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醉酒照顧
何念發現最近徐牧遠的行蹤及其詭異, 這幾天早上睜眼從來就沒看見過他人。
何念盤着腿一邊吃着薯片一邊心不在焉的看電視, 眼睛掃過牆上的表,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她把零食袋子放在桌子上，低着頭看自己的腳尖。
難道真的向那些人說的，徐牧遠對她已經……
還沒等她往下想,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何念都沒來得及穿鞋, 赤着腳跑到玄關處，剛拉開門, 一陣酒氣就迎面撲來。
“快快快, ”阮向陽急道，“搭把手。”
徐牧遠撩起眼皮, 看到來人是何念之後，笑了聲, 用力掙脫阮向陽的攙扶朝她撲過去。
何念差點倒在地上。
“怎麽喝這麽多啊。”兩個人把他攙到卧室, 阮向陽如釋重負似的呼出口氣，雙手叉腰, “可能是樂隊的事。”
何念：“你跟我說實話。”
阮向陽用力揪了揪他的火紅色的頭發，搖了搖腦袋。
徐牧遠在床上已經醉的不成樣子，眉頭擠成的川字型。何念連忙湊過去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
還好不燙。
“嫂子, 他就拜托你了。”阮向陽說，“我那邊還有點事。”
何念：“我送送你。”
兩個人來到門口, 阮向陽剛要告別, 何念一把堵住他的去路：“他最近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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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向陽沒說話。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何念急道, “你趕緊告訴我。”
阮向陽：“牧遠最近心情應該不是很好，樂隊的事情再加上要準備新歌，估計比較忙”他輕咳一聲，繼續道，“你知道，對于一個音樂人來說，創作不出來東西，沒有靈感的時候是最痛苦的。”
何念沒打算放過他：“還有呢？”
“沒了。”
“就這麽多？”
“嫂子，我那邊還有點事。”
何念用探究性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這才放他出去。她關上門，立刻朝卧室。
徐牧遠坐在床上，眼神迷蒙的看着她。
“怎麽起來了？”何念走過去，用手背貼在他臉上。
這酒氣實在太重了，何念搖搖頭：“你這是喝了多少？”
徐牧遠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把将她拽進自己的懷裏。
他的力氣甚至比清醒的時候還大，何念腳猛地一空，整個人被抱到了床上。
徐牧遠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何念雙手撐在後面，剛要下床，再次被他摁住。
喝了酒還不老實。
何念問：“你不困嗎？不想睡覺嗎？”
“……脫鞋。”徐牧遠喃喃的将何念的鞋扒掉。他用力的晃了晃頭，仿佛這樣就可以讓自己清醒下來。
何念：“脫我鞋幹什麽？該睡覺的是你。”
“我、我給你倒水……”徐牧遠說着就往外邊走，何念一把拉住他，“我不渴，”她小心的将他拉坐在床邊，聲音帶着點兒輕哄，“聽話，我們睡覺好不好？”
徐牧遠眯着眼睛，似乎終于支撐不住似的頭一歪，倒在了她身上。
何念這才松了口氣，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要是真鬧起來，她還不一定能控制的住。
還沒等她把他挪到床上，徐牧遠猛地一個激靈，再次擡起頭。
何念連忙問：“是不是很暈，很不舒服？”
徐牧遠搖頭。
她這才松了口氣，摸了摸他的臉，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那我們躺下睡覺，睡着就好了。”
徐牧遠又搖頭，他眯着眼睛像是努力要看清何念的臉。
“你、你吃飯了嗎？”他問。
何念點頭：“吃了。”
徐牧遠搖頭：“騙人，你一定沒吃。”他搖搖晃晃的再次站起來，一邊往外邊走一邊喃喃，“我得去給我家兔子做飯。”
醉到這種程度還想照顧她？
何念将他再次拉回來。她坐在床邊，徐牧遠站着。
“你最近怎麽了？”何念仰着頭，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徐牧遠搖頭。
“你可以跟我說，”何念摟着他的腰，道，“我是你女朋友啊，你什麽事都能給我說。”
徐牧遠還是搖頭。
何念沒辦法，只好拽了拽他的袖子，問：“那我們睡覺好不好？”
徐牧遠一下栽倒在床上。
