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網球王子
導讀:我的粉色精靈,你是如此美麗
在打定主意把冰島雪子當做女兒來養之後,鄭直就停止了暗中替雪子打點男女人際關系的行動,反倒是用心地教了她不少如何與朋友相處的技巧。就這樣平靜地過了一個星期之後,冰島雪子對鄭直越發地依賴起來。網球部的經理比嘉同學也結束了瑞士交換生的活動回到了學校,第二名經理也順利從二年生裏頭挑選了一位陽光少年,笑起來臉頰上兩個酒窩特別迷人,鄭直和冰島雪子也就漸漸地在網球部淡去身影。
至于仁王更衣室事件,為了不在任何人心裏留下疙瘩,鄭直和仁王兩人私下徹查,無論是冰島雪子給仁王的牛奶、還是仁王自己喝的那份橙汁,以及仁王本身的身體,全都做了檢查。系統出品的春藥非我等凡人所能查出來的,最後徹查的結果只能将這件事當做是意外。
另一方面,冰島雪子瞞着鄭直偷偷跑去找仁王,為了之前沒多做考慮就跑去網球場的事道歉,真誠的語言,标準的90度鞠躬,即使仁王有再多的氣也消了,畢竟他認為這其中也有他的一份責任。無心插柳柳成蔭,經過這次事件,仁王倒是真心地将冰島雪子當做妹妹一樣對待,兩人的關系一度比柳生和雪子的關系還要親密。
快樂的校園生活并沒能一直持續下去——在神奈川中等學生部網球地區賽開賽之際,幸村精市病倒了。最近被仁王和柳生寵得太過,每天都過得很快樂,一不小心胖了四五斤的冰島雪子這才猛地想起這段劇情:幸村精市在二年級冬天的時候病倒入院,直到三年級夏天的時候才動手術康複過來。當冰島雪子看到幸村依舊健康地上學、打網球的時候,還以為這個世界的幸村能夠避開病痛的折磨,誰知只是延緩到來的時間而已。
這個世界的幸村被送進醫院的時候表現得太過平靜,在檢查結果還沒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微笑着告訴與他同來醫院的真田他得的并叫做格裏-巴利綜合症,臨床表現為感覺神經、運動神經與自主神經逐漸無法接受大腦控制。這個病在幸村二年級的時候就已經檢查出來了,只是他不肯住院,也就一直瞞着網球部的各位。
聽到幸村的說辭,真田反而表現得比得病的本人還要震驚與惶恐,這個修習劍道多年、堅如磐石的少年,在面對好友的不幸時也會顯得如此無助。真田沒能在醫院久留,下午還有兩節課,他還要向網球部的各位說明情況并組織大家堅持訓練,這是幸村唯一的願望了——立海大三連霸沒有死角!
這次入院,直到康複之前幸村都不能離開了,他在真田離開之後到醫院設的便民電話亭裏分別給父母打了電話,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日聽起來一樣溫柔,但他握着聽筒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幸村剛挂斷電話,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幸村,你生病了?”幸村條件反射地看過去,鄭直正和一個中年發福的女護士一起朝他走過來,他想露出個微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除了冰島雪子以外,鄭直不會多花心思在別人的身上,見幸村不言語他也就不再追問,他走到幸村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點安慰人的意思都沒有:“人總有生病的時候,不要太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鄭直臉上的表情太過随意,幸村竟然将一直困擾着他的問題脫口而出:“如果不動手術就永遠不會康複,動手術的話有60%的機會手術失敗的話,我就再也無法握住網球拍了,這也是能夠不用在意的事情麽?”
“哈?如果我的記憶沒出問題的話,我記得動手術這件事對病人來說就是躺在床上睡一覺罷了,該在意該緊張的是醫生才對吧,畢竟動刀子的是他們。”鄭直身邊的護士催了他幾句,鄭直點點頭,“幸村,我現在有事,下次我會帶慰問品過來看你的,如果你有什麽心理問題的話,可以打電話來找我來商談哦。”
幸村蹙着眉看着鄭直越走越遠,剛才他就注意到了,鄭直和那個護士似乎非常熟稔,看來鄭直經常光顧醫院,他的身體也并不像他所說的那樣只是心髒有些小毛病。幸村喊住一個推着醫護車從他身邊經過的護士,微笑着問道:“請問你知道那個人得的是什麽病麽?”他指了指走遠的鄭直。
這位年輕的護士似乎剛出來工作不久,在幸村美色磨血BUFF的加持下,不一會就全招了。“皆川正直是加藤醫生的病人,似乎正在排隊等合适的心髒進行移植手術,如果沒辦法等到心髒的話,他會活不過18歲。但是……”這位年輕的護士顯然有些過于感性,她的眼眶都紅了,“皆川的血型是RH陰性AB型,這種熊貓血想要等到合适的心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幸村直接愣在了當場:“确診需要心髒移植是什麽時候的事?”
