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虞澤聽見這句話,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書穿的這件事。

但是不至于吧?

霍瑤之前又不認識他,怎麽知道自己是穿越過來的?

虞澤笑着打哈哈:“我能有什麽事情瞞着你?能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

霍珹挑眉,明顯的不相信。

虞澤眨了眨眼:“或者你說說哪裏不對勁,我解釋給你聽?”

霍珹抿唇不說話了,他确實覺得虞澤這個人和之前變化太大,要說哪裏有變化,倒不如說,像是換了一個人。

霍珹不動聲色的打量着他,面前這張量他無比确認就是虞澤,但是行動說話的方式,卻是和之前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這話霍珹沒辦法問,畢竟現在他對虞澤是“剛剛認識”。

霍珹勾唇一笑,不說也沒事,反正日久天長,他早晚有機會知道。

霍珹松開手:“你回去吧。”

虞澤見他沒有追問這才松了一口氣,歪頭看着對方:“你……要去找你哥哥嗎?”

按理說這種場合霍瑤應該是跟着他哥哥一起的,沒道理讓妹妹一個人待這麽久。

霍珹睨了他一眼,笑道:“怎麽?想跟着我去找他?”

虞澤忙搖頭:“不不不,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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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珹含笑看着對方的背影急匆匆的消失在門外,才轉身進了通往主廳的走廊。

林謙早就在這裏等着,見到霍珹過來,微微欠了欠身:“少爺。”

“事情辦好了?”

“恩,號碼已經給他了,他說記得當年的事情,回頭找個沒人在家的時候給您打過去。”

霍珹點點頭。

林謙悄悄看了他一眼,男人的側臉棱角分明,一雙鳳眸滿是冷漠,一如林謙多年熟悉的模樣。

剛剛霍珹去堵虞澤,林謙就站在不遠處的窗邊,走廊下面發生了什麽他看的一清二楚。認識霍珹近二十年,林謙已經不知道多久,沒見過霍珹那樣的笑容了。

“發什麽呆?”霍珹開口。

“沒事,”林謙收回視線,拿出手機打開一個文件。

“之前刺傷您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是對方的口供和搜集到的證據。”

霍珹垂眸看了一眼遞過來的手機,卻半天沒有去接。

林謙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少爺?”

“先放着吧,以後再說。”

“您不想知道是誰處心積慮要您死嗎?”林謙皺眉:“您打算放過他嗎?”

“放過。”霍珹輕輕念了這兩個字,随即一笑:“那當然是不會放過他的。”

——

車裏的虞澤沒由來的一陣惡寒,車子在路上滑了一個S型,虞澤吓了一跳,這才清醒了過來,把滿腦子的那張精致的臉孔暫且放在一邊,先開車回家再說。

這個點家裏應該是沒人的。

虞爸虞媽在外地,虞景暢虞景源兩兄妹又是事業狂整天泡在公司。

虞澤樂得自在,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松開要命的領帶,把西裝外套脫下來。邊解着襯衫扣子一邊上了樓。

剛到二樓的時候虞澤就隐隐聽見說話的聲音,他以為是虞景暢在家,剛剛停下腳步,結果二樓書房的門一開。

虞澤一愣,和同樣怔住的虞景源面面相觑對視了半天。

氣氛有點說不出的尴尬。

虞澤攏了攏幾乎開到肚臍眼的襯衫,幹笑兩聲:“哥你在家啊!”

“恩,”虞景源放下手機關掉電話,皺眉疑惑道:“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額——”

虞澤也沒想到自己偷偷跑回家撞上的第一個人就是虞景暢,想了半天最後老實道:“有點無聊,就回來了。”

反正原身也草包慣了,他這麽說也不會有違和感。

虞景源蹙了蹙眉,表情有些難以捉摸。

“你見到霍珹了嗎?”

虞澤一愣,想起了虞景源的之前的囑咐。

“我,我來的時候沒看見霍珹啊哈哈哈哈哈,”虞澤打着哈哈:“可能是我沒留意。”

“不是你沒留意,是他今天壓根就沒過去,”虞景源推了推眼鏡:“霍珹今天沒有去盛聚的周年慶。”

“哦。”

虞澤點點頭,他察覺到虞景源的表情不太對,有些奇怪道:“他不去,有什麽問題嗎?”

