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二個皇後

眼見楚硯從上面下來,宋蟬雨眼巴巴的上去就要道歉,還未近身,就被楚硯突然揮過來的巴掌給打懵了,‘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杏兒吓了一跳,趕緊過來扶着宋蟬雨。

宋蟬雨道歉的話停在了嘴邊,捂着打紅的左臉,震驚的看着楚硯,眼裏已經有淚水打轉。

“這巴掌,是給你這次事的教訓。”楚硯冷然道,不管她就上了馬車,宋蟬雨咬着嘴唇,委屈一股腦的上來,被打的臉生疼,杏兒在旁想扶着宋蟬雨上馬車,卻聽楚硯道,“讓她自己上。”

杏兒一時為難,宋蟬雨忍着哭,推開杏兒,自己堪堪爬上了馬車,坐在了離楚硯最遠的地方。

馬車平穩的走着,一搖一晃的,楚硯閉着眼,宋蟬雨就捂着臉坐在那,連大氣都不敢出,深知這次是真的忍楚硯生氣了,也知道錯的一開始就是自己,楚硯也是為自己好,所以她不怪楚硯,對楚硯這一巴掌也覺得是自己應受的,所以只好自己在心裏委屈,面上不敢表現出來。

楚硯用的手勁不小,宋蟬雨能感覺到左臉已經有些腫了,杏兒掀開簾子仔細看了看,輕聲道,“等回去,我給小姐敷一下。”

宋蟬雨微微點頭,杏兒心疼的放下簾子,趕車的廣四道,“別擔心,王爺會注意的。”

馬車停下的時候,宋蟬雨以為到了,掀開簾子一看,竟是端王府,疑惑的看向廣四,“怎麽不送我回宋府?”

“自己回去。”一路未說話的楚硯終于開了口,宋蟬雨愣了一會兒,提着裙子就跳下車,還沒擡步,就被身後下車的楚硯一把抱起,往端王府走去,宋蟬雨驚的差點摔下來,突然騰空的她緊緊的抓住楚硯的衣襟,不知道楚硯唱的是哪出。楚硯抱着宋蟬雨大刀闊斧的走向‘蟬香亭‘,廣四立刻去拿藥膏,杏兒忙着去準備茶點。宋蟬雨窩在楚硯懷裏,眼淚像不要錢似的刷刷直流,不一會楚硯的前襟就有些濕潤。

把人放在石凳上,宋蟬雨哭的眼睛都紅了,一抽一抽的,左邊的臉頰已經腫高了不少,楚硯滿眼心疼,擡起她的下巴仔細湊近瞧了瞧,氣息離宋蟬雨很近,微熱的呼吸,宋蟬雨稍稍扭開頭,躲離了楚硯擡起她下巴的手。

楚硯垂下眼,苦笑道,“是我唐突了。”

宋蟬雨看向他,抿抿唇不說話。廣四拿着藥膏來的時候,杏兒也端着點心過來了,竟是宋蟬雨喜歡的茶糕。楚硯想着給她塗抹藥膏,還沒拿起那藥,宋蟬雨趕緊道,“硯哥哥,還是讓杏兒來給我上藥。”

楚硯投給杏兒一個眼神,後者立馬心神領會,道,“小姐,杏兒手拙,還是讓王爺給小姐上藥為好。”

宋蟬雨沒有反對,楚硯用藥柄挖起一點藥膏,輕輕塗抹在宋蟬雨腫起的地方,藥膏冰冰涼涼的倒也舒服,楚硯的動作也很輕微,倒也沒弄疼宋蟬雨,楚硯不放心的塗了厚厚的幾層,道,“待會讓杏兒帶些藥回去,你塗抹幾日方可好的,這幾天就不要出門了。”

“知道了。”宋蟬雨很乖巧,就算想出門,也不想頂着這張臉出門。

“你也該餓了,想吃些什麽,我讓廣四去準備,先吃些糕點解解饞。”楚硯把桌上的糕點推到宋蟬雨面前。

宋蟬雨還沒接話,楚硯就已經吩咐了下去,“去準備些時令小蔬和湯水。”宋蟬雨把想說的話咽下去,都已經自己決定了,還要問自己,真是搞不懂。廣四立刻就去準備。

杏兒在一旁用手帕輕輕擦拭宋蟬雨剛剛哭過的眼角,楚硯朝杏兒微微點頭,後者識趣的退了下去,站到一旁。宋蟬雨正安心吃着糕點,就見楚硯的大手伸了過來,指腹摩擦着她的眼角,本能的想躲開,那指卻執意的跟過來,弄的宋蟬雨有些不知所措。

“下次不許這樣了知不知道?”楚硯輕聲道,漆黑的眸子看着宋蟬雨,眼裏是難得的情深意切和心疼。

宋蟬雨深知是為何事,趕緊點頭,若有下次,不知道要再挨幾巴掌才可了事,雖說楚硯寵着自己,但狠起來絕不手軟,就像這一巴掌,生生的沒留一絲情意,倒弄的宋蟬雨錯愕不已,都忘了疼痛。

“這件事你安心交給我,你要是不願在府裏待着,就去靜祠庵裏靜修一段時間,好不好?”

