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什麽!!”

還沒等蕭末拒絕蕭衍,在他們身後的某位已經再一次像是蚱蜢似的跳了起來,蕭炎的眼睛瞪得老大,在片刻的震驚之後就像是立刻反應過來什麽似的坐了回去,撇了撇嘴露出一幅很是不屑的表情,琥珀色的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了轉,哼了聲說:“那我也要去你房睡,老頭。”

蕭末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眼神卻異常堅定不容拒絕的蕭衍,頭疼了。

“其實我也不想的,”蕭衍擰開臉,目光固定在病房蒼白的房頂的一角用平淡的語氣說,“但是腿腳不方便,晚上如果想起來倒杯水或者上個洗手間都不太方便,醫生剛才不是說了嗎,要卧床休息——我不想落下什麽病根,所以當然要好好聽話。”

……被人一刀捅進肌肉裏有什麽病根好落下的。

蕭末看着無比堅持的蕭衍以及非要來湊熱鬧的蕭炎,擡起手捏了捏耳垂,最終妥協地嘆了口氣,正想說些什麽,卻在這時被蕭衍打斷,只見雙生子中的哥哥擰過頭去看蕭炎并用跟那剛如出一轍的理所當然語氣說:“你就老老實實在自己床上睡就好了,你睡覺不老實,萬一踢到我怎麽辦?”

“鬼!你才睡覺不老實!”蕭炎瞪大眼,此時此刻他那顆被包得光禿禿像個外星人似的腦袋外加那雙瞪大得像只貓科動物的琥珀色漂亮眼睛配合起來看特別喜感,“我怎麽睡覺不老實了!你跟我睡過嗎!”

“每天早上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滾的那個人不是你嗎?”

“什、什麽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滾?”蕭炎瞠目結舌,震驚臉看了一眼他哥随即幾乎是立刻地感覺到了另外一束異常詭異的目光,擰頭一看,只看見黑發男人站在那裏滿臉暧昧地看着自己。

蕭末寬容地揮了揮手,微笑:“……不用解釋,我知道你長大了。”

“屁啊!”蕭炎抓狂,“老子才沒有每天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滾!!!要有那種需求我自己不知道去找女人啊!!!!”

“相比起找女人,我還是更支持你抱着被子亂來。”蕭末收斂起笑,面無表情地說,“不要早戀,兒子。”

“媽的,你才抱着被子亂來!是誰十四歲就和一個不知名的女人把我們生下來的啊,還是說對于你來說十四歲生孩子不算早戀十五歲找女人發洩就算早戀?!”蕭炎情緒激動,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恨不得将面前的黑發男人生吞活剝,講到激動處,他順手抓起病床上的枕頭對準男人的臉狠狠砸過去——

卻在碰到蕭末之前被蕭衍伸手穩穩地接住。

“激動什麽,”蕭末看也不看地繞過蕭衍的病床來到左護法兒子的身邊,抓着他的下巴翻看了下啧啧倆生淡定道,“當心傷口裂開——看,果然腦袋又流血了。”

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在蕭炎堅決反對的情況下,蕭衍一回到家就将指揮管家将自己的睡衣浴袍洗漱用品一系列全部搬到了蕭末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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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蕭末的洗手間裏那向來都形影單只的洗簌用品旁邊忽然多了個小夥伴,永遠孤零零地挂在架子上的毛巾旁邊也多了塊好基友,蕭末看着管家将蕭衍的洗簌用品不偏不正地挨着他的東西全部擺好,怎麽看都覺得……蕭衍這不像是“住一晚上就走”節奏。

蕭末不知道的是,當他看着管家做這一切的時候,他的便宜兒子們正在樓下進行另一場鬥争。

回到家的蕭炎四仰八叉地靠在沙發上,一雙大長腿也流氓似的随意放在茶幾上,他小心翼翼地靠着不碰到腦袋上的傷口,這會兒正斜睨他那坐在隔壁沙發上淡定削蘋果的孿生哥哥。

蕭衍慢條細理地削完蘋果兩端,卻也不吃,只是将蘋果端正地擺到一旁放好,擺弄了下手中的小刀,擡起眼看蕭炎,續而微微一笑:“想說什麽就說。”

“……”蕭炎抱臂,想了想後,露出了一個微妙的表情,“喂,蕭衍,剛才你不會壓根就知道那個垃圾沒有真的暈過去吧?”

“什麽?”蕭家大少爺滿臉雲淡風輕,收回目光後頭也不擡地專注将那顆削好的蘋果仔細地一點點切開。

蕭炎将自己的腿放了下來,他稍稍坐起來了一些,漂亮的眼睛此時此刻看不出其中的情緒,只是直直地盯着不遠處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只是唇角微微勾起成一個詭異的弧度的漂亮面孔,蕭家二少爺壓低了聲音,嗓音低沉:“我意思是,你他媽不會是專門站在那裏等他爬起來給你補上一刀的吧?”

