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而出的陣仗怕是為她而來。”司機自後照鏡中微微擡眸,沉聲的答。

思暖點點頭。

這次回國,出人意料的事情比比皆是,夢窗便算之一。她不知道,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六年裏,夢窗的人生已經起起伏伏好幾輪,從聞名中外的“長笛公主”到爾後醜聞漫天的小三,她不知道夢窗是怎麽想的,可是這落差與她而言,就是難以接受的。

思暖忽然就懂了洛少東看着洛夢窗的時候滿目不堪回首的沉痛。

町煜,町煜,町煜……

她的嘴裏反反複複的誦念着這個名字,筆畫錯落之間腦海裏勾勒的卻是一張飒爽的容顏。

思暖想,是不是每個女孩的心裏,都會有那麽一個只是在齒邊無形咀嚼就滿嘴苦澀的名字。

就像是洛少東之于她,就像是町煜之于洛夢窗。

忘不了也不敢忘。

因為如若相忘,連同消失的還會是自己斑斓肆意的青春。

思暖坐在車裏,冷然望着車窗外蜂擁而至的人群。她忽然無比心疼洛夢窗,那隐隐綽綽的疼,好似不止源于心裏,而是已經滲透了所有細胞,以至于疼的那般感同身受。

海誓山盟抵不過滄海桑田的無情變遷。

至始至終,夢窗的愛都太過熱烈,而町煜又太過涼薄。他們的愛始于一人的執着也毀于一人的執着。

而今町煜已為人夫,徒留夢窗一人還留在原地用這樣不堪的方式報複着他也折磨着自己。

深愛的人近在眼前,卻早已不再是你可以愛的身份。

這世間最無奈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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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暖下了車,從側門進入醫院。

醫院的長廊間,每個步履匆匆的人都裹在墨黑的夜色裏分不清面容,但多半是沉重。

思暖在庭院裏,望着那盛開到奢靡的白玉蘭發了一會兒呆。這濃郁的香蝕着她的心肺,身上隐隐作痛的時候總是她最想念洛少東的時候。

她一走進大廳,就看到那排長長的座椅上,阮寧成半架着二郎腿倚身而坐,他雪白的大褂被穿堂而過的清風拂起又落下。

他看着思暖,面目含笑,站起來拂了拂自己的衣衫便駐足在原地不動。

思暖想,若是他腰間束上錦帶,懸起玉佩,那就真的好似古詩宋詞裏走出來的翩翩公子。

“你怎麽坐在這兒?”思暖緩步走近他。

他擡臂看了看表,微揚的嘴角忽然就歪斜了弧度“同樣的時間同樣的點,你說我在幹嘛?”

思暖搖頭。

他指尖一彎,彈了彈她的劉海。“守株待兔啊!”

思暖了然而笑,“所以你是蠢農夫?”

阮寧成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我是幸運的農夫,因為等到了你這只笨兔子。”

思暖不理他,越過他才跨了一步,就被他攔了下來。

“你要找的人不在這兒了。”

思暖扭頭看他一眼,他的臉上還挂着真假難辨的笑容,她不信,幹脆伸手直接推開了病房的門。

屋內空空如也,正如阮寧成所說,洛夢窗已經不在這兒了。

“人呢?”

“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她怎麽還能心安理得的住在這裏。”阮寧成攤手,“反正她的傷也沒有什麽大礙,中午就被人接走了。”

思暖摸了摸下巴,“那外面的記者……”

“空城計懂不懂?”阮寧成的手又伸過來想要彈她的額頭。

思暖輕巧的躲過去。

“誰的主意?”

這下輪到阮寧成不說話了,他挑了挑眉,坐回到長椅上。

思暖在他欲言而止的表情裏,忽然了然,敢把整個雲城的記者玩弄在鼓掌之間的人,除了洛少東還會有誰。

“你們家的狀況還挺複雜。”阮寧成眨眨眼,言辭間頗有深意。

“怕了吧?”思暖像是忽而來勁,俯身淺笑。

阮寧成搖頭“正合我意。身經百戰的你應付我家的那些女人一定游刃有餘。”

思暖挫敗,長嘆一口氣。

“周二……”

“周二我沒空!”

阮寧成話音未落,思暖率先搶白。

看着他錯愕的表情,她又故作無奈的補上一句。“真是不湊巧,我就周二沒空,而且是真的沒空。”

阮寧成笑的像是逮着小白兔的大灰狼,“我剛想說下周二我估計沒精力逛街,周三我又有手術,我們只能周四或者周五去買禮物。”

“買什麽禮物啊?”

