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海賊王
導讀：希望我們的下次見面是在世界的巅峰
草帽一夥還肩負着阻止阿拉巴斯坦內戰的重擔，他們需要保存體力，所以宴會并沒有狂歡到最後。至于鄭直的歸屬權，最後也沒得出個明确的結論來，不過路飛和艾斯兩人都沒有放棄娶鄭直的意思。最令大家費解的是，這兩兄弟完全沒有因為争老婆而産生任何嫌隙，關系鐵得都讓喬巴非常羨慕擁有兄弟的路飛。
第二天上午，在薇薇和娜美合作之下，梅利號沿着阿拉巴斯坦的淺海區域航行。雖然巧妙地借助了風力航行，但逆流而上抵消了部分的動力，梅利號花了相當長的時間才抵達目的地愛爾馬魯的港口。而這段時間，足夠鄭直從喬巴和烏索普這兩個單純至極的家夥那裏套出昨天宴會上的情報。
得知路飛那兩兄弟達成公平競争的協議，鄭直就感覺到非常頭疼，現在一條船上除了他本人以外一共五個男人，其中三個都和他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而且如果不是鄭直假裝不記得昨晚的事，山治就不只是有意無意的躲閃而是徹底地避開他了。
原本鄭直的确是打算在梅利號上營造虛假的暧昧來滿足莉莉絲對男男搞基的精神需求，但是他敢對天發誓，他絕對沒有假戲真做的意思！鄭直心情複雜地呆在會議室兼掌舵室裏掌舵，連莉莉絲一直呆在女生宿舍沒出來都沒注意到。
“謝謝你啊，查爾。”艾斯的身影出現在會議室的門口，他的後背倚在門框上，一只手随意地插在口袋裏，對鄭直露出一個笑容。
莉莉絲不在場的時候，鄭直對艾斯的态度就變得随意起來，他甚至沒正眼看着艾斯，态度散漫而懶洋洋地說道：“我做過什麽需要你這麽鄭重道謝的事？”語氣裏帶着奇妙的尾音，卻不會讓人覺得自己被輕視。
“我正在追捕黑胡子，有關他的情報，莉莉絲已經告訴我了。”
莉莉絲的名字讓鄭直條件反射地看向艾斯，這句話的信息量非常大，艾斯佩戴在腰上的匕首也不見了，結合從喬巴和烏索普那裏得知的情報，鄭直迅速腦補出莉莉絲為艾斯所做的事，他彎了彎嘴角，我的公主，你真是個蠢得無可救藥的女人，蠢得讓人忍不住想要幫你一把。“不客氣。既然已經知道黑胡子的危險性，你的抓捕計劃是什麽？”
艾斯聳了聳肩：“我的同伴都在新世界，現在讓他們來偉大航路的前半的話，肯定會耽誤抓捕黑胡子的時間。”這個回答擺明就是說維持原計劃不變。
“我真的很好奇，你們兩兄弟這種‘只要能夠享受冒險，即使下一刻死去都不在乎’的理念到底是誰灌輸給你們的？大腦單純真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換做是我的話，我肯定會考慮很多，甚至還有可能放棄追捕黑胡子。”
雖然鄭直從不可一世的種馬男跌到塵埃裏成為苦逼的打工仔，但這并不代表他就丢了種馬男那世殺伐果決的狠厲，艾斯能真切地感覺到鄭直的這種氣質，這樣的一個人選擇的居然不是窮追猛打而是放棄，艾斯頓時來了興趣。“黑胡子的能力對你來說，威脅性有這麽大？”
“這只是簡單的換位思考。同一個人不可以食用兩顆惡魔果實，否則就會爆體而亡。但如果我得到了能夠控制并奪取他人惡魔果實能力的黑暗果實，并且野心足夠大，我肯定會想要奪取別的讓我觊觎的能力。”
想到黑胡子為了搶奪果實而殺害同伴的事，艾斯幾乎可以肯定黑胡子肯定會利用他的能力去搶奪，“黑胡子的能力的确很棘手，不過這并不足以構成放棄追捕的理由吧。”
“不能對白胡子的人出手，白胡子絕對不會放過傷害他同伴的人，這是新世界的海賊們心知肚明的規則。比其他人都更清楚這條鐵則的黑胡子卻把同伴給殺了，聽說他是為了搶奪惡魔果實才這麽做的，如果這是臨時起意的行為，那潛藏的危險性還不高。但如果是蓄意謀殺的話，那就值得深思了。”鄭直直接切入了重點。
艾斯接着說下去：“如果這是蓄意謀殺，黑胡子是想要引來白胡子海賊團的追殺，追殺他的任務一定會落到我這個第二分隊長的頭上。他很有可能是在觊觎着我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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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直搖搖頭：“這種可能性不大，你得承認黑暗和火這兩種能力并不是最佳組合，并不值得承受着可能爆體而亡的威脅去嘗試。所以還是那句話，‘白胡子絕對不會放過傷害他同伴的人’……”
