還帶點健康的粉色,好想放到嘴裏含住反複用舌頭舔。唔,不能再想了,好像有反應了。祈燼滅一把抓住白藥的手:“藥藥,算了,就這樣吧!等會做完飯了我再回去換衣服就好了。”

白藥抽回手,覺得有道理:“行,那你不要攪雞蛋了,找個你會的弄吧!”

看到白藥把手抽走,祈燼滅心裏一陣失落:“不用了,這個我琢磨琢磨就會了,你先去切姜吧!”反正其他的也不會,還不如和雞蛋死磕呢!

白藥想了想,也對,說不定其他的他也不會。白藥利落地把雞蛋敲到碗裏,拿筷子攪了兩下示範給祈燼滅看:“你來吧!”白藥把碗放到祈燼滅手裏,看到祈燼滅攪雞蛋時沒有蛋液飛濺出來,就安心的回去繼續切姜了。

白藥拿起菜刀,剛準備切姜就看到,竈裏一股股濃煙冒出來,還伴随着闫籁斷斷續續的咳嗽,吓得白藥把剛拿起來的菜刀又扔回了案板上,急急忙忙地跑過去。

闫籁縮在竈前,一手用袖子捂住口鼻,一手還死命往竈裏塞柴禾。火沒起多大,倒是濃煙滾滾。白藥連忙把闫籁拽了出來,這樣子下去廚房都是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走水了。

把闫籁拽出來後,白藥把塞滿竈的木柴一一抽了出來,用燒火棍把裏面的灰捅掉,加了一把幹稻草,然後在燒火棍的一端輕輕吹一口氣,稻草就着了。再往裏面加了幾枝小樹枝,看着它們着了後又往裏面放一根剛剛抽出來的木柴,弄好了才退了出去,把位置讓給闫籁:“等會兒那根木柴燃得差不多了你再往裏面加木柴,一次性不要加太多,一兩根就可以了,不要超過三根。”

闫籁使勁地點頭,表示自己完全明白了。

白藥繼續切姜。

沒有了那些狀況後,白藥順利地把鲫魚姜仁湯煲上。沒兩下就把苦瓜炒牛肉、砂仁肘子做好了。

準備開始炒銀魚炒蛋的時候,白藥發現祈燼滅的蛋還沒拿過來。蛋還沒攪好?不會吧?白藥有些疑惑:“蛋好了沒有?要炒蛋了!”

“來了,來了!”祈燼滅把攪好的蛋遞過去:“還有什麽要做的?”剛剛就是想不到還有什麽可以做的,才一直在那裏攪雞蛋。

白藥看看祈燼滅不識五谷的樣子,覺得太技術性的活他也做不來:“去洗把青菜吧!剛剛蘇廚娘還沒來得及洗。”洗個菜應該沒問題吧!

白藥接過蛋開始炒。

等白藥把剩下的幾道菜都做完了,湯也煲好了,只剩下一個青菜還沒開始炒,才發現青菜的影子都還沒有出現。往空鍋裏加了一瓢的水,避免幹鍋。白藥探頭到門外叫人把做好的菜端到飯廳。等廚娘帶着丫鬟把菜都端出去了,白藥才去找祈燼滅。

白藥剛想去找祈燼滅,就看到他端着一盆的青菜走了過來:“菜洗好了!”

接過祈燼滅手裏的菜,再看看祈燼滅濕透的袖子和都是水漬的衣服,白藥把祈燼滅往廚房外面推:“就剩一個青菜了,一下子就好了,你先回去換個衣服,等會兒直接到飯廳。就可以開飯了!”

祈燼滅想想,覺得也是,穿着沾了蛋液的濕衣服在長輩面前吃飯,是不好。就先回去換衣服了。

祈燼滅走了,白藥順便讓闫籁也回去洗把臉,換件衣服。這小孩燒個火,不僅沒有了半邊袖子,臉上也覆了層灰,像是外頭沒了家人的小孩一樣。白藥叫了個小丫鬟,讓她帶闫籁去換件衣服,就拿當初自己那個年紀穿的衣服先給他湊合一下。小孩本來還不樂意,想繼續把火燒到白藥把青菜炒完。一聽到去換的衣服是白藥小的時候穿過的衣服,就歡歡喜喜地跟在丫鬟後面走了,看的白藥哭笑不得。

等人都走了,白藥端着青菜到廚房外面的水井旁邊,打了桶水上來重新洗。

不是嫌棄祈燼滅洗的菜不幹淨,而是,他壓根就不知道菜是怎麽洗的。一盆的青菜外表都洗得水靈靈的,就是菜莖和菜葉相連的地方還有菜的裏面都沒有掰開洗,那裏都是泥土。白藥把菜洗幹淨端回去後,往竈裏塞了一把稻草,用大火快速地把青菜炒好。叫人把菜端出去後,解了圍裙,洗幹淨手,才散步一樣地去了飯廳。

到飯廳的時候,那裏人都來齊了,就等白藥過來坐下開飯了。

舀了一碗鲫魚姜仁湯,端到顏歡面前:“娘,這個您要多喝點,安胎的!今天的菜都不用忌口,全部都是對肚子裏的弟弟有好處的,可以放開了吃!”

