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妒意

第五章妒意

“我知道了。”卿予簡單應聲。商允浴完起身,她就轉過頭去取毛巾,避開視線。回頭時,他只裹了一層輕薄浴袍。商允自幼體弱多病,其實身體瘦弱得可以。

卿予心中微嘆,輕聲道:“過來擦頭,別着涼了。”

商允聽話坐下,她俯身給他擦頭。女人的馨香便順着鼻息流入四肢百骸。商允有些怔,許是酒氣的緣故,還是其他,他竟想将她擁入懷中。

出神時,卿予已然停下:“左大夫有給你開方子調養,你不喝自然不見好,身子還是這麽單薄。”商允怕喝藥,喝一日斷三日已屬不易,卿予旁人的擔憂他向來熟視無睹。

大凡此種時候,他從來都是笑:“我不愛喝藥,比要了我的命還哭。”

卿予無奈得很。

今日商允倒是沒有接話,木讷思忖着她所說的單薄,心中卻生出了別的滋味。他是弱不經風,她與卓文一處卻宛若璧人。竟然是宛若璧人,自己都幾分錯愕。這個詞語如何浮了上來他并不知曉,心頭卻隐隐有些不快。

“呀,今日竟然沒有哭訴命苦,可是魔怔上了?”她不知他為何便是打趣,伸手擦掉他額上餘留的水珠。

他是魔怔上了。

若不是卓文方才的所作所為,他不會想過卿予或有一日要離開。她是他的家人,從來一處,以後也當翌日,他怎麽會将她給卓文?

卓文的親近舉動,他甚是惱怒,但自己也不只道惱怒為何?

出于天性,他總得護着她。

他擡眸看她,唇瓣嬌豔欲滴,想起先前唇間的吮吸,好似鮮嫩的櫻桃般令人上瘾。又如鼻息間的馨香,便似再多看一眼,就想貼上去親吻舔舐。亦或是,一口吃掉。

繼而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倒,遂即搖了搖頭,才清醒了半分。

見他一副呆愣模樣,卿予就笑:“不甚酒力就不要多飲,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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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允唏噓,果然是酒氣的緣故,興許睡一覺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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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予如約出現在偏苑當中,卓文果真還在飲酒。醉眼看他,語氣淡得很:“還愣着做什麽?過來。”

她緩步上前,才将近身,他已不耐煩伸手扯她入懷。熟練松去腰帶,柔軟的絲綢便貼着身體滑下。

“商允之事,你該如何謝我?”依舊沒有前戲,他拉她坐在在身,疼得她一聲嘤咛。

卿予別過頭去不看他,他自嘲一笑。将她雙手搭在自己頸後,雙手抱起腰身,上下浮動。嘴唇貼上她胸前的茱萸,用舌尖勾勒把玩。她原先還有些緊的身體,被他挑逗得滾燙。身下忍不住的水潤,滑在他腿間。

甚是銷魂。

他便繼續,親吻着她因歡愛變得粉紅的皮膚。

情難自禁處,喚聲:“青青。”

卿予微滞,眼中隐隐作痛。他就舔去她眼角的淚痕,“我該對你溫柔些。”觸及心中柔軟之處,她略微怔忪,才低眉看他。

良久不語,兩人各懷心思。

直至心間壓抑難捱,他又攬緊懷中人,掠奪般占有。

持續的歡愉中,連連喚着青青二字。她避之不及,身下的快意如同海浪般缱绻不斷拍打,藕斷絲連的嘤咛演變為抑制不住的□。

她羞恥別過頭去,他就鉗起她的下巴:“五年前這般對你還會怒目瞪我,現在便不敢看了嗎?”

又是五年前,她咬緊下唇,如他所願,眼中盡是恨意。

恨便好,至少此刻她眼中只有他。

無所顧忌,便加倍還于她身上,直至蹂/躏到她的身體只剩迎合,他聽到她開口求饒。倔強如她,會在他身下開口求饒?突如其來的刺激,他在她體內攀上頂峰。一聲悶哼,猛然将她置于石桌上。

顧不得摔了一地零碎酒杯碎片,将溫熱的沖動噴灑在她體內,印上他的痕跡。這種感覺讓他想起了第一次要她,何謂幸福滿足。

眸間恢複清明,緩緩離開她身體。

她哭出聲來。

凝眸看她,從前是他護在手心的女子,他不該對她如此。俯身去吻她額頭,眼中是久違的溫和柔意。

“我想要個孩子。”绾過她耳發,心聲便脫口而出,他想要和她的孩子。

卿予含恨看他,眼中盈盈水汽都模糊不清。

其實他心疼至極。

卿予起身,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平遠侯若是盡興了,便請讓開。”

她當頭棒喝,他不講話,只是柔和将她攬在懷裏。

卿予去拾地上的衣服,他伸手制止,地上有茶杯碎片,怕她傷到自己。

卿予冷冷道:“商允夜間睡不安穩,我要早些回去,不勞侯爺操心。”

她是故意氣他,他臉色難看,卻也平靜:“下次可以不特意說這些話?”頓了頓,“你知道我妒忌……”

妒忌?

