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青春只有學習10
何琴溪把洛癸拽走了。
洛癸還有很多話想問鐘起淵的呢, 被她拽走後有些郁悶:“班長你做什麽?”
“進場啊,你不是一直都想聽講座嘛!”何琴溪說。
“那也不用這麽着急嘛!”
何琴溪翻了個白眼,說:“你有沒有一點眼力見?”
“什麽眼見力?”
“鐘老師跟學姐啊!”何琴溪嘿嘿笑, “我知道鐘老師跟學姐是什麽關系,嘿嘿, 這也算是把柄了吧!”
洛癸定定地看着她,她知道洛癸眼神裏的含義, 嘟哝着:“我又沒打算拿這個把柄對她們做什麽!”
“你沒想做什麽,為什麽說這是把柄呢?‘把柄’意指用于威脅或控制他人的憑證——來源百度百科。”
何琴溪:“嘿, 你還跟我摳字眼了是不是?”
洛癸抿唇, 在這方面, 她絕不能含糊。
何琴溪哼了哼:“不說把柄, 說真相可以吧?!煩不煩啊你,學委的毛病!”
洛癸笑了, 拉着她進場:“進去吧!”
她們倆進去後,鐘起淵将剛才拍的照片發給從宛, 後者看了眼,看她的眼神似乎在問:“你發給我做什麽?”
“你的校園生活太單調了,你想體驗不一樣的校園生活,想在你枯燥無味的校園生活裏增添一點可回憶的時光嗎?嗑CP就對了。”
從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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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 “我的校園生活并不枯燥好嘛!”
“那這可真是稀奇, 想想你上個世界,什麽都不幹, 也不會特意融入到那個小世界的環境中去。可是來了這兒,你居然開始認真學習了。”
從宛說:“學習對我而言強度不大,與其像你這樣無所事事,倒不如找點事情做。再說了, 我是專業的審核員,在每個世界都是很認真地對待工作的好吧?!”
“這種話偏偏自己跟傻缺系統也就算了,還想騙我?”鐘起淵哼笑。
系統:“什麽叫傻缺系統?宿主你越來越過分了。”
鐘起淵沒理會系統的叨叨逼,她說:“你實際上是不敢面對我。”
從宛的心跳猛地一頓,表面上極力隐藏別的情緒。她笑說:“我有什麽不敢面對你的?”
“我怎麽知道?你不覺得你作為一個審核員,本該日夜監視我,但這半年來卻越發偏離你的工作職責了嗎?而且你在面對我的時候很暴躁、急躁,甚至不安。你在不安什麽?害怕我一不高興給你的工作帶來挑戰?還是說,這個環境讓你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你的內心彷徨無措,因此暴躁不安?”
從宛本來琢磨着她那句“就該日夜監視我”的話,心想這位反派boss真的奇葩,為什麽會希望她日夜被監視?
可聽到她後面的話,心不由得往下沉。
鐘起淵說對了,她之所以沉迷學習,除了覺得無所事事,想找點事充實自己之外,也是因為這樣的環境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她對此并沒有相關的記憶,但她就是下意識地厭煩這種環境,想要躲避什麽。
而一想到身邊還有鐘起淵這麽一個威脅在,她更是暴躁不安,所以寧願将心思放在學習上,也不願意整日盯着鐘起淵。
過了會兒,從宛問:“你的腦洞一直都是這麽大的嗎?”
鐘起淵聳聳肩:“如果我天天搞事,你會不會天天盯着我?”
從宛忙說:“你別耍性子啊!”
“看我心情吧!”
從宛心說,要不是為了讓你的心情看起來好點,我才懶得陪你走這一趟呢!
“行了,氣運之子她們都進去了,你也趕緊進去吧!”從宛敦促她。
鐘起淵是代表鐘氏集團來的,因此位置就在前排,從宛因此也得到了一個舒适的位子。
這種專業性的講座,一般都有受邀的相關領域的人員,還有些是大學生。像洛癸這樣的中學生,之所以能來參加,也全靠在場的一位研究員。
這位研究員是某所985大學的教授,從某位朋友的女兒那裏了解到了鐘大附中有這麽一位出色的學生,所以準備跟學校研讨把保送名額給她,又通過學校,告知了她有這麽一個半封閉半開放的講座。
洛癸自然是不知道的,這個講座她聽得津津有味,全程不帶上廁所的。倒是何琴溪撐不住睡了過去,直到講座結束,她也還在睡。
洛癸沒有打擾她,徑直跑上臺去找那研究員希望他能為自己答疑解惑。
然而研究員們很忙,加上還要跟鐘氏集團就合作的事情進一步洽談,因此拒絕了她跟一衆大學生。不過他給他們留了郵箱,說:“有什麽疑問,你們可以發送到我的郵箱,我有空就會回複你們的。”
洛癸要到了他的郵箱,十分滿足地回去找何琴溪。
何琴溪悠悠轉醒:“結束了?”