顏歡喝了一口湯,聽到白藥的話,笑着問:“你怎麽就知道是弟弟?萬一是妹妹怎麽辦?”

“我就是大夫,我能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再說了,是妹妹我也疼她!”

看到白藥和顏歡母慈子孝,白餘玉在一旁笑得眼都眯了起來,再也沒有什麽比家庭和睦更好了!祈燼滅看着一家三口,不是,是一家四口父母慈愛,兒子孝順的情景,心裏警報拉起。除了醫書、闫家兩兄弟之外,其實最大的阻礙就是白餘玉夫婦倆了,他們不但占據藥藥的時間和視線,還是個巨大的障礙物。哪怕将來追到藥藥了,只要他們一句話,藥藥也不會和自己在一起。

想到這裏,祈燼滅給白餘玉和顏歡各自夾菜。還是現在就開始讨好吧!将來目的敗露了,他們念着自己的好,說不定就放自己一馬了!

祈燼滅夾了一大塊的銀魚炒蛋給白藥,再夾了一筷子青菜。嗯,這個藥藥要多吃點,自己親手攪的蛋洗的菜,裏面包含着濃濃的愛意,不知道藥藥能不能吃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唔!聞香覺得标題太亂了,所以以後就不寫第幾章第幾章了!直接寫标題名了!這樣子應該會一目了然一些!

另外,花花呢?收藏呢?都去哪裏了?聞香拿着小皮鞭甩啊甩,獰笑:快交出來,不然SM了你!

相處

不管祈燼滅的眼神有多麽熱烈,反正白藥是沒感覺到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就是,這炒蛋的口感好細膩啊!唔,再來一點。白藥的筷子頻頻伸向銀魚炒蛋。

祈燼滅也不在乎白藥能不能吃出來,反正,白藥一頓飯下來,吃的最多的是銀魚炒蛋就夠了!

飯桌上再也沒有什麽聲音,大家的吃飯速度就提升了不少。不到酉時就已經吃完了。還未散席,闫天便向白餘玉請辭,說是家裏有些事,今天過來,就是特地上門辭別的。聽到闫天那麽說,白餘玉也不好強留。

倒是白藥多問了兩句:“有什麽可以幫得上忙的?等會走的時候去藥房一趟,老太太年紀大了,你捎點東西回去,也算是我的一份孝心。”

本來聽到白藥要拿東西給自己,還想着要怎麽開口拒絕,一聽到後面說是給老太太帶的,闫天就有些動搖了,家裏老太太身子是不怎麽好,當初白藥還專門去診過脈,年老體衰,就是神醫也是沒辦法醫治。再聽到白藥說那是他的一份孝心,這下闫天徹底動搖了。老太太那時候一見到白藥就喜歡得不得了,要是知道白藥讓自己帶點東西給她,自己還推三阻四,肯定吃不了兜子走,想了半天,又看到白藥有些不高興了,連忙笑着說:“行,我也不和你客氣,待會去藥房,我肯定盡挑好的拿!”

一看到闫天那表情,白藥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不就是不好意思再拿自己的東西麽,那東西又不是給他的。

闫籁扯着白藥的袖子,撒嬌:“白哥哥,我想要今天我曬的那個柴胡和前胡,能不能拿給我一點。”

看着闫籁因為不好意思紅撲撲的小臉,還有緊緊扯着自己袖子不分開的爪子。

白藥的心情直線上升,捏捏闫籁臉上的軟肉:“好,等會白哥哥給你各裝一包,讓你回去好好炫耀炫耀!”這麽多年了,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闫天的性子麽!還不高興什麽啊!

闫籁有些驚奇地張大嘴:呀!白哥哥怎麽知道的,要回去炫耀說自己會分辨藥材的事,自己連哥哥都沒講!

