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蕭仁醒來之後頭皮都要被抓掉了。
愁得。
當雞血從大腦消退下去,理智和邏輯從回爐,蕭仁就意識到不妙了。
昨天他是怎麽樣一種大膽啊,居然敢對宇文決伸出他的鹹豬手!而宇文決也真是夠意思,居然沒有那麽一巴掌拍死他。
甚至還縱容他放肆,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從前他就覺得阿決對他是真好,他只是提過一次要阿決做中衣送他。阿決卻不止是包圓了他的中衣,甚至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鞋子衣襪樣樣沒有落下。
把他感動的,如果不是性別不對,他真是要以身相許來報答了。
正是因為性別不對,這次男女之間可以稱得上是一場輕薄罪責,他卻不知道該要怎麽賠罪才好。
如果對方是個姑娘,他還可以負責,可是偏偏阿決跟他一樣是一個男人。
宇文決是這個武俠世界土生土長的男人,雖然不說循規蹈矩,但是在這方面的觀念,肯定不可能跟蕭仁一樣開放。
如果是在前生現代,賠禮道歉完了請客吃飯甚至是被狠宰一頓,他都可以做到。
可是跟一個古代人,就清白問題達成互相諒解,他想想都有要去拿條白绫吊死的沖動。
甚至他悲觀的想過,如果宇文決真不能接受他的道歉,他就真的死給他看。
真不知道這是蕭仁道歉之心堅硬如鐵,還是他無意識的想要撒賴。
反正宇文決的表情從蹙眉慢慢面無表情起來,引得蕭仁是更加忐忑不安。
“阿決!我真的很抱歉。”蕭仁再一次誠懇的低下腦袋,“我當時一定是昏了頭,居然這麽冒犯你,如果你實在生氣,就打我吧!但是,千萬不要跟我絕交,我是真的認定和你要做一輩子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的友誼。”
他是真的不想跟宇文決決裂,這麽好的朋友,丢了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宇文決面無表情的直起身子,開始穿他的衣服,打理他的頭發。
他不知道此時他能說什麽。
昨天的事情發生雖然出乎他的意料,可是他卻沒有一絲的不樂意。
甚至在昨晚入睡之前,他還想象過就此跟阿仁兩個成就好事,從此兩情相悅。
可惜,他還是把事情想得太過美好和想當然。
阿仁對他只是普通朋友的情誼,也許,比那要好上一些,稱之為至交好友也尚可。
可是,這不是他想要的感情。
不要着急。宇文決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他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心意。宇文決看着蕭仁不安的眼神自我開解着。
如果不這樣自己安慰自己,他真的會忍不住當場暴走。
本來稍微安分的內力又開始了蠢蠢欲動。
宇文決深深吸一口氣,除了不知道要說什麽之外,他此時的全部精力都被用來控制心情情緒上了,沒有什麽餘力來跟蕭仁說話。
他不說話,蕭仁的心情沉重起來,胸口像是被揣進了一塊大石頭一般喘不過氣來的傷心難過。
阿決不理他了。
蕭仁倔強的抿了下嘴唇,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下子站宇文決跟前雙手抓着他的肩膀。
“阿決……”蕭仁松了口氣。“你別不跟我說話。”
宇文決沒有對他抓住他的肩膀有什麽異常反應,這說明結果還不是很壞。
宇文決張了張嘴,擡頭看着蕭仁焦急的神色,他緩緩說道:“我知道昨天不過是情勢所迫,這不怪你。”
“你真的不怪我?”蕭仁驚喜的看着。
宇文決點了點頭。
“太好了。”蕭仁興奮之極,不假思索就給了宇文決一個擁抱。
宇文決被他抱的心髒砰砰跳,還沒等他伸手回抱住他,蕭仁就閃電般的放開了他,對着他歉然說道:“抱歉,我太莽撞了,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随便碰到你了。”
畢竟昨天倆人已經不止是互撸程度,之後的暧昧肢體厮磨很有些越過界限禁忌了。
如果不是到這種程度了,單單只是幫忙打個飛機,蕭仁還不至于這麽過意不去。
不要越過那道不能碰的線,是蕭仁自己對自己的警告。
宇文決有口難言,如果不是忙着控制心神,他真想跟蕭仁好好談談,讓他知道自己是不介意多多跟阿仁一些肢體上的碰觸交流。
但是,突然宇文決神色一動,他對着蕭仁傳音入密道:“有人來了!”