聽陸昶的話,霍珹自小是養在他爺爺身邊的,和霍家本家聯系不深,再加上盛聚不過是他們霍氏旗下的一家子公司,周年慶也不算什麽大事,幹嘛非要拉着霍珹?

虞景源有些奇怪的看了他幾眼:“霍珹是霍家現在的長子,今天原本是要借着周年慶的活動宣布他回霍家的。你不知道嗎?”

虞澤一臉莫名其妙。

他應該知道嗎?

又沒人來告訴他。

“也是,怪我事先沒和你說清楚,”虞景源推了推眼鏡,露出笑容:“不管怎麽說你今天辛苦了,晚上好好休息。”

“好,哥也早點休息。”

虞澤正好轉頭回房間,就聽見虞景暢叫了一聲“小澤”。

虞澤回頭,虞景源皺眉,臉上有些擔心。

“我聽說,最近霍珹那邊的人在調查你,你小心一點。”

虞澤後背一涼。

那句話怎麽說來着?怕什麽來什麽。

虞澤回房間的第一時間就想找霍瑤,但是轉念一想這種事情霍珹未必會告訴他妹妹。再加上前腳剛剛找霍瑤幫忙在他哥面前說好話,後腳又讓她打聽這件事。

麻煩不說,也顯得虞澤太不男人了。

虞澤咬着指甲,雖然心裏着急,但是還是忍着沒有給霍瑤發信息。

先想點辦法自己避避風頭好了。

這個世界虞澤人生地不熟,唯一能指望的上的就是和原身有血緣關系的虞家。

剛好前兩天虞景源還問過他想不想去公司,只要他天天在自家地界上待着,霍珹再有本事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想到這裏,虞澤眼睛一亮,轉身敲響了虞景源書房的門。

“你想去公司?”

虞澤進去的時候虞景源剛剛挂掉電話,虞澤站在門口,有些局促道:“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沒事,也不是什麽要緊的大事,”虞景源招手:“你先進來坐。”

虞景源起身給虞澤接了杯水遞給他:“怎麽突然想起來要去公司了?”

“就……我突然覺得去公司歷練一下也挺好的。”虞澤笑了笑:“也不能天天指望着你和二姐是吧?”

虞景源看了他一眼,伸手拿出手機:“是不是最近錢用完了?”

“不是不是!”虞澤忙擺手:“我是真心想去學點東西的。”

順道躲躲人。

虞景源握着手機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好半晌才擡頭笑道:“你能這麽想我這個做大哥的也覺得高興,那這樣,你先準備着,什麽時候覺得可以了,我讓秘書給你安排。”

“不用準備,我明天就可以過去。”

——

第二天上午八點,虞澤準時出現在自家公司的大廳裏。

虞景源早就通知了助理,一個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早早的站在這裏等着,見到虞澤進來,微笑道:“虞少爺好。”

“總經理已經提前為您安排好了工作,您跟我來。”

辦公室是臨時布置的,但是也算幹淨整潔。一個面嫩的年輕人正抱着一沓資料,見到虞澤進來,恭恭敬敬叫了聲虞少爺。

“這是公司最近幾個做的不錯的項目,您先看看熟悉一下,如果有感興趣的,虞總會和負責人說讓您進組。”助理把文件推到虞澤面前。

虞澤點點頭,虞景暢那邊事多,助理交代了兩句就起身告辭,留下虞澤和他新上任的小秘書面面相觑。

“不然,你先出去忙吧。”

小秘書初來乍到,也不太摸得清虞澤的脾氣,就點點頭出了門。

辦公室門一關,裏面就剩虞澤一個人。

虞澤松了一口氣,百無聊賴的翻了翻面前的文件。

都是些簡單好上手的項目。

想也是,畢竟原主草包的名聲在外,就算是虞景源客氣讓他接觸接觸家裏的事業,也不可能把重要的項目交給他來做。

這倒正合了虞澤的意,反正他來這兒只不過是避風頭,也沒想真的接觸虞家的生意。

為了防止公司有些人上趕着找他獻殷勤,虞澤讓小秘書在門口挂了快“閑人免進”的牌子,除了中午虞景暢過來了一趟,沒人敢進來觸虞澤的眉頭。

虞澤樂得輕松,吃完午飯正撐着下巴打瞌睡的時候,小秘書推門進來。

“虞少爺,外面有人找您?”