看着被自己說破心思,連耳朵都紅了的闫籁,白藥決定還是放過他好了,再逗下去,怕是會逗出個關公。

白藥起身帶着闫天、闫籁兩兄弟去藥房,祈燼滅也跟了上去,表示就算他們要走了,也不能放松警惕。

拿了滋養身子的藥材後,天色還早,闫天就要帶着闫籁回去。

“不在這裏過夜?”

“不了,反正也不遠,就當是散步,走回去就可以了!”在這裏過夜不是便宜了闫籁那小子?

闫籁要是知道,就因為自己沒有把發呆的兄長叫醒,所以失去了和最喜歡的白哥哥同床共枕的機會,會哭死的!

送走闫天他們後,白藥突然覺得有些空蕩蕩的,不适應地擰眉。

祈燼滅伸手想要把白藥皺起的眉頭撫平,想了想,在心裏嘆息了一口氣,把伸向白藥的手突兀的折回,轉而變成整理自己的衣服。裝作若無其事地整理好衣服,然後走到白藥面前:“我還在!”

白藥愣了一下,看到祈燼滅認真的樣子,微微一笑:“嗯!”是感覺到我的失落才安慰我麽?白藥看着對方,露出一個笑容,嘴角帶出一個小小的梨渦:“你在戰場上打打殺殺那麽多年,我還以為,你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殺敵了!沒想到,安慰人也這麽拿手!”

白藥的梨渦淺淺的,在左臉嘴角的斜下側,笑起來的時候,就在也看不出原來的清冷,而是給人一種溫暖人心的感覺。不笑的時候,都看不出來臉上有梨渦。所以這麽多天的相處下來,祈燼滅都沒有發現。

祈燼滅呆呆地看着白藥臉上的笑容,直到白藥的目光帶了些疑問,才反應過來,掩飾:“小的時候,你好像都沒有梨渦!”

白藥笑着伸出一個指頭,準确地戳在自己的梨渦上:“估計是小的時候太胖了,才看不出來!現在長開了,梨渦就明顯了!”說完手指還在梨渦那裏轉着戳了兩下。

“你小的時候哪裏胖?明明就比我瘦,小的時候比我瘦,”祈燼滅比劃着兩個人的身材:“現在還是比我瘦!”

白藥氣得掐了一把祈燼滅的胳膊,倒抽一口冷氣:唔,好硬,石頭啊這是!

“你不是胖,你的那是肌肉,都是多餘的!”白藥故作姿态,裝逼地揮揮袖子:“像小爺這樣的才是标準身材!”沒有練武的漢子傷不起啊!

祈燼滅點點頭,表示:“是書生的标準!”

白藥氣結:“我不是書生!”

祈燼滅再次點頭,順毛:“嗯,不是書生,是大夫的标準!”

白藥臉都黑了,也不管會不會手疼,直接亮爪子,對着祈燼滅的胳膊,狠狠地下手擰。擰不動,沒事!用力掐,掐不起,沒事!使勁揪,揪不了,沒事!沒事個毛啊沒事!白藥嘟囔:“沒事肉這麽硬幹嘛!”

經過白藥的各式攻擊,祈燼滅就是在遲鈍,也明白了白藥這是在生氣,或者,也可以稱為惱羞成怒,更形象點,也叫炸毛!于是,祈燼滅伸手,摸上白藥的腦袋,繼續順毛:“嗯,肉不該這麽硬,像你那樣子的才是最标準的!”

剛剛還在各種暴躁,各種攻擊的白藥,瞬間就軟了下來,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腦袋上的毛被摸的好舒服啊!溫熱的手掌在那裏輕輕地揉啊揉,偶爾還抓兩下!嗯,果斷要蹭蹭,再蹭蹭。至于節操,那是什麽?本神醫不知道!白藥的腦袋在祈燼滅手下頂了頂,舒服地眯上眼睛。

祈燼滅認真地觀察白藥的表情,不注意手就停頓了一下,立馬就感覺到白藥主動地蹭了蹭手心,似乎在表達不滿。祈燼滅連忙繼續開始順毛。

回房的路途就在順毛與被順毛之間慢慢縮短。

白藥一踏入房間,被明亮的燈光一照,眯起來的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理智回籠。反應過來剛剛自己的樣子有多麽挫後,白藥開始考慮殺人滅口有多大的可能性。除了師父經常喜歡折騰自己,才發現了這個秘密,就連自己爹娘都不知道。沒想到,一不小心,就被祈燼滅發現了!

