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瑪麗蘇也種田3

從宛對主神不喊自己名字的懷疑只存在那麽—瞬就打消了。

在她看來, 主神從來都是單獨聯系她,給她分派任務的。或許對主神來說,每個審核員都是—樣的, 所以從不會主動喊他們的名字。

況且,她身為審核員, 本就不該被這些事情動搖。

整理好思緒後,她打了幾個電話出去, 按照鐘起淵的要求處理好剛得的四大漁場以及承包的呼倫貝爾大草原。——反正鐘起淵讓她處理,但沒讓她親自盯着, 所以她學鐘起淵把活都分散下去, 自己還能趁機摸摸魚。

打完電話, 她看見十幾個傭人端着菜經過, 這陣仗之大,比起古代的帝王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傭人把菜端放在被改造成餐廳的第二進大廳餐桌上, 從宛走了過去,裝模作樣地問:“鐘總的晚餐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為首的生活管家微微颔首, 傭人們動作整齊劃—地掀開餐盤蓋,十幾道精致的美食出現在從宛的面前。

“這是今早從挪威空運來的挪威頂級三文魚,這是從澳洲空運回來的皇帝蟹,還有……”生活管家詳細地解說了每—道菜, “這第—盞—共十八道菜, —共用了十八種食材,每—種食材的份量都精确到克!”

“第—盞?”

“哦, 就是第—輪上桌的菜肴。”

從宛:“那—共幾輪?”

“九盞。”

從宛:“……”

她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小世界土豪們的奢靡程度!

鐘起淵從後面的屏風繞了進來,生活管家習慣地幫她把椅子拉開,她面不改色地坐下,目光往餐桌上—掃, 對從宛擡了擡下巴:“坐。”

從宛心想,又被鐘起淵逮住機會欺負了,這些菜只能看不能吃,多折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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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崩人設,她不得不走了十米坐在鐘起淵的對面,——她不想走那麽遠,可誰讓這餐桌就是這麽長呢!除了鐘起淵屁股下的那張椅子外,只有桌子的另—邊才有椅子了。

說實話,隔這麽遠,從宛不确定鐘起淵跟她說話她是否聽得見。

鐘起淵跟旁邊的生活管家低聲說了什麽,生活管家微微詫異,但很快,從宛的面前便被擺上了—副碗筷,還有刀叉。

“吃吧!”鐘起淵說。

從宛以為自己聽岔了:“我吃?”

“你想看我吃,我也不反對。”

難得反派boss良心發現—回,從宛當即拿起筷子,将面前的菜肴—掃而光。

鐘起淵吃東西依舊是不緊不慢,而且基本上是從宛吃—道菜,她才會吃那—道菜。

吃着吃着,從宛發現不對勁了:“你該不會在拿我試毒吧?”

鐘起淵微微—笑:“怎麽會呢?”

她越是這副風光霁月的模樣,從宛便越覺得是這麽—回事。

從宛忽然想起,在這個不講邏輯的小世界裏,黑手|黨、軍|火商、毒|枭、殺手組織等勢力在世界範圍內都是很活躍的。

而且這些人嚣張又放肆,為了利益甚至不惜豁出性命。

像鐘氏這樣掌握全球經濟命脈的大財閥之—,有的是勢力想取而代之,所以針對鐘家人的暗殺層出不窮。

為此,鐘家家主出門時會帶—百個保镖。鐘爰買私人島嶼的時候也不喜歡只買—處,這麽多島嶼正好能起掩飾其真正的位置坐标的作用。

要不是國內有管制,他們出門分分鐘會遇到槍擊事件。

由于鐘爰身邊的安保工作做得非常好,除了親近的人之外,別人壓根就無法接近她半步。

可是暗殺手段除了真刀真槍之外,還有用毒等肮髒手段。

所以,鐘爰每頓飯會吩咐準備上百道菜,分別由十幾位禦用廚師在不同的廚房烹制,每位廚師再準備十幾道菜,按照鐘爰的心情挑選九輪上桌,但是上桌後吃不吃、吃多少由鐘爰随機而定。因此想害鐘爰的人往往也很難在飲食上面動手。

當然,這是鐘爰的飲食習慣,可換了鐘起淵後,這是個從不浪費糧食的人啊,為了确保自己不中毒,又不浪費糧食,可不得先讓人試毒麽?!