“黑胡子想要殺掉我來引出白胡子海賊團，他在觊觎老爹的震震果能力？！”艾斯覺得這簡直不可思議，“那怎麽可能，就算黑暗果實的能力再強大，他也不可能敵得過1600人的白胡子海賊團。”
“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你們兩兄弟還真是像了個十成十。”鄭直再一次感慨兩兄弟的相似，“別用你正直的性格去衡量別人，只靠自己的能力敵不過白胡子海賊團，那就去投靠可以敵得過并會主動與白胡子海賊團為敵的勢力就可以了。将火拳艾斯交給海軍，這不就找到不錯的後盾了麽？而且這次阿拉巴斯坦之行，我們肯定會把克洛克達爾給拉下臺，到時候黑胡子還能順便撿一個王下七武海的頭銜。”
鄭直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出一把槍的手勢，瞄準艾斯的胸膛做出一個射擊的動作，“嘭！簡直是大豐收。”看着艾斯變得難看的臉色，鄭直不禁有些得意，自己居然能夠腦補出這麽大的一盤棋，這回艾斯總該把皮繃緊一點，而不是不管不顧地去送死，然後降低莉莉絲的游戲享受度了吧。
這時梅利號已經快要靠岸了，甲板上傳來娜美的聲音：“喂——大家，我們要靠岸了，路飛，烏索普，你們兩個去把帆給收起來。”
“我們也去幫忙吧。”鄭直站起身來就要往會議室外頭走，艾斯擡起手臂撐在門框上攔住了他：“可以再稍微陪我一下麽。”
莉莉絲嫩黃色的蕾絲裙擺已經出現在甲板上，鄭直頓時揚起笑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沒問題。”
“我打算下船之後就和你們分別了。”艾斯放下那只攔住鄭直去路的手臂，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扶了一下自己有些下滑的帽子，“在離開之前，我可以擁抱你一下麽？”
鄭直沒有猶豫，他握着拳頭輕輕在艾斯的胸膛上撞了一下，然後很自然地單手環過艾斯的肩膀給了他個結實的擁抱：“Bon voyage（一路順風），艾斯，努力活下去。”
艾斯輕輕回摟了一下鄭直的腰部：“一定。”如果說昨天艾斯覺得自己把鄭直追到手的可能性很大，鄭直現在祝福的擁抱則是一種無聲堅定的拒絕。不過艾斯并沒有覺得難過，像卡普老頭說的那樣，遇到喜歡的人就要讓對方知道自己喜歡他并努力追求，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留下遺憾。
鄭直自戀地想着，堅持不對玩家看上的男人出手，他果然還是很有節操的。
當草帽一夥将梅利號停在一處隐蔽的礁石帶停好的時候，艾斯背起他簡易的行囊站在草帽一夥的對面。喬巴仰起腦袋來看着艾斯：“怎麽了，艾斯？”
“黑胡子擁有強大的黑暗果實能力，肯定不會被一個沒有海樓石武器的普通賞金獵人打敗，這個情報是假的。既然黑胡子不在阿拉巴斯坦，我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國家呆下去的理由了。”
“欸，那接下來你要去哪裏？”站得離鄭直最遠的山治問道。
“我之前同時得到兩個情報，一個是蠍子男打敗了黑胡子，另一個是有人見到黑胡子在西邊出沒，我打算去那邊看看。”艾斯從褲兜裏掏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特殊卡紙掏出來扔給路飛，“路飛，把它一直帶在身邊，這張紙片會指引我們再度重逢。”
“有個這麽笨的弟弟，做哥哥的難免放心不下，這個家夥肯定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不過還是拜托大家多照顧他了。”艾斯邊說着邊向大家行了個30度的鞠躬禮。
聽到艾斯離別的話語，莉莉絲的臉色逐漸蒼白了起來，她才剛剛和艾斯相遇，為什麽艾斯會那麽早離開？鄭直在莉莉絲快要站不穩的時候不着痕跡地扶了她一把。鄭直抿抿唇：“艾斯，希望我們的下次見面是在世界的巅峰，而不是別的地方。”這是最後的提醒。
“嗯，約定了。”艾斯習慣性地扶了一下帽子，不留一句道別就轉身離開了。他想起在梅利號的會議室裏鄭直在會議室裏單獨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萬一你不小心被海軍監禁到世界上最森嚴的海底監獄Impel Down，無論如何都我會去把你救出來的，如果不想遇到這麽屈辱的事，就不要輸給黑胡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