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海賊王
導讀:你們兩個在這裏做什麽
随着阿拉巴斯坦內亂的落幕,草帽一夥重新踏上了新的冒險旅途,他們送走了從颠倒山到阿拉巴斯坦一路同行、結下了深厚友誼的薇薇,也迎來了另一位新同伴:從八歲開始就被世界政府全面通緝的妮可·羅賓,羅賓在此之前是巴洛克工作社的副社長,草帽一夥在阿拉巴斯坦的時候因為她吃了不少的苦頭。
可草帽海賊團盡是些單純的家夥,還沒過多長時間,除了索隆和鄭直之外,其他人都很快地放下了戒心,接受這位曾經的敵人成為新同伴的事。尤其是莉莉絲,她明顯非常崇拜這位渾身都是謎團的二十八歲成熟女性。
如果是平時,鄭直對待羅賓的态度肯定會友好而謹慎,試探她上船是否有什麽陰謀。可鄭直現在明顯興致不高,他只是摸了下腰間的彎刀,對羅賓露出一個夾雜着粗暴殺氣的微笑。表明有異動即殺的态度後,他徑直離開了熱鬧的甲板,獨自走到船尾去吹海風。
船尾的這小片空地是索隆的專屬練習場,海上航行的時候,除了睡覺以外,索隆把大部分的時間都耗在了這裏鍛煉體能和修行劍術。當索隆把他練習用的特制杠鈴從倉庫搬到船尾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維持着同一個姿勢倚靠在圍欄上站了很久的鄭直。
索隆一邊做着修行前的熱身運動,一邊開口問道:“你在加特雷亞遇到了什麽?”梅利號上真正殺過人的只有索隆和鄭直兩人,這是同類之間的感應,即使鄭直從加特雷亞回來的時候已經把身上的血腥洗得幹幹淨淨,但索隆還是一下就嗅出了鄭直身上危險的氣息。剛才鄭直警告羅賓時釋放的殺氣控制得很好,其他人完全沒能察覺到,但站在他身邊的索隆還是發現了。
“只是稍微殺了點人,消耗的體力有點多而已……”鄭直腦海裏晃過幾個模糊的血腥畫面,最後定格在他踩在摞起的屍山上,殷紅的血液像涓涓溪流一樣向着低窪地帶流去,他居高臨下地對着伊澤微笑的畫面,那些失去生息的屍體裏有追着他而來的革命軍,也有在暗處使壞的巴洛克工作社的成員。“索隆,謝謝你的關心。”
見鄭直無意多說,索隆也就沒繼續問下去。熱身運動結束之後,他脫下上衣露出那刀疤縱橫的結實胸膛,雙手舉起層疊着六塊圓柱體鉛塊的模拟重劍,一下下地重複揮劍的動作。索隆三刀流的強大是從小堅持到現在的高負荷鍛煉所積累下來的,和鄭直那取巧的戰鬥方式可以說是兩個極端。
鄭直也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就像一座石雕那樣倚在船尾的圍欄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耳邊伴随着索隆揮舞杠鈴帶起的嗚嗚破空聲和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深呼吸帶着海水腥味的空氣,浮躁的心情慢慢沉澱下來。
山治給梅利號上的美女嬌花們送上精致的茶點,并準備了大量的食物投喂路飛、烏索普和喬巴之後,他腋下夾着一個盛食物用的托盤,穿過甲板來到了船尾。山治點燃了一直叼在嘴上的煙:“我做了茶點,要是想吃的話就到廚房去吧,不然要被路飛他們給吃完了。”
“嗯。”索隆随意地應了一聲表示知道,手上揮劍的動作卻沒停過。模拟重劍的重量超出索隆體重的兩倍不止,才練了半小時,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胸膛。“四百九十九,五百,五百零一……”機械的揮劍訓練還在繼續着,顯然索隆并不打算去和路飛搶食。
鄭直則不然,他活動了一下站得有些發僵的身體,打算去廚房蹭一點甜食來撫慰一下心靈。他伸個懶腰走過山治身邊的時候,山治擡手拍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悄聲說道:“可以到男生宿舍來一下麽,我想和你談一下,私下裏。”
“可以。”鄭直雖然覺得山治鄭重過頭的态度有些奇怪,但他還是痛快地答應了山治的要求。
山治算準了那幾個吃貨不會在這種時候跑到男生宿舍來,這時宿舍裏只有山治和鄭直兩個人。沒等眼睛稍微适應了昏暗的環境,山治便雙臂貼在身側,對鄭直鞠了一個九十度躬謝罪道:“有一次我趁你喝醉的時候偷親了你,真的很抱歉!”