“奶奶大壽的禮物啊,卓思暖你可不許反悔,那天你必須跟我回去見家長。”阮寧成說罷就轉身,不止沒有給她搶白的機會,連反駁的機會都不給她。

思暖看着他潇灑的揮手,想起那日他在飛機上的背影。

誰能想到那日橫生的枝節竟衍生出更多的糾纏,所以永遠都不要小看那些命定的擦肩。

卓思暖回神想張口喊他的時候,阮寧成已經走得很遠了。手機鈴聲在包裏一陣一陣急促的響着,思暖只覺得忽而有些急躁。

她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閃爍的是夢窗的名字的時候,這絲急躁陡然增大,她才接起來,洛夢窗就在那頭高喊着“卓思暖,救命啊!”

思暖的身上沁出冷汗,各種恐怖的畫面在她的腦海中忽閃而過,她捏緊了手機問,你在哪兒?你怎麽了?”

好半晌洛夢窗有氣無力的聲音才又傳過來“救命啊,我快要餓死了。”

總想讓每一個人物都豐滿些,可我現在實在能力有限~~

大家都多多包容,愛你們~

章節目錄 我好想你好想你,卻不漏痕跡3【10000】

更新時間:2013-9-5 19:12:28 本章字數:11408

思暖直到坐上出租車,身上那被夢窗驚出的寒意還未褪盡,抱了抱自己的手臂,才将手機屏幕上夢窗發過來的地址遞到司機師傅的面前。0

“師傅,去距離這個地方最近的菜市場。”

司機師傅往後視鏡裏看了一眼思暖,才操着地道的雲城口音反問思暖“閨女,你不是本地人吧?你要去的地方方圓幾裏都是洛先生的私人地域,哪兒來的什麽菜市場啊?”

洛先生?

思暖怔了怔,想起夢窗在電話裏和自己打哈哈,“是不是姐們兒?我都快要餓死了,你管我在哪兒,哪怕我這會兒是在火焰山你也得來救駕吧!棼”

洛少東的地方,可不就是思暖的火焰山……

“閨女,還去嗎?”司機見思暖不說話,轉過頭來看着她。

思暖點頭。“那就先去一下這兒附近的菜場吧。櫃”

出租車一路堵車,中間夢窗又打來無數個電話催促,思暖安撫不得,不由的反問“你是在坐牢嗎?坐牢還定時放飯的吧?”

夢窗在電話那頭笑出了聲“洛少東這兒可不就是座牢,金碧輝煌的牢籠。”

也許是堵的太久,司機也是洋洋散散,百無聊賴的,聽着思暖挂上電話,忍不住插上話來“姑娘說笑了吧。洛先生是雲城頂級的鑽石王老五,是個女人都想削尖了腦袋往他身邊擠,他哪兒還需要用牢籠來留住人?”

思暖笑而不語,只覺得撲面而來的壓抑随時可以吞沒了她。她降下車窗,仰回靠背上,閉上了眼睛。

夜風趁勢撩撥着她耳邊的碎發,癢癢的好似鼻息拂面。她想起洛少東曾擁着她在她耳邊嘆氣“真想鑄個牢籠把你鎖起來。”

思暖總會扭頭吻一吻他的臉,然後伸手在眼前比劃“牢籠的外面必須有個很大的庭院,庭院左邊要種上榕樹,榕樹架下要懸着秋千和躺床。庭院的右邊得種滿五顏六色的鮮花,花田裏得留着小徑,因為我要進去除草……”

他總容不得思暖說完,就會低頭深深的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事後,他總是會說“我怎麽舍得鎖住你?”

記憶裏的聲音還清晰的在耳邊,每每入夢的他,讓她怎麽舍得睜眼呢。

“閨女,到了!”司機拍了拍儀表臺。

思暖恍然睜眼,匆匆給錢拎起手邊的幾個塑料袋就跳下車來。

出租車呼嘯而去,在身後席卷起陣陣冷風。那種冷,是透到骨子裏的。

思暖呆呆的站在庭院之外,手中的袋子在風中泠然作響。

“榕樹,秋千架,躺床,鮮花,小徑……”

她默念着,那一筆一劃勾勒的場景與眼前光影一點一點的重合,她的視線裏忽然就氤氲上一層水汽,淚濕眼底。

思暖看着夢窗踢踏着拖鞋從屋內跑出來,她額頭上還纏着繃帶,步履卻飛快,正如阮寧成所說的并無大礙。

她按了按手裏的遙控器,電子門緩緩的退到兩邊。

思暖卻停在原地并不挪步,她眨巴着眼,入目卻好似一片虛無。

“門得是自動門,這樣你回家的時候我根本不用跑出來開門,只要按一下遙控器就可以了……”

耳邊還悠悠回蕩着自己的聲音,這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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