虞澤揉了揉眼睛:“不是說了閑人免進嗎?跟他說我在忙。”

小秘書有點為難:“不是公司你的人。”

虞澤有些茫然:“那是誰?”

“霍家的人,說是請您過去說說話,車子已經在下面等着了。”

虞澤一聽,瞬間脊背發涼。

不是吧,我躲到自己公司裏來也能被發現?!

“你告訴他我有事走不開,讓他改天再來。”

我今天晚上就買機票出國!

“可是,他已經跟進來了——”

小秘書退開了兩步,一個精壯的中年人走近辦公室,雙手握拳放在身下:“虞少爺,我們家老爺想請您過去一趟,陸昶少爺受了傷在醫院,有些事情,他想問問你。”

“陸昶?”虞澤有些疑惑:“他怎麽了?”

“右手被人扭斷了。”那人面無表情的解釋:“他說你知道內情。”

虞澤皺了皺眉,第一反應是對方碰瓷訛詐,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就算想要報複,也不至于真的把自己膀子給撅折了。

那個陸昶那種養尊處優的少爺,一看就不是那種會為了報仇不擇手段甚至傷害自己身體的人。

又或者是對方使詐想騙自己出去?

虞澤眨了眨眼:“有事不能在電話裏說嗎?”

“老爺說有些事情在電話裏說不方便,讓我務必請虞少爺過去一趟。”那人補充:“只是問話而已,您不用擔心。”

虞澤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人,身材魁梧明顯就是練過的。

這人說不用擔心,實在是沒什麽說服力。

虞澤思量片刻,看了一眼那人:“那我要是不去呢?”

“我們老爺說,那就只好找令尊令堂來商量一下這件事怎麽處理了,只是怕到時候虞少爺您要受點罪。”

虞澤挑眉,到沒有生氣對方的威脅,反而看對方語氣這麽強硬,八成陸昶是真的被人給陰了。

要是這樣虞澤就不擔心了,反正打人的又不是他,他們家就是想找茬也找不到自己的頭上。

虞澤點點頭:“我這提前下班,要和公司彙報一下原因,順便我秘書要跟我一起去,這樣可以接受吧。”

那人點點頭。

虞澤給虞景暢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去醫院有點事情,約了她晚上一起吃飯。随即拎着自家小秘書,跟着那人上了車。

小秘書明顯怵這個五大三粗的司機,有些害怕的小聲問虞澤:“虞少爺,我覺得他們不像好人。”

虞澤瞥了他一眼:“所以你以為我為什麽把你帶着?”

小秘書眨眨眼,一臉驚恐:“我不會打架。”

“沒事,”虞澤慈愛的摸了摸對方的頭:“到時候我先跑,你當沙包就可以了。”

“……”

下車的地點是一家私立醫院,虞澤跟着司機一路到了頂層豪華病房,一推門,就看見陸昶手上戴着石膏,正氣急敗壞的和一個老人吵着什麽。

虞澤一進來,兩個人的視線紛紛轉向自己。

虞澤一愣,下意識的攤開雙手:“不是我幹的。”

昨天他被陸昶揪着領子提起來,脖子上的紅印這會兒還沒退幹淨。

虞澤現在正後悔沒趁早去做個傷痕鑒定,省的這些人潑髒水。

“虞澤是吧,你好,我是陸昶的父親霍弘明。”那個頭發半百的西裝男人站起來,眉眼處和陸昶有幾分相似,他沖虞澤伸出手:“不好意思今天突然把你叫過來,吓着你了吧?”

虞澤笑了。

先叫個保镖半威脅半請的把他帶過來,來了自己倒是和和氣氣笑臉相迎。

明顯的先打一巴掌再給個棗。

奈何虞澤不吃這一套。

虞澤笑了笑,沒有去接霍弘明那只手:“有什麽事情直說好了。”

霍弘明轉頭看向陸昶。陸昶冷哼了一聲:“你問他就知道了。”

虞澤一臉茫然:“問我什麽?”

“是這樣的,”霍弘明笑道:“我們小昶說,他手上的傷,是昨天周年慶上霍珹弄的,但是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在看見霍珹,所以找你來問問。”

“我也沒見過霍珹。”虞澤聳肩,有些莫名其妙:“霍珹不是昨天壓根就沒去嗎?”