“嗯,我們回去吧!”
“不是說下午還有嗎?”何琴溪睡着之前,迷迷糊糊地聽人說的。
“下午是專家級別的研讨會,我們沒機會聽講的。”
“哦。那你餓了沒,我們去吃飯吧!”
何琴溪剛說完,看見鐘起淵跟從宛,便拉着洛癸湊了上去:“鐘老師,你們去吃午飯嗎?”
鐘起淵瞥她:“對。”
“鐘老師你們去哪裏吃?一起吧?”
“去這邊的酒店吃,你要跟着來?”
何琴溪看見那些研究員似乎在等鐘起淵,心裏有所猜測,于是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她說:“如果鐘老師不嫌棄!”
鐘起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們:“那一起吧!”
洛癸不明所以,拉着何琴溪悄聲問:“你不是很怕鐘老師嗎?為什麽還要主動提出跟她們一塊兒吃飯?”
何琴溪瞪眼:“誰怕她了?像我這種品學兼優的學生,我有得到尊重的資格好吧!”
洛癸笑而不語。
“你還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笑什麽。我這次期中考試可是前十!”
“班裏前十,年級一百四十多。”洛癸提醒。
何琴溪撇嘴:“你這智商挺高的,情商為負數。”
“我錯了,對不起。”洛癸說。
何琴溪聽她道歉,又不樂意了:“我說說而已,幹嘛整的這麽見外!”
洛癸又笑着,不說話。
到了酒店,研究員們跟鐘起淵說起了公務。他們看見兩張稚嫩的面孔,仍有些不确定她們的身份,直到鐘起淵介紹:“這兩個也是我的學生,這個叫洛癸,我最得意的學生,這個叫何琴溪,成績一般,但是作文拿過國家級大賽。”
鐘起淵這麽一介紹,幾位研究員的臉上便挂起了和煦的笑容:“都是祖國的好花朵啊,祖國的未來也正需要靠這樣優秀的學生建設發展啊!”
洛癸沒想到鐘起淵是要帶她們來跟研究員們一起吃飯,而且得到她們的稱贊,她還有些受寵若驚。
何琴溪倒是早就猜出來了,所以才大着膽子厚着臉皮蹭這頓飯的。
飯菜上桌前,研究員們跟鐘起淵繼續說正事,洛癸跟何琴溪都沒有開口打擾,而她們這一旁聽,忽然發現她們眼中的鐘老師的形象似乎發生了蛻變
——以前她們眼裏的鐘老師是一個身體孱弱、處事随心所欲,看起來有些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如今見她從容不迫地與研究員們談論着跟她的體育毫不相幹的話題,俨然她在生物方面也有所涉獵,甚至她對研究、投資方面的事情也了如指掌。
仿佛此刻她是坐在談判桌上談判的總裁,而不是什麽溫柔善良的中學體育老師。
更多的內容,鐘起淵與研究員們也不會擺到桌面上來說,雙方很快就聊起了別的事。其中一個研究員關心起了洛癸來:“我沒記錯的話,剛才你好像有問題要咨詢我?”
洛癸腼腆地說:“嗯,我是不是打擾您了?”
那研究員笑着說:“沒有,眼下我正好有點時間,你想問我什麽,不妨直問。”
洛癸也知道機會難得,便将她想咨詢的問題問了出來。她雖然選擇了學生物,可對未來的方向還是不夠明确,所以她想聽一聽別人的建議,讓自己能更加看清楚自己想選的未來。
吃過了飯,研究員們還要回去午休,雙方就此分別。鐘起淵也要回校,她問何琴溪與洛癸:“你們要回學校嗎?”
何琴溪搶先一步說:“難得放假,我們想出來逛街,鐘老師你們先回去吧!”
鐘起淵跟從宛便上了車,徑直回校了。
洛癸目送她們遠去,才不解地說:“剛才跟鐘老師她們一道回去多好,能節省坐公交的那一塊錢呢!”