蕭衍切蘋果的動作一頓。

随即,他輕輕地将蘋果放進盛放果肉的那個精致的果盤中,放下小刀,挑起眉:“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這樣的反應在蕭炎來看壓根就是默認的表現。蕭炎嗤笑一聲,重新倒回了沙發上,抱臂不爽道:“之前那麽亂老子倒是一時沒注意到,現在看起來你當時的反應壓根就是詭異得要死,媽的……哪有人被人紮了一刀以後反應這麽淡定直接就能起腳做出反擊的,現在這麽一想,你壓根就是早就在等着這麽一出好戲了吧!”

“……”蕭衍沉默半晌,忽然道,“我一直都有一點挺疑惑的。”

“啊?”

“蕭末怎麽會産生‘你是笨蛋’的錯覺呢,”蕭衍輕輕笑了聲,“明明聰明得很。”

蕭衍說着将面前那一碟切好的蘋果果肉推到他弟的面前,蕭炎低頭看了看,幾只小兔子形狀的蘋果安安靜靜整整齊齊地被擺放在果盤中,唇角猛地抽搐了一下,蕭炎蛋疼地擡頭看他哥:“蕭衍,你到底想幹嘛?”

“沒別的想法,只不過覺得如果我們都受傷了的話,就不會受到懲罰了而已。”蕭衍垂下眼,掩飾去嚴重的情緒,只是淡淡道,“你看,如果我沒受傷的話,剛才在醫院裏很有可能就會變成我被蕭末單方面的批鬥了啊……有可能還會背上不教好弟弟的黑鍋。”

“……你也就比我大這麽先伸出腦袋的那麽一倆秒鐘而已。”蕭炎滿臉斯巴達,怔怔地說。

“大一兩秒也是大……吃不吃蘋果?”

“不吃,你剛才抓着匕首在那捅人家眼睛的模樣會讓我至少三個月內吃不下你手裏遞過來的任何東西。”

蕭衍笑了,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我洗過手了。”

“洗過手也不吃——心理陰影懂不懂。”

“不吃拉倒。”

蕭衍說着站了起來,當他轉過身去的時候,兄弟倆同時聽見從樓上傳來房門開啓又關上的聲音,緊接着,蕭末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樓梯旁邊——男人手中抓着那一部三年前蕭家兄弟在香港給他買的那部天價手機,似乎發現了此時此刻坐在客廳裏的兩個熊孩子正往自己這邊看,蕭末抿了抿唇:“我已經給你們學校的老師請過假了,律師也正在來的路上,剛才警署的人怎麽說?”

“只是做了一個筆錄而已。”蕭衍緩慢地坐了回去,“那把匕首不是我的,那些人想先動蕭炎我才動手的。”

蕭末走過來,聽到了他大兒子的話正要坐下的動作忽然一頓,擡起頭似乎略微驚訝的看着蕭衍:“你會打架?”

蕭衍動了動腦袋,不着痕跡地掃了旁邊滿臉看好戲的蕭炎一眼,最終微笑着說:“不會,剛才只是情急之下胡亂出手罷了。”

蕭炎:“……”

哦,是哦,所以剛才那個左勾拳右勾拳劈腿動作标準得比瑜伽老師還流弊的那個人是誰啊?!!

完全沒有看見蕭炎一瞬間無語凝噎的表情,蕭末只是自顧自地露出松了一口氣的模樣:“……我就說麽,怎麽可能兩個兒子同時壞掉。”

“喂,老頭,你他媽難道不知道擁有兩個兒子的時候需要學會一碗水端平不可以偏心啊,”蕭炎臉色一沉氣哼哼地擡腳踹了下黑發男人坐着的那張沙發,響亮地哼了聲道,“否則容易引發家庭內部矛盾好不好!”

“問題是我壓根就不知道和諧家庭長什麽樣。”蕭末說着,忽然嗅了嗅鼻子,似乎聞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味道,順手抓住了蕭炎的領子往自己這邊拖了下,這會兒的兩名少年都已經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然而……

當黑發男人的鼻尖湊近蕭家二少爺的頸脖間時,并沒有注意到蕭炎瞬間噤聲立刻緊繃的異常狀态,男人只是自顧自地嗅了嗅鼻子,除了聞到屬于少年特有的那種仿佛沾染過陽光的特殊汗味之外,蕭末毫不意外地發現,這種汗味裏面還夾雜着一股淡淡的煙草氣息。

放開蕭炎,蕭末斜睨他:“學會吸煙了是吧?”

