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饑餓值有七個數值:撐死了、吃撐了、吃飽了、不飽不餓、餓了、很餓、餓死了。

當這個數值飙到了“撐死了”或者低到了“餓死了”時,玩家就真的死了。

餓死了屬于自然死亡的一種,然後,戴若澤二進小黑屋了。

戴若澤暴躁地點擊系統,說道:“這不科學,誰會一天沒吃飯就餓死的啊?!要這都能餓死人那我大天朝的上班族天天得死幾十萬人!”

【系統:親愛的玩家,您好,這是游戲的世界,不是科學的世界。】在游戲的世界裏和系統争論什麽的,那絕逼是白費功夫的。

戴若澤忍耐着饑餓,認命地抄寫起“我是史上最魚唇的人”。

抄寫完後戴若澤傳送到複活點,饑餓值微量回複,處于“很餓”狀态。

此時劇情走到戴若澤和皇上去禦書房的路上。

戴若澤略抓狂,即使皇帝的顏是他好的那一口,可不停地重複同樣的劇情也是讓人很崩潰的啊!

皇帝說:“戴答應,你面色不大好,是生病了?”

戴若澤恹恹地說:“多謝陛下關心,我沒生病,就是餓了。”

皇帝問:“你沒吃早飯?”

戴若澤說:“忘了。”

皇帝說:“這都能忘,在這宮裏你也是獨一份的了。”

大福為皇帝推開了禦書房的門,戴若澤正要告退,卻聽皇帝說道:“戴答應,不妨進禦書房坐坐?”

戴若澤訝異了,這劇情走向不一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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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讓戴若澤進了禦書房,也沒去招待他,就說了句你“你随便坐”,就伏在桌案上批閱奏章去了。

他的坐姿很端正,神情很專注,明明是十幾歲的少年人,卻在此刻散發出成熟的魅力。

戴若澤跟個追星的花癡似的盯着皇帝的側臉一眨不眨地看,想着工作中的男人最帥氣這句話果真不摻假。

皇帝若有所感,擡了眼,與戴若澤對視。

皇帝摸摸自己的臉,“朕臉上有髒東西?”

戴若澤違心地說:“有。”

皇帝胡亂抹了下,問:“好了麽?”

戴若澤說:“沒好。”

皇帝說:“那你幫我擦一擦。”

戴若澤的手背滑過皇帝的唇邊,打着擦髒東西的名義明目張膽地占皇帝的便宜。

觸感溫暖滑膩,那皮膚竟是好得能與小嬰兒媲美了!

戴若澤愛不釋手,頗有在皇帝的臉頰上狠狠捏一捏的沖動,但沖動是魔鬼,戴若澤強自忍着,将這魔鬼打回了地獄去。

戴若澤說:“好了,陛下嘴角剛才是沾上墨汁了。”

皇帝狐疑地碰了碰自己的臉,說道:“是麽。”

“陛下,您要的點心。”大福端了兩盤糕點,一盤桂花糕,一盤綠豆糕。

皇帝說:“放着吧。”

大福把點心放到書案上,退下了。

皇帝把點心推向戴若澤,說道:“吃吧。”

戴若澤受寵若驚,話都說不利索了,“皇……皇上,給我……吃,吃的?!”

皇帝好笑道:“朕是不餓的。”

戴若澤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專門做給皇上的糕點那味道就是不同,最好的材料和最好的廚子的結合,那是尋常食物能比的麽!

戴若澤咬一口桂花糕,再咬一口綠豆糕,皆是香甜絲滑,入口即化。兩種糕點在他口中混合,竄了味,又融合出新的口味,好吃得戴若澤要把自己的舌頭給一并吞了。

戴若澤吃得急,一次塞了兩塊綠豆糕進嘴裏,杯具地卡住了。

戴若澤囧着個臉等着系統提示他噎死了,不料皇帝卻給他灌了一盞茶水。這糕點遇水即化,茶水一喝,糕點就順着滑下了喉嚨,救回戴若澤一命。

皇帝哭笑不得地說:“戴答應,你不用急,朕不跟你搶。”

戴若澤厚着臉皮說:“我不是急,我是嘴巴太小。”

皇帝:“……”

戴若澤吃飽喝足後才離開的禦書房,到他離開時,皇帝對他的好感度上升到5了。

由此可見,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是培養JQ的良好環境!