何琴溪翻白眼:“我請你坐公交還不行嗎?就一塊錢的事,也值得你念叨?走吧,跟我去逛街。”
洛癸有些不自在:“人家說我眼光差,我幫不了你吧?”
何琴溪說:“我剛才幫了你的忙,你怎麽這麽小氣?!”
“嗯?”洛癸不明所以。
何琴溪有些生氣,哼了哼:“沒什麽。”
見她生氣了,洛癸才笑着說:“我知道的,你是為了我才主動去找鐘老師,蹭這頓飯的,謝謝你,阿溪!”
何琴溪心肝跳了跳,有些雀躍:“你知道啊?”
“你很早就醒了吧,知道我想咨詢研究員問題。”
何琴溪驕傲地擡起下巴:“你知道就好!我幫了你這麽大的忙,你是不是該陪我逛一次街?”
洛癸認命:“好吧!”
何琴溪挽着她的手,高興地拉她去逛街,一邊走一邊嘀咕:“我跟你說,鐘老師跟學姐絕對有問題!剛才飯桌上,學姐給鐘老師夾菜了!”
洛癸微微詫異:“還有這回事?”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沒有注意到旁的事情。
何琴溪急忙說:“那還有假的?我親眼所見,而且學姐用的不是公筷!她夾給鐘老師的菜,鐘老師都吃了,這樣的動作,說她們沒有親密關系誰信!”
洛癸思忖說:“可我們在一起吃飯時,你也常常夾菜給我啊!”
何琴溪一噎,很無語地瞪了她一眼:“我那是看你吃不起葷菜,所以才特意夾給你的,跟鐘老師她們的情況不同!”
“哦。”
何琴溪警告她:“你不許多想。”
“嗯!”洛癸點頭。
何琴溪見她應得這麽幹脆,仿佛有一股氣堵在了心口,頓時就沒興致逛街了,反而拉着她去了新華書店。
“原來你是要來買書嗎?”洛癸眼睛閃着亮光。
何琴溪惡狠狠地宣布:“我要當第一,哪怕只是個全班第一,也算跟你一樣是第一了!”
“我相信你能行的,加油!”洛癸衷心鼓勵她。
“等我拿了第一,又拿了作文大賽一等獎,我一定要好好将言語的藝術與魅力塞進你的腦海裏,省得你的腦袋除了數理化,就是生物科學,一點兒都不懂得語言文學能力!”
洛癸如今大度得很,任由她貶損自己,也不怎麽生氣。不過她也提議:“數學英語你有不懂的,我也可以教你。”
“我們數學學得內容壓根不一樣好嗎?!”
“沒關系,我都懂。”
何琴溪:“……”
她簡直要被洛癸氣死了,也不知道自己當初腦子為什麽會抽了,要跟洛癸當朋友!
一整個下午,她都擺着一張臭臉看書。洛癸也沒去打擾她,自顧自地翻找自己所需要的素材書看起來。
在新華書店耗了一下午的時光,見天色不早了,她們才回學校。然後何琴溪在飯堂享受了一把洛癸幫忙打飯的待遇,內心的火氣總算是降下去了一些,對着她又和顏悅色起來。
飯堂裏的電視正放着劇集,何琴溪擡頭看了眼,忽然在上面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看見那個剃着一頭清爽的寸丁頭的男生,有些恍惚。
洛癸注意到了她的情況,也擡頭看去,正好電視機裏正在上演一場女配霸淩女主,男主為女主出頭,然後傷了女配的心的戲碼。
師長明正好在裏面,不過他不是男主,而是在旁邊冷眼旁觀的男二。
“半個學期沒聽過他的消息,原來他去拍戲了。”洛癸說,難怪她覺得這半個學期,耳根子難得十分清靜。
“嗯,我聽說師伯伯有投資拍戲,沒想到讓他去演了。”何琴溪收回目光。
師長明的變化有點大,跟她記憶中的模樣也大相徑庭,但哪怕師長明沒有變化,也絲毫無法引起她的興趣了。
她之所以多看了那劇情兩眼,不過是覺得那劇情給了她一種很微妙的感覺。裏面的女配,給她一種那是在演她的錯覺,而女主仿佛是她身旁這個除了學習,就什麽都不感興趣的洛癸。
男主跟女主是歡喜冤家,偏偏男主是個萬人迷,有一心迷戀他的青梅竹馬女配,然後女配嫉妒女主,因此三番五次霸淩女主。
女配把女主欺負得越厲害,男主反而越心疼女主,她一步步地将男主推向女主,最終在嫉妒中墜入深淵,做了錯事,踏入萬劫不複之地,一生就這麽毀了。
“真傻,為了這麽個臭男人,值得嗎!”何琴溪嘀咕。
“确實不值得,國家給了我們學習的機會,我們就該把握這個機會,努力學習,将來才好回報社會。還沒成年,還不懂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就說什麽愛之入骨,為了愛情甚至放棄大好的前程……”洛癸搖頭嘆息。
何琴溪反駁:“你這根木頭懂什麽?少女情懷總是詩,這個年紀,春心萌動很正常。”
“那你春心萌動了?”洛癸問。
何琴溪一噎,搖頭否認:“沒有。”
她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曾經喜歡師長明,這要是說出去,那肯定會被洛癸嘲笑兼鄙視的!