男人身上的氣息瞬間從自己周圍抽離,蕭炎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擡起眼看着這會兒正挑眉看着自己的黑發男人,這才哼了聲狀似不屑地說:“你管太寬。”

“戒了。”蕭末正襟危坐,嗓音四平八穩地說,“你不是還打籃球麽,運動員吸煙對你身體素質影響很大。”

蕭炎扯了扯衣領,站了起來露出了一個不耐煩的表情:“你懂什麽,你做過運動員?”

蕭末不說話,只是坐在那兒執着地看着他的小兒子——直到蕭炎被看得難受,不愉快地将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扔下一句“我去洗澡”這才轉身往二樓走去。

蕭炎走後,蕭衍也只是安靜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摸到了一絲幹澀的血跡讓雙生子中的哥哥微微蹙眉,似乎沒有想到剛才那些垃圾的血還沾到了除了手之外其他的地方,在意識到身上別的地方耶有可能沾染到陌生人的血液之後,剛剛就反反複複将手洗了三遍的蕭衍的潔癖再次發作了。

“蕭末,帶我到你浴室去。”蕭家大少爺面無表情地站起來命令。

蕭末愣了愣,下意識想要伸手扶他,卻沒想到被對方稍顯冷淡地推開了手。蕭末一愣,在順着蕭衍沉默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看見了被放置在沙發邊上的臨時拐杖,将那玩意拿了過來塞給蕭衍,在後者低頭整理自己并且試圖依賴那破玩意站穩自己時,黑發男人不怎麽爽地抿了抿唇:“我去給你放水?”

蕭衍頭也不擡,只是低着頭恩了一聲。

蕭末看對方答應得這麽痛快,于是也沒再說什麽,轉頭跟着蕭炎離開的路線也向着二樓自己的卧室走去——

此時此刻一心陷入了“被兒子拒絕”的黑發男人并沒有注意到在他離開之後,他的大兒子就擡起了頭,并且直到蕭末消失在二樓的拐角處,從始至終,蕭衍的目光始終投放在他背影之上。

……

蕭末放好了水,這才聽見外面的門被打開又被關上的聲音,等他走出去的時候,蕭衍已經坐在了床邊的沙發上,之前那個臨時拐杖被他随手扔到了一邊,大概是上樓真的花了他不少精力的緣故,此時的少年看上去有些喘。

看見蕭末從浴室裏走出來,蕭衍什麽也沒說,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此時此刻蕭末的房間裏厚重的窗簾拉着只留下了一小條縫隙,夜晚,昏黃的月光從那縫隙中傾灑入房間暈染在柔軟的地毯之上,而房間中昏黃的臺燈成為了此時唯一的光源,在這樣光線之中,蕭衍那雙琥珀色的瞳眸卻顯得尤其晶亮。

“老爸,來幫我脫下褲子,”蕭衍盯着蕭末,語氣卻異常平靜地說,“我不好彎腰。”

蕭末一愣,随即又想到好像是這麽一回事,于是走上前替蕭衍将他的褲子脫了下來——非常奇怪的是,蕭衍明明只是一個愛讀書的好學生,腿上的肌肉卻一點兒也不比天天連蹦帶跳各種蹦跶的蕭炎差多少,此時此刻,少年腿上打着一層厚厚的繃帶,脫下褲子就能隐隐約約地聞到止血藥的味兒。

蕭末的眼睛動了動,然後不可抑制地瞥到了他大兒子的胯下——

此時此刻,蕭衍身上穿着的是對發育比較健康的那種平角內褲,雖然不如三角內褲那麽暴露,但是這并不妨礙少年的器官鼓鼓囊囊地塞滿了前端的兜裆處。

唔。

對于一個高中生來說,這樣的發育還真是……

就在這時,蕭末又聽見他頭頂上傳來了蕭衍淡定的嗓音:“老爸,扶我進去,幫我洗澡。”

“哦……啊?”蕭末擡起頭,就着蹲在椅子邊的姿勢,臉上怔愣地擡起頭看着居高臨下地盯着自己的少年,仿佛要确認對方說話內容似的,慢吞吞地說,“我幫你洗?”

“不然呢?”蕭衍臉上露出一個輕微諷刺的表情,“我這個樣子怎麽自己坐進浴缸裏,醫生不是說了不能碰水嗎,難道你剛才沒有在聽?”