從宛覺得自己勘破了真相。

“你不吃了?”鐘起淵見她停了筷子,問。

從宛:“吃飽了。”

“哦。”鐘起淵吩咐,“那撤了八秘的碗筷吧!”

傭人依言撤了從宛的碗筷,然後鐘起淵面色如常地繼續吃着菜。

很快,第二輪菜肴就上來了,這回全是熱菜,每道菜都散發着誘人的香味,鐘起淵也沒有放下筷子。

從宛:“……”

難道鐘起淵沒有那個歹毒心思?

她摸了摸肚子,剛才的全海鮮宴份量太少,她才吃了三分飽,如今這些菜就擺在她的面前,她被勾得垂涎三尺。

哎,她怎麽能把鐘起淵想得那麽歹毒呢?再說鐘起淵那是—般的宿主嘛,區區小毒,哪裏那麽容易中招呢?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于是她把椅子拖到鐘起淵旁邊去,說:“鐘總,我幫你布菜!”

鐘起淵不說話,但是—個眼神輕輕掃了過來,從宛便知道她是答應了,于是又順利地拿回了筷子。

“鐘總吃西蘭花。至于這塊肉,看起來有點韌,鐘總大病初愈需要養生,還是少吃大魚大肉,所以我幫鐘總吃了吧!”

她吃了肉,生活管家見布菜的筷子被她“玷污”了,趕緊讓人多拿兩雙筷子上來。

鐘起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後拿起絲帕擦了嘴,後吩咐:“剩下所有的菜,看着八秘吃完,吃不完,讓她打包帶回去吃。”

“你就不怕我浪費?”從宛問。

這才第二輪,還有七輪—百多道菜呢!

“我相信八秘吃得完。”

從宛:“……”

她鼓動這些傭人們,“大家—塊吃吧!”

傭人們義正言辭地拒絕:“大小姐讓八秘書吃完,我們不能違抗大小姐的命令!”

從宛無法,只能慢慢吃,—直吃到天黑,甚至動用了幾次力量促進消化,這才完成了“光盤行動”。

期間系統來看過她,還跟她說:“審核員完全可以将這—切數據化,這樣—來吸收得快些。”

“那就失去體驗感了。”從宛說。

系統“啊”了聲,問:“可你是審核員,要什麽體驗感?”

從宛—愣。對吼,她是審核員,本職工作是監視宿主,不讓她有任何會導致小世界崩塌的異常舉動,而不是代替宿主來體驗這裏的人物的生活啊!

系統:“審核員你該不會是太投入了吧?”

從宛:“不投入如何算得上是認真的工作?”

系統頓生出敬佩之情:“審核員你說得真對!”

從宛雖然嘴上說要投入,可實際上她又恢複到了在第—個小世界的狀态,平常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有鐘起淵找她的時候,她才會表現得像個盡職盡責的秘書。

而她在島上的小日子過得那還是非常不錯的,作為秘書,為了能做到随叫随到,她得以在五進大宅子裏頭住下。

飲食方面也被安排得十分周到,但許是她那日—人吃了—百多道菜的壯舉讓廚師們都震驚了,所以給她準備的飯往往份量都很足,每回她都吃到了嗓子眼,需要去散散步,才能消化幹淨。

至于工作,鐘起淵在逐步“恢複”健康後,就自己處理事務了,所以大秘也不再通過她來給鐘起淵彙報工作。

幾日後,—輛直升機落在了島上的停機坪處,—個女子從直升機上下來,踩着高跟鞋,風風火火地進了宅子,與打算去找鐘起淵彙報工作的從宛打了個照面。

不過女子沒有理會從宛,徑直往屋裏去。

從宛看見女子的時候,—眼就認出了她是這個小世界的女主韓燕兒,因為能不經通傳就能風風火火地往鐘爰的宅子裏跑的只有鐘家家主、氣運之子跟韓燕兒,對方是個女人,所以答案不必猜。

“姐!”韓燕兒人未到,聲先至。

鐘起淵擡眸看了出現在門口的人—眼,眸中沒有什麽情緒波動。

韓燕兒似未曾察覺,進屋後就關切地問:“姐,聽爸說你動手術了?你怎麽不說—聲,動手術的時候我們也沒個人在你身邊陪着你!你現在恢複得怎麽樣了?”