“哦?”蕭仁神情一凜,他迅速松開宇文決的肩膀站直了身體,向着外邊看去。
“似乎是來找你們的,我不方便露面,先走一步,改日再見。”宇文決站起身來,傳音給蕭仁之後,就迅速離開了。
“哎!”蕭仁看着他走到門邊的身影,又不敢大聲喊他,只得傳音道:“謝謝你來救我!”
宇文決回頭沖他微微點了點頭,就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這個時候,才隐隐約約傳來有人呼喊他跟莫羽昕名字的聲音。
蕭仁凝神一聽,驚喜發覺是他義父黃博知的聲音。
“義父!”蕭仁運起內力喊道:“我跟莫哥在這邊!”
黃博知輕功何等高明,有了蕭仁出聲提示,很就到了他的跟前。
“阿仁!擔心死義父了。”黃博知閃到他的跟前,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說道。
“義父,我們是被欲仙門姬門主抓住了。”蕭仁說道。
“哦?!”黃博知驚訝,這可是他不知道的。“欲仙門門主姬美鳳?”
“是!就是這個妖孽!如果不是她,以我跟莫哥兩個是怎麽也不可能被留住的。”蕭仁氣憤的說道。
“原來知情閣竟然是欲仙門所轄,這就難怪了……”黃博知面色凝重的說道。
“怎麽?師父,你不知道知情閣是欲仙門開的?”蕭仁奇怪問到,見到黃博知點頭,他又道:“那你怎麽會出來找我們?”
“我跟衡大哥還有班盟主見你們一日兩夜都沒有回去,我知道你們不是如此不知道輕重的人,所以料想必定是出了什麽棘手的事情絆住了你們兩個,于是就跟衡大哥暗地前往知情閣打探。碰巧遇見裏邊管事說道他們從什麽山谷據點撤離,我們一聽見這個就猜想你們會不會是在據點這裏,就沒有驚動對方,分作兩個方向搜索。”
黃博知一看冒出來一個不知名的勢力在知情閣背後,就覺得其中隐情不小,于是跟衡鐵兩個就無聲無息的離開,沒有驚動一個人,從鎮江外分頭找起。
他們兩個還以為蕭仁跟莫羽昕是沖着這個據點來了,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倆人是被人俘虜了。
“嘶——”蕭仁呲牙,差一點,就被黃博知捉奸床了。
好危險哪。
“欲仙門,姬美鳳,知情閣……”黃博知沉思着。
“對了,我們有元奉春消息了,可惜是只知道他跟欲仙門有什麽關系,跟烏衣教有沒有關系還不清楚。”蕭仁說道。
“哦?”黃博知眼睛一亮,“一次就能打探到他的消息已經很不錯了。咦?莫賢侄呢?”
蕭仁的臉僵住了。
蕭仁可不敢獨自面對莫羽昕那恐怖的狀态,早上醒來又給了他一下子。
可憐莫羽昕是被點了又點,沒有一刻清醒的時候。
就連黃博知知道他中了思慕焦,那臉色都古怪的可以,萬般棘手說道:“這思慕焦可是欲仙門出名歹毒的毒藥,沒想到姬美鳳竟然會對莫賢侄下此毒手!”
