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開玩笑吧,”方瑷的聲音有些顫抖:“姑媽沒有說過——”

霍珹輕笑:“你真以為她知道我所有的事情?”

霍珹微微偏頭,黑色長發如流蘇一般絲絲垂落肩頭,他臉上帶着微微輕蔑:“何以書在我身邊放了幾個眼線,要我一個一個把名字念出來給你聽嗎?”

方瑷咬了咬牙:“那你為什麽還讓我住進來。”

“不是我讓你住,而是何以書把你塞進我的住處,”霍珹糾正,他沖方瑷微微一笑:“我剛剛說了的,你還有用處,我怎麽可能輕易的放你走?”

一種恐懼混合着惡心感席卷方瑷內心,霍珹笑容漸大。

“你以為我為什麽讓虞澤住我隔壁,卻把你放在一樓最遠的地方?”霍珹長腿交疊,意味深長的一笑:“晚上的時候千萬別随便出房間,要是不小心撞見了什麽,仔細掂量掂量你那兩只眼睛還要不要了。”

車在霍家車庫裏穩穩挺好,虞澤剛剛下車,就差點被匆匆擦肩而過的方瑷給撞倒。

“小心。”

虞澤下意識的伸手抓住方瑷的手臂,結果一擡頭,發現對方正一臉怒氣的瞪着自己,好像下一秒就要揚手一耳光打過來。

虞澤松開手,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方瑷遠去。

“她怎麽了?”

随後跟上來的霍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知道,可能肚子疼。”

虞澤:“……”

方瑷回去之後就一直悶在房間裏沒有出來,連晚飯都沒有出來吃。

林謙想去叫人,霍珹給虞澤夾了一片藕,頭也不擡漫不經心道:“你叫她也不會下來的,随她去。”

Advertisement

虞澤咔嚓咔嚓嚼着藕,看出來霍珹知道怎麽回事。

“這麽盯着我幹什麽?”霍珹放下筷子,挑眉看着虞澤。

虞澤撇了一眼轉身去廚房的林謙,小聲道:“你是不是跟方瑷說了什麽?”

霍珹勾唇一笑:“想知道?”

虞澤點點頭。

霍珹雙手放在餐桌上,上下打量了虞澤幾眼:“我說了,有什麽好處?”

虞澤當機立斷,給霍珹夾了一個丸子。

“這個丸子不錯,你嘗嘗。”

霍珹挑眉:“放哪兒?”

虞澤立馬會意,夾着丸子湊到霍珹唇邊。

男人只是笑,卻沒有配合着張嘴。

“不是,”虞澤舉筷子舉的有點酸:“你再不張嘴我要塞你鼻子裏了。”

霍珹笑着,聽見虞澤的抱怨,那一雙薄唇才稍稍張開,潔白的齒貝貼着丸子的邊緣淺淺咬下一層皮,舌頭一裹,送進嘴裏慢慢咀嚼。

吃個肉丸都能吃的這麽se情。

虞澤咽了咽口水,眼神有些恍惚不知要看哪兒。

那顆丸子依舊被夾着送到霍珹嘴邊,霍珹挑眉提醒虞澤:“我吃好了。”

虞澤眨了眨眼,有些疑惑道:“但是還有這麽多。”

“那是你的份,”霍珹笑的暧昧:“不嘗嘗?”

虞澤臉一紅,盯着那張妖冶的臉,突然一股不知哪兒來的勇氣——

“你喂我嗎?”

霍珹微微挑眉,似乎很驚訝對方的反應。

虞澤笑了笑。

也不能老是你撩我是不是?

霍珹輕笑,伸手抓住虞澤的手,虞澤以為對方要帶着自己的手回來。

誰知下一秒,霍珹張嘴,動作兇狠的把肉丸咬下來。

虞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抓住下巴被迫擡頭。

筷子掉在桌子上,碰到碗碟發出一陣不小的動靜。

虞澤瞪大眼睛那張慢慢湊近的臉,視線已經完全被對方的眼神吸引。

呼吸近乎停滞,兩個人挨得極近。好像虞澤稍稍伸出舌頭,就能碰到那顆被咬在齒間的丸子。

拉卡——

虞澤猛的扭頭,看見廚娘端着盤子,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您正在——”

廚娘顫抖着後退了兩步,慌不擇路端着盤子跑走了。

虞澤咂了咂嘴,原本旖旎的氣氛蕩然無存,虞澤遺憾又尴尬的坐回去,不滿的嘟囔了一聲:“有這麽吓人嗎?吻都還沒接上呢!”

霍珹輕笑兩聲,把嘴裏的丸子咽下去,伸出舌頭輕輕舔去嘴角的醬汁。

“丸子不錯,但是不夠,”霍珹含笑低語:“一會兒我去你房間。”

他剛睡完,另一個傭人端着湯走進飯廳。

盡管對方一直低着頭壓根沒亂瞟,虞澤還是覺得臉有些燒的慌,遂輕咳了兩聲換了話題。

“你說的那個相親對象——”虞澤頓了頓,細細的盯着對方的表情:“你見過嗎?”

霍珹垂眸吃飯,聽見這句話有也沒擡的嗯了一聲:“見過。”

“哦,”虞澤咬着筷子:“霍家給你安排的男人,應該也不可能差的吧?”