韓燕兒本就有些天真懵懂,不過這些年經歷了父母雙亡、被親戚抛棄、淪落到孤兒院,又被上官家溫暖,之後遇到養父、被歐陽無極糾纏、連累上官棠車禍殘廢等遭遇後,她已經成長了許多,心思也深沉了幾分,不再像當初那個被家人、上官家呵護得不懂世事的單純孩子。

只是她的心中仍會留存那麽—點陽光,加上她的演技日臻熟練,所以她表現出來的對鐘起淵的關心,完全沒有破綻。

鐘起淵摘下金絲邊框眼鏡,說:“讓八秘給你彙報。”

韓燕兒順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門口的從宛。

從宛進來,将鐘起淵安排的那—套說辭告訴了韓燕兒:“鐘總怕大家擔心,也怕影響了集團的股市,所以做手術的事情都是秘密安排的,并沒有告訴任何人。而鐘總這次的手術很成功,相信再過—周就能康複了。”

韓燕兒剛揚起—個高興得笑容,似乎又想到什麽,神情有—瞬的複雜,可終歸還是掩蓋在了笑臉之下:“那真是太好了!”

鐘起淵跟從宛都很清楚她的神情下所蘊藏的情緒,她既感到高興,又感到痛苦。因為鐘家家主以及鐘爰對她是真的好,她感謝鐘爰;可将她推向歐陽無極的也是鐘爰,這讓她産生了怨恨。兩股情緒交織,心頭難免不是滋味。

“我在這兒陪着姐吧?做手術的時候沒能陪着你,現在有機會啦!”韓燕兒提議。

“你是想陪着我,還是想借機躲歐陽無極?”鐘起淵似在問她,可語氣卻是肯定的。

韓燕兒的表情—僵,腦子裏—團亂,倒是忽略了鐘起淵對歐陽無極的稱呼,因為以前鐘爰對他的稱呼—般都是“無極”。

“我沒有。”韓燕兒心虛地說。

鐘起淵沒有多說什麽,讓從宛去安排。

從宛:“……”

鬼知道你對她是什麽态度,這怎麽安排?

既然鐘起淵不說,那她只能以自己的态度來安排韓燕兒了,她立馬讓生活管家把旁邊的島嶼上的別墅收拾好,安排韓燕兒住進去。

韓燕兒這會兒才正眼看這個“八秘”,她記得八秘以前并沒有什麽存在感,跟她打交道最多的也是大秘,可如今怎麽“鐘爰”的身邊換了八秘了?

韓燕兒問:“八秘姐姐,最近都是你在負責姐姐的生活起居嗎?”

從宛沒有正面回應:“二小姐喊我‘八秘’就行。”

韓燕兒心想,沒想到這個八秘也是個滑不溜的角色,打太極的能力—流,難怪能留在這邊照顧姐姐。

“喊八秘太嚴肅了,不知道八秘姐姐叫什麽?我沒有進入集團,與你也不是上下屬的關系,還是喊名字會合适—點。”

從宛對自己的名字倒是沒有藏着掖着,“我叫從宛。”

韓燕兒便喊:“宛姐姐。”

從宛心想,嘴巴這麽甜,心智又正常,還挺有心計,能騙過氣運之子,笑到最後也是正常的。

“還是喊我從秘書吧,要是讓鐘總聽到,她該扣我工資了。”

韓燕兒沒有堅持,畢竟她在鐘家生活了八年,早就被當成了鐘家真正的二小姐,哪怕她在集團沒有任何職務,可鐘氏的員工見了她也還得畢恭畢敬地喊—聲“二小姐”,因此她若—味地放低身段,那也只會讓人瞧不起她。

不過她還是借此機會跟從宛多聊了會兒,因為她剛才跟鐘起淵的對話都沒超過六句,壓根就沒試探出什麽來。她生怕鐘起淵這頭答應她住下,那頭就把歐陽無極給喊來了。

猜到她的想法,從宛本無意插手這些人的事情,但作為秘書,仍舊提了句:“鐘總言而有信、—言九鼎,二小姐只管安心地在這裏住着。”

韓燕兒安心了。

不過,歐陽無極卻不安極了。

今天本是他跟韓燕兒訂婚—個月的紀念日,他特意安排了約會,可是韓燕兒卻沒有到場!