“……”鄭直抽了抽嘴角,事實上如果不是山治主動提起的話,他早就把這件應該算是他強吻山治的事給忘得一幹二淨了。其實這并不能怪鄭直,距離那個意外的親吻已經過了快一個星期的時間,對情愛方面經驗非常豐富的鄭·人渣·直來說,這個不值一提的親吻早就是過眼雲煙,他甚至都已經不記得山治的吻是什麽味道的了。所以鄭直沒多猶豫,他擺擺手大方地說道:“這只是一個親吻而已,我接受你的道歉。”
“謝謝你的原諒,”山治站直身子來,他的表情卻沒有因為鄭直的原諒而變得輕松,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顫抖,看着鄭直的眼神卻非常堅定,“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查爾,我想我可能是喜歡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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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山治的表白,鄭直的第一反應是還好你不是莉莉絲的非搞基本命;緊接着的第二個反應是你糾結了一個星期得出來的結論居然不是你是個筆直的男人而是基佬,你确定不是在逗我玩?
當然,這麽坑爹的話鄭直是不會說出口的,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你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你不是最喜歡女人,發誓要做一個把一生獻給女性的騎士麽?”說着,鄭直還用雙手在半空中劃出一個細腰葫蘆的形狀,山治一向對豐滿漂亮的女人特別熱情,無論對方是敵是友。
見鄭直并沒有對他的表白出現厭惡的情緒,山治着實松了一口氣,他開始認真地和鄭直讨論自己的性向問題。“和娜美、莉莉絲她們相處的時候的确很快樂,不過和你呆在一起的時候,感覺是不一樣的,”山治皺着他的小卷眉思索了一會,最終選擇了一個比較貼切的形容詞,“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會覺得特別地放松。”
“那就不是喜歡,”鄭直肯定地說道,“如果喜歡一個人的話,情緒會表現得更激烈才對。”山治卻對鄭直的這個觀點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對他來說,鄭直是一個有別于其他所有人的特殊存在,如果這都不是喜歡,那什麽才算得上是喜歡呢。
鄭直好歹也算是在情場上閱盡千帆的老手,現在居然在自己的權威領域被一個沒談過幾次戀愛的人質疑,這件事讓鄭直非常不爽,他決定必須向山治證明自己在感情領域的權威是絕對的。他頭腦一發熱就脫口而出:“那我換個露骨一點的說法吧,大家都是男人,在夢遺的時候,你的性幻想對象是男性還是女性。”
一不做二不休,鄭直伸手揪着山治的領帶,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扯過他,一個旋身就把山治給壓在了矗立在男生宿舍中央的圓柱桅杆上。鄭直比山治身高差不多,他将臉微微逼近山治,漂亮的桃花眼凝視着山治,露出個挑逗的微笑,手指靈活地解下了山治的領帶,“如果你喜歡的是我,那麽在夢境中和你做這種親密的事的人是誰,是我麽?”
鄭直說話時呵出的氣息打在山治的皮膚上,癢癢的,激起皮膚上細微的雞皮疙瘩。山治對美人的抵抗力本來就弱,再加上鄭直這暧昧的語言和親密的動作,山治胸腔中那顆心髒像頭長着獠牙的野豬撒丫子亂撞起來,野豬那鋒利的獠牙撞得整個胸膛都開始鈍疼起來。山治目不轉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鄭直,那有點茫然的表情直接激起了鄭直的征服欲。
鄭直知道他應該就此打住,否則等他們有了真正意義上的親密接觸之後,他們的關系就真的回不去了,可鄭直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沖動。鄭直不是個嗜殺的人,但是種馬男那世為了稱霸世界,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從一個普通人到殺孽無數的人,鄭直必須适應其中的落差。
鄭直選擇了最笨也最有效的方法,用做愛來轉移注意力,到後來鄭直逐漸适應了殺戮無數的新生活後,那個殺完來一發的習慣倒是一直保存了下來。所以鄭直這次回歸之後情緒會這麽低落絕對不是因為沒能和大家并肩作戰,而是因為要及時回到莉莉絲身邊根本沒時間去來一發。忍耐太久的結果就是,鄭直現在面對一個身體構造和自己一樣的男人發情,他覺得自己的節操帝稱號就快不保了——
不管了,肉到了嘴邊哪有不吃的道理?鄭直正要親下去,男生宿舍房頂上的木門被掀了開來,明亮的陽光一下子傾灑進昏暗的宿舍裏,一個帶着草帽的腦袋探進來看着正下方的兩人,打破了這一室的暧昧:“山治,食物不夠吃……咦,你們兩個在這裏做什麽?”
鄭直完全沒有被未婚夫捉奸的慌張,他正要解開山治衣扣的雙手動作一頓,然後很自然地為山治整理了一下衣襟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他淡定地說道:“看吧,我就說你是直男的。”
山治也沒理會吵鬧不休的路飛,他很認真地應和鄭直:“的确是這樣,果然我是為了愛慕女人而生的大男人山治。謝謝你了,查爾!”山治說話的聲音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什麽叫做坑爹?就是我快被你掰彎的時候,你卻突然變直了……鄭直有種被甩了的苦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