莫名其妙被糊了一臉質問的蕭末:“……”

“扶我進去。”蕭衍又重複了一遍。

蕭末糾結了一下,心想這輩子自己好像還沒有替別人洗澡這種經歷……更別說替一個跟自己一樣實打實的雄性洗澡……然而,在蕭衍絲毫不避諱的淡然目光下,男人又終于想明白替自己便宜兒子洗個澡好像也沒什麽,于是也不等蕭衍再次催促,就扶着他走進了浴室。

伺候人這種事還是第一次做,蕭末撈起袖子,先是試了試浴缸中的水溫,扶着蕭衍在浴缸邊坐下來,用木勺子舀了一瓢水正想往他身上澆,卻在低下頭的瞬間對視上蕭衍戲谑的目光——

蕭末一愣,随即才意識到兒子的內褲還穿在身上。

無奈之下,蕭末近乎于狠狠地将木勺扔回浴缸裏,小心翼翼地替蕭衍将身後最後一層布料退下來……不可避免地看見了此時正安靜地蟄伏與少年毛發之間的器官,因為還是年輕人的緣故,蕭衍的陽具還是幹淨的顏色,只不過那和漂亮的面容完全不符合的尺寸讓蕭末微微一怔。

“看什麽?”蕭衍低頭淡淡地問。

“……呃?”蕭末囧了下,然後蛋疼地說,“……你發育得不錯。”

然後,在大兒子意味不明的輕聲嗤笑中黑發男人轉過身出了浴室,回來的時候手上抓着一卷保鮮膜。

蕭衍看着男人在他身邊單膝跪下,小心翼翼地一圈圈地将保鮮膜抱在他的大腿繃帶處,男人略顯得冰涼的指尖偶爾會滑過他的大腿處……期間,蕭衍垂着眼,浴室裏溫潤蘊濕的空氣中,少年長卷濃密的睫毛輕輕垂下仿佛沾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琥珀色的瞳眸也蒙了淡淡水霧,顯得濕漉漉的。

蕭末的浴室中沒有沐浴液,男人向來習慣用手工的香皂——于是這就不可避免地導致了蕭末必須抓着那塊香皂,仔仔細細地在他的大兒子身上游走了個便……蕭衍的皮膚很好,身材也一級棒,肌肉緊繃結實一點也不像他萬年弱雞練都練不出來的老爸——

這要是真長成了形,配上那張漂亮的臉蛋還有那種溫吞的性格,說不定以後還得禍害多少小姑娘。

蕭末必須承認自己有點嫉妒。

整個搓洗的過程中蕭衍比較配合,讓擡頭就擡頭讓擡手就擡手,從頭到尾,兩人之間都顯得有些沉默,只是偶爾蕭末會指着蕭衍身上某處幹澀的血跡問他哪來的,這個時候,少年就會微笑着告訴對方他沒有受傷。

當帶着淡淡薰衣草氣息的香皂一路下滑,蕭末高高挽起的袖子也已經變濕,男人仿佛已經接受了在替蕭衍洗完澡之後自己也要被迫跳進浴缸裏再洗一次的現實,于是此時他低着頭,就像是個認真的洗澡工似的一心一意為坐在浴缸邊上的少年服務。

直到充滿了泡沫的香皂來到蕭衍的小腹處,蕭末才停了下來。

“下面的自己洗。”

蕭末想将手中的香皂塞給蕭衍,然而意外的,從頭到尾一直挺配合的蕭衍這會兒卻眉頭一皺,不幹了:“我要是好彎腰的話還讓你來幹嘛。”

蕭末:“……”

“我有的你沒有麽?”蕭衍斜睨滿臉尴尬地站在自己旁邊的男人一眼,“小姑娘麽你,害什麽騷?”

蕭末無奈,總不能舉着這塊香皂跟自己渾身赤裸的兒子抗争到底吧……那像什麽話……于是當爹的妥協,滿臉無語地重新蹲下來——

在蕭末看不見的角度,蕭衍的那雙平日裏冷淡的瞳眸中難得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那種笑容……在欺負完了小姑娘的蕭炎眼中倒是常常見到。

而此時此刻,蕭末正滿心糾結小心翼翼地用連根手指将兒子下體的那根玩意捏起來,然後手法僵硬地用香皂在上面蹭了蹭——

當擁有豐富泡沫的香皂在蘑菇狀的前端處蹭過的時候,男人明顯感覺到他身邊的身體僵硬了下。

于是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蕭末停下了動作:兒子要是在自己老爸手裏硬了,那對于他來說還真是九天玄雷。

然而不等他擡頭去問蕭衍作何感想,卻已經聽到他便宜兒子不滿的聲音從他頭頂上飄過來——

“老爸,你自己洗澡的時候也是這麽來的?還是說……”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會兒,蕭末覺得蕭衍的聲音逼近了些,仿佛就像在他耳邊似的——

“還是說就連你兒子你也想勾引?”

“……”

看着面前男人不可抑制地露出了個風中淩亂的茫然表情,蕭家大少爺再也不掩飾眼中的笑意,輕輕勾起唇角,淡淡地說:“啊,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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