“你放屁!”病床上的陸昶插嘴道:“沒來他是怎麽看見我們說話的?你敢說你昨天沒見過霍珹?”

“确實沒見過,”虞澤微微皺眉:“你的意識是霍珹看見我們倆說話了?”

陸昶冷哼了一聲:“要不是他看見,我手怎麽斷的?”

“被人揍斷的,”虞澤攤手:“這還不明顯嗎?”

“你tm!”陸昶扶着床就要下來,結果一個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手臂,瞬間抱着胳膊哀嚎起來。

“你消停一會兒,手被弄成這個樣子還不知道收斂,”霍弘明怒斥了兒子幾句,轉頭看向虞澤,皺眉道:“你真的沒見過霍珹?”

“真的沒有。”虞澤再三說明:“我和他說完話一會兒我就走了,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回頭調現場監控。”

“我們調了,确實沒有看見。”霍弘明的表情有些疑惑:“所以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小昶。”

“我tm都這樣了有什麽好騙你們的?”陸昶憤怒的錘了一下床墊:“我說了幾遍了監控肯定被人動過,不然怎麽可能那麽大個活人從盥洗室出來都沒拍到?”

虞澤微微皺眉,他冷眼看着這父子倆,一個面紅耳赤盡力争辯,一個一臉陰郁垂眸不說話,怎麽看怎麽像一出鬧劇。

反正也事不關己,虞澤站了一會兒,只覺得這對父子聒噪,就準備轉身離開。

“你去哪兒?”陸昶瞪他:“就算沒看見霍珹,昨天的事情也和你有關,就這麽着你就想走了?”

虞澤一臉茫然:“這件事和我有什麽關系?”

“不是因為你我會被揍?”陸昶怒瞪着他:“霍珹那小子明明是幫你出氣的。”

霍珹幫我出氣?!

虞澤一臉震驚的瞪着陸昶:“你說他揍你是為了幫我?”

“是啊。”

虞澤皺着眉,抿着唇沉默了半天,最後一個沒忍住——

“噗!”

“你笑個屁!”陸昶漲紅了臉:“那小子親口說的,讓我不要動你。”

“撒謊也是要講基本法的,”虞澤忍着笑,憐憫的看了一眼陸昶:“你說霍珹昨天揍了你,那你之後會幫着霍珹揍他仇家嗎?”

虞澤皺眉笑道:“但凡腦袋正常的人都不會這麽做的對吧?”

陸昶氣的直抽氣,指着門口說怒吼:“滾!”

虞澤壓根沒理他,轉頭對着霍弘明說:“實在不行轉院吧,我看他症狀挺嚴重的。”

說完,虞澤輕飄飄的走了。

他關上門的後一秒,一個花瓶砰的一聲砸到門上,水和碎瓷片炸了一地。

霍弘明轉頭看向床上的兒子:“不怪對方不信,你說的也太離譜了。”

陸昶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哼了一聲:“不信拉倒,反正霍珹那小子根本就是個善茬,老虎扮豬這麽多年還tm不知道想幹什麽。你們不信吧,回頭被他陰了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說完,陸昶劃拉一聲蓋上被子縮回床上,另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說。

霍弘明坐在沙發上,深深吐了一口氣。他點了煙,煙霧缭繞中腦子飛快的運轉。

霍弘明老早就懷疑這小子并不是表面上那麽喜靜平和,所以才讓陸昶早早抛出橄榄枝,奈何對方心高氣傲看不上他們家的幫助。

要是放從前他肯定第一時間把事情告訴霍家那個女人,但是現在的情形,霍夫人過河拆橋的意思已經明顯了,霍弘明早就恨她恨的牙癢癢。

霍弘明抽了一口煙。

既然兩邊都走不通,他索性不走了。

先看着這兩位鬥成什麽樣子再說。

虞澤站在醫院的電梯裏,腦子裏開始回憶剛剛陸昶說的那句話。

霍珹在護着他。

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虞澤根本就沒信。

但是關于霍珹這個人,虞澤倒開始好奇起來。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虞澤思忖片刻,給霍瑤發了條信息。