護士抹了抹眼淚:“有三個月了,因為皆川的父母都不在了,他現在的監護人是母親那邊的親戚,他們平時不怎麽管皆川的事,确診的時候是加藤醫生直接告訴皆川的。我該去給病人打針,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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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被鄭直深深地震撼了,他以前一直都知道柳生有個叫做皆川正直的體弱多病的好友,但他們之間真正的接觸也是從鄭直臨時接手網球部經理的工作才開始多起來的,幸村卻從未見到鄭直表現出哪怕是一點點的悲觀。幸村自己的病通過手術就能痊愈,只是不能百分百确保能夠恢複原來的運動神經,這就已經讓他非常地煩惱。可這種煩惱比起鄭直所受到的生命威脅來,簡直不值一提……為什麽他不能像皆川正直那樣堅強一點呢?
而事實上鄭直又不是沒死過,而且他根本不擔心自己會在任務結束之前死掉。這個‘堅強樂觀的少年’的美麗誤會,鄭直哪怕是終其一生都無法得知的了,因為這将會永遠藏在幸村一個人的心裏。
幸村剛入院沒多久就轉院到了東京大學附屬醫院,忍足侑士的父親工作的醫院。剛入院的這段時間前來探望幸村的人很多,其中也包括了冰島雪子,至于鄭直,他倒是一次都沒去過醫院,他正在為自己的生活費四處打零工,這就是沒有後臺的孩紙桑不起。
周末的時候,冰島雪子和鄭直以及網球部的正選們一起再次來到了東京,冰島雪子和正選們一起去探病,鄭直則獨自到一處西式餐館去與自己現在的監護人見面,做每月一次的定期彙報。
這頭探病的冰島雪子覺得幸村的表現有些奇怪,該怎麽說呢,幸村表現得并不像個病人,他對自己的病情非常地樂觀,反而還會安慰來探病的人不要擔心。最奇怪的是,幸村居然會特意叮囑她要對鄭直好一點,冰島雪子只知道愣愣地點頭,她原先寫在紙上反複修改再背下來的那套說辭,竟一點用場都沒派上。
那頭鄭直與監護人見面的飯局也算是氣氛和諧,意外的是,鄭直居然會在餐廳裏遇到了監護人的兒子和他的好友們。忍足瑛士為雙方介紹道:“這是我兒子忍足侑士,以及他的朋友們。這是皆川正直,是侑士你住在神奈川的表哥。”
鄭直微笑着對忍足侑士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內心卻在抓狂,我他媽的為什麽拖延症發作,為什麽因為打工太忙了就不騰出時間去仔細做一下冰島雪子的背景調查!忍足侑士,冰島雪子的前·男·友,居然是他的表弟!鄭直斯巴達了,他之前還愚蠢地讓冰島雪子探病結束之後到西餐館附近等他的。草草草草草!
“住在神奈川?”忍足侑士可一點都感覺不到鄭直內心的糾結,他思索了一下便回想起父母曾經提過他有個在立海大附中讀書的表哥。“你是立海大的學生吧,前段時間有個學生從我們學校轉學到你們學校去了,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忍足侑士一上來就問這種問題是有點失禮了,鄭直心頭直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餘情未了?不不不,怎麽可以讓你對我的小公主下手,猥亵幼女是犯法的!“你是說冰島雪子吧?我和冰島雪子小時候是青梅竹馬,我們現在關系也不錯。”鄭直不動聲色地劃線,将他和冰島雪子歸為一國,變相地宣誓所有權。
見兒子和外侄子似乎相處得不錯,忍足瑛士便交代兒子招待鄭直在東京玩一圈,他和老婆有其他事就先離開了。忍足瑛士夫婦走遠之後,忍足侑士和鄭直的相互試探還在繼續着,跡部景吾站在一旁,對這兩人幼稚的較勁看得明白,他哼笑了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峙,他微微昂起下巴對鄭直說道:“我是跡部景吾。”
鄭直看到已經等在西餐廳玻璃門外的冰島雪子了,他敷衍地對跡部露出個微笑:“跡部你好,我還有事,就不勞煩忍足表弟帶我去玩了。”可是系統怎麽能讓鄭直如願——
【忍足侑士剛轉過身,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粉紅色的精靈。噢……她是如此美麗,那瀑布一般的秀美粉色長發,那美得讓人窒息的容顏。我的雪子,她正微微地抿着櫻桃小嘴,似乎有點不開心。到底是誰讓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視、捧在手心上呵護的女人不開心的,我的心都要碎了。我發誓絕不饒恕他,就像不會饒恕出軌的我一樣!我的精靈,傷害你的人都會下地獄的,我保證……】【叮。東京副本開放。正所謂沒有劇情跌宕起伏的游戲不是好游戲,請系統精靈99號繼續努力,讓玩家獲得更好的游戲體驗。】鄭直默默在內心劃了個十字,放心吧,忍足瑛士,看在你援助了我一整年的生活費讓我從打工地獄中解脫出來的份上,我會努力治好你兒子的。當然,如果治不好的話……那就治不好吧,反正也就是眼睛出了點小毛病把黃毛丫頭看成天仙,戀愛觀有那麽點偏差而已,都不是什麽大問題。鄭·人渣·直不負責任地想着。
作者有話要說: 新副本開啓XDDD
立海大是親友團,東京才是瑪麗蘇的真·後宮,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