武力值沒對方高,如果祈燼滅的戰鬥值為90,自己就是戰鬥力為5的渣渣。打又打不過,就算打贏了,自己也不能真的把他怎麽樣。于是,殺人滅口這個可以劃掉了。

自己醫術不錯,為了自保,毒術也還行,除了師祖和師父之外,應該沒人可以解自己下的毒了。不過,這家夥小的時候經常泡藥浴,又吃過九轉還丹,對絕大部分的毒都免疫,所以,下毒也是不可取的。

白藥郁結。

等等,藥浴。白藥眼睛一亮。就算是不能下毒,但是弄點會讓人過敏的東西加到藥浴裏,就像魚尾葵的果實那樣的。不能真的動手,但是,讓他難受出個氣總是可以的。然後,再要求他保守秘密,唔,就這樣決定了!

怕祈燼滅忘記藥浴的事,白藥還特意提醒:“今晚的藥浴你要什麽時辰開始做?”

本來看到白藥回神了,還以為他會再惱羞成怒一番,沒想到居然還這麽溫柔地問自己,就算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有什麽後招,也認了。秉承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藥藥難得這麽溫柔,沒陷阱要回答,有陷阱,也要當做沒看見。

“你是大夫,你看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

聽到祈燼滅的回答,白藥眼裏的狡黠一閃而過,拍板決定:“那就現在吧!你去叫人準備熱水和浴桶,我去藥房那邊拿藥!”

一看白藥這架勢,就知道有鬼。祈燼滅寵溺地看着白藥的背影:就算等會藥浴裏跳出一只蛤蟆,也沒關系,那是藥藥親手抓的蛤蟆。什麽?你說那是下人抓了給藥藥的。那也沒事,不管怎麽樣,也是藥藥的主意。

祈燼滅表示,只要是藥藥的,他都不嫌棄。

白藥在藥房裏除了藥浴的藥材,還多拿了金錢草、栀子、天竺黃,把幾種藥材混進藥浴要用的藥材裏後,白藥才嘴角含笑,悠哉悠哉地往回走。還不忘在懷裏各塞一包菊花、五味子、蒼耳子。

白藥回房後,就看到浴桶已經擺在房間裏了,熱水也足夠,祈燼滅正在屏風後面脫衣服。乘着這個機會,白藥把會導致過敏的藥材一把扔進桶裏,然後才開始按順序往裏面放藥材。

祈燼滅光着身體出來,白藥正好把手裏的藥材都放完,眼睛往對方腹部瞄了一下。腹肌有八塊哎,好結實的樣子。再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軟趴趴的。我一點都不羨慕,也不嫉妒,真的!反正,待會那些漂亮的肌肉就會變得很難看,過敏會讓上面都是紅點點。

看到祈燼滅長腿一伸,略過浴桶外面放着的臺階,直接跨了進去。白藥磨牙,肌肉比自己多,腿還比自己長。仇恨值爆表的結果就是,祈燼滅在忍受過敏帶來的瘙癢時,白藥直接坐在桌子旁邊,就着點心喝小茶,偶爾看看祈燼滅的狼狽樣子,舒坦得就差沒哼小曲了!完全是在看戲。

中途還嘴欠:“不要抓呀!抓破了就麻煩了!”聲音含糊不清的,仔細看才會發現,這貨嘴裏還含着點心,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動。

祈燼滅癢得狠了,就死命開始轉移注意力。這屋裏唯一能讓他什麽都忘記的,就只有在那裏吃點心的小東西了!于是兩只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白藥,面無表情,看起來十分嚴肅。其實心裏的小人早就在打滾:藥藥吃東西好可愛啊!像小貓一樣,吃完了還舔一舔手指,粉色的舌伸出了舔一下手指,把點心屑卷走,然後再伸出來。祈燼滅猛地把手從水裏抽出來,捂住鼻子,不行,要流鼻血了!

專心吃東西的白藥一聽到水聲,以為祈燼滅忍不住瘙癢了,把手裏剛拿起來的點心放回盤子,就急急忙忙地跑過去。

“是不是覺得很癢?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可以你不癢!”說完還露出一個自以為頗具威脅的笑容。

白藥講什麽祈燼滅沒聽清楚,他心思都被那個充滿誘惑的笑容吸引走了。

沒看到祈燼滅回答,白藥就默認祈燼滅答應了:“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白藥把懷裏的藥包拿出來:“等會藥浴的時辰到了,給你換桶水把這個泡上就不會癢了!”

祈燼滅還是沒什麽反應,白藥覺得有些奇怪,在他面前揮了揮手。

祈燼滅的眼神挪到白藥的手上,心裏的小人繼續打滾:藥藥的手好小,好白啊!摸起來肯定是軟軟的,不像自己的那麽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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