卿予冷笑:“平遠侯實在無需妒忌,商允自幼體弱多病,一次也比不過你。”

卓文臉色瞬間煞白。

腦海皆是二人親吻的場景,和他不願去想的,纏綿悱恻。

她順勢起身,拾起地上的衣服,果然被碎片劃破了指頭。

他臉色鐵青,雙目皆是怒意:“我就看看,他失了你如何不能安睡?”

将她扔進房間,眸色陷入無盡的暗沉。

繩索早已勒破手腕,口中卻被布團塞住,他在她身上肆意發洩,滾燙的肌膚上是随處可見的齒印和淤青。他冷眸看她,只将腰間的玉佩置于花蕊處,來回摩挲。

灼熱窒息中,一絲冰涼在體內進出,她不住顫抖,卻叫不出聲來。

“青青,長夜漫漫,我們有的是時間。”他嘲諷看她,将玉佩整只沒入其中,手指在外來回挑逗。“嗯……”隔着布團,她亦呻/吟出聲。

“乖乖的,天亮前一定放你回去。”他好似輕語寬慰,伸手拂過她腿間的濕滑,引得她更多顫粟。一手把玩着柔軟的白兔,一手照顧體內的玉佩,直至她身下一熱,輕輕一碰都是抽搐。

他取出她口中布團,舌尖交吻,将她的喘息扼在喉間。揭開繩索,扶起她身子跪與自己身前,分開她的雙腿,從後挺入。身體的抽搐停不下來,癱下,他便箍緊她腰間,來回相送。

“卓文!”她悲憤交加:“你害死了我爹,我害死了你娘,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那就天誅地滅吧。”他決然一身,又有什麽好怕的。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他一笑了之:“我等你。”

懷中之人早已到了極致,任他如何,她都似水柔一般,滿足他的欲/望。“要取我性命,就得先嫁我,我只對自己的夫人千依百順。”他終是抵不過內心的渴求,寧肯拿命與她交換,也不願再讓她和商允有半分瓜葛。

“我到死也不會嫁你。”僅此一句。

他就抓起她雙手,身體更加深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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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昏昏沉沉睡了半日,商允來看過,她只用被子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你是不是病了?”商允摸她額頭,還好:“我去找個大夫來?”

“不用大夫。你今日不是要去國公府一趟嗎,讓顧言陪你一道,我再躺會兒晚些時候就好了。”卿予勉強扯出一絲笑意。

商允眉頭微蹙:“你近日總是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出了何事也不和我說。”卿予平素斷然不會由他自己出府,即便杏雲樓那次他說得清清楚楚,她還是尾随而來。

今日竟會主動叫顧言陪自己去國公府,商允不得不多想。

卿予心口微滞,斂了情緒緩緩道:“我月信至了,可能是換了水土不太舒服,侯爺容我多睡一會兒?”

商允一怔,繼而臉漲得通紅,尴尬應運而生。

他怎麽忘了這一點,關于換水土之說,他雖沒聽過但哪裏會深究。輕咳兩聲,便是轉身:“那如此,我帶顧言去就是了,你好好休息。”

卿予才舒口氣,看他掩門而出。

穿衣起身坐到鏡前,脖頸和鎖骨處都是深淺不一的痕跡,唇色煞白。

忍着酸痛,踱步到了藥鋪,要些祛瘀的外敷藥。回春堂是京城的百年老字號,這些常用藥自然有,不稍片刻已交到她手中。付過銀子,聽聞一旁抓藥的婦人咳嗽不止。

她又想起清晨聽商允咳過,左大夫的方子她一直帶在身上,所幸抓幾副藥回去煎水。藥鋪掌櫃看了方子,就道藥材店裏都有,片刻就好。

“抓好了姑娘,三兩銀子。”

卿予伸手接過,愣在一旁良久,終于還是開口:“掌櫃,麻煩您再幫忙抓一副藥。”

掌櫃微頓:“姑娘說便是。”

“絕育藥。”她言簡意赅。

掌櫃多看了她兩眼才道:“這類藥材不在外堂,姑娘稍等。”

卿予面色灰白,想起昨夜他動情時,我想要個孩子。

他和她孩子?怎麽可能?

是日後告訴孩子,你爹爹害死了外公,還是你娘親害死了奶奶。

他的孩子,她要不起。

“絕……育……藥。”內堂,掌櫃的聲音有些顫抖。

卓文臉色并不好看,陰沉得要将人吞沒。

“你去開一服将月信提前的藥給她,樣子做得像些,不用我教你。”

掌櫃惶恐點頭。

卓文面如死灰,她不怕死,怕得是有他的孩子。

掌櫃行至外堂,将藥交予卿予手上,不忘多說兩句:“姑娘,女子世上走一遭,哪有不願做母親的。”

卿予接過,也不說話只是笑。

掌櫃接過銀子,又再開口:“此藥對身體傷害過大,怕是會流紅,姑娘三思啊。”

“多謝。”她轉身,腳下步子略微顫抖。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是存稿箱,一天一章的,怎麽一下出來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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