何念松了口氣，給他蓋上被子。過了一會兒他開始說夢話：“不、不行……”他閉着眼睛，又小聲喃喃着什麽，何念湊過去，半晌，終于從模糊的字眼裏分辨出了什麽。
“何念，”他緊皺着眉，“別離開我。”
“……何念……”
“我不走。”何念輕輕安撫着他。
徐牧遠一遍遍的叫她的名字，何念不厭其煩的答應，過了好久，他才安分下來。
何念盤着腿坐在徐牧遠旁邊。
他已經睡熟了。
何念看了他好一會兒，用舌尖抵了抵上牙，半晌，低頭在徐牧遠眉角處輕輕印下一個吻：“不管發生什麽，晚安。”
**
第二天。
何念醒過來立刻朝旁邊一看。
徐牧遠依然待在昨天晚上的地方，她呼出口氣，翻身剛要抱住他，徐牧遠一把捉住她的手。
何念：“早。”
他将她扯進自己懷裏：“對不起。”
“道歉幹什麽？”
“我最近沒怎麽陪你，昨天晚上還那個樣子回來。”他的聲音有種剛睡醒的低啞，“以後不會了。”
何念撫平他微微皺起的眉頭，問：“你最近心情不好。”
徐牧遠“嗯”了一聲，說：“我最近比較煩躁，什麽都寫不出來。”他将她摟得更緊了點，“你呢，過的最近有沒有不順利？”
何念搖頭。
“那就好。”
“你今天不出去嗎？”
“不去了，”徐牧遠緊緊的抱着她 “我想陪你。”
“可我想去。”
徐牧搖頭：“不許。”
何念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松手。
“不。”他拒絕。
“你不是心情不好嗎，我們去減減壓。”
徐牧遠壓着她不讓她起來：“跟你躺在這兒就是減壓了。”
這是什麽怪說法？
何念：“沒準你一出去就有靈感了呢？”
“去哪？”徐牧遠這才悶聲問道。
”你先放開我。”
他這才極不情願的松開手，何念立刻跳下床，一把将他拽了起來，抵着他的後背将他推了出去。
“你要幹什麽？”
“換衣服啊。”
“去哪？”
何念一拍腦袋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問：“你有沒有泳褲？”
徐牧遠點頭。
“那就好，”何念說，“我聽說西城那邊開了個特別大的水上樂園。”
**
兩個人來到水上樂園，上面立着高高的滑梯，紅的黃的藍的。
水花四溢，滑梯上不停的沖下來人。徐牧遠似乎對那些設施沒興趣，一眨不眨的盯着何念看。
“你幹什麽？”何念擡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收起你那色'氣的眼神。”
徐牧遠：“我後悔了。”
“嗯？”
“你應該慶幸你這個泳衣露的比較少。”
何念租了個游泳圈，她套在腰上光着腳“啪嗒啪嗒”的朝漂流的地方跑去。徐牧遠快步追上，一把将她拉回來：“別亂跑。”
媽呀，剛剛看那個腹肌就快流鼻血了，現在——
拜托不要理她這麽近好嗎！
她呼出口氣，警告自己要冷靜。
何念把手機放在防水袋裏，兩個人下了水。
“哇。”她忍不住嘆息一聲，“好久沒下水了。”
“為什麽要游泳圈？”徐牧遠一臉嫌棄的想把它從何念身上取下來。
“不行。”她趕緊抱住。
“為什麽？”
“我不會游泳。”
徐牧遠：“……哦。”
何念的腿在水裏惬意的蹬，水流時而快時而慢，徐牧遠忽然擡手指着旁邊的一個标識說，“水深才一米二，你可以不用游泳圈。”
這家夥怎麽還打她游泳圈的主意？
何念搖頭：“我害怕。”
“怕什麽？”徐牧遠揪住她，不由分手的将泳圈給扯下來，一下扔在水裏。
“喂！”
何念看着飄走的游泳圈，胡亂的扒住旁邊的臺子，欲哭無淚，“你這是幹什麽？！”
她這樣完全不敢下水好不好！
“我游泳可好了，”徐牧遠将她搭在臺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頸處，“男朋友不是比泳圈更可靠？”
何念被他的一番理論驚呆。
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
何念面對着徐牧遠，一手緊緊的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朝不遠處的泳圈伸去。
徐牧遠猛地松了下手，何念“啊”的叫了聲，他又摟住。
靠！
何念後怕的再次緊緊抱住他的脖頸，低低的罵了句：“混蛋！”
她耳尖發紅，只能緊貼着他：“我居然帶一個流氓來這種地方。”
真是失策！
徐牧遠扣着她的腰，光明正大的蹭了個香吻。
“……”
“反正現在你也不能松開我。”徐牧遠笑着又親了一口。
何念：“你這是犯規！”
“我就犯規。”
“以後不讓你上床。”
徐牧遠對答如流：“我晚上偷偷上去。”
何念氣結。
“你吃什麽長大的？”他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怎麽能這麽軟？嗯？”
何念耳尖通紅：“閉嘴。”
徐牧遠将她翻了個，從背後抱着她的腰，像是逗她玩似的，一會離着那個泳圈近，一會兒又在何念擡手就要抓到的時候猛地後撤。
何念咬牙切齒，她發誓以後一定好好學游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