“那,我去找靜安師太。”

楚硯滿意的點頭,突然湊近宋蟬雨,在宋蟬雨愣神的功夫,就覺得一個軟軟的東西壓在了唇上,楚硯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飄散在四周,宋蟬雨有些短路,此時不想承認也不行了,楚硯喜歡的是自己。

楚硯只輕輕碰了一下就放開了,看着宋蟬雨的表情,難得的露出了微笑,整個眉眼都彎彎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看着宋蟬雨的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宋蟬雨兀的紅了臉,害羞的舔了下唇,不敢看楚硯,也沒有跑開。畫面仿佛靜止了一般,楚硯靜靜的看着宋蟬雨,秀氣的眉眼刻在了心裏好多年,這一吻仿佛化解了自己多年的夙願。

楚硯退開時,宋蟬雨拉住他的衣袖糯糯的開口道,“為,為,為什麽?”

“小傻瓜。”楚硯沒說透,話裏的寵溺聽的宋蟬雨一陣臉紅心跳。

杏兒在一旁抿嘴偷笑。

廣四動作快,不一會兒就弄了幾個小菜,還煨好了一盅排骨湯,香氣撲鼻,宋蟬雨的肚子咕咕叫起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拿起筷子在楚硯寵愛的眼神中吃了起來。

楚硯親自送宋蟬雨回了府,這一次,兩人在馬車裏坐的很近,馬車一晃一晃的,宋蟬雨不時往楚硯身上倒,竟覺得這細微的碰觸有些害羞,以前不會這樣的,難道因為那突來的一吻嗎?想起那一吻,宋蟬雨還能想起那軟軟的感覺,和楚硯身上的香氣,雖然楚硯一直不承認自己身上有香氣,但是宋蟬雨确确實實是聞到了,很好聞的氣味,臉不可抑止的紅了起來,宋蟬雨尴尬的搖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偷偷擡眼看向楚硯,卻發現對方正微笑看着自己。

臉更紅了,不敢在馬車裏多待,支吾道,“馬車好悶,我,我出去,坐坐,呵呵呵呵……”

還沒起身,楚硯一個翻身過來,宋蟬雨背抵着車壁,楚硯的手撐在耳邊,整個把自己圈在了懷裏,馬車空間小,宋蟬雨根本無路可退,只能幹巴巴的看着楚硯,臉羞的像塗了胭脂一般,眼睛四處亂轉,就是不敢看楚硯,楚硯悶笑一聲,調侃道,“雨兒終于知道害羞了。”

宋蟬雨還沉浸在楚硯的話裏,馬車就停了下來,車簾被人一把掀開,不給宋蟬雨反應的時間,就看見了自家二哥。

宋昭:……

楚硯帶着宋蟬雨下了馬車,囑咐了一番就放宋蟬雨進了府。

宋昭還在愣神,待宋蟬雨走的沒影兒了,才問道,“你們剛剛是個什麽情況,到手了?”

楚硯笑而不語,膈應着宋昭,宋昭道,“笑的太滲人,回吧您。”

第二日,楚硯果然就派人來接宋蟬雨靜祠庵,宋夫人在一旁很不能理解,“雨兒,你怎麽不和娘說一聲就去靜安師太那,都打理好了嗎?”

“娘,有端王爺在,不用擔心。”宋昭故意道,奇怪的是發現自己說楚硯時,自家小妹的臉竟開始有些紅了,這着實無法理解,這兩人沒有一點點征兆的,這麽多年,終于有感覺了,楚硯熬成功了?

“也對。”宋夫人覺得說的通,也就放心了。仔細囑咐了一番,才放宋蟬雨的馬車離開,又回頭對宋昭道,“你和那個梨若姑娘是怎麽回事?”

宋昭一愣,繼而道,“那是兒子想共度一生的人。”

宋夫人沒想到宋昭這麽說,微微一愣,又莞爾,“選個日子,把姑娘帶回來給娘瞧瞧。”

“是。”

靜祠庵裏的日子有些難熬,吃食也不對胃口,宋蟬雨竟看着消瘦了一些。楚硯每日都會派廣四來這,每次都會帶茶糕過來,這次來廣四還帶了一個好消息過來:狄夷使者取消和親,明日回程。

這就意味着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宋蟬雨高興壞了。

翌日。

日上三竿,宋蟬雨早早的收拾好,等着馬車來接,數了下,有七八日沒回去了,也沒見過楚硯,宋蟬雨倒有些想念,很奇怪的感覺,和之前對殿下的感覺不一樣,雖說同是想念,似乎對楚硯的想念更甚。

“宋小姐,狄夷使者求見。”

宋蟬雨吓了一跳,他們這個時候不該是回程了嗎,怎麽跑到這山上來了?

“幾日不見小姐,甚是想念,今日就要走了,就想着最後一睹小姐芳容,好好跟小姐道個別,求小姐一見。”門外烏斯道。

宋蟬雨打開了門,門外除了烏斯,還有一個帶面紗的女子,和宋蟬雨一般的身高,宋蟬雨疑惑,烏斯解釋道,“這是我剛尋的美人,帶來給小姐瞧瞧。”

宋蟬雨眉頭一皺,這登徒子。

烏斯不客氣的進了屋內,面紗姑娘也随之進了來,杏兒有些不放心,還是宋蟬雨示意後,才不放心的去端茶水。

“有話快些說吧,時辰不能耽擱。”宋蟬雨提醒道。

“是啊,可耽擱不得。”烏斯似笑非笑,笑的宋蟬雨瘆得慌,剛想說話,就後頸一痛,失去了知覺。

作者有話要說:

打一巴掌再親一下的事,也就楚硯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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