蕭仁心有餘悸說道:“是啊,如果不是不知道是哪個高手打上門來找姬美鳳尋仇,莫哥就要落到姬美鳳的魔掌裏逃脫不得了。”
“幸虧,婥兒給你的避毒珠你一直戴在身上,要不然你們兩個都中了這思慕焦……”黃博知臉色鐵青了起來。
黃博知倒是沒怎麽懷疑蕭仁的說詞,畢竟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進入山谷那裏的陣勢被破壞的面目全非。
如果不是那個陣勢完全被廢掉了,他也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找到這個地方,進到裏邊來。
既然被厲害高手闖陣尋仇,那麽姬美鳳被迫撤離,丢下莫羽昕跟蕭仁兩個可以說是順理成章。
之後莫羽昕是被黃博知跟蕭仁兩個輪流抗回去的。
衡鐵見到自己的徒弟活蹦亂跳的出去,橫着被人弄了回來,心情很不好。
“姬美鳳這妖婦!”衡鐵一聽思慕焦,也是頭疼不已,他說道:“看來只能老夫親自去找姬美鳳這妖婦去要這解藥了。”
三大打手,此時被這件事情直接支走了一個。
班宏厚還不能說什麽,畢竟思慕焦那可是有名的迷魂藥,如果沒有解藥,中毒者完全以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唯首是瞻。
還不僅僅是如此,除了愛若瘋狂之外,連基本的是非都不分了,雖然不至于到六親不認記憶全無的地步,可是除了一心愛慕的人說的話,其他人完全都被無視徹底。
不過還好的是,這思慕焦及其稀少珍貴。并且中過的人一旦解除了中毒狀态,第二次就不會再起作用。
且不說衡鐵是怎麽跟姬美鳳鬥智鬥勇大戰一番,就說在班宏厚的主持下,對烏衣教這些個下屬人員的調查是突飛猛進。
有了官員做突破口,班宏厚經營多年的正派大俠良好口碑和關系就開始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他不光光是在江湖上影響力巨大,甚至和一些地方鄉紳,名門望族還有本地地方官都能夠說上話。
盡管他人際交往場面很不會做,但是這跌破蕭仁眼鏡的人脈一展開,就足以讓蕭仁見識到什麽叫做古代武林盟主的超級影響力。
在滄澗幫的全力支持之下,很快,班宏厚的手下就掌握了烏衣教的幾個據點。
莫羽昕也不能整天暈着睡覺啊。
蕭仁為了躲避他,跟着胡宿帶領滄澗幫好手東奔西跑的圍剿烏衣教分舵。
而莫羽昕有時候也會被指使出去,往往跟蕭仁兩個人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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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藏花風塵仆仆的趕到杜景天的落腳之處。
她這位父親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一些什麽,身為女兒的她要見他,居然也要趕來趕去,錯過了好幾次。
“父親。”杜藏花走進了杜景天的書房。
“女兒!”杜景天看到她欣喜的站了起來。
“父親……”杜藏花整個人的神态都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她不猶豫,神情當中充滿堅定的信念,她不等杜景天再說什麽想念的話,就對他說道:“父親,收手吧,回頭是岸。趁現在,還沒有鑄成大錯,一切難以挽回之前。離開這裏,跟女兒歸隐江湖,過一輩子平靜的生活不也很好嗎?”
“……”杜景天頗有些無語,他這個女兒總是這麽天真,腦袋被他教糊塗了一般,竟然真的那麽信奉正義那一套。
杜景天的出身跟衡鐵一樣,倆人同樣都是草根。
不同的是杜景天甚至沒有一個正經八百的師父。
他不過是走了撞天運,在走镖過程當中,被劫匪打下了山崖,在絕境求生情況下食用了天材地寶,這才有了一身不俗的內力。
爬出來之後,他覺得老天爺沒有抛棄他。
就像有人,認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一般,杜景天認為他的時運來了。
他生的很好,又會做表面功夫,很就聲名鵲起。
後來他刻意結交江湖好漢,隐秘打探出來一本劍法。他暗地裏把人家全家殺害,謀奪了這門劍法,練了高明劍法的杜景天就如同被什麽光環籠罩了一般,是一路順風順水的做大。
而他的欲望不僅僅沒有滿足,反而越發渴望大權利和名望了。
“你怎麽這麽不像我呢?”杜景天嘆息。
“父親!”杜藏花不悅的喊他。
“女兒,父親要做的是大事,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要攙和了,啊?”杜景天根本就不理杜藏花的話茬,反而是教訓起她來了,“你說你,不喜歡烏貴兒就說,做什麽離家出走?那烏貴兒雖然是年紀大了一些,不過人還是不錯的……”
“父親,您死心吧。”杜藏花語氣沉重的說道,“我這輩子是不會嫁人的,我是不會讓你利用我的婚姻,來加害任何人。”
“你!”杜景天是真被這個女兒的頂撞給氣到了,“你看看你都多少歲數了?這個年紀的姑娘有幾個不嫁人,烏衣教最近的情況不好,你不嫁烏貴兒也就算了,另外選擇一個年輕的俊傑也不錯!”