【虞澤:昨天你哥沒有去周年慶?】

——

兩米見方的浴缸裏飄着大大小小的浮冰,昏暗的浴室裏光線不明顯,浮冰之下隐隐有一團黑影,卻看不清究竟是什麽。

很快,手機屏幕突然亮起,微信叮咚響了一聲,打破了室內的平靜。

浴缸裏嘩的一聲,冰塊連同水漬散落在浴缸周圍,一個男人坐起來,伸手攏了一下額前的長發。

他輕輕舒了一口氣,氣息帶着一片薄霧,冰水的寒氣把對方的皮膚浸得冷白,加上對方精致冷漠的面孔,如同暗夜中的吸血鬼。

霍珹頭發還滴着水,卻坐在浴缸裏久久沒有動彈,知道目光稍移,看見手機上的消息提醒,霍珹才伸手,把手機撈過來。

信息是虞澤發過來的,只有短短一句話。

霍珹垂眸看着手機屏幕,半晌之後輕笑一聲,那張如同冰封的臉上才有了一絲表情。

嘩的一聲,男人從浴缸裏站起來,長腿一跨走出去。

水滴沿着他的肩頭劃過結實的後背,順着微微凹陷的脊椎緩緩向下。霍珹抽過浴袍簡單裹好,坐在沙發上給虞澤回信息。

【你問這個幹什麽?】

虞澤立刻回複。

【虞澤:聽說現場鬧鬼,有人看見你哥出現在會場,但是其實你哥沒去。】

霍珹嗤笑一聲。

【誰告訴你霍珹沒去的?】

【虞澤:我哥,還有你三叔霍弘明。】

【虞澤:聽我助理說那是你三叔是吧?】

霍珹撐着下巴看着虞澤的消息,沉默半天才回複道。

【是。】

【虞澤:陸昶那家夥手斷了,他說是霍珹弄的。】

【虞澤:還說是為了我,/笑哭】

霍珹唇角勾起一抹輕笑。

【你不信?】

【虞澤:我和你哥就只見過一面啊,還是……關系不太好的那種,他怎麽可能幫我?】

【說不定呢?】

【虞澤:……】

【虞澤:你別吓我。害怕.jpg】

【虞澤:你哥不會是有什麽“我的仇人只能我自己來收拾,別人不準動”這種癖好吧?QAQ】

霍珹挑眉,坦白說有的時候他确實驚詫于虞澤敏銳的直覺,特別是在和他相關的事情上。

霍珹唇角輕勾。

【他确實有,要我幫你問問嗎?】

【虞澤:不不不,我不想知道答案。】

霍珹看着對方的回複。

這家夥,似乎對“霍珹”這個人很避諱。

霍珹有些不滿的盯着手機。

我有這麽吓人嗎?

——

虞澤坐在車裏,緊緊的盯着手機看了十幾分鐘,對方還是沒有回複。

虞澤輕輕嘆了一口氣,原本還想問霍珹的事情,這下看來又問不成了。

虞澤正要放下手機,就看見對方發來一條消息。

【我好冷。】

緊跟着還有一張照片,是一只凍得蒼白的手,虎口的地方還能隐約看見一點冰碴子。

虞澤有些詫異,這已經四月份的天,就算天氣還是特別暖和也不至于有冰吧?

虞澤懶得一條一條發信息了,直接打了微信電話。

對方接的也很快,懶懶的聲音通過聽筒穿進骨膜。

“喂?”

“怎麽了?”

虞澤的聲音明顯的緊張,霍珹唇角輕勾,慵懶道:“也沒什麽,泡了個冰水澡。”

虞澤愣住了:“這個天你跑冰水澡幹什麽?你肚子上的傷口好了嗎?”

“不知道啊,就是想泡了,”霍珹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愧疚,反而坦然道:“反正我也是一個人,就算是凍死了,或者傷口裂開流血死了,也沒人知道。”

虞澤立馬聽出對方語氣之外的意思,有些意外也有些茫然。

“那,我去找你?”

沒等對方回答,虞澤先看了一眼時間。

“不過今天很晚了,我明天過去。你早點休息,別瞎折騰。”

“睡覺之前讓林謙給你準備一碗熱姜湯。”

霍珹還沒來記得說話,對面已經匆匆挂斷了電話。

霍珹看着手機上結束通話的字樣,啧了一聲,把手機扔在一邊。男人懶懶的靠在沙發上,雙手将長發往後攏起。他看着天花板,嘴裏喃喃自語。

“就是要晚上過來,才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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