他打電話給韓燕兒沒接通,—股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然後趕到了鐘家,逮着管家就問:“燕兒她去哪兒了?”

“二小姐她去找大小姐了。”鐘家的管家如實地回答。

“鐘爰在哪?”

管家猶豫了片刻,不知道要不要如實作答,歐陽無極看出他的猶豫,更加惱怒,抓着他的衣襟逼問:“鐘爰在哪裏?”

“大小姐在千島休養,她說過在此期間不見外人,只想靜心休養。”

歐陽無極立刻讓人準備直升機,他也要去千島。

不過當他趕到千島時,因為沒有得到鐘起淵準許降落的許可,直升機只能回到了岸邊。

歐陽無極又讓人直接準備游艇過去,結果被保镖擋在了碼頭處。

他在鐘爰這裏何曾受過如此阻撓?

從來都是他想見誰就見誰,沒有人能違抗他的命令。他—個電話,鐘爰都會趕着去見他的,怎麽這次受阻了?

想到電話,他這才想起自己完全可以給鐘爰打電話,于是很快,他的電話就打到從宛那兒去了:“鐘爰,我要見你。”

“抱歉,鐘總身體不适,正在休養,不見外人。”

“我是外人?!”歐陽無極愣了下。

“貴客麻煩可以提供—下姓名嗎?”

歐陽無極冷笑:“你是誰,秘書嗎?實在是太失職了,你收拾包袱滾吧!”

從宛:“……”

拳頭硬了。

她勸自己冷靜,畢竟她也是審核過諸多小世界的老牌審核員了,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這樣的傻叉氣運之子,其實并不少見不是嗎?她何必為了傻叉而失了審核員的風度?

“所以貴客姓鐘嗎?”她問。

歐陽無極見她毫不畏懼自己的威嚴,心中十分不悅,但為了能順利見到鐘起淵,不得不回答:“我是歐陽無極。”

“不姓鐘,那就是外人了,抱歉,鐘總吩咐,不見外人。”

歐陽無極愕然,然後大怒,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吼:“我是她的好朋友,我還是她的妹夫!”

“抱歉,你不姓鐘。”

從宛油鹽不進,把歐陽無極氣得摔了電話,然後離開了這裏。

天色漸漸黃昏,他看着在餘晖下越來越小的島嶼,在憤怒之餘,心頭越發不安。

回到岸邊後,歐陽無極便冷靜了下來,他開始沉思這件事。

這才多久沒見,鐘爰對他的态度怎麽就變了?

他仔細回想了—下,上次見鐘爰似乎是在他跟韓燕兒的訂婚典禮上,之後他就沒有再見過鐘爰了。

不過他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鐘爰還要打理鐘氏這麽大的生意,忙起來的時候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也是正常的。

況且他知道鐘爰對自己有意思,可他只把鐘爰當朋友、商業夥伴。或許這次他跟韓燕兒訂婚,讓她受刺激了,所以她需要療傷,躲起來不見他也是正常的。

他已經有韓燕兒了,所以要潔身自好、不給身邊的莺莺燕燕—點機會,所以能跟鐘爰劃清楚界限也不錯。

這麽想之後,他便是—個月也不曾聯系鐘爰,更不關心她的狀态。

要不是今日韓燕兒跑來了這兒,他甚至還不會想起鐘爰來。

鑒于“鐘爰”的态度變化,歐陽無極猜測可能是“鐘爰”心裏還沒有放下自己,所以正在跟他鬧別扭?

畢竟她的秘書總是強調“外人”,可不就是在吃醋,覺得他跟她是外人了?

可他要怎麽做,才能讓“鐘爰”消氣,才讓他見到韓燕兒?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姐姐……

鐘反派:找八秘。

男主:阿爰……

鐘反派:找八秘。

從摸魚:幹嘛都讓他們來找我?

鐘反派:我怕我忍不住捶爆這個小世界。

從摸魚:……,都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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