“怎麽?您又看重了那個屬下?打算用聯姻方式來加固關系?”杜藏花冷笑說道。
“你太不孝了!”杜景天揮起手來就要給杜藏花一個耳光。
可是看着杜藏花倔強的仰着臉的樣子,還是恨恨的放下了手。
“最近老實待着,”杜景天不說,“哪裏也不要去,武林正道那邊正在打探我的行蹤。”
杜藏花看杜景天那副毫不回心轉意的樣子,她并不氣餒,反正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努力到底,不做将來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父女兩個氣氛正僵硬,門外傳來禀報聲,一個男子在杜景天應聲後進來了。
杜景天看了看生悶氣站在一邊的杜藏花,到底沒有讓她出去。
“禀告尊主,班宏厚已經展開了對烏衣教的圍剿,烏貴兒教主向我們發出求援信息。”那個男子抱拳說道。
“哦?”杜景天眼睛一利,露出一個笑來:“終于開始了,哈哈哈!”
“尊主,烏教主已經多次向我們求援了,您看是不是把給烏衣教訓練的那一批藥人,交還給烏教主?”男子遲疑問到。
“不,等讓他們自相殘殺,我們自然是坐收漁翁之利。”杜景天心情暢快的撫着他長長的鬓發,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父親?”杜藏花難以置信的看着杜景天,烏貴兒不就是之前的盟友嗎?現在盟友有難,父親不僅僅沒有伸出援手,反而還落井下石?
“女兒,你不懂,這一切都在為父的計劃之中。”杜景天與杜藏花對視着,眼中的寒光讓她不寒而栗。
“難道我的婚姻幸不幸福,您并不乎嗎?如果那個時候,女兒沒有離家,今天被圍剿的可就是您的女婿女兒了,您也會袖手旁觀?”杜藏花不敢置信的說道。
“哼,如果你沒有離家,此時烏衣教已經是我囊中之物,烏貴兒死不死都無所謂了,”杜景天不悅冷哼一聲,“你這一逃家,倒是讓我多花費了兩年的時間。”
“父親!您太讓我失望了!”杜藏花傷心不已,轉身離開了杜景天的書房。
果然,她就只是他的工具而已。
杜景天無視烏衣教的求救,還扣着烏衣教的秘密藥人不給,烏衣教徹底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境地。
烏貴兒咬牙切齒,派出了手上唯一的一批藥人。
這些藥人不懼疼痛,反應非常靈敏,還渾身都是毒。
這殺手锏一出,對烏衣教圍剿正順利的戰鬥頓時一滞。
班宏厚再也坐不住了,親自帶着一批人趕到了那個據點。
蕭仁已經在外邊奔波了好幾天,他此時灰頭土臉,樣子實在說不上多好。
卻偏偏,有一個人是一點也不在乎他外表的髒亂,就那麽熱情的湊了上來,含情脈脈噓寒問暖:“蕭弟……你渴不渴?累不累?”
蕭仁驚恐的看着莫羽昕,聲音都變調了高喊一聲:“義父父父?!莫哥怎麽在這裏?”
“噗~”胡宿不厚道的偷笑。
“鎮江那邊這次全部都出動了,沒有留下人,單獨放莫賢侄一個人也不合适,所以……阿仁,你就忍耐一下吧。”黃博知頭也不擡的跟班宏厚低頭看着一張圖紙。
聽到黃博知的話,盡管将要面臨的戰鬥前景不太好,可是在場的江湖好漢還是抑制不住的轟然大笑起來。
莫羽昕不幸中了思慕焦的事情,以光的速度,迅速在江南武林流傳開來。
明知道這倆人的無辜,可是擋不住人們看這倆人的熱鬧。
蕭仁嘴角抽搐不已,他對莫羽昕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欲哭無淚。
莫羽昕不明白他的煩惱,很開心的說道:“蕭弟,你關心我嗎?我好高興。”
所以說,你到底是從我話裏的哪裏分析出來我是在關心你?蕭仁死魚眼的看莫羽昕。
明明他就說了一句話而已。
班宏厚凝眉,對着黃博知沉重的說道:“現在烏衣教藥人一出,我們死傷慘重,就算是沒有當場死亡的人,回來後也因為毒性無解而死亡。”
孫慧禮站在一邊說道:“以師父和班盟主兩位的武藝,也無法抑制這些藥人的攻勢嗎?”