接下來的劇情就沒大變化了,戴若澤應付了羽嫔後就去和阮貴人練劍。

戴若澤沒再傻逼兮兮地吐槽阮貴人的得意劍法,阮貴人自不會為難他。

阮貴人教了戴若澤三招,在三小時後,這三招戴若澤就都學全了,并且阮貴人也沒在中途走,他是等着戴若澤練完後兩人一塊兒走的。

阮貴人欣慰地誇贊戴若澤道:“你學得很快。”

戴若澤說:“是阮貴人教得好。”

阮貴人說:“不用跟我來那些虛的,練劍憑的就是個人的資質,你資質好,才能練得好。”

戴若澤笑眯眯地把阮貴人的稱贊收下了。

嫔妃的住處是按等級劃分的,答應在一個院子,常在在一個院子,貴人二人一個院子,嫔一人一個院子,妃以上則是有自己的寝宮了。當然,按照男女,合住的院子得分為東院和西院,例如答應的院子,就分為東答應院和西答應院,兩院間隔着一堵牆,男答應住東邊,女答應住西邊。

戴若澤和阮貴人到了分岔路口,約好次日晨起練劍,便各走各的。

答應共有五人,二男三女。

那三個女答應戴若澤有打過照面,反而是和自己住一起的男答應戴若澤一次也沒見過。

戴若澤有跟翠花打聽過,他的這位貼身宮女挺八卦,擅交際,挺會收集情報的。

翠花說:“那位答應姓容,在入宮前是個江湖人,家裏是開镖局的。他是走镖時镖被劫了,自己又受了重傷,武功全廢了,這沒武功的人,自是跑不了江湖。他爹就拖了一個當官的遠房親戚,把他給送進宮裏來了。”

戴若澤問:“武功廢了和進宮當嫔妃有什麽必然聯系?”

翠花說:“戴答應你有所不知,容答應丢的那趟镖是價值連城呢,而且那托镖的人來頭挺大,揚言如果容答應交不出貨來就要殺了他呢。容答應家裏鬥不過,可不得把容答應送進宮裏來避難嘛,要說這普天之下,最安全的也就是宮裏了呢。”

戴若澤默默給“宮裏最安全”這個評價畫了把叉,要他說,這宮中是最不安全的地方才對!動不動就死,一天死的次數比吃飯還多好麽!這特麽都安全了那就沒危險的地兒了!

“哎喲,老子的腰!”

戴若澤一進院子就聽到有人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他順着聲源尋去,尋到了容答應的屋外。

戴若澤敲了敲門,“容答應?”

容答應扯着嗓子吼,“來幫忙!”

這容答應的嗓子夠粗的,聽着就像個大老爺們。待戴若澤進了屋,發現這容答應果然是個大老爺們兒。

容答應穿着短褂,那壯碩的身材跟健美教練有得一拼。他一手扶着桌沿,半仰着,神色痛苦不堪。

戴若澤問:“容答應,你這是做什麽呢?”

容答應說:“我閃到腰了。”

戴若澤汗。

戴若澤扶起容答應,幫他站直了,在他腰上捶打兩下,打得容答應“嗷嗷”叫。

容答應高舉雙臂,來了個伸展動作,豪放笑道:“哈哈,我好了!”他請戴若澤坐了,給人倒了水,說道,“哎,太謝謝你了,你要沒來,我得保持一晚的這姿勢。”

戴若澤問:“你這是做什麽呢?”

容答應說:“練武呢。”

戴若澤說:“你武功……”

容答應說:“嘿嘿,我武功廢了嘛,不礙事,我從頭練呗。”

戴若澤挺欣賞豁達樂觀的人,對這與他的審美觀背道而馳的容答應好感度上升了一個百分點。

戴若澤問:“你武功練好後做什麽呢?”

容答應說:“我悄悄告訴你,你可別跟別人說。”

戴若澤說:“行。”

容答應神神秘秘地跟戴若澤咬耳朵,“我武功練好了我就回江湖去,嘿嘿,我夜行衣都備好了,我武功一成我就選個夜黑風高的日子逃出這皇宮。”

戴若澤黑線道:“你這私逃出宮是死罪吧。”

容答應說:“所以我讓你別跟別人說嘛。”

戴若澤說道:“那你跟我說什麽?不怕我給人通風報信去?”

容答應說:“你是好人。”

對于容答應是怎麽分析出自己是好人這一點戴若澤挺好奇的,莫非他長了一張好好先生臉?

戴若澤就着茶杯裏的水照了照,他的長相是溫和那一卦的,親和力很強,很容易能博得別人的好感。而且他是耐看型的,初見時并不會讓人驚豔,但看得久了,卻會愈發地被他所吸引,讓人不想将目光從他臉上移開。

戴若澤的妹妹曾說過,“你就是長得舒服,好身材給你加了不少分呢。”

戴若澤跟容答應聊了會兒天,就回自己屋去了。

洗漱完畢後,他就上床歇息了,在歇息前,他特意拉下面板查看了下自己的狀況。

饑餓值:餓了。

疲勞值:60點。

氣血值:80%。

戴若澤生怕自己睡着睡着饑餓感加重餓死了,在屋裏搜羅了一塊酥餅吃了,這才安心睡覺去。

可是,戴若澤千算萬算,仍是沒逃過死亡的命運。

【系統:您因為誤食有毒食品,中毒身亡。您死後,翠花将您的屍體獻給了皇帝,換來了答應的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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