而且……
“我也沒有。”洛癸扭頭看電視,忽然叫了聲,“哎,編劇叫鐘起淵,這名字怎麽跟鐘老師的名字讀音相似?鐘起淵、鐘啓芫……”
何琴溪瞥了洛癸一眼,忽然下定了決心:“我也要寫故事,當編劇,我要讓我寫的故事出現在電視上!”
洛癸微微一怔,旋即給予她充分的鼓勵:“你寫的故事一定很好看,我一定會看的!”
“那可說好了。”何琴溪朝她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
——
系統百無聊賴地打開任務進度條看了眼,原本百分之三十的進度條突然蹿到了百分之七十,它吓了跳,忙去看氣運之子的情況,卻發現她跟之前沒什麽兩樣,依舊是學習、幫同學答疑解惑、給女配輔導功課……
任務怎麽突然就有了這麽大的進展了呢?
系統百思不得其解。
它提醒鐘起淵:“宿主,任務的進度條到百分之七十了!”
“才百分之七十,沒到百分之一百都別喊我。”鐘起淵說。
系統覺得無聊,決定去騷擾審核員:“審核員,任務的進度到百分之七十了耶!”
“哦,那很好啊!”從宛敷衍。
系統說:“審核員,你想聽宿主的八卦嗎?”
從宛:“……,你不怕死了?”
說到這個,系統可驕傲了,它化成一個發光的小人,兩手叉腰,高調地宣布:“我,助攻系統-01,經過不懈的努力和升級,打了補丁,琢磨出了雙重加密的通訊手段,我敢保證,宿主沒法再竊聽我們的通信!”
從宛呵呵一笑,說:“那壯士請說。”
系統便神秘兮兮地跟從宛說起從鐘起淵那兒了解到的,鐘起淵原本的過往。
末了,它發出一個疑問:“審核員你說,宿主她是氣運之子嗎?包括現在執行任務的那些宿主,他們是不是在不同的小世界,經過了一世又一世的投胎轉生,最後滿足了一定的條件,才被主神找來當宿主的?”
“其實這些小世界都是主神締造的,祂親自創造出來的氣運之子,難道真的只是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以維護小世界的運轉?難道祂對這些‘孩子’就不曾生出別的期盼?祂挑選宿主的标準并不固定,有至善之人,也有像鐘起淵這樣喪心病狂的反派,還有很多狡猾之徒……”
過了很久,它也沒得到審核員的答複,還以為通訊出現了問題,便直接變成熒光,飛到高三5班的從宛身邊,卻見她呆愣着,不知在想些什麽。
看見熒光,從宛才回過神來,她幽幽地看了系統一眼,說:“助攻系統-01,你這個疑問,主神是否知曉?”
系統抖了下:“不、不知。”
“那最好。”
從宛很清楚,關于氣運之子、關注宿主的挑選,關于曾經回爐重造的那批系統,甚至關于她們審核員的誕生,都是一些不能深究的話題。一旦往深處想,一旦得知了某些真相,誰也不清楚會被牽扯進怎樣的漩渦之中。
或許正是因為自己還有理智,才會将那個不能記起,卻又蠢蠢欲動的記憶給牢牢地按壓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女配眼中的夾菜:啊啊啊,學姐竟然給鐘老師夾菜,太甜蜜了吧!
實際上——
從摸魚:你又把你吃過的筷子□□碗裏!那你也吃我的口水吧!
鐘反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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