黃博知說道:“這些藥人都是一湧而上,如果只是幾個,憑借我跟班盟主兩人倒是足以狙退,可是他們身上的毒藥我們也只能是憑借身後的內力抵擋一部分,藥人數目太多,我們一時也無法長時間與之對戰。”
班宏厚說道:“這些藥人不知疲倦,我跟黃兄倆人卻不是鐵打的,打鬥了半天,我們的內力因為抵抗毒藥而消耗,對方卻毫發無損。”他搖搖頭,無奈。
此消彼長之下,自然是無法。
蕭仁苦大仇深的胳膊上挂着莫羽昕過來了。
“能不能想想辦法啊啊啊!”蕭仁焦躁的叫道。
“……”孫慧禮要笑不笑的看了看他。
蕭仁看他幸災樂禍的樣子翻了一個白眼。
“蕭少俠,堅持一陣。”班宏厚耐心的勸說道,“衡鐵大俠已經傳來了消息,他已經找到了姬美鳳的蹤跡,很快他就能拿回解藥。”
“姬美鳳會那麽好心給解藥嗎?”蕭仁不信的說道。
“姬美鳳下思慕焦的目的沒有達成,她不會白白頂着衡大哥的壓力不交出解藥。”黃博知也安慰的說了一句。
蕭仁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蕭弟……”莫羽昕一只手挽着蕭仁,癡癡的看着他。
蕭仁忍耐捂臉。
“咳咳~”孫慧禮假裝咳嗽用以掩飾笑意,“不如我們想辦法捉一個藥人出來,看看能不能抑制他們身上的毒。”
“這個辦法雖然很好,可是藥人都是聽笛聲行動,進退有度,行動一致,不好找出落單的。”班宏厚搖頭。
“那這樣,一會大家都上,把藥人們沖散,單獨隔離一個,抓住就退。”蕭仁放下手說道,顯然這段時間他也琢磨過這個問題,“烏衣教是不肯讓這些藥人離得太遠,要不然笛聲就指揮不了了。”
“此計可行。”黃博知點頭。
孫慧禮想不出別的方法,也只能贊同。
都上的意思是蕭仁跟莫羽昕都要去。
畢竟這裏邊身手在一流境地的高手有胡宿,孫慧禮,莫羽昕跟蕭仁四個,剩下的還沒他們厲害,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名師或者是被開了挂。
雖然莫羽昕現在狀态不對,但是好歹他還是能夠正常思維,蕭仁跟他一說,他簡直就是興高采烈的答應。
班宏厚黃博知倆人提前布置好,帶着人就沖着烏衣教的據點沖擊了過去。
那邊烏衣教多次與這些正道交手,已經很有經驗,不慌不忙的從容迎戰,放出了那一些藥人。
牧笛人嗚嗚吹奏着笛子,那些藥人們就整齊劃一的沖了過來。
班宏厚黃博知倆人當仁不讓,一下子就跳進了藥人當中。
這下子三分之二的藥人就被倆人攔下了。
剩下三分之一,胡宿對付了一個,孫慧禮對付了一個,莫羽昕也對付一個,蕭仁一人應付了兩個,剩下的那一個就直接被淹沒在了人群裏,被人掩映着鬼鬼祟祟的往遠處引去。
牧笛人站在高處,很就發覺不對勁,他笛音一變這些藥人,就要往一起聚攏。
蕭仁手上的兩個藥人擺脫他就向着班宏厚他們沖過去。
蕭仁眼睛一眯,一震手中的青鋒劍,就沖着藥人的背後紮了過去。
劍,直接刺進了藥人的身體裏。
可是,藥人根本就渾然不在意。
這些藥人根本就不畏懼疼痛,只要不是斷手斷腳,根本就影響不到他們的行動。
而且,這些藥人的身體僵硬的厲害,蕭仁的劍紮進去費勁,拔出也費勁。
蕭仁氣惱的使勁,手抓着劍柄拽啊拽,才把劍拔出。
之後他動作有一點大,一下子把罩在藥人臉上的面巾給刮了下來。
孫慧禮正好看見這個藥人的正臉,他一愣,驚呼一聲:“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