霍珹立馬聽出對方話裏的意思,擡眸笑道:“你想問什麽?”

“你什麽想法?”虞澤有些緊張:“要接受家裏的安排嗎?”

霍珹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盯着虞澤看。

虞澤安靜的和他對視,等了半天,有些焦急的捏了捏手指頭。

“你可以直說,”虞澤一臉視死如歸:“我挺得住。”

霍珹輕笑一聲:“接受。”

虞澤的心一沉,緊接着聽見一句“我要是這麽說的話,你怎麽辦?”

虞澤涼涼的哼了兩聲:“不怎麽辦,回去該吃吃,該喝喝。”

霍城眼神有些冷,只見虞澤得逞似的輕笑一聲:“然後等你結婚當天把新郎捆吧捆吧扔河裏,然後去婚禮現場搶親。”

霍珹忍不住笑出聲,微微蹙眉盯着虞澤:“所以剛剛故意大喘氣讓我生氣。”

虞澤看着他:“彼此彼此。”

霍珹勾唇,看着虞澤的眼神愈發認真。

“她比你矮,比你醜,不會說話還沒腦子,”霍珹含笑:“你大可以放心。”

“你比他好的多。”

沒有方瑷在這頓飯吃的格外暧昧又和諧,虞澤心滿意足的回到房間倒在床墊上,盯着天花板,既興奮又覺得不可思議。

自己今天還能住在霍家,睡在霍瑤的隔壁。

而且不僅明天,後天,大後天——

叩叩!

虞澤猛的坐起來,他以為是林謙,結果一開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绛紫色的中式唐服。

虞澤眨眨眼,一擡眼,果然是霍珹。

“你怎麽來了?”

“我好像吃飯的時候就說過我要來,”霍珹歪頭:“還是說其實你在等別人?”

這個點這個家裏除了他霍瑤,虞澤還能等誰?

虞澤笑了笑,側開身子讓霍珹進來。

“有什麽事嗎?”虞澤坐在沙發上,掩飾不住的高興:“陪聊的話随時奉陪,霍家小瑤的專屬福利。”

霍珹把一瓶紅色的玻璃瓶放在茶幾上:“脫褲子。”

???

一上來就玩兒這麽刺激的嗎?

雖說虞澤一早知道這個姑娘沒啥節操,但是這樣會不會太突兀了。

“不是,”虞澤有點接受不了這種跨度,忙舉手叫停:“咱們是不是先從最簡單的來?”

霍珹含笑:“可以啊。”

虞澤剛松了一口氣,就聽見對方懶懶道:“最簡單的也要脫褲子。”

“……”

溝通失敗。

“不是,”虞澤有些崩潰的抱怨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麽這麽執着于扒男人的褲子,這合理嗎?”

霍珹今晚顯然沒有和他慢慢掰扯的耐心,直接湊過來,伸手要去摸虞澤的大腿。

虞澤避閃不及,那句停還沒說出口,人家的手已經隔着褲子輕輕一摸。

火辣辣的痛感瞬間激的虞澤渾身一僵。

靠了!

怎麽這麽疼?!

霍珹像是早有預料,擡眸看了虞澤一眼,滿臉的“你看吧”。

“脫褲子。”霍珹卷好袖子,伸手拿過藥油。

虞澤疼的也顧不上霍瑤的性別,艱難的把褲子退下來。

果然,大腿內側一片紅腫,哪怕只是布料輕輕擦過也會激起一陣火燎一般都疼痛,萬幸沒有起泡。

“騎馬的姿勢不對,腿內側和腳踝的位置最容易擦傷。”

霍珹難得表情認真,他低頭看了一眼虞澤的腳踝。

果然有一點破皮。

“別動,給你擦點藥。”

紅色的藥膏擦在腳踝破皮的位置,帶來絲絲的涼意。

疼痛稍減,虞澤的注意力忍不住又飄回正在低頭認真給自己上藥的人身上。

要姿勢關系,虞澤彎曲的膝蓋剛好能碰到對方的發梢,膝蓋稍稍晃動,如墨的發絲繞着腿彎輕輕打轉,撩的皮膚有點微微的癢。

起初霍珹并沒有什麽反應,虞澤抿了抿唇,變本加厲的伸手,小心翼翼摸了摸對方的頭發。

很軟很順。

手感真的和緞子差不多。

給兩邊腳踝上完藥,霍珹擡起頭,虞澤手指的發絲随着他的動作劃過指尖,霍珹勾唇:“很好玩?”

虞澤經歷了這麽久對方的撩撥,臉皮也漸漸厚起來。

“還行,”虞澤咂咂嘴,仔細觀察着霍珹的表情:“就是沒怎麽摸夠。”

霍珹嘴邊的笑容放大,他沾滿藥油的手扶着虞澤的膝頭把它拉開。

虞澤還沒來得及心疼剛買的褲子被弄髒,就聽見對方附在自己的耳邊低聲說:“你可以繼續。”

虞澤心一提,立馬意識到霍瑤一定是在打什麽主意。

霍珹含笑:“大腿內側上藥會疼的多,你可以接着玩我的頭發。”

虞澤頭皮一麻:“不不不,不麻煩了,我自己來好了。”

“客氣什麽?”霍珹勾唇:“我從